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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韶华无度-第24部分

小说: 韶华无度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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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些脾气好点的老师会正眼都不瞧我一眼,或是我向他们询问什么,他们充耳不闻罢了;一些脾气不好的老师会当着全班大声斥责我犯下的低级错误,然后再借着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堂而皇之地加重我的课业负担。
  一些脾气好点的男生会把他们的烟灰直接倒进我的杯子里,让我一天都没办法喝到饮用水;一些脾气不好的男生会把值日或是作业这些工作理所应当地扔给我,让我在规定的时间做完,不然就会私下找人教训我。
  一些脾气好点的女生会把她们从家里带来的小白鼠趁我不注意就放进我的抽屉,看到我受惊吓而尖叫的样子后,放声大笑起来;一些脾气不好的女生喜欢抢我的东西过去肆意处理,再不然就是帮我随意的造点谣,譬如说我上次顶着肿的像猪头的半张脸去学校,她们一传十十传百就传成了我去逛夜店被□□了。
  后来,我休学了,哥哥把我送进了医院,以精神科为主的医院。
作者有话要说:  

  ☆、佛曰:三千繁华,弹指韶华(二)

  医生说我得了严重的抑郁症,还有精神分裂的预兆。
  起初,我是被人绑在病床上强行喂药吃饭的,因为我一点都不肯配合,总是打翻那些像是米糠一样的饭菜和泛着酸味的水。
  大概有五个月的样子,我跟一群疯癫得彻底的神经病住在一起,看着她们没事就喜欢啃咬棉被、窗帘、栏杆之类的东西,而我不一样,我一直都是安安静静地坐在地上,有时候数一下地上的小石头。
  有谁会相信,我没疯呢?我只不过是浑浑噩噩了几个月而已,却被医院的人当成了疯子,因为他们看到没有家属来看过我,只是会有人缴纳费用罢了。
  没有人会来看疯子的,而我要想办法出去。
  后来,我想到了一个办法。
  一天早上,有一个疯子突然跑过来,一把抓住我的头发,接着就把我的头往墙上撞,直到我的头开始流血,流了好多好多鲜红的血,她才停手,其实也不是没来由的,我不过是把她每天都要啃上几遍的铁棒给抢了过来而已。
  院方也是不想出人命的,而且一旦我鲜血淋淋的尸体留在医院的话,院方是要赔偿很多钱的,所以他们立马把我安排进了看护病房,还通知了哥哥。
  而我的目的也达到了。
  我醒来看到第一眼看到哥哥的时候,我叫了他一声,他这才从窗子边走过来,还不忘把手里的烟给掐灭了才过来,他坐在床边,摸了摸我额头上的伤疤,问我:“饿了吗?我叫人送吃的东西过来。”
  就在那一瞬间,我猛地抱住了他,开始哭出了声音,任由那些累积了那么久的恐惧、害怕、痛苦喷涌而出,我胡乱地喊着:“哥哥,哥哥,信子要回家,信子要回家,我不要当疯子,我不要当疯子,我要回家,我们回家”
  后来怎么样了我不清楚了,哥哥也没在我面前再提起过,只是听张管家说,哥哥把那家医院告上了法庭,后来不知怎么给曝光了,很多病人家属也纷纷上诉了那家医院,理由都是跟我的一样。
  一个月后,新闻报道,那家医院败诉破产。
  当时哥哥说:“每个人做任何事都要付出代价,这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想要得到什么,也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2010年到2011年。
  这两年间,哥哥依旧把我送进了贵族学校,不过给我安排了两个保镖,而我再一次要去学校的时候,是哥哥亲自送我去的,我想他是清楚我在学校的遭遇的,因为我在下车的时候,他沉着眸子对我说:“伤害过你的人,你要自己想办法把人家给的东西还回去,不然人家会笑我们苏家的人不懂礼节,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我听懂了哥哥的话,所以一进校门,从老师的态度上我就看出了不同,我这次没有四处去找老师,而是好几名任课老师早早地就在校门口等着我。
  当我站上讲台的时候,我很自然地露出八颗牙的标准笑容,很标准化地自我介绍了一番,尽管我的手心依旧在冒汗,但是我感觉一切都不一样了,很不一样了。
  第二天,脾气好点的男生把烟灰倒进我杯子的时候,我的眼睛缓缓抬起来死盯着对方,就像哥哥前一晚教我的那样,在气势上就让对方臣服,在那个男生还没来得及从诧异中缓过神来,我的一杯混合着烟灰的浑浊液体直接泼在了他脸上,而且,他的少爷脾气都没敢发作,因为保镖在他举起一只手的瞬间就钳住他的手,当场表演了个完整的擒拿手。
  第三天,那些议论我吃饭的人依旧是死性不改,而且得寸进尺,哥哥在前一晚对我说忍无可忍,就无须再忍,我大步上前,双手抱胸俯视着她们,她们最终还是眼睁睁地看着我毁了她们的午餐,还打了她们每人一巴掌,让她们管好自己的嘴巴。
  哥哥让我像名媛淑女一样生活,一样被教育,每天都会有家庭教师来家里给我上好几种不同的课程。
  哥哥说:“我现在在你身上下了足够的投资,你要让我看到同等价值的回报。”
  2012年。
  除夕的时候我见到她,因为各大出版社之间都是有一些了解的,早前招聘会的时候我就知道她到了上海,所以在宴会上遇到也没多大意外,所谓从此是路人,我想我先声夺人是做到了的,谁先懦弱,谁就输了,输得彻底,而我,决然不会再输,不会再被人小看,不会再是毫无胜算的那个人。
  她莫名其妙地约我出来喝咖啡的时候,她提到我留学的事的时候,她要威胁我,还是——毁了我?这是我思量后才说出的话,而她却毫不动容,默认了我的猜想。
  我就知道她注定要与我为敌,不对,不是敌人,而是纠缠进生命里的罂粟,无论是多么微小的因素,也会悄无声息见成为我们间的火苗,战火一触即发。
  当我知道芷儿是林老先生的关门弟子的时候,我不服,上天为什么总是会给她准备好意想不到的机遇,而我几次接近林老先生,他陪夫人去开讲座,我硬是央求哥哥想办法让我去听,他被邀请去作家协会的宴会,我也准备了很久怎样去攀谈,但是每次出现在他的视线里都无功而返,而她却轻而易举地做到了我没有做到的事。
  有一天,哥哥难得很早回家,难得跟我同桌吃饭,多了个人,却比往常更加安静的可怕。
  “信子。”
  “是,哥哥。”他每次叫我的名字都让我恐惧,神经自然反射地放下刀叉,坐的端端正正地听他说话。
  “明天准备到出版社工作。”
  “知道了,哥哥。”我只能顺从地回答,他从没在意过我的想法,上大学前我就知道我会在什么地方以什么样的职位工作了,但是我不喜欢,却不能开口要求什么。
  “意翔短篇小说大赛结果怎样?”
  我知道他只在乎结果,而且很在乎结果,我低下了头。
  一声汤匙落入盘子的声音让我顿时手心、额头都是汗水,湿润粘濡的感觉让我难受的很,却依旧不敢动弹。
  “说。”
  “第第二名。”我吞吞吐吐地说出来,见他脸上没什么表情,我连忙站起来,语气又焦急起来,“哥哥,对不起,不会再有下次了,我保证,一定不会再有下次了。”
  “在做了移植手术,你的骨髓也不能救活母亲的时候,就应该知道,你必须要有其他的价值才能让我把你继续留下来。”他用纸巾擦了擦手,转过头说:“张管家,小姐明天不去上班,下星期再去,最近就在家里抄写我指定的书,不许出门。”
  他转身就上楼,在楼梯口处瞥了一眼我说:“下不为例。”
  从很早我就知道,我不能输,我不可以再输。
  我不被允许输掉任何比赛,输给任何人。
  因为,我是一个穷光蛋,已经输不起了。
  2013年。
  秦示儿突如其来地进入了我的视线范围是在我意料之外的,但是她跟芷儿关系还是不错的,所以我就顺水推舟地利用她,先与她交好,算得上是酒肉朋友一类,可是从她嘴里,竟然套不出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听说沐辰要安排她参加新秀文学大赛的时候,我有一种莫名的惶恐感,说是心悸也未尝不可,我感觉我的命运会就此完结,我的努力会就此白费,我的一切会就此终结,沐辰的学识并不在我哥哥之下,但是他并不只是为了取利而创建文学社和出版社,他的每期刊物和出版书籍都不会靠精美的包装和昂贵的纸张来哗众取宠,哥哥认为他那是愚笨的做法,因为哥哥是个商人。
  现在,沐辰要帮她参加比赛,要让她成为我最后的对手,但是,我不会认输,我不能示弱,哥哥让我参加比赛的时候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这是最后的考验,冠军,我势在必得,不然就只能永远销声匿迹在文学界。
  先下手为强,这是哥哥一直教导我的,无论是商界还是文学界,这都是通用的法则。
  我约沐辰出来吃饭,当着芷儿的面,把我们两的姐妹情展现地淋漓尽致,可是,怎么办呢?她泼了我一脸的水,沐辰怕是不会相信我这一番说辞了,但是,芷儿那么聪明,她一定知道,我这是在间接地向她下了战碟,我会在新秀文学大赛上让她看到,我才会是最后的赢家,但是我没想到的是沐辰竟然会对她深信不疑,她跑出西餐厅后,沐辰看着一脸水的我,递了一块毛巾给我,我会意地接过,笑意不减地说:“姐姐一直是开不了玩笑的人,回头我也泼她一身水试试看,看她下次生气还泼不泼我。”
  “不是生气。”沐辰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看不出他到底是存了什么心思,信还是不信?
  “不是吗?看来玩笑还是不要乱开的好,你说是吧,沐社长?”我胡乱地说了几句,想差不多也该走了,再不走也就显得无趣了,起身要离开的时候听见他说:“下次在新秀文学大赛上相见,还请苏小姐不要再跟芷儿乱开玩笑就好。”
  可笑的是我,不是吗?
  他叫她芷儿,他都叫她芷儿了,我还能再说什么吗?说什么不都成了小丑吗?
  原来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我终究是要在新秀文学大赛上碰面的。
  2014年。
  我是个不听劝的人,更是个不愿听话的人。
  “章记者,决赛前的提问就拜托了。”我递过一个鼓鼓的信封给对面的人。
  “那是自然,我会按您说的办。”
  比赛按照我预想的方向发展地非常顺利,她失利了,而我是冠军,我第一次感觉到原来赢了她自己会那么开心,那么满足,那么充实,而且哥哥也会放手,让我在社里面好好做事,不会再多加干涉了。
  当我在楼梯道见到她的时候,我都可以挺直了腰背看着她,她说:“无论如何,恭喜你。”
  我看着她清冷的样子,完全没有赛场上眉宇间流露的慌乱和烦躁,有一个可怕的念头出现在我脑子里:她是故意输掉比赛的。
  至此,我没有再看见她出现在我面前,更没有出现在任何比赛中,她就像是无声无息地消失在了大众的视线里,而我,继续按照哥哥的安排,在一场场比赛中厮杀拼斗,只为夺得桂冠而已,我不知道那个冠军有什么意义,是我写的那些没有灵魂的东西的价值还是评定?我越来越不会按照自己的心思去写东西,反而是把写作当成了一种任务,哥哥交待的任务,完成了,过了哥哥那关,它就可以被哥哥的出版社出版,而我就可以睡觉、吃饭、静静地躺一会儿,什么都不去想,不去矛盾。
  因为芷儿结婚的原因,杨学长一家人在上海住了一段时间,除了在婚宴上匆匆见了一面,今天他第一次约我出去喝茶,他是个很有古韵的人,而庄小婉是一个具有古典情结的人,他俩人的婚姻应该是上天注定好的,从我意识到的那个时候起,我就不再抱有幻想,把少女时期的纯粹的喜欢归结为了小女孩的迷恋。
  “信子越变越漂亮了,你姐姐不跟我介绍,我都认不出来了。”杨扶风喝了两口茶。
  “杨学长变化也挺大的,女儿都那么大了。”寒暄了几句也终究是谈不熟络的样子,杨扶风也就不拐弯抹角了:“信子,有些话我不得不说,因为以你姐姐的脾气是不会告诉你的。”
  “敢情杨学长不是来叙旧的,是来当和事老的,她瞒着我的事情我应该都了解到了,其他的也都不用说了。”我说着就用纸巾擦了擦手,顺势要离开。
  杨扶风一手拦住了我,示意我先坐下听他慢慢说,我也给了他几分面子,不咸不淡地坐着听他说话。
  “你和芷儿的姑妈当年是用了你爸爸的钱做手术才活了下来,你爸爸是个很正直善良的人,他被黑道追杀的时候,也没有强迫你们姑妈还钱,但是你们姑妈也没想到黑道的人会下了狠手,为了你爸爸的事情,你们姑妈长年愧疚,本来稳定下来的肾衰竭也恶化了,你走了没多久,她就走了。”
  “那她为什么什么都不告诉我,瞒着我很好吗?”
  “因为你哥哥他”
  我不记得是怎样结束那次见面的了。
  六月,我回了一次蓉城,看了看那凄凉的坟头。
作者有话要说:  

  ☆、佛曰:三千繁华,弹指韶华(三)

  我一踏进家门,就听见哥哥的声音:“去哪里了?”
  “哥哥什么时候开始会关心我的行踪了?”我一向跟他说话的语气都是平平淡淡的,跟一开始不同的是少了几分畏惧,而现在却带着嘲讽。
  “不要忘了,明天去影视公司把剧本商量好,我已经帮你预订好了。”哥哥却直接忽视了我的态度,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知道,知道,我什么都知道,该知道的我知道,不该知道的我也知道,当年你给蓉城那边打电话,你说什么把事情告诉那边的护工的时候,我居然什么都没反应过来,我居然什么都没反应过来,是我笨,都是因为我笨,还会一直被你利用。”我几乎是狂喊出口的,用尽了我一生的力气。
  “该知道,不该知道的,知道了,那又怎样?”
  他完全没有一丝愧疚吗?
  一点点都没有吗?
  他为了带我回来就母亲,就去胁迫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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