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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部分

亚当·斯密国富论-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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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有增加,这是消费增加的明显证明,亦是消费所赖以维持的生产增加的明显证明。英
国今日似乎毫无困难地担起半世纪以前谁都不相信它支持得了的重负。然而,我们切不
可因此就冒昧断定,英国能支持任何负担,更不可过于自信,以为再重的负担,英国亦
能不大困苦地支持得了的。
    当公债增大到某种程度时,公公道道地完全偿还了的实例,我相信几乎没有。国家
收入上的负担,如果说是曾经全然解除过,那就老是由倒账解除的,有时是明言的倒账,
常常是假偿还,但没有一次不是实际的倒账。
    提高货币名义价值,那是公债假偿还之名行倒账之实的惯技。例如,六便士的银币
或二十枚六便士的银币,如依议会法令或国王布告,提高其名义价值为一先令或一镑,
那么,依旧名义价值借入二十先令或银约四盎斯的人,在新名义价值下,只须银币二十
枚或略少于二盎斯的银,便可偿还其债务。约一亿二千八百万镑的国债,即大约等于英
国长期和短期公债合计的债本,如照此方法偿还,约须现币六千四百万镑就行了。象这
样偿还债务实不过貌为偿还罢了,在实际,国家债权者应得的每一镑,都被骗去了十先
令。可是,横受此种灾害的,不但是国家的债权者,私人的债权者,亦都受相应的损失。
这对于国家的债权者,不但全无利益,在大多数场合,还要增加他们一项大损失。不错,
国家的债权者,如借有他人的巨额债款,亦可依同一方法偿还,使其损失得到若干赔偿。
可是,在多数国家中,以货币贷与国家的人,多半是富有者,他们对干其余同胞市民,
多是属于债权者的地位,而不是属于债务者的地位。因此,这种貌为偿还的办法,对于
国家债权者的损失,没有减轻,只有增大。国家受不到一点利益,而多数无事人民,却
蒙受横灾。这种办法将使私人财产受一种最普遍、最有害的破坏,而在大多数场合,将
使勤劳、节约的债权者吃亏,怠惰、浪费的债务者致富;这样,国家资本的大部分,将
由能使这资本增益的人,转移到只知破坏这资本的人。国家如有必要宣布破产,正如私
人有必要宣布破产时那样,光明正大和直言不讳的倒账,总是对债务者名誉损害最轻、
对债权者利益也损害最轻的办法。国家为隐蔽实际倒账的不名誉,而出此容易识破又极
端有害的欺瞒下策,那真是再笨没有啊!
    然而,国家无论古今,当有此必要时,往往采用这欺瞒的下策。在第一次罗马和迦
太基战争终结时,罗马人减低阿斯(当时计算一切其他铸币以此为准)的价值,从含铜
十二盎斯,减至含铜二盎斯,即把二盎斯铜赋予等于以前十二盎斯的名义价值。用这种
方法,共和国前此所借的巨债,只须还其实额六分之一就行了。这样突然的巨大的倒账,
照我们今日设想一定是要惹起极大的喧闹的;然而当时竟无此等表示。推其原因,是由
于制定此贬值的法律,象其他一切关于铸币的法律那样,都由护民官提向民会,通过施
行;那在当时,恐怕还是一种很得民心的法律。在罗马,象在古代其他共和国一样,贫
民不断向富者和有权势者借债;富者和有权势者为要在每年选举时获得他们的选票,常
以极高利息,贷款给贫民,此债务从未偿付,不久就积成了债务者不能偿付、他人亦无
从代付的巨额。债务者惮于非常苛刻的诛求,往往迫而投票选举债权者推荐的候选人,
没得到另外报酬。当时法律尽管严禁赠贿及收买,但候选人提供的报酬,及元老院不时
颁发的谷物,仍为罗马共和国晚期贫穷市民赖以生活的主要资源。为要摆脱债权者的控
制,这些贫穷市民不断要求取消他们所欠的全部债务,或要求通过他们所谓新案,即偿
还积欠债务一部分就算还清全部债务的法案。因此,把一切铸币价值,减至其原先价值
六分之一,使他们得以原先六分之一的货币,偿还其全部债务,这种法律,正是一种最
有利的新案。富者及有权势者为要使人民满足,在许多场合,他们不得不同意此取消债
务的法律及施行新案的法律。不过,使他们同意此等法律的,一部分虽不外上述理由,
一部分则因他们自身是政府的主要领导者,他们想借此解除国家的负担,恢复国家的元
气。用这种方法,一亿二千八百万镑的债务,一下子就减为二千一百三十三万三千三百
三十三镑六先令八便士了。在第二次罗马和迦太基战争期间,阿斯又经过两次的贬值,
第一次是由含铜两盎斯减至一盎斯,第二次由一盎斯减至半盎斯,即减至本来价值二十
四分之一。罗马的上述三次货币贬值,如合并一次实行,那末,象我国现币一亿二千八
百万的债务,就可一下子减至五百三十三万三千三百三十三镑十六先令八便士。那怕英
国负债之巨,使用这种方法,也是马上可以偿还的。
    我相信,一切国家铸币的价值,都曾通过这方法,逐渐减到比原来价值越来越低,
同一名义金额所含的银,都曾通过这方法逐渐减到比原来数量越来越少。
    为了同一目的,国家有时减低铸币的标准成色,即在铸币中搀以较大量的劣金。例
如,照现行法定标准,每重一镑的银币,只能搀劣金十八本尼威特,若搀入八盎斯,这
种银币一镑或二十先令,就与现币六先令八便士相当,而我国现币六先令八便士所含银
量,就几乎提高至一镑的名义价值了。这种标准成色的减低,与法国人所谓增大价值,
即直接提高货币名义价值,完全相同。
    这种直接提高货币名义价值的做法,常是公开的、明言的,而就其性质说,亦不得
不如此。用此方法,较轻较小的铸币,取得了从前较重较大铸币的同一名称。反之,减
低货币标准成色的做法,大概都是保守秘密的。用此方法,造币局发出和从前流通的同
一名义价值的铸币,竭力设法使其重量、体积及外貌保持旧观,不易辨认,但其实际价
值,却相去甚远。当法国国王约翰要偿还其债务,而减低铸币标准成色时,所有造币局
的官吏,都得发誓保守秘密。以上两种做法,都是不正当的。不过,增大价值这个简单
做法,是公然的、暴戾的不正行为,而减低标准成色,却是阴险的、欺诈的不正行为。
所以后者一经发觉(决无长久保守秘密的可能)常比前者要惹起大得多的反感。铸币在
大大增加名义价值以后,很少恢复其以前的重量,可是被极度减低其标准成色以后,却
几乎常常又被恢复其以前的成色。因为在后者,除了恢复成色以外,再没有其他可平民
愤的方法。
    在亨利八世当国之末,及爱德华八世当国之初,英国铸币不但提高了名义价值,同
时并减低了标准成色。在詹姆士六世初年,同样的欺伪行为,亦曾行于苏格兰。此外,
很多其他国家,也常常如此。
    英国国家收入的剩余部分,即开支了常年经费以后的剩余部分非常的少,想借此完
全解除国家收入上的负担,不,想借此相当减轻那负担,似乎全然无望。所以,非国家
收入大有增加,非国家支出大有缩减,这负担的解除,是永难实现的。
    实施比现在较为公平的土地税和房产税以及前章对于现行关税制度及国产税制度所
提议的改革,也许可在不增加大多数人民的负担而只把这负担平均分配于全体国民的情
况下,就可使国家的收入大大增加。然而,就是最乐观的设计者,也不敢希望,这样增
加的收入,可以完全解除国家收入上的负担,或可使国家在太平无事时期,在解除负担
方面,有这样的进展,以致在下次战争,可不增加公债或增加公债而有所取偿。
    如把英国本国税制,扩张到帝国所属各地,而不问那地方的居民是不列颠人或是欧
洲人,这一来,收入或可望大有增加。然而,那是很难做得通的。据英国宪法原则,各
地方在议会中所占议员席数,与其纳税额保有一定比例,今着扩张税制到一切属地,势
必要承认那些属地在议会中,或如果我们要这样说的话,在帝国议会中,按照同一比例,
加入其代表,否则就不免失之公允,就不免违背宪法原则。偌大的变革,似和许多强有
力者的私人利益与大部分人民的固定成见有所抵触,求其实现,恐是极其困难,甚或万
难做到的。然而,这种纯理论的著作,如果不妄来决定不列颠与各属地的统一是否可行,
而只考察英国的课税制度,究竟能在什么程度上应用于该帝国一切属地;把它应用于帝
国各属地,究竟可望得到多少收入,而这一种的统一,究竟干全帝国各地的繁荣幸福有
何影响,也许没有什么不当之处吧。这样的空论,说得最坏,也只不过是一种新乌托邦,
虽没有莫尔的旧乌托邦那么有趣,但总不致更为无用、更近于妄想吧。
    英国税收,有四个主要部门,即土地税、印花税、各种关税及各种国产税。
    就付纳土地税的能力说,爱尔兰无疑与不列颠不相上下,而美洲及西印度殖民地当
有过之而无不及。地主在没有负担什一税或救贫税的地方,与课有此两税的地方比较,
一定更有能力缴纳土地税。什一税如不折合金钱缴纳,而是征收实物,那比每镑实征五
先令的土地税,要在更大程度上减损地主的地租。这种什一税,在大多数场合,总要相
当于土地真实地租四分之一以上或相当于完全偿还农业资本及其合理利润后的残余部分
的实物。假若除去一切代金及一切俗人保管的教会财产,不列颠及爱尔兰的教会什一税,
全部将不下六、七百万镑。假若不列颠或爱尔兰没有任何什一税,地主就能多提供六、
七百万镑土地税,但其负担却不会比他们大部分现在所受的更重。美洲是没有什一税的,
自然很有能力纳土地税。固然,美洲及西印度的土地,大抵不是出租给农民的,以致课
税没有地租簿可为根据。但在威廉及玛利四年,不列颠的土地税,也并没有根据任何地
租簿,而是根据一种极不严密、极不正确的估价。因此,美洲的土地,用这种方法课税
亦未常不可,否则就照最近米兰公国及奥地利、普鲁土和沙廷尼亚等国领地的办法,经
过正确的丈量后,再依公平评价征税好了。
    在各属地推行印花税,那是显然没有困难的。在诉讼程序以及动产不动产移转契据
形式相同或差不多相同的各地方,这种税就可同样照征,不必要何等更改。
    推广英国关税法于爱尔兰及各殖民地,如果同时也扩大其贸易的自由(就正义上说,
应当如此),那对这两者都有最大的利益。现在抑制爱尔兰贸易的种种可恶的约束,以
及对美洲产物所设的列举与非列举的区别,将因此完全消除。正如现在菲尼斯特尔海角
以南各地,对美洲若干产物,开放其市场一样,该海角以北各地,亦将对美洲一切产物
开放其市场。关税法这样划一之后,英帝国各地间的贸易,将如现在不列颠沿海贸易一
样自由。而帝国对各属地所有产物,将在自己领土内提供一个巨大的国内市场。市场这
么扩大起来,爱尔兰及各殖民地因增加关税所受的负担,是会立即得到补偿的。
    英国税制中必须加以若干修改以适应各属地特殊情况的,唯有国产税。爱尔兰的生
产和消费,与不列颠具有同一性质,所以,可应用不列颠税制,而无须修改。至于美洲
与西印度的生产和消费性质,就和不列颠大不相同了。把不列颠税制应用到这些地方,
就必须加以若干修改,正如把这税制应用到英格兰产苹果酒啤、酒各州要修改一样。
    例如,美洲称为啤酒的发酵性饮料,占当地人民普通饮料的一大部分,因为那是由
糖蜜制成,所以与英国所谓啤酒大不相同。那种饮料,只能保存数日,象英国啤酒那样,
不能在大酿造所制造,贮以待售。每个家庭都要自己酿造自己所消费的,如自己烹煮自
己的食物一样。但是,各私人的家庭,如果须和那些麦酒店主,以及以贩卖为目的的酿
造家,同样受收税人员可厌的访问及检查,那是完全为自由所不许可的。假若为了公平
的缘故,认为此饮料有课税的必要,那可对其制造原料,在该原料的制造场所课税;如
果商业的情形,不容课此国产税,那就不妨在该原料输入消费它的殖民地时,课以进口
税。对于输入美洲的糖蜜,除了英国议会所课每加仑一便士的税外,还有以其他殖民地
的船舶输入麦萨诸塞特湾的糖蜜,每霍格彻德课八便士的州税,以及由北部各殖民地输
入南卡罗林那的糖蜜,每加仑课五便士的州税。假若这些方法都感觉不便,那就可仿照
英格兰不征收麦芽税的办法,各家庭随其人数的多寡,付纳一定金额;或可照荷兰各税
的征收办法,各家庭按照其成员的年龄和性别的区别,每年付纳若干金额;或可按照德
克尔所提议的英格兰一切消费品税的征收方法征收。他那方法,我们前面已经说过,对
于消费迅速的东西,应用时不太方便,然而没有较好方法可用的场合,到底是不妨采用
的。
    砂糖、甜酒及烟草,到处都不算做生活必需品,但到处几乎都是普遍的消费对象,
因此对它们课税,那是再适当没有了。假若英国与各殖民地的统一实现,此种商品,可
在其离开制造者或栽植者手中前课税。如果这种课税方法,对他们不大方便,那就可把
这些商品,积存于制造所在地的公共货栈及它们以后可能运销的帝国港口的公营货栈,
由其所有者及税务机关共同管理,不到交给消费者、国内零售商或输出口商的时候,概
不纳税。当其由货栈提出出口,经出口商提出了适当保证,担保其确是出口,可以免税。
如果英国与各殖民地的统一成功,英国现行税制不得不作若干修改的,恐怕主要就是关
于这几种商品的税。
    把这种税制的施行扩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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