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字化生存-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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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基础,因此我们可以采用简略的方式沟通。在这个例子中,我通过以太向她发射了一
定的比特,触发了她脑子里的更多信息。当你问我,我和她交流了什么时,我不得不把
所有的10万比特全部传送给你。我因此失去了10万比1的数据压缩度。有个故事说,有对
夫妇把数百个笑话记得滚瓜烂熟,因此只需提到笑话的编号,彼此就能心领神会。寥寥
几个数码就会唤醒他们对整个故事的记忆,使他们大笑不止。把这个方法更平实地用在
电脑数据压缩上,就是把常用的较长的词编上号,然后传递·这几个比特而不是全部的
字符串。当我们以共享的知识来换取更多的带宽时,这类技术会越来越普遍。浓缩信息
不仅节省了信息传送的成本,同时也节省了我们的时间。同样的比特,不同的身价采用
今天的电话计费方式,如果我要把关于甲先生的事情告诉你而不是我太太,我可能得付
出10万倍的电话费。对电信公司而言,如果来回传送少量比特,根本就无利可图。目前,
通话的经济模式是,根据每秒传送多少比特或传送每个比特需要多长时间来计费,比特
究竟代表什么,完全无关紧要。而要了解带宽的经济学,真正的问题在于,是否有些比
特比其他比特价值更高?答案显然是肯定的。但是,更复杂的问题是,一个比特的价值
是否不仅应该随其本质而变化(例如,它是电影比特、对话比特,还是心脏起搏器比特?),
而且、也应参照使用者的身分、使用时间或方式而变化?包括美国《国家地理杂志》
(NatzoriaIGeographic)的工作人员在内,大多数人都同意,一个使用该杂志图片档案
来完成作业的6岁儿童,应该免费或基本免费地得到这些图片比特。相反,如果我使用这
些比特来写论文或拟订商业计划,就应该支付一定的费用,甚至作出额外贡献,以贴补
这位六龄重。于是,比特不仅具有不同的价值,而且这种价值还会因使用者和使用方式
而发生变化。突然之间,社会福利比特、少数民族比特和残疾人比特都纷纷出现了!国
会必须很有创意地拟定出一个公正的制度框架才行呢。为比特设定不同的价格,并非始
于今日。我在道。琼斯公司(DowJones)开了个户头,借此和股票市场搭上了线。我只能
从户头上得到15分钟后的股票市场行情。如果我想和我那86岁、从事股票经纪的叔父一
样,随时拿到最新的报价,我还得另付一笔可观的费用给道。琼斯公司或我叔父。这就好
像平信和航空信的价格差异一样,搭飞机和乘火车来的比特,身价自然不同。在实时
(real一time)通信的情况下,所需要的带宽要视对话的媒介而定。如果我是在跟你通
话;那么,想要以比我说话还快的速度把声音传给你,简直毫无意义。当然,比说话的速
度慢上许多,或延迟一小段时间才传给你,也令人无法接受。通过卫星线路打电话时,
即使是1/4秒的迟滞,都令大多数人不安。但假如我把讯息录下来,希望将其传给你,
并且是按分钟付电话费的,那么我当然希望每秒传输的比特越多越好。全国各地利用调
制解调器来获取和传送信息的人,都会有同感。几年前我们还觉得2400波特的速率已经
相当不错了,而今天,却随处可见38400比特/秒的调制解调器,并因之减少了94%的电
话费用。对电话公司而言,幸运的是,50%的跨太平洋电话通信和30%的跨大西洋电话
通信是以9600比特/秒、而不是64000比特/秒的速率传送的传真资料。虽然64000比特
/秒的调制解调器也已经面市。星状和环状网络
重要的不仅是信道的带宽,还有它们的设置(configuration)。简单他说,电话系
统是“星状”网络(〃star〃network),电话线从一个固定点放射出去,就像华盛顿或巴
黎的街道一样。从你家到当地最近的电话交换站之间相隔一段距离,如果你愿意的话、
可以从家里沿着电话线,一直跑到那里去看一看。
相反地,有线电视从诞生之日起就呈“环状”(“1oop”),好像圣诞树上的彩灯
串一样,串联起一户户的人家。电话双绞线的窄带和同轴电缆(coaxia1cab1e)的宽带
自然而然地造就了不同的星状和环状网络。在第一个例子里,每个家庭都接入一条专用
的窄带电话线(dedicaied1ow…bandwidthline)。在第二个例子里,许多户人家共享一
种宽带服务。
星状和环状网络的体系结构(architecture)也会受信息内容的性质的影响。在电
话网络中,每次的对话内容都不一样,传给一户人家的比特和其他人毫不相于;本质上,
这是个多点对多点(vast…point…tovast…poini)的作业系统。电视则不同,你和邻居收
看的是相同的节目内容,因此采用圣诞树彩灯串的通信方式——一点对多点(poini一t
omultipoint)的方式,再合理不过了。有线电视经营者传统上一直都照搬我们都熟悉的
无线电视传播的做法,只不过把电视信号传输从空中转入地下罢了。
但是,传统智慧毕竟非常传统。未来,电视节目的传送方式将发生剧烈的变革,你
将不再满足于和邻居收看同样的电视节目,或是只能在特定的时间内,看你想看的节目。
因此,有线电视公司的想法将越来越接近电话公司,需要有很多的交换机和“基地”。
事实上,25年后,不仅电话公司和有线电视公司不再有任何差别,电话和有线电视的网
络体系结构也将趋于一致。
结果,大多数的网络都将是星状网络,只有地区性的或无线广播网络才会采用环状,
以便能在同一时间把信息传给所有家庭。通用汽车的休斯电子公司(GMHughesE1eciron
ics)喜欢把它的卫星电视直播系统(DirectTVsystem)称为“弯曲的管线”,而且还会
告诉你,直播卫星电视系统就等于可以传送信息到每个家庭的有线电视系统。的确,假
如你人在美国,正读到这一页时,除非撑起一把铅伞,否则休斯公司的卫星会在:秒钟
内把10亿比特一股脑泼到你的身上,躲也没处躲。水管和滑雪缆车
许多刚刚跨入数字世界的人往往把带宽理解成管子工的活计。假如你把比特想象为
原子,脑海中就会浮现大大小小的管子、水龙头和给水栓的形象。最常见的一个比喻是,
使用光纤就好像使用水管饮水一样。这个比喻很有建设性,但是也很容易引起误解。水
不是流动就是不流动,你可以依靠拧紧水嘴来控制花园中水管的水流量。但是,即使水
管中的水流减慢到只剩下涓涓细流,水原子仍然是作为一个群体在移动。
比特就不同了。或许用运载滑雪游客的缆车来比喻更恰当。缆车以稳定的速度移动,
途中或多或少的乘客上上下下。同样地,你用一组比特构成一个信息包(packei),然
后把这个信息包放进能以每秒百万比特的速率传输信息的管道中。现在,假如我把一包
速率为10比特/秒的信息丢进一个快速流动的管道中,则我的有效带宽是每秒10比特,
而不是这个管道的速度。
听起来好像很浪费,但事实上这是个聪明的想法。因为其他人也把信息包丢进同样
的管线中棗这种管线构成了互联网络和异步传输模式系统的基础(在不久的将来,所有
的电话网络都会以ATM模式工作)八你将不会再像现在传送声音一样,把整条电话线占满,
而是把一个个标好了名字和地址的信息包送入管线中循序前进,它们知道什么时候在什
么地方走下缆车。你为每个信息包付费,而不是按分钟付费。
这种分封带宽的方式,还可以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理解:达到10亿比特/秒的速率的
最好办法,就是在百万分之一秒中,传送1000比特;在于分之一秒中,传送100万比特,
以此类推。拿电视来说,可以把这一过程想象为在几秒钟内接收整整一个小时的影像,
而不是那种用水龙头控制水流的情况。
与其把1000个电视节目传送给每个人,还不如在:灿的实时瞬间,把某个节目传送
给某个人。这将彻底改变我们对广播电视媒体的看法。传播比特的速度和人类消费比特
的速度,将变得毫不相干。
北极星书库|| ebook007/ 3、比特电视横空出世/媒介再革命高清晰度电视是个笑话
看电视的时候,你会抱怨影像的分辨率、屏幕的形状或是活动画面的质量吗?大概
不会吧。如果你有什么抱怨,一定是对节目不满意。或是抱怨像布鲁斯。斯普林斯汀所说
的:“空有57个频道,却毫无内容”。然而,几乎所有关于电视升级换代的研究,都把
目标瞄准影像显示的精致化,而不是节目的艺术性。
1972年,有几位富于前瞻性的日本人自问,电视的下一步应该朝哪一个方向走。他
们的结论是:更高的分辨率。他们假定,电视由黑白转为彩色之后,紧接着的是拥有如
电影般精致的画质,或叫“高清晰度电视”。在模拟世界里,让电视朝这个方向升级,
是很合乎逻辑的想法。因此,在接下来的14年中,日本人孜孜不倦地研究他们眼中的
“高品质电视”(Hi一Vision)。
1986年,欧洲警觉到日本人可能会独霸新一代的电视市场。更糟的是,美国人也接
受了“高品质电视”的想法,和日本人一起极力鼓吹,想要把它变成世界性的标准。今
天,美国许多高清晰度电视的支持者和新民族主义者都轻易地把当初的错误判断——支
持日本式的模拟系统——抛在脑后。欧洲纯粹从贸易保护的角度出发,否决了日式系统,
尽管是出于错误的理由,却给我们所有人帮了大忙。欧洲人紧接着开始发展他们自己的
模拟高清晰度电视系统——叫做HD一MAC——在我看来它比日本的“高品质电视”略胜一
筹。
就目前的水准而言,所谓的高清晰度电视是个笑话。数字电视才代表未来
1990年,呈现在我们面前的一种可能情况是,日本、欧洲和美国,会各自沿着完全
不同的方向发展新一代电视。当时,日本已投入了18年的金钱和精力发展高清晰度电视。
在这段时间内,欧洲人眼见自己错失了计算机工业的发展契机,下走决心不能再在电视
上重蹈覆辙。而在几乎没有任何电视工业的美国,高清晰度电视被视作重振消费电子业
的大好机会。(西屋电气、RCA和Ampex等短视的美国公司早就把电视机市场拱手让人了。)
当美国准备迎接改进电视技术所带来的挑战时,数据压缩技术才刚刚萌芽,还不足
以形成明显的行动步骤。而且,身为主角的电视设备制造商也不适应这个战场。和苹果
及太阳微系统(SunMicrosystems)这样的年轻数字科技公司不同的是,电视技术公司是
模拟思想的陈旧温床,对它们来说,电视只与画面有关,与比特毫无关系。
但在美国觉醒之后不久,1991年,几乎一夜之间,每个人都追随通用仪器公司(Ge
neralinstrumentCorporation),成为数字电视的鼓吹者。不到6个月,美国所有关于高
清晰度电视的提议都改弦易辙,从使用模拟技术转为使用数字技术。有充分的证据显示,
数字信号的处理更合乎成本效益,而欧洲则直到1993年2月才承认这一点。
1991年9月,我在法国总统弗朗索瓦。密特朗(FrancoisMitterrand)举行的午餐会
上,向他的许多官员发表了一次演讲。或许因为法语不是我的母语,我没能说服他们相
信,我不是在试图让他们放弃自己所称的“领先地位”,而是要他们摆脱我所谓的“缠
绕在脖子上的锚”。
我在1992年和日本首相宫泽喜一见面的时候向他指出,“高品质电视”没有前途,
他对这一说法感到震惊。倒是撒切尔夫人(MargaretThatcher)听进了我的建言。最后,
英国首相约翰。梅杰(JohnMajor)的一次大胆行动使局面得以扭转:1992年末,他否决
了关于给高清晰度电视节目补贴6亿欧洲货币单位(合8亿美元)的提案。欧洲联盟(那
时还叫欧洲共同体)终于在1993年初决定,放弃模拟的高清晰度电视计划,迎接数字化
的未来。
其实,日本人非常清楚数字电视才代表着未来。1994年2月,当倒霉的日本邮政省放
送行政局局长江山晃正提议日本跨入数字世界时,日本的产业领袖第二天便群起而攻之,
逼着他硬生生地把话吞了回去。日本在高清晰度电视上投的钱实在大多了、他们绝不会
公开表示要另起炉灶。
我清楚地记得在一次电视座谈会上,日本消费电子产业的巨子们一个个信誓旦旦地
表示,他们全力支持模拟的“高品质电视”,并且暗示江山晃正简直是疯了。我得咬住
我的数字化舌头。恐怕他们为了是保住颜面。一个个变成了双面人。技术对,问题却槁
错了
好消息是,针对电视的未来,美国采取了正确的技术——数字技术。坏消息是,我
们仍然在漫不经心地讨论错误的问题,即那些关于画面质量的问题,例如分辨率啦,帧
频(framerate)啦,以及屏幕高宽比(aspectratio)啦,等等。更糟的是,我们还试
图一举决走所有这些具体标准,并且通过立法把变数化为常数。数字世界给我们的最好
礼物就是,你根本不必做这些事情。
即使模拟世界都不再冥顽不化。曾经到过欧洲旅游的人,都记得可怕的变压器问题,
必须把220伏的电压转换成110伏才能供美国电器使用,据说曾创造出IBM个人计算机的唐。
埃斯特里奇,有一天在IBM位于佛罗里达州波卡雷登(BocaRaion)的工厂的停车场里,
下令让个人计算机从此不必担心电压到底是110伏还是220伏。这个古怪的命令很快得到
执行。今天,几乎所有的个人计算机都可以和各种不同的电源相接。这个故事的涵义是,
执行埃斯特里奇的命令时;人们赋予了机器以智慧(把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