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古代卖烧饼-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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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母连连摇头,“没,没有。我儿别的不好,还算孝顺。”
甄庆明抬起手,东来东宝跑到他跟前,“少爷,有何吩咐?”
“去问问左右邻居,死者脾气怎么样。”
“大人,草民说了,我儿孝顺。”
甄庆明:“本官办案讲究证据,岂能听你一面之词,继续说!”
韩母看着他这么严肃,不敢纠缠,“我和老伴没想到,越是远地方的人嫁闺女,人家越想查清楚我儿的品性,我们忙活几个月一点影子都没有,恰巧路过县里看到个跑堂的小二,招呼我们要不要进去歇歇脚。
“草民突然想到,既然求娶不成,不如买一个。于是我们找到人牙子,可随他过去一看,那些甘愿自卖的女人,不是年龄很大,就是特别丑,要不是身有残疾。而我起了心思,又见人家儿孙满堂,便想,既然市场上找不到,那就去村上找。
“就这样寻了一个多月,让草民寻到了。”说着一顿,“那女人家里有两个弟弟一个妹妹,她爹早死了,她娘自个拉扯四个孩子,个个面黄肌瘦,草民一说,她娘就同意了。
可那女人还死活不愿意,看我给她娘十两银子才点头,早知道是个扫把星,我把银子扔到河里听响声,也不要她来祸害我儿啊。”
“你认为她以前不愿意嫁给你儿子,就怀疑人家是凶手,太武断了。”甄庆明摇摇头,表示不信她。
“嘎?”韩母哭的起劲,一听这话,猛然抬起头,一秃噜舌头,“她,她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啊,造孽啊,是我对不起儿子啊,儿子。。。。。。”
甄庆明神情一动,招来年轻的小韩氏,“你刚才为什么说凶手是你婆婆?”
对方擦掉眼泪,眼眶通红,看起来非常伤心,只听她说,“婆婆每天骂我丈夫,‘你咋不去死,活着干啥,老天爷咋不收走你’这种话,一顿不骂婆婆都不能过一天,所以,草民怀疑是婆婆。”
“是你!你个扫把星,一定是你毒死我儿子!”韩母厉声道,“我儿好好地,吃了你做的饺子就突然说不出话来,是你毒——”
“等一下!你说死者突然说不出话?”甄庆明忙问。
“对,大人,我儿像被人家突然掐住了喉咙,翻白眼吐舌头,然后,然后就没了了!”说着韩母呜呜哭出声。
甄庆明走到死者身边,掰开他的嘴巴,“有火折子或者灯么?”
“有灯,草民去拿。”韩母爬起来就往灶房里去。
甄庆明拿灯照向死者的喉咙,“没东西,里面也没异物。”会不会突发疾病,和任何人都没关系?可甄庆明看到这家混乱的情况,下意识认为,死者的死不简单。
等两班衙役跑来,协助东宝二人查清楚死者的关系网,甄庆明摸着咕咕叫的肚子,掏出烧饼,边吃边问,“东来,你先说。”
“禀少爷,死者的邻居确实如他娘说的,死者大体上对父母还算尊敬,偶尔发脾气也是跟他爹娘顶两句嘴。不过,有一点很奇怪,韩母说她儿媳妇水性杨花,村里人却说她勤劳持家,平常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对了,有个妇女看到死者的妻子身上有伤痕,怀疑他关起门打过对方。”
甄庆明:“找个和死者没有任何关系的妇女过来,查一下对方身上是否有伤痕。”
“是!”东来抿抿嘴,好想吃烧饼啊。
“东宝,你呢?”
“死者生前没干过偷鸡摸狗之事,也没人见他进过赌场,”说到这来他有些犹豫。
“继续。”甄庆明吃完一个又摸出一个。
东宝看着流口水,好饿!可是还要继续查,“属下在查探过程中,有个二流子说死者生前喜欢去花楼,一定是他娘子,他娘子欲1求不满,把他杀了!”
“荒唐!”未经过情1事的甄县令自然不明白个中滋味,“一派胡言!”
“属下也觉得他胡说八道,那花楼还要不要查?”东宝试着问。
“查!当然查!”甄庆明特别认真的说,“回去就查。”
“现在回去么?”东宝紧接着问,午时已过,到底啥时候才能吃上三郎做的香喷喷的饭啊。
甄庆明再次摸个烧饼,一看是最后一个,吃的动作慢下来,周围咽口水的声却多了,“东来,有结果了?”
东来:“据刚才那婆子说,身上几乎没有好地方。”
甄庆明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而找不到凶器,大夫又没来,判断不出死者是不是病死,就算有些怀疑,一切只能搁在心里面。抬头看到越来越近的人,慢慢瞪大眼睛,“三郎!”惊呼一声就迈开脚步。
三郎就冲这话顿时觉得值了,看着他身后的衙差,“你们都没吃饭?”
“少爷不说吃饭,我们哪敢啊。”东来看一眼远处的大桌子,桌子上的饭菜是韩母和邻居一起做的,那饼一看就不好吃。
“可食盒里的东西只够大人吃的。”三郎不甚好意思。
“够大人吃的就好了!”带头的曹衙役道,“我们有吃的。”见甄庆明向三郎走去,这帮衙役赶忙拿筷子端碗,吃好继续做事!
有外人在,东来东宝不敢没大没小,即便闻到从食盒里传出的香味,也没敢走过去。
甄庆明一看两大螃蟹,大少爷不禁犯愁,“这东西咋吃唷。”
“你先喝鸡蛋羹垫垫肚子。”说着拿起螃蟹帮他拆。三郎这个吃货,三下五除二拆散螃蟹,甄庆明还没喝完。
等甄庆明吃蟹时,他动作麻利的拆好令一只,转眼间又剥半碗虾,剩下的不用他动手,便闲闲地问,“案子有头绪么?”
☆、第30章 共同破案
“我怀疑凶手是死者的妻子,可又最不可能是她。”甄县令吃的好开心,一股脑儿啥都倒出来了,“一旦死者死了,就凭那老两口对她的态度,她多半会被送回娘家。”
“也许她自己也不想活了呢。”三郎问。
甄庆明摇头,“不可能。她如果不想活,这会儿早上吊或者一头撞死了,不会等到官府来捉她。”
“你刚才说她婆婆骂她是不洁之人?查到什么了?”三郎好想去看看死者的妻子。
“暂时没有。”甄庆明夹起一块白白的东西,“这是鱿鱼?”
“对,你吃过?”说着一下子笑了,“忘了,这世上有啥你没吃过啊。”
“吃过一次,味道不太好,所以记得清楚。”甄庆明道,“这道糖醋鱼好吃,鱼刺都被你炸酥了,不用担心卡到,太——”
“咋了?”三郎见他突然愣住,“不会真卡到了吧?”
“不是。我突然想到死者会不会是饺子卡死的,一想又不可能。”说着甄庆明摇摇头。
“你真是办案办魔怔了,饺子咋可能卡死人。”三郎一边说一边往四周看,等他吃好饭,始终不见死者的妻子出来,三郎傍晚还要卖饼,家里一摊子事等着他,便没多待。
三郎走后没多久,县里的大夫便到了,一番详细检查,“禀大人,死者不是病发身亡。”
真是窒息而死?甄庆明不确定,想到被东来第一时间收来的碗,“把这碗没吃完的饺子带走,本官要详细检查。”说着扫一眼韩家三人,“尸体先抬到义庄,你们三个在本官破案期间不得离开韩大庄。”
“是,大人!”三人没有任何异议。
随即,甄庆明带着一干衙役返回桃源县,到了县衙便让衙差去打听,死者流连花楼的事。而他端着死者用的碗走到隔壁。
三郎活好面正在炖肉,看他来了,张嘴便问,“又饿了?”
“我又不是猪。”甄庆明揉揉出来迎他的小五的脑袋抬脚走到锅跟前,让孙婆子出去,他往小板凳上一坐,“要烧火么?”
“添两根树枝就好了。”三郎见他低着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不由得人便问,“这案子很难?”
“说难也不难,只有死者的妻子有杀人动机,把人抓来打一顿她自然会招。可你也知道,不碰到丁大壮那种没人性的,我断不会用刑。”甄庆明道,“问题的关键是,我现在还没搞清死者的死因。”
三郎心想,要不是怕你起疑,我早去找死者的妻子了。又见不得他愁,干脆说,“要不你给我说说,一人计短,两人计长。”
甄庆明一想,“对呀,旁观者清。你想听哪些?”
“小韩氏为何咬定他丈夫是她婆婆害死的?”三郎对此案有个大致了解,便先问自己不明白的。
甄庆明把小韩氏说的话向他重复一遍,“不过,我觉得死者那么不上进,他娘不骂他都不正常,所以我怀疑对方有意误导我。”
“那知道她为啥要误导你么?”三郎笑着问。
“还不是我写的那个‘父母长辈不得无故漫骂晚辈’的告示么,告示贴出去半个月,死者的母亲依旧唠叨诅咒儿子,对方可能是想让我先把她婆婆抓起来。”
“现实是你非但没抓,还怀疑起她。估计那女人做梦都没想到吧。”三郎道,“她这是拿你当不食烟火的阀门公子呢。也不想想,你既然能写出那告示,自然对百姓的生活有所了解。
“乡下人教育孩子,信奉棍棒底下出孝子,死者二十多岁了还不务正业,要是我儿子,我早打的他皮开肉烂。“
“幸亏小五不是你儿子。”甄庆明瞧着他咬牙切齿的样,万分好笑,“还有么?”
“有啊。”三郎道,“你没查到那女人和别人有染,那有没有查她有青梅竹马?”
“青梅竹马?”一心扑在事业上的甄县令一愣,“你的意思是让我派人去她娘家查一下?”
“对啊。”三郎点头,“她时常遭到家暴,村里人却说她贤惠,脾气好,如果真是这样,死者对于母亲的漫骂都能容忍,怎么会三不五时地打他的枕边人哩。”
“也是。”心无情爱的甄县令从没往那方便想,三郎一说,他就把所有的事串联起来了,“以小韩氏娘家的情况,如果单单因为死者流连花丛,她非但不会和死者吵闹,还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保证自己不下堂。
这样一来,死者不冲她发脾气,结合左邻右舍对她的印象,死者也就没理由把她打的全身没有一处好的。”
“对。还有,死者心里不痛快可以去花楼找他相好的,反正死者的爹娘拿儿子没办法,又由着他啃老。”
甄庆明摸着下巴,“我想,如果小韩氏身后没人撑腰,一旦他丈夫死了她被送回娘家,再被她娘转手卖掉,说不定遇到的人还不如死者。”
“是的,女人碰到情情爱爱就容易昏头昏脑。”说着挑挑眉,“看来你不日就可破案了。”
“早呢。”甄庆明见他把肉盛出来,拿起筷子夹一块,烫的吸溜嘴,“对了,你那么会做吃的,看看这碗饺子有啥不同?”
“死者不是没中毒的迹象么?”三郎奇怪。
甄庆明一点脑袋,“我知道啊。饺子也没有毒,大夫已经查过了。可是,死者吃饺子的时候断的气,如果不把这些饺子掰开来挨个查,我不放心啊。”
“这家人也真是的,大清早吃什么饺子,不嫌麻烦。”三郎嘟囔一句接过碗。
“等等!我想起来了,韩家的饭桌上只有死者面前是饺子,这说明什么?”
“说明死者正如他娘说的,挑嘴,好吃懒做,稍不如意就发脾气,他大清早想吃饺子,他娘只能给他做啦。”三郎说着把剩余的三个饺子弄烂。突然,手一顿,“不对!”
“怎么了?”甄庆明抬脚绕到他身边,从侧边看就像三郎倚在他怀里。
“离我远点。”呼吸的热气喷洒在三郎耳边,三郎很不自在。
“都是男人还怕我占你便宜啊。”故意冲着他的耳朵吹口气,看到三郎的耳根瞬间红了,像发现了惊天秘密,“哈哈哈,你太好玩了,这就害羞啦。”说着伸手摸摸他的耳朵。
身子一激灵,三郎头皮发麻,“松手!”
“不松。”甄庆明手残,又弹一下他的耳垂,顿时把三郎惹毛了,“幼不幼稚?无聊不无聊?还想不想知道我发现了什么?”
“你说呗。”甄庆明头次发现三郎这么好玩,干脆趴在他背上,胳膊放在他肩上,爪子时不时调1戏一下他的耳朵,一手指着碗,“肉,面皮,除了这些还有啥?”
三郎深吸一口气,压下踢开他的冲动,“有个饺子皮上面好像掺了糯米面。”
甄庆明问:“然后呢?”
“你起来。”三郎道。
甄庆明也就看他的反应好玩闹闹他,说起正事比三郎还认真,很是干脆的站直,又往旁边退一步。
三郎满意了,想起他们晌午讨论的事,“去找只猫,我想做个试验。”
他这边说完,没过片刻,东来就抱来只三花猫。三郎把三个还算完整的饺子馅分别弄到地上,小猫“咩”一声,率先咬住最右边的那个馅。
“这是怎么回事?不是应该先吃离它最近的么?”甄庆明瞪大眼问。
“因为这个馅里有鱼腥味。”三郎肯定的说。
“什么意思?”破获上百件案子,饱读诗书的甄县令很是不解。
三郎想一下,“如果,我是说如果我没猜错,死者喉咙深处应该有个没咽到肚子里的饺子。而这个饺子皮上掺有一半糯米米分,在糯米皮里面还有根鱼刺?”
“死者被鱼刺卡到时,想把饺子吐出来,可糯米皮黏在他喉咙上,就这么噎死了?”
“是的,就像你先前说的,饺子也能噎死人。”三郎点头,“不过这也只是我猜测,不一定是真的。”
“一定是真的!”甄庆明抬手往他肩上拍一巴掌,“干得漂亮!”说完抬腿就往外走。
“等一下。”三郎忙叫住他,“晚上吃啥?”
“饺子。”说着回过头,“我看到盆里有两条鲶鱼,我要吃鲶鱼饺子!”
“滚!”三郎抬手把碗扔出去,“啪嗒”一声,甄庆明跳起来,急切地喊,“这是证物,这是证物!”
三郎才不管他什么证物,炒好青菜,就端着肉和菜,准备开始做饼。
甄庆明回去安排好人去查小韩氏的竹马,然后又回到三郎这边。
三郎白他一眼,“不去捉拿真凶,过来干啥?”
此时还没人来买饼,甄庆明拉张凳子坐到他身边,明明在思索案情,嘴上却说,“帮你吆喝。”
“我可不敢用你。”三郎没好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