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当·斯密国富论-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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险生意,以致他们的竞争,使利润减低到不够补偿危险的程度。要使危险完全得到补偿,
其普通收益,应在资本普通利润外,不仅弥补一切不时的损失,还对冒险家提供一种与
保险家利润同性质的利润。但是,如果普通收益足够提供这些,那末这些行业的破产危
险就不比其他行业更为常见。
因此,使劳动工资各不相同的五种情况,只有两种影响到资本利润,那就是工作是
愉快还是不愉快,是安全还是危险。就愉快或不愉快说,大多数不同资本用途,都相差
不远,或者全无差别,但在各种不同的劳动用途,却存在着很大的差异。而且,资本的
普通利润,虽随危险程度增高而增高,但增高程度未必和危险程度都成比例。由此可见,
在同一社会或其附近地方,各种资本用途的平均或普通利润率,比各种劳动的货币工资
更接近于一个水平。事实上,也正如此。普通劳动者所得,和生意好的律师与医生所得
的差异,明显地比任何两种行业的普通利润的差异大得多。况且,各种行业利润表面上
的差异往往是靠不住的,这是因为我们未必都把应该算作工资和应当算作利润的区别开
来。
药剂师的利润一语,已成为非常过分得利的代名词。但是这种表面上很大的利润,
往往只是合理的劳动工资。就技能说,药剂师比其他一切技工精巧得多。他所受付托的
责任,也重得多。他是贫民的医生,而在病痛或危险比较轻微的场合,也是富人的医生。
所以,他的报酬,应当和他的技能与他所受付托相称,而且一般是包含在出售药品的价
格中。但是,在大商业都市中,生意最兴隆的药剂师,每年出卖的全部药品,所费于他
的,也许不过三四十磅。所以,他所卖的价格,虽是三四百镑,换言之,虽以十倍的利
润出售,但这利润,一般地说,也许只是他的合理工资;他的合理工资,除了加在药品
价格上,简直没有第二种方法取得。他的表面利润的大部分,乃是穿上利润外衣的真实
工资。
在海口小市镇上,资本百镑的小杂货商人,能获得百分之四十或五十的利润,而同
地资本万镑的大批发商人,却很少能够获得百分之八或百分之十的利润。他所经营的杂
货业,对该地居民的便利说,也许是必要的,而狭小的市场不允许更大资本投在这种营
业上。可是,那小杂货商人,须靠此过活,并过着和经营这业务所必须有的各种资格相
称的生活。除具有小额资本外,他不仅须能读,能写,能算,又须能相当准确地判断五
六十种商品的价格与品质,并能以最低廉价格购买这些商品的市场。简言之,这种商人
必须具备大商人所需具备的一切知识。他所以不能成为大商人,只因为他没有充足的资
本。象这样有才能的人,每年取得三四十镑作为劳动的报酬,决不能认为过分。从他的
似乎很大的资本利润中,除去上述报酬,那末剩余的部分恐怕不会比普通利润多。所以,
表面利润的大部分,在这场合,也不外是真实工资。
零售商表面上的利润与批发商表面上的利润之间的差异,在都市比在小市慎及农村
小得多。在杂货行业能投资一万镑的地方,杂货商人的劳动工资,对于这么大资本的真
实利润,就不过是很小的一个附加部分。所以,在那种地方,富裕零售商表面上的利润
比批发商表面上的利润更趋于一致。正由于这个原因,都市里的零售价格一般和小市镇
及农村同样低廉,而且往往比后者低廉得多。例如,杂货一般是低廉得多;面包与家畜
肉往往是同样低廉。把杂货运往都市的费用并不比运往小城市或农村多,而把谷物和牲
畜运往都市的费用便大得多,因为它们大部分要从远得多的地方运来。杂货的原价,都
市和农村一样,所以,在货物价格中附加利润最少的地方,便最低廉。面包和家畜肉的
原价,大城市化农村高,所以,大城市的利润虽较低,这些物品的售价未必较低,却往
往是同样低廉。就面包及家畜阅这类商品说,其表面利润减少的原因,就是其原价增加
的原因。市场的扩大,一方面由于所用资本较多而减少其表面利润,另一方面,又由于
仰给于远方的必要而增加其原价。这表面利润的减少与原价的增大,在许多场合,看来
几乎可以互相抵消。谷物及牲畜的价格,虽然在王国各地很不相同,但面包及家畜肉的
价格,在王国的大多数地方,一般地说,几乎相同,其原因也许就在于此。
零售商及批发商的资本利润,虽在都市一般比小市镇和农村小,但以小资本开始经
营而发大财的人,在都市常可看到,而在小市镇和农村却几无一人。在小市镇和农村,
由于市场狭隘,营业未必都随资本的增加而扩大,所以,在这些地方,个别商人的利润
率虽很高,利润的总额却不很大,而他们年年的蓄积额也有限。反之,大城市的营业,
能随资本的增加而扩大,而勤俭商人的信用,增加得比其资本增加快得多。这样,他的
营业随他的信用及资本这两者的增大而扩张;他的利润总额随他的营业的扩张而增加;
他每年所积累的资金也随他利润总额的增加而加大。但是,即在大城市,由于一种正常
的、确定的和为人所周知的行业而发大财的,也很少见,而发大财主要是由于长时期的
勤勉、节约和小心的经营。诚然,大城市中,往往有从事所谓投机生意而突然致富的,
但投机商人,并不是经营正常的、确定的和为人所周知的业务。他今年是谷物商,明年
是酒商,后年又是砂糖商、烟草商或茶商。不论何种行业,只要他预先看到这行业有超
过普通利润的希望,他便马上加入,一旦预先看到那种行业的利润将要降落到和其他行
业相等,他又马上离开。因此,他的利润和损失,不能和其他任何正常的、确定的和为
人所周知的行业的利润与损失相提并论。大胆的冒险者,有时也许由于两三次投机的成
功而获得很大财产,有时也许会由于两三次投机的失败而损失很大财产。这种生意,除
大城市外,在其他任何地方,都无法进行。因为经营这种生意所需要的情报,只在商务
最繁盛和交易最频繁的地方才会有。
上述五种情况,虽使劳动工资与资本利润在很大程度上不均等,却不使劳动或资本
不同用途所有实际上和想象上的利害不均等。这些情况的性质,使得一些用途上小的金
钱得利得到补偿,并使另一些用途上大的金钱得利有所抵消。
但是,要使不同用途所有利害能有这样的均等,那末即在最自由的地方,亦须具备
三个条件:第一,那些用途,必须在那地方及其附近,为人所周知,而且确立很久。第
二,那些用途必须处在普通状态,即所谓自然状态。第三,那些用途,必须是使用者唯
一用途或主要用途。
第一,只有那些用途,在那地方及其附近,为人所周知而且确立很久,才会有这样
的均等。
在其他情况都相同的地方,新行业的工资大都高于旧行业。当计划者拟设立一新制
造业时,他最初必须以高于其他行业的工资或高于本行业应有的工资,从其他行业招诱
工人过来,而他要经过很长时间才敢把工资降到一般水平。有些制造品,其需要完全由
于时尚和一时爱好而产生,这些制造品总会不断变动,很少能持久,因而不能看做老制
品。反之,另一些制造品,其需要主要由于效用与必需而产生,这些制造品,不象上述
制造品那么容易变动,同一的形式和构造,可经历数世纪,还为人所需要。所以,前一
类制造业,与后一类制造业比较,工资可能较高。伯明翰的制造品多半属于前一类;设
菲尔德的制造品多半属于后一类。据说,这两个不同地方的劳动工资,很适合它们这样
不同性质的制造品。
新的制造业、商业或农业经营,总是一种投机,而计划者期望由此获得非常的利润。
这种利润,有时是很大的,但有时,也许是很小的;但一般说来,这种新行业的利润,
和当地及附近其他旧行业的利润,却不保有正常的比例。如果计划成功了,利润在最初
通常是很高的。但当这行业或营业一经确立而为人所周知的时候,竞争就使其利润降到
和其他行业相同的水平。
第二,只在劳动和资本的不同用途处在普通状态,即所谓自然状态下时,这些用途
的所有利害才会有这样的均等。
对几乎各种劳动的需求,有时较平常为大,有时却较平常为小。劳动这用途的收益,
在前一场合,增高到普通水平以上,在后一场合,减低到普通水平以下。对农村劳动的
需求,在锄草期和收获期比一年中大部分时期都大,其工资也随着需求的增加而增高;
在战争中,四五万原为商船服务的海员,被迫而为国王服务,这样,对商船海员的需求,
必然由于员额短少而增加,而这时海员的工资,常由每月二十一先令至二十七先令上升
到四十先令至六十先令。然而在日趋凋落的制造业,情形却正相反,许多劳动者,不愿
舍去原有职业,所得工资虽低于按照他们工作性质所应得的工资,也只好认为满足。
资本的利润,随使用资本所生产的商品的价格而变动。当任何一个商品的价格上升
到普通或平均价格之上的时候,为要出售这商品而使用的资本,至少有一部分,其利润
上升到原有水平之上;当价格下降时,利润也降到原有水平之下。一切商品的价格,或
多或少地都会变动,但一些商品的价格,变动得比其他商品大得多。就人类劳动所生产
的货物说,每年所用的劳动量,必是这样受每年需求的支配,以致每年平均产量,都尽
可能接近于每年平均消费量。前面说过,有些用途,以同量劳动,总会生产同量或几乎
同量商品。例如在麻布或呢绒制造业,同一数量的劳动者,年年几乎制造同一数量的麻
布或呢绒。所以,象这类商品的市场价格变动,只能起因于需求上的偶然变动。国丧使
黑布的价格增高,但是,对素麻布及呢绒的需求几乎没有变动,所以,其价格也几乎没
有变动。但有些用途,使用同量劳动,未必都生产同量商品。例如,就谷物、葡萄酒、
忽布花、砂糖、烟草等说,由同量劳动在各年生产的数量,很不相同。所以,此类商品
的价格,不仅随需求的变动而变动,而且随数量方面更大和更频繁的变动而变动,因而
这类商品价格的变动是非常大的。但是,经营此类商品的一些商人的利润,必然随此类
商品价格的变动而变动。一般投机商人的活动,大都在此类商品上进行。他们看到此种
商品将要上升,立即买入;看到此种商品将要下落,立即卖出。
第三,劳动和资本的不同用途的所有利害,只有在这些用途成为使用者的唯一用途
或主要用途的场合,才会有这样的均等。
当某一个人依某一种职业谋生,而那职业并不占有他的大部分时间时,他往往就愿
意在间暇期间从事另一种职业,而他由此所得的工资,虽低于按照那工作性质所应当有
的工资,他也愿意接受。
在苏格兰许多地方,迄今还有称为农场雇工的那一种人存在。不过,这种人现在比
数年前减少了。他们是地主和农场主的外佣工。他们由雇主方面通常取得的报酬是一间
住宅,一块种蔬菜的小园,一块够饲养一头母牛的草场,再加上一两亩不好的耕地。当
雇主需要他们的劳动时,他也许还每星期给他们两配克燕麦片,约值十五便土。在一年
中大部分时间,雇主或是只需要他们的少许劳动或是全不需要,而他们自己小耕地的耕
种,也不会占去能由他自己随意处理的全部时间。所以,当这些雇工比现今多的肘候,
据说,他们都愿意在闲暇时间,以极小的报酬为任何人工作,都愿意以低于其他劳动者
的工资劳作。在古代,这种雇工遍布于欧洲各地。在土地种得很坏而人口稀少的国家,
大部分地主和农场主,要不是使用这办法,那末在需要特别多劳动者的季节,就不能届
到。此等劳动者偶然得到的日报酬或星期报酬,显然不是他们劳动的全部价格。他们的
小租用地,在他们劳动的全部价格中占一个很可观的部分。可是,那些收集往昔劳动及
食品价格并喜欢把这两者的价格说得非常低贱的许许多多作家,似乎把这种劳动者偶然
得到的日报酬或星期报酬,看做那种劳动的全部价格。
象这类劳动的生产物,往往以低于应有的价格,在市场出售。苏格兰许多地方编织
的袜子的价格,比任何地方用织机织成的袜子的价格低廉得多。那就是因为编织此等袜
的劳动者都是从其他职业获得了他们的主要生活资料。每年设得兰都有一千双以上袜子
输入利斯,其价格每双由五便士至七便士。我听说,设得兰群岛的小首都勒韦克,普通
劳动的普通价格,每日为十便士。但是,即在设得兰群岛,他们所组成的绒线株,一双
却值一几尼以上。
在苏格兰,亚麻线的纺织,象袜子的编织一样,也是由主要做其他工作的雇工来搞
的。这些人企图从纺麻或织袜取得他们的全部生活费用,但只得到极微薄的生活费。在
苏格兰,一星期能赚得二十使土的女纺工,就算是很有本事的纺工。
在富裕国家,市场一般都是那么广阔,以致任何一个行业,都够容纳这行业的全部
劳动和资本。以一种职业谋生,同时又以另一种职业获得若干小利益的情况,多半在贫
国才有。然而,和上面有点相象的下述情况,却也出现于一个很富裕国家的首都。房租
较伦敦为高的都市,我相信,全欧洲没有一个。但是,余屋附有家具,而租金却又低廉
的都市,也要首推伦敦。在伦敦租赁余屋,不但比巴黎低廉得多,而且就同样好质量的
房屋说,也比爱丁堡低廉得多。使人也许觉得惊奇的是,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