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古代卖烧饼-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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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不过你。”三郎瞅他一眼,“我长这么大就没见过你这么不像县令的县令。”
“我也没见过。”四妹脱口而出。
甄庆明叹气,揉揉她的脑袋,“你才几岁啊,吴家村的人你能认清就不错了。”
说到这个,吴大明回到村里听到隔壁满仓家还有人说话,便问,“满仓,睡了么?”
“还没。”满仓走出来,“你,那个你们出来了?”
吴大明还想问他告示的事,心里一咯噔,突然有个不好的预感,不敢相信,“你知道我去县里?村里人都知道?”
满仓点头,“嗯,我们都晓得,小五咋样了?”这话是问一旁的吴梁氏。
吴梁氏被问的脸红脖子粗,闷着良心说,“没事,过几天就好了。”
☆、第28章 又遇凶案
满仓不信她的话,随后出来的吴蔡氏更不信,冲着满仓道,“跟他们费什么话,明儿不就啥都清楚了。对了,村长让全村人明天早上去村口大树下开会,别忘了。”
她这么一说,关在牢房里受半日惊吓的两口子一夜没合眼,天蒙蒙亮便起来去村口,等到时,已经有好几个人在那边了,见着他们过来,指指点点。
吴大明不明所以地问,“你们干啥哩?”
“我们呀,正想着怎么感谢你咧。”其中一人笑的和蔼,“大明啊,昨儿受苦了吧。”
吴大明总觉得他话里有话,干脆拉着吴梁氏回去,打算人多的时候再过来。可对方上下打量他一番,抬脚拦住他,“大明,这是咋了,咱们跟你说话呢,没听见啊。”
吴大明:“大堂伯,您老有啥事?”
原来啊,起这么早的几人是村里的老人,人上年纪觉就少了,晚上睡得早,有些老年人别说五更天,三更天醒来便睡不着了。
“这话该我问你吧。你把几个孩子逼走才几天,啊,这又去找他们麻烦。我以前不讲,是吴赖氏那老娘们跟人不讲理,你们自家的事我懒得插手,现在么,”指着不远处的告示,“县太爷说无故打孩子的人大刑伺候,昨天县老爷咋没打你板子,不该给大伙说说么?”
“大堂伯,村长让全村人过来开会,可不是让我说这个。”吴大明道。
对方一抬手,“少来!以为我不知道咧。昨天上午有人从县里回来已经说了,三郎替你求情,大人才饶过你。”说着抬腿踢他一脚,“你小子自己想想,是人么!几十岁的人连你儿子都不如!”
吴大明昨天受惊吓,夜里没睡着,连着挨两脚,身子一个趔趄,整个人往前摔去。
吴梁氏吓一跳,慌忙扶着他,“大堂伯,别,别打了,我们知错了,以后不敢了!”
“是么?”对方不信,突然板起脸,“吴大明,我问你,以后可再把你叔叔婶子的话当成圣旨?”
“咋说话咧。”村长远远看到他动脚特意走慢一点,也是觉着吴大明欠教训,“她吴赖氏是谁!?她的话是圣旨,她有多大脸!”
“村长?”吴大明一听这话下意识想反驳,村长睨着他,“想说啥?告示上写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以后谁敢再犯,”看向吴大明夫妇,“我绑他去见官!”
这边话音刚落,吴老汉和吴赖氏来了,他们刚走近一点,所有人往后退几步,好像他们身上有瘟疫。
吴赖氏出名的得理不让人,无理搅三分,见此受不了,“你们干啥?打小五的人是大明,跟我可没关系。你们要找就找他去!”
昨天两个秀才来贴告示讲解上面的内容时,特别批评了吴家村众人,这才有“堂伯怒踢吴大明”。而吴大明从众人的话中听出大概,吴赖氏一出口,他便说,“婶子,昨天是你说三郎欺负大胖,我——”
“别胡说八道!”吴赖氏打断他的话,“我啥时候这样讲过。我明明说三郎和大胖两个孩子玩闹,你说三郎走得时候是跟你说,他去县里做工,你一听他在县里玩就老大不乐意,你们啥时候去找的三郎我哪知道,跟我有啥关系!”
吴大明不敢置信的看着她,仿佛第一次认识她,“婶子,你咋能这样说?”
“我咋了,我实话实话。”吴赖氏这些年没少去吴大明家里拿东西,从未给过三郎兄妹好脸色,昨天两个秀才来到一通说教下来,加上告示上有县令大印,吴赖氏吓得不轻,端怕人家说她虐待晚辈,更怕有人说吴大明愚孝,然后把她一家牵扯进去。
村长瞧着吴大明精神萎靡,一副有话要说却不知从何说起的憋屈样,暗骂一声,活该!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对吴赖氏掏心掏肺。
“行了,都少说两句,今天找大家过来是想说一件事。”
“大明打小五?”最快的人问。
村长瞪他一眼,“吴大明已被县令大人惩罚过,他以后再犯以后再说。”
吴大明心头一紧一松,差点吓晕过去,如果再进一次大牢,他很怀疑自己能不能全须全尾出来。幸好不说他。
“那是啥事?吴赖氏,是你么?”
“是你,是你!“吴赖氏冲他嚷嚷,因为她对三郎一家做过不少亏心事,没敢像以前那样,说句话跳三下,气势汹汹逼着人不让人开口。
“都不是!”村长道,“上个月,县里发生一起凶案,凶手是丁大壮,现已被收押——”
“啥?丁大壮杀人?”不知道谁惊叫一声,接着众人就找丁家人,“咦,丁家的人哩?今天咋没过来?”
“闭嘴!”村长看着眼前闹烘烘的场面很头疼,“杀人的人是丁大壮,他父母兄弟都不知情,你们以后不要瞎议论。
“特别是你们!”村长指着和吴赖氏挤在一块的几个妇女,“县老爷昨天派人来通知丁家人时,特别强调,流言也能杀人,要是有哪个丁家人受不了流言,被你们挤兑死,你们等着偿命吧。”
此言一出,周围一静,众人你看我我看你,皆不敢吭声。
据说新来的县令非常厉害,王县丞查半个月都没查出来的凶手被他一天抓到,还是他们身边的人,顿时不敢嚷嚷,什么不让人说话还把憋死之类的。
其中要数吴大明吓得最狠,和老鼠相处半日,吴大明昨晚一听到老鼠叫,整个人便从床上跳起来。
别说议论别人,他自己能顾得上自己就不错了。而这正是甄庆明要的效果。
甄庆明从小五和四妹口中得知,他们以前经常被村里人欺负,吴家村不大是非却很多,又有吴赖氏这家子极品在前,甄庆明怕短时间内再生事端,便特意多嘱咐衙役一句。
而就这句话,三郎得了半个月清净。
此时小五身上的伤好了,甄庆明也搞清楚了桃源县的内务,闲来无事,晃悠到三郎跟前,“烧饼还没卖完?”
三郎拿个烧饼递给他,甄庆明毫不客气的往嘴里塞,边吃边问,“晌午吃啥?我叫东来去买菜。”
三郎手一歪,面饼差点甩到他脸上。看着笑的像朵桃花,身姿修长,面容俊美的人,怎么看怎么觉得,正常画风应该是,此人刚从秦楼楚馆里出来,一脸虚脱,亟待回家补眠。
可眼前这位精神奕奕,等着他回答,到底闹哪样啊。
虽说三郎如今不拿他当县令,在外人面前,还是给他留点面子。不过,听说要东来买菜不花自己的钱,心下暗喜,“菜市场来了一批海鲜,要不晌午做海鲜吃?”
“三郎还会做饭啊?”正等着卖烧饼的人们觉得稀奇。
“哦,是,会。”三郎点头,
甄庆明:“他家的饭都是他做,可好吃了。”
“真厉害!太能干了!”他们晓得三郎家里的情况,由于很少有男人会做饭,怕他多想便补充道,“也不知道哪个姑娘有福气嫁给三郎。”
什么叫有福气嫁给三郎,那女人嫁给三郎还要三郎做饭给她吃?美得她!甄庆明莫名有点不喜,“你会做海鲜么,那些东西腥臭腥臭,要不换别的?”
三郎打小就喜欢吃海产品,但他前世的家离海很远,到国家队,伙食要听营养师的,更不能随心所欲的吃东西,“我会做,买去吧。”
甄庆明见此,冲街边的东来招手,“大人,不好了!”胳膊登时僵住,甄庆明很不想问,“出什么事了?”
“刚才有个老头来报案,说他儿子被儿媳妇杀了。”曹衙役喘着粗气道。
“在哪儿?”甄庆明秒变正经,三郎看到撇撇嘴。
“县北边的韩大庄,离这边十来里地。”
“东来东宝收拾东西,随我去。”说着就走,突然又停下来,“三郎,做好晌午饭等着我,半个时辰后不见我回来你们再吃。”
三郎耷拉着脑袋气得不想理他,可身体不听使唤,本来给客人的烧饼转手递给他“饿了吃这个。”
“五个?”甄庆明一看,满意了,咧着嘴直奔韩大庄。
三郎好气又想笑,真不想自己掏钱买海鲜。
小五见他端着面盆往井边去,“三哥,盆里啥东西,咋扑通扑通响?”
“今天的字学会了?”三郎看他过来便问。
自从吴大明被甄县令教训老实,早几天来县里买东西也没敢问三郎赚多少钱,小五一看到甄县令便两眼放光。
甄庆明被他看的发憷,一问才知道,小五那是崇拜他学问大,三两下就搞定他爹娘。于是甄庆明主动教小五习字,其实他想教三郎来着,可三郎不鸟他。
三郎前世扬名国际,此生身怀聚宝,便只想安安稳稳过日子,老百姓懂理便可,认识那么多字干啥,他又不去考功名。
他那么没出息,甄庆明满腔热血全洒在小五身上,每天手把手教他写字不说,还奉上笔墨纸砚,务必让三郎看看,他教的学生多厉害。
多厉害三郎没看到,而小五听到那满盆海鲜是甄庆明要买的,也不说三郎乱花钱,也不说卖恁多吃不完浪费了。
当他听到甄庆明又去破案,“三哥,大人晌午回不来咋办?”
“韩大庄的人还能让他饿着啊。”三郎浑不在意。
“那些人做的饭大人吃不惯。”小孩非常担心他师傅的肚皮,“要不,三哥,你做好给大人送过去?”
三郎眼前一黑,这不是他弟弟,这不是他弟弟,这一定不是他弟弟!
☆、第29章 凶案现场
三郎收拾好海鲜差不多到饭点了,做好饭还不见人回来,在小五的目光催促下,三郎半推半就到街上买个大大的食盒,又租辆驴车,出发去韩大庄。
坐在晃来晃去的车上,三郎直嘀咕,亏大发了,亏大发了。
话说回来,甄庆明接到报案便骑马过去,到韩大庄那户姓韩的家里,发现尸体还有余温,“死者的尸体在什么地方发现的?”
一位年轻女子边哭边说,“就在这里。”指着堂屋,“我们一家人正在吃饭,吃着吃着我丈夫突然歪倒在地,然后就没气了。”
“大人,大人,就是这女人杀了我儿子,求大人为我儿报仇!”说着扑通一下跪在地上,甄庆明低头一瞧,是个四五十岁的农妇。
“先起来,让大人看看尸体再说。”东来伸手扶起她。
甄庆明穿好防护服,东来东宝把尸体放平,因为是男尸,没那些避讳,便直接撩开他的衣服:“死者男,二十几岁?”问身后的人。
死者母亲道,“二十三岁。”
“身上没有任何伤害,肤色正常,没有中毒迹象。”甄庆明看着东来把这些记下,便问,“你儿子身体怎么样?”
“好着呢,一顿能吃五个大馒头。”老妇人一脸希冀的问,“大人,我儿子一定是她杀死的!”
这话甄庆明已经听到第三遍,看向面前很是年轻女子,“你为什么那么肯定,人就是她杀的?”
“。。。。。。”韩母一时语塞,神情有些不自然。
甄庆明:“你如果不说实话,本官纵然有天大本事也没法为你儿报仇。”眉头一挑,“这位娘子,你来说。”
“大人,我,我。。。。。”她扫一眼韩母,有点犹豫又有点惶恐不安。
甄庆明来了兴趣,“实话实说,本官在此谁还能怎么着你不成。”
“对呀,这位小娘子要是知道什么直接说,大人为你做主。”东来劝道,“天理昭昭,疏而不漏,大人一定会为你丈夫查明真相。”
“草民,草民怀疑是婆婆。”说完身子一抖。
韩母张牙舞爪的扑上来,“死女人,扫把星,你说啥?老娘撕烂你的嘴,小娼妇!”说着就往他脸上抓。
东来东宝连忙拽着她,甄庆明找个凳子坐下,干脆等衙役过来再查,反正他不急。
而韩母一看县令大人坐到门外,没大会就撑不住了,“大人,你咋不查了?”
甄庆明见她一脸急躁,心里便有底了,死者的死和他父母没关系,“你不说实话,本官啥都不知道怎么往下查?”
“。。。。。。。我说。”韩母看一眼屋里的儿媳妇,才说,“那女人是,是草民花钱买来的。”
“什么?”甄庆明霍然站起来,“你不知道非法买来当妻妾者,要判刑三年?”
“草民知道。”就是清楚,先前才没敢说。
甄庆明寒着脸说,“你儿子四肢健全,看你家的房子也比一般人家好,为何要买妻,怎么买来的,买来多久了,不准有任何隐瞒。”
“是!”韩母说出最大秘密,心底松一口气,“草民总共生三女一子,儿子是草民三十岁怀上的,因为是小儿子,就有点宠他。”
“恐怕不止有点宠吧。”甄庆明想到死者那身白肉,“你儿子被你宠坏了,然后呢?”
“他每天不干正事,到处闲逛,周围的人知道我儿啥样,就不敢把姑娘嫁给他也不敢帮他说亲。到二十二岁还没娶上媳妇,我和老伴就有点急。我俩一合计,如果找个远地方的儿媳妇,他们不知道我儿内里咋样,说不定就愿意把闺女嫁过来了。”
“你没说实话。”甄庆明道,“休想瞒本官,死者每天到处闲逛是偷鸡摸狗还是赌博斗殴?”
“大人冤枉啊。”韩母双膝跪在地上,“我儿,我儿只是好吃懒做。还有,还有嘴巴很挑,性子也,也不算好。”
甄庆明听到这里,眉头一动,“怎么个不好发?动手打过你么?”
韩母连连摇头,“没,没有。我儿别的不好,还算孝顺。”
甄庆明抬起手,东来东宝跑到他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