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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前情可鉴-第20部分

小说: 前情可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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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司机是嗑药了吧。”
    “人胳膊都给撞成了三段。”
    “头呢?”
    ……
    而后,路灯映射下,闻姜看到了大片灼人眼的溅出的血迹。
    **
    闻姜停下了脚步,往回走,重新退回车内。
    走的这几步衣服上都沾染了雨水变得潮湿。
    她的手心也有些潮湿。
    在车内坐了几十分钟,慢慢前方的车辆开始移动。
    闻姜握着方向盘将车拐进一旁的绿地广场。
    眼前的血色时不时还能闪现,闻姜叹口气,认怂。
    她拨给陆时寒,拉线声响了数秒,才传来那道清润低沉的声音:“喂。”
    闻姜耳朵一酥:“你好。”
    这开场白正统地有些诡异,陆时寒挑了下眉,放下手边的瓷杯,叹声问:“是好。说句正常话。”
    闻姜一手举着手机,另一只手揉了下手腕,轻嗤正常那两个字:“你家里有伞吗?”
    陆时寒似乎亲眼看到般猜测:“借东西借到我家来,是粥没糊,来我楼下送吗?”
    他甚至语气中没有疑问,站到落地窗旁俯瞰。
    隔着19层楼高,楼下万物,没有一个看起来跟闻姜有关。
    闻姜忽略掉粥,只反问:“你自报家门的时候,不就是等着这一天呢吗?你觉得劳烦你的手给我送下来好,还是我把我的手送上去拿好。”
    陆时寒捏了下瓷杯边缘笑了下,有些无可奈何。
    人的手和身体相连,必然不能分割成事。
    她问的是他下去,还是她上来。
    陆时寒:“沿街超市应有尽有,你可以去买一把,最为方便。”
    闻姜弯眸:“睡都睡过了,还端着不累吗?”
    陆时寒扯唇:“只怕你躺着累。”
    适才那幕车祸消散七八,闻姜打趣他:“呵,还挺体贴。在下面是挺累,真体贴的话,你躺着我骑着,累什么?!”
    陆时寒笑:“你敢吗?”
    闻姜无畏:“欢迎你试试。”
    闻姜没再多说什么,碰到力敌——他,她已经费了很多让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的口舌。
    短暂沉默,电话两端的人心底都舒坦,四肢也一样想要舒展。
    陆时寒的声音随后在闻姜耳边低回:“在原地等着,我下去。下去前,你考虑下先做一件事,求我下去。”
    闻姜适才的惊慌至此完全没了:“……”
    他这是吃死了她?
    闻姜呵了声,笑意无法收拢:“你那性别生的对吗?”
    陆时寒应她,将她的质疑还给她:“你错比我错的概率大。下面等着,下去告诉你。”
    闻姜挑衅:“是楼上有人吧,怕我上去毁你的事儿?”
    陆时寒嗯了声,朗润的声线让闻姜听得耳朵越来越软:“有什么是你不敢的,有人在大不了3p,你怕?”
    怕个鬼。
    闻姜还没回,电话就被陆时寒单方面给挂了。
    这哥们性情实在乖戾。
    闻姜哼了声,甩门下车。
    她依旧戴着那幅大的能遮住大半张脸庞的口罩,往陆时寒公寓楼的入口处走。
    她也没有站在檐下等,兜帽站在雨里。
    **
    陆时寒推开楼门出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站在雨里包裹严实的“木桩人”一个。
    他蹙眉,没有带伞,将拿下来的风衣外套扯开,遮在闻姜头顶,同时遮住她上半身。
    闻姜没摘口罩,声音有些弱,揪着风衣一角问:“这就是你的伞?”
    陆时寒瞥她:“嫌弃?不喜你可以转身走。”
    闻姜沉声:“没见过你这么狠的男人。”
    陆时寒:“你不就好这口吗?”
    闻姜笑了下:“我抖m?”
    陆时寒双眸黑漆明亮,刷卡进电梯,摁楼层:“的确像。”
    闻姜没回击,立在他身侧,静等电梯案板上的数字飙升。
    她以为一路也就是这么沉默寡言着上楼,没想到案板上的数字刚跳到4,陆时寒说:“以后别入戏太深,懂点儿事儿。拍有深仇大恨的电影,想不开的炮灰配角,才搁雨里站着等死。”
    闻姜:“……”
    闻姜看了他一眼,想提醒他四年后再见那天,下着雨他也撑伞在雨中淋。
    她一度想炸,可直到进门前,她都在忍,不同他一般见识。
    **
    进门,玄关处没有女式拖鞋。
    闻姜站着,摘掉口罩,看着陆时寒。
    他弯腰从鞋柜里拆封一双男式拖鞋放在闻姜面前:“将就或者不穿,你自己选。”
    闻姜没做声。
    她换好鞋,跟在陆时寒身后往里走。
    他的这间公寓面积和她的那间大小差不多。
    不同的是,她的家站在门口可以观赏全貌,所有景象一览无余。
    而陆时寒的这个住处,一眼望去,只有一个东西格外扎眼:床。
    陆时寒走在前面,闻姜跟的近,冷不防他突然转身,她差一点撞到他身上。
    陆时寒上下扫视她全身,被雨淋湿的发显而易见,湿衣服也贴在她身上:“想照镜子吗?”
    闻姜:“怎么?”
    陆时寒没答,他扫在闻姜身上的眼神告诉闻姜,她此刻的形象有些糟糕。
    闻姜浑不在乎。
    陆时寒也没多费口舌,只说:“我不请人洗澡,尤其是女性。”
    他指了指一旁的沙发:“你坐那儿等着。”
    闻姜见他顺着木隔断深入房间内里,也没追问,只是隐隐猜到他要做什么。
    没几分钟,陆时寒扔个条浴巾到闻姜脸上。
    闻姜一把撸下来。
    陆时寒告诉她:“水温调好了,我要校片,你自己清理你自己,清理完了老实呆着玩你自己的。”
    闻姜:“……不请女人洗澡,打自己嘴吗?”
    陆时寒指了指搁置在客厅里的猫窝:“现在在我眼里,你和它没什么区别,不叫洗澡,叫清理。”
    闻姜哦了声:“神论还不少。”
    陆时寒没再看她,声音溢笑:“神称不上,真客气。”
    **
    闻姜进了浴室,陆时寒又出了公寓门,去采购部分物品。
    等他拎着东西回来,触目可及之处,仍旧不见闻姜的踪影。
    浴室那侧也没有传来水声。
    等了五分钟,仍旧没有水声。
    陆时寒看了眼时间,距离闻姜进去已经四十分钟。
    他拿起刚买来的创可贴,过去敲门。
    闻姜没出声。
    陆时寒:“闻姜,说话。”
    里面还是没有声音。
    陆时寒嚯得拉开浴室门。
    闻姜一脸笑:“抱歉,我刚要回答。”
    明知道她在搞鬼,陆时寒没计较。
    四目对峙,闻姜捏着她后知后觉发现的,应该是捡拾水果时被崩落地面的碎片割破的指。
    泡水后痛感明显,她疼,但脸上没有流露。
    丝缕痛感有些缠绵,她分神撩拨陆时寒:“不退出去是想进来?”
    浴巾包裹住闻姜纤细的身躯。
    白皙的肌肤还带着些微红印,浴巾下胸前的波澜依旧清晰。
    陆时寒坦荡地看着,走进去,随着他的进入,浴室被裹挟进一丝凉意:“我口味淡,不想搞条光滑的鱼。”
    闻姜皮笑肉没笑,与一马平川,她像条鱼?
    她沉声:“出去。”
    陆时寒没有理会,离她越来越近。
    闻姜极为艰辛地忍着怒意:“我说出去。”
    陆时寒靠近了,捏着她的手腕抬起来,眸光专注柔和地盯着她指间的那道伤口。
    边缘泡水发白,内里红嫩,还泛着渐渐上涌的血丝。
    他拿出刚下楼添置的创可贴,缠裹在闻姜手指上。
    闻姜看着他认真的侧脸,修长干净的指节,手指感受着他温热的体温。
    陆时寒安静地接受她的视奸。
    他缠好,闻姜问:“拿着这东西进来,这么说你早发现我这儿伤了?这怜香惜玉的方式挺沉得住气啊,这会儿贴是不是有点儿晚?”
    陆时寒直视她的双眸,笑:“不晚。时间足够你疼个够长记性,下次就能记得管好自己的手。”

  ☆、第30章

第三十章:童话故事
    未干的发丝上水珠积聚下坠到发尾,闻姜搭在额上的湿发滑下一滴水,顺着闻姜的侧脸下滑到她的下颚。
    湿冷的触感让闻姜更为清醒。
    闻姜瞬间便明白了陆时寒的意思。
    他一早便观察细致,发现了她手指上的伤,可他没有理会,也没去提醒她。
    他的目的,就是想让她疼个够他再处理,以便她长记性。
    闻姜淡薄而玩味地看着陆时寒的脸。
    这男人管得挺宽,不止一次想让她长记性。
    好像她是个无理取闹的需要老师训诫的孩童。
    咬了下齿,闻姜选择忍,没有即刻出言回击。
    至于不回击的原因,很简单:看在色相的份儿上。
    为了不吃亏占尽色相,很快,闻姜的视线就调转到陆时寒两条笔直修长的如树的腿上。
    她勾起夺目的红唇,翘了下。
    无需卖弄,哪怕裹着浴巾,发梢凌乱,闻姜眼底的光一闪,唇一动,风情便开始由内生发,向外流泄。
    这是闻姜身为演员的优势。
    闻姜知道自己的何种动作,何种神情,侧脸的哪一个角度更能打动人心。
    她笑得浅淡,却如明山净水,一帧帧呈现在陆时寒眼前。
    她恣意无畏的眼神,像一根细丝弯成的钩,一点点磨在陆时寒眼底心上。
    力道不重,却让人心绪难安。
    *
    闻姜不急。
    她日后一定会吃死陆时寒,让他不能翻身。
    因为那个以后,她暂且宽恕他今晚的“让她疼个够”。
    *
    况且是一场突降的人祸改变了她今夜行车的轨迹。
    路上飞来的这场车祸,让闻姜受到冲击才送上门来借离她最近的陆时寒的肩寻求最原始的慰藉,他说什么、做什么都是她自找的,纯属你情我愿,公平买卖。
    她看得开。
    再者,她觉得这男人身上最硬的地方除了他用于攻城略地的武器,便是他噎死人不偿命的嘴。
    嘴硬,将来身体软了,自然就软化了,闻姜是真的不急。
    **
    手上的创可贴有异物感。
    闻姜刚想反攥住陆时寒的指蹭掉手指上的微痒感,陆时寒已经先她零点五秒放开她的手指。
    他的手还随即从一旁的置物架上抽出一条毛巾。
    *
    眼见陆时寒拿着毛巾的手抬起,闻姜在心底骂了声fuck。
    那条毛巾像此前闻姜坐在客厅被陆时寒扔了一脸的浴巾一样,转瞬被他扔在她头上,完美地遮挡住闻姜全部的视野。
    闻姜还没来得及一把将毛巾拽下来,陆时寒的手已经拿着毛巾覆在她头顶,替她擦拭湿发上的水。
    陆时寒的动作粗暴直接,像是揉搓:“想要头就别乱动,老实站着。”
    他的手劲足,闻姜丝毫不怀疑如果他真起了歹心,弄死她分分钟的事儿。
    但她肯定继续动,挣扎:“哎,你tm敢对我像对送你花的芳邻一样温柔可亲吗?”
    陆时寒即刻回:“不敢。”
    闻姜:“……”
    闻姜的力道捶在棉花上,散作无用功:“你太客气,可以拿开你的手了,我是借伞,不是借你的手。”
    陆时寒继续,没多会儿将闻姜的短发揉成一团乱草擦至半干才回应她:“随你,拿开了,你现在可以随便动,跳段广场舞都可以。”
    闻姜白他一眼,他揉够了再放手,说得好像他通情达理知进退一样。
    浴室一旁是面宽大的落地方镜,占据了闻姜正对着的那面墙的全部,面积不小。
    闻姜将毛巾下拉,即刻呈现在她眼前的,是她毛巾下拉后露出的毛巾未遮盖的唇以上的半张脸,和她头顶着的那“一头乱草”。
    乱葬岗无人打理的野草,顶多没规矩地长成她头上顶着的草堆这样。
    闻姜胸脯剧烈地起伏了几下。
    她面色略微扭曲地将视线瞥向陆时寒。
    她掀了下唇,没想好要骂他什么。
    感觉骂什么,都不能损伤他的无情无义哪怕半点儿。
    陆时寒站在原地,手臂微垂交叉放在胸前,告诉闻姜:“想怎么骂,说说听听。”
    闻姜对上他坦荡清明的视线,脊背一颤,开口声线略闷:“你他——”
    陆时寒打断她,接口:“既然组织词汇这么难,不如放弃,饶了你的智力。骂不出,以后就少让我听到你口里的脏话。你他妈,操,滚……一个都不行,两个齐用更是想都不要想。”
    闻姜扔掉毛巾:“你管多了。”
    陆时寒低笑,不带温度:“上过我床的女人,没结束睡友关系一天,我就当她是我的女人,我会管她到结束关系的最后一刻。”
    他蹙眉似是想起什么:“包括车震。”
    闻姜回视他,眼神射出一连串词汇:直男癌,神经病,专/制/独/裁……
    陆时寒笑:“脑子里的词儿蹦完了。”
    闻姜也眯眼呵笑:“没有。麻烦你配合下站这儿,我说不定能蹦词蹦到你站成化石。”
    陆时寒配合:“好,你继续往外蹦,随便说。别忘了记住这一点:你敢蹦个脏字出来,我就敢割掉你的舌头。改掉这毛病,好好忍着。”
    闻姜觉得肺的体积此刻已经膨胀到不能更大。
    他以这样低级的威胁威胁她。
    陆时寒强调:“脏字不是毒品,不是你不能戒赖以生存的东西,也不是很难戒戒不掉的东西。以后做个更好的姑娘,斯文点儿。”
    闻姜默了两秒,追问:“我见的世面少,说说,什么叫斯文?”
    陆时寒:“你身上没有的东西。反思一下,你就会懂。”
    闻姜:“……”
    为人贴创可贴,为人擦干头发……
    他做的事情明明可以以一种非常柔软的方式呈现,可偏偏他的举止硬到让人觉得硌得慌。
    闻姜赶在陆时寒转身之前说:“你能活到这么大年纪没死于私仇不容易,恭喜。”
    陆时寒展眉,看她,笑得漫不经心:“过奖。不如你先把你开了一半的浴巾包好,再研究我为什么活到这么大年纪。”
    闻姜顺着他的视线打量她自己的身体,适才紧紧包裹住她全身的浴巾,此刻因为浴巾的材质顺滑开了半截,露出她身上一片白皙的腰腹。
    陆时寒将视线放空,随即转身就走:“别磨蹭,既然来了,也别闲着,出去帮我喂猫。”
    闻姜没有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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