情到深处自然萌-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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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安然才明白什么叫仙风道骨,什么叫气质不俗。
大概谪仙也就是这个样子,老人穿的十分干净,长衫没有一点褶皱。
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睛,眼睛里带着一种学者般的儒雅。老人的脸型是那种传统文人的国字脸,棱角分明,想一想就知道老人年轻时候一定是个风华绝代的帅哥。
“周老师。”程泽恩走上前去,眼里蓄满了泪水。
“苗子,咱们可有些日子没见了。”
“爹。”周淮安不知道是主动出现好,还是被提到再说话好,硬着头皮吱了一声。
老人没看他儿子,而是走到安然身边感叹的说:“是这姑娘吗?真是清秀佳人啊。”然后伸出手“以后叫我周伯伯便好。”
周老师说话时夹杂着一些山东口音,但是不重,他的声音很有磁性,说起话来稳重有力。
周老师叫周绍愚,这种名字在他们那个动不动就叫二狗子三愣子四傻子的年代,不是一般的家庭起不出来这种名字。可就是因为父母的高知出身,周绍愚的前二十年一直活在“地富反坏右”的阴影中。这些都是前话,在此不再赘诉。
安然先是一脸茫然的看着他,讷讷的说了句:“我不是。”
“周老师,他是我的房客。她叫安然,不是淮安的女朋友。淮安和他女朋友分手了。”
周淮安震惊的看着他,自己是被恋爱被分手,哥,你绝。
程泽恩倒没什么我害你在老师面前被骂,我好对不起你的感觉。他只是想看热闹,谁让这家伙闲的没事招惹安然。
“周淮安!”周绍愚震怒了,如果他手里有跟棍子他一定毫不犹豫的砸向周淮安。
“周老师,你先别急,淮安分手一定有他的原因,我们先回家,秋天的风大,容易着凉。”程泽恩自己觉得对不起的就是周老师,他真没想到周老师会过来,自己这恶作剧闹得有些离谱。他自己都觉得有些过了,他有一万种方法去治周淮安,去用一位老人的失望买单。程泽恩看向周绍愚那张已经有了不少褶皱的脸,心里有些后悔。
“哼,这小子。”周绍愚看向安然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熟悉,只觉得越看越喜欢。
她是不是和自己在哪里见过。
好像是!在哪里呢?
“想起来了!”
周绍愚一拍大腿,把车里三个人都吓了一跳。
“安然是吧,还记得我么?”
安然把脑海里的信息量都过了一遍,只有一点零零碎碎的印象。她对自己见过几面的人通常没多少记忆。
“您是不是。。。是不是那天和一个年轻人争执的那个?”安然不敢确定,唐夭夭原来就骂过她脸盲癌晚期。
“对!”周绍愚高兴了,他那天见过这个小姑娘之后,就一直想找机会好好谢谢她,没想到和淮安苗子在一起。
“您见过安然?”程泽恩有些好奇安然是怎么和周老师遇上的。
“那天我。。。”
。。。
唐夭夭从睡梦中睁开眼睛,这一觉睡得真好。
她揉了揉惺忪的双眼,舒舒服服的伸了个懒腰。嘴里涩的要命,喉咙又干的厉害。正想起身倒茶,就被杨岩拦住了。
“你躺下吧,我来。”
唐夭夭也不争辩,躺在床上问杨岩:“我睡了多长时间了?”
“两天两夜!”杨岩差点脱口而出,但还是克制住了“哪里有多长?一夜而已。”
“真的。”
“我有必要骗你?”杨岩依旧一副冷脸的样子让唐夭夭觉得自己刚才看见的温柔都是假象。
。。。
“什么!”
一家咖啡店里一个妆容精致的如洋娃娃一般的女孩大叫道。
她手机那端的人似乎有些不耐烦,直接把电话挂了。
女人面色难看的吓人,她握着咖啡的手气的发抖,手指被自己掐的发白。
“这个叫安然的女人,我一定让她付出代价。”
说罢,她把手机愤愤的扔进包里,扭着身子离开了。
。。。
“当时真觉得这小女孩太了不起了!”周绍愚兴致勃勃的跟他们讲完安然当时的义正辞严,止不住地夸奖。
倒是安然有些不好意思了,头垂的很低,脸上有些发红。
程泽恩觉得她羞涩的样子真是可爱极了,像一个美丽纯真的小孩子。
夸完了安然,周绍愚话锋一转,又开始抨击周淮安。
“你小子,也跟人家安然学学。你和人家住在一个房子里,人家就知道用脑子解决问题,不是拳头!亏你还是一个少校,对了,那边说什么时候回去了吗?”
周淮安头点的跟上了发条似的,在他爹和他哥的面前,周淮安不仅当儿子而且还要装孙子。
“有任务会通知我的,上次完成这么大任务。我们上校说要好好给我们放个假。”周淮安提起上次的任务,口气里有些骄傲。
“嗯,趁着这段时间有空,赶紧去找个知心的女孩,你要是进了部队再想找就难了。上次那个女孩,我还没见过就分了。”周绍愚提起这件事,还是有些生气。
周淮安也摆出一副一脸痛惜的样子,连连称赞老爷子教训的是。
佳缘路到了,程泽恩把家里拾掇的干净整洁。
他带着周绍愚到家里的各个地方都参观了一遍。
“那间房子是安然的,我们不要进去了。”
“你小子,可是比淮安狐狸的很。”周绍愚忽然笑了,“淮安一直没找女朋友吧。”
程泽恩有些惊讶,“您知道?”
“一定是他和安然有什么接触,让你不高兴了。你就打电话告诉我,好让他挨骂,让他以后不敢在和安然多接触。是不是?”
程泽恩服了:“周老师,这姜果然还是老的辣。不过,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淮安要是真和女朋友你会告诉我?你得想着法的替他找借口,在来的路上我就觉得不对劲了。”
“小子,眼光不错。安然是个好女孩,人又善良还肯努力,慢慢来,这女孩是个慢热。我觉得你们俩很配。”
“保证完成任务!”程泽恩敬了个军礼,一脸自信的说。
“唉,你回去的时候一定带上安然,让你爸妈看看。他们盼着你呢,虽说他们和我在一起,不缺吃不缺穿,国家体贴我这个支教线上下来的老头,多发给我不少退休金,我就拿它来买花,买草,买些书。现在院子里的菊花估摸着也开完了,秋天的风吹了快一半了,本来是为你开的。心想你会喜欢,没想到,花都开完了。你还没时间来。有的时候,我和你爸妈打麻将三缺一,我就听你妈念叨“淮安和苗子,哪怕在一个也好啊。”苗子,你爸妈心里记挂着你呢,有事没事的多往家里打几个电话,有空的时候也回家看看。”
程泽恩眼角湿润了,“老师,家里您多帮忙照顾着,当年我爸妈因为怕我挨饿,只要了我一个小孩。现在身边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都说养儿防老,我这个儿子心里有愧啊。”
周绍愚不再说什么,走进书房。
“这杯土,你还留着呢。”
“狐死必首丘,家乡不敢忘记。”
“有空的时候,常回去看看。上次我回山东老家好多村里的老人都向我念叨你说你给咱们村争了光,你是咱们村里的文曲星。他们还说你建的那些图书馆真是件功德无量的大好事。”
“当年考上的时候,连路费都是大伙帮我凑的,我自己对家乡一点贡献也没有,建了几座小小的图书馆,乡亲们却这样记着我。”
程泽恩有些愧疚,自己的那点功劳却被人当宝贝一样的惦念。
“好了,不要说这些了,趁着大家伙都放假,今天咱们好好聚一聚,吃顿饭。”
“好。今天我亲自下厨,给您整两个家乡菜。”
酒足饭饱以后,两人喝的微醉的大男人去了淮安屋里回忆青春,周绍愚去书房看书,安然正忙着拾掇碗筷。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她擦擦手,以为是唐夭夭,对方却是个说话尖细的女高音。
“我不认识你啊。”
“去哪见面?”
“好的。”
安然觉得有些奇怪,从电话那头听出来那人对自己不是很客气。怪了,自己一向与人为善好人缘是有口皆碑的,难道哪里言语不当得罪过这位小姐?
“苗子,我出去一趟。”
程泽恩和周淮安酒致半酣,正在淮安那里有的没的说的高兴,听见安然喊他,心里打个激灵。
“什么?”
“我出去一趟。”
“好的,你会开车吗?要不我送你去?”
“你喝成那样,还是不用了,我自己骑车去。”
“路上小心啊,看着车点,别往人家车上撞。”
安然应着,骑车走了。
程泽恩眼神迷离,说话也说的不太清楚。
他对周淮安呵了一口气,傻笑着说:“上次,就是因为她撞在我车了,不,没撞在我车上,是撞我心上了。”
周淮安看着程泽恩笑的如白痴一般的脸,心里感慨万千。让他不由得怀疑这还是自己那个谦谦君子温润如玉不近女色的泽恩哥吗?
。。。
“你来了,坐。”
安然坐下,心里确定这个女人自己不认得,尽管自己脸盲。但是这个女的自己连见也没见过,大脑里连个碎片都捡拾不起来。
“你是安然吧?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楚衍明的青梅,我叫黎苘郁。”
“你好,黎小姐。”安然有些奇怪,怎么老楚的人找到了自己头上。
“你知道我把你叫来这家咖啡厅的目的吗?”
“你是不是听说老楚喜欢我?”
“和聪明人说话一点也不累。”黎苘郁脸上浮出显而易见的不屑。
“你开个条件,别在他的身边。”
“你要我怎么做呢?我的家在这,工作在这,我不能因为他喜欢我,你喜欢他,我就要离开我的工作,你没有资格开条件让我离开。我不喜欢楚衍明,我不管你们俩有什么青梅竹马还是两情相悦的关系,这都和我无关。”
“你要是不主动勾引,衍明怎么可能喜欢你?”黎苘郁声音一下子提高了八度,咖啡厅里的人都投来了异样的眼光。
“请你把嘴巴放干净。”安然心里的小火苗开始点起来了,她觉得这个女人可能是自己平生一来第一个动手的女人。
黎苘郁伸手就是一巴掌,速度快的让安然几乎没有任何防备。
“我不管你喜不喜欢他,只要他喜欢你,就是你的错。你要是说你没勾引他,随你这么说。要是没有你,衍明一定不会这么对我。打你一巴掌,算是好的。”
安然被打的有些懵,看到黎苘郁又要扬起的手掌,安然心里发了狠,计上心来本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礼让三分,人再犯我,斩草除根的原则安然觉得自己一定要出手。
黎苘郁以为她好欺负,就把她拉到了咖啡厅外的一条小胡同。
在黎苘郁伸出一只手要再给她一巴掌的时候,安然一把攥过她的手来个一个360°的大旋转,活生生的把她的手拧的脱臼。
黎苘郁疼的表情都变了,想抬起另一只手。又被安然给拧的说不出来话。
安然笑着问:“你知道打我的人是什么下场吗?”
黎苘郁吓呆了,摇摇头。
“说来,你是第一个敢甩我耳光的人,力道不错,手劲挺大的,咱们玩玩,试试你还能不能再甩一次。”
“我让你把嘴巴放干净你怎么不听呢?当真以为我是好欺负的?不过我从上高中一来,就没打过人。你让我破了戒。”
安然把她的胳膊狠狠一转,黎苘郁似乎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
“你在干什么?你这是犯法。”
“这里连个摄像头也没有,我就是打死你,谁知道?况且,咖啡店里的监控录像可是记着你那一巴掌呢。”
安然把她刚刚转骨折的胳膊又掰了回来。
在黎苘郁两只胳膊的麻骨上狠狠一撞,又把她那两个被自己玩脱臼的手腕接过来。
“这样,就一点证据都没有了。我不管你和楚衍明是什么关系,总之不要牵连到我头上。我没有兴趣为你的情绪买单。黎小姐,你我都是成年人,何必效仿那些未成年人的幼稚举动,你今天这样对我,他就能对你好?”
“啪。”
黎苘郁脸上被甩了一巴掌,疼的钻心刺骨。
“黎小姐,这一巴掌,是我还你的,如果我发现你找我的麻烦,你的下场会是今天的十倍。”
安然笑着从小胡同里走了出去,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犯我一分,我还人十倍。
“你回来了?去哪了?”
“名古咖啡屋。你酒醒了?淮安和周老师呢?”
“周老师在这呆不住,淮安送他去了。你脸上怎么回事?谁打的?”
安然心里暗自发慌,想着不能让他知道,便找个理由搪塞过去。
“约你去名古咖啡屋那人,是吗?”
程泽恩脸上有平时看不到的戾气。
“苗子,我已经打回来了。比她打的狠多了,我都不放到心上了。你就不要管了。”安然知道他是为自己打抱不平,正因为这样,她才不愿意让他摊上什么事。
“那人叫什么?”
“我也不知道,你别这样看着我。我真的教训完她了,我真不是个吃亏不说话的人,听我的,不要管这事。”
程泽恩眼里的戾气慢慢淡去,温柔的问:“还疼吗?为什么打你?你是遇上什么了吗?”
“其实也没啥。算了,打都打了。反正我也打回去了,也没吃亏。”
程泽恩薄唇微抿,眼睛里有一点淡淡的狠意。
程泽恩起身从冰箱里拿出来一些冰块,轻轻的敷在安然的脸上。
“凉吗?”
“还行。”安然有些尴尬他们现在的距离,这不应该这么近啊。这不是两个普通男女朋友该有的距离啊。
“舒服多了吧,还疼不疼?”
“早不疼了,我哪这么娇气?要是被人甩一巴掌就疼的要死要活的,当年散打我是怎么过来的?我可是练过散打的人,所以我和她打架一定是我厉害喽。”
“那怎么还被人打了一巴掌。”程泽恩嘴上揶揄她,手里却拿着冰块轻轻的摩挲她的脸。
“不要净说实话。”安然白他一眼,“这小姑娘不按套路出牌,一言不合就打脸。我没反应过来。”
程泽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