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古代卖烧饼-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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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间证人,明面上,赵婆子和李萍儿的失踪的确无关,但人确实是从她铺子里出来就不见了,甄庆明可不信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对了,李萍儿在你这里做绣活儿,绣出来的东西也放在你铺子里卖?”甄庆明又问。
赵婆子可不敢多说了,点点头,抬手一指,“都在那边桌子上。”
甄庆明想让衙役打几块,突然一顿,“李萍儿平时用的手绢之类的小物件都是她自己做的?”
赵婆子再次点头,甄庆明道,“东宝,拿几块回去。”
“大人这是干么?”赵婆子不明所以的问。
“李萍儿失踪好几天,死不见尸活不见人,要是有人在野地里捡到个荷包绣帕什么的,有这两样东西作对比,不就能确定那些东西是不是李萍儿的了。”
赵婆子一听这话,张张嘴,想说什么之后又闭上了,她自以为甄庆明没看到,心思缜密的甄大人其实一直注意着她。然后往里走两步,见院里黑蒙蒙的,“听说这里就你一个人住,这么大的院子怎么不雇两个人给你作伴。”
“我一个老婆子,习惯了。”赵婆子呵呵笑。见甄庆明站着不动,忍不住问,“大人,李萍儿很少来后院。”
“随便看看,你别紧张。”他的话音刚落,东宝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个油灯,“啪”一下,院子亮了。
赵婆子搭眼一瞧,正是她家的灯。她怕来回有人买东西时碰到油灯,明明把灯放在最里面的柜子上,这位小哥到底从哪里摸出来的啊。
老天爷来,甄大人到底要干啥啊!
甄大人细细扫一眼,见院里没什么特别的,便打道回府了,除了拿几件绣品,其余啥也没干。
三郎见他恁晚才回来,手里还拿着女人用的东西,面色变了一下,“这是什么?你给四妹买的?”
“不是。”甄庆明见四妹抬起头,忙说,“也不看看上面绣的什么,鸳鸯戏水蝶□□,四妹哪能用。”说着又看他一眼,“这是李萍儿绣的东西,孙婆,三郎说你经常教四妹绣花,能看出这个绣品有什么不同么?”
“我绣的不咋样。”孙婆子很不好意思,看到三郎点头才敢接下绣品,拿到手里便说,“比我修的好多了,这是那个李萍儿绣的?可不少值钱!”
“再仔细看看,鸳鸯和旁边的花草是一个人绣的么?”
孙婆子坐灯油灯下面仔细研究好一会儿,“手法都差不多,收针的地方有点不同,大人,这不是李萍儿绣的?”
“是也不是。”
“别卖关子。”三郎把面端到他跟前,“说完吃饭。”
“我在赵婆子的针线盒里看到个扇面,虽说李萍儿师承赵婆子,可明显不是一个人绣的,而赵婆子的邻居们又说,除了李萍儿,平时不见她和别人来往,我便大胆猜测,那个扇面是李萍儿早几天落下的。”
“李萍儿那天有什么急事,连最爱的绣品都落下了?”三郎奇怪地问。
“这不是重点。”甄庆明喝口汤继续说,“两个人合力绣的东西被懂行的人瞧出来,价钱会少很多,除非李萍儿不在乎钱,可她绣东西本就为了卖钱。”
“所以,问题来了。”三郎接道,“赵婆子明知道绣品会被压价还帮李萍儿绣,李萍儿也让她绣,这是为啥呢。”
“两个原因,一,赵婆子帮她绣习惯了,可这说不通,李萍儿平日里没什么事,就靠做绣活打发时间,赵婆子把她的事抢走,她还不无聊死。”说着一顿,“李萍儿失踪,可却不见赵婆子难过,显然她们俩的关系并不是外人看到的那般好,既如此,赵婆子出了名的小心眼,更不可能帮人家赚钱。”
“听你这么一说,赵婆子有很大问题?”三郎顿时觉得毛骨悚然。
甄庆明:“我刚才在赵家停留的时间过长,引起赵婆子怀疑了,来的时候便把四个衙役留在那边监视赵家,只要赵婆子出洞,不久便可把这些疑团解开。”
“李萍儿和她无冤无仇,她干啥要害人家?”孙婆子好奇怪。
甄庆明摇头,“别这样说,没有证据,谁都有可能是清白的。”
“是呀,天色不早了,你们也早点睡。”三郎把众人赶回放进,瞧着圆圆的月亮,“还有一个月就到中秋啦。”
“无论以什么身份,我都会和你一起回吴家村过节。”甄庆明嚼着咽下面条,又夹一筷子,忍不住感慨,“你的厨艺越来越好了,连圆形的面条也能切出来啦。”
“不是切的,是拉出来的,像上次做油泼面那样使劲拉的。”三郎听着好笑,“罐子里还有碗骨头汤,要么?”
“不要!”甄庆明摇头,“这些留着我收拾,你也去歇着吧。”
三郎:“那你呢?”
“我给衙役说过,在这里等他们到三更天,三更天后发现什么都能明天再说。”
“这样啊?”三郎想了想,“我去炸点花生米,不准拒绝!”
甄庆明无奈地看他一眼,想告诉他,柜子里还剩半碗,见他这样也就没说,等三郎把花生端上来,甄大人心想,幸好没说,“老醋花生?”
“对!”三郎只做过一次,没想到他还记得。
有了花生,三郎又削个香瓜,切半个西瓜,切成小丁放在碗里,临时做一碗冰,然后倒入盛了瓜的碗中,“先吃点瓜,花生米留着待会吃,夜还长着呢。”
“真会享受。”甄庆明吃两碗青菜面,肚子里没油水也不怕吃凉的,只是看到又忙活一头汗的三郎有点心疼,“要不把你的床抬出来,咱晚上睡院里?”
☆、第55章 渣跌觉悟
院里种了很多驱蚊草,也没有蚊子,凉风一吹,比屋里还有舒服,三郎想一下,“好!”
少时,两个大男人便躺在了堪堪一米二的小床上,甄庆明怕他掉下去,一手拿扇子一手搂着他。
三郎靠在他怀里,听着“咚——咚——”的心跳声,眉眼含笑,“等你以后不做官了,想干啥去?”
“没想过。”甄庆明很没情调的说,“那时候我说不定老的不能动了,啥也不能干。”
三郎忍不住翻白眼,“畅想一下啊。”
甄庆明无声地咧开嘴角,“我老家是京城的,如果有一日脱去这身官衣,那就回桃源县和你一起过着,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日子,可好?”
三郎总算满意了,“届时咱们再多买几亩地,种一亩花生,种一亩绿豆,种一亩红薯,种一亩——”
“你还想把所有农作物都种上?当养花呢。”甄庆明打断他继续胡扯下去。
“当然不是养花,养你啊。”说着翻身趴在他胸前,手不老实的乱摸。甄庆明被他摸得浑身战栗,动都不敢动。
“瞧你吓的,”三郎说着突然一顿,抵在他大腿根上的热东西是什么???不敢置信地抬起头,“你?”
甄庆明色厉内荏,“我什么我?老实点!不然,不然我就…。。”
“不然你就上呗。”长夜漫漫不做点什么岂不是辜负了这难得的机会,“月桂树下,嫦娥见证,以后你想不赖账都不行咯。”
“你,你个不要脸的!”甄庆明气急败坏到想推开他,三郎像个章鱼,手脚缠在他身上,从心底发出愉悦的笑声。
“还好意思笑?”京城的风气比这边开放多了,他也没遇到过脸皮恁厚的人,“起来,别趴我身上!”颇为嫌弃地拿下脖子上的手。
“好啦,好啦,睡觉,睡觉。”三郎很懂得适可而止,不过依旧没有下来的意思。
甄庆明见他果真老实了,暗暗松口气,一旦收到爹娘的回信,他就去吴家村提亲,接着就把人娶来家,再来几次,他非得阳1痿。
三郎迷迷糊糊中感觉甄庆明把他放到床上,赶忙抱紧他,“不要。”
“有人敲门,我去看看。”甄庆明见他双眼紧闭,便知他还没清醒,这种样子,甄庆明真舍不得起来,可大门被拍的砰砰响,隔壁的狗都叫了。
三郎翻身坐起来,“我和你一起去。”边揉眼边站起来。
“慢点!”甄庆明赶紧扶着走,找到他的鞋子递到他脚下,三郎的眼睛睁开一条缝,趿拉着鞋就跟他一块去开门。
当值的衙役见三郎也在,冲他挤挤眼,脸皮非常厚的人看到他促狭的眼神,手搭在甄庆明肩膀上,半个身子倚在他身上。
“站好!”在外人面前如此沉稳内敛的人被他搞得满头黑线,“先进来。”随即侧开身给四个衙役让路,接着便问,“出了什么事?”
“赵婆子亥时二刻的时候从她家角门出来,在胡同里和她隔壁的曾清说几句话就回去了,当时属下没在意,可现在都过去一个多时辰了,赵家还没动静,大人,你说那个曾清是不是有问题?”衙役想到不对就赶紧跑回来。
“你们回去休息吧,有没有问题明日一查便知。反正城门关了,他们有事也跑不了。”这大半夜的,急也急不来。
当值的那两个衙役见甄庆明没怪他们粗心大意,瞬间把心放回到肚子里。
翌日,卯时天已大亮,甄庆明起来就喊,“东来东宝,带人仔细查查曾清、李萍儿和李丰收,然后告诉赵李两家的人,短时间内不准离开桃源县。”
“昨天不是查过了么?”东来东宝一个伸懒腰一个打哈欠。
甄庆明:“我要知道他们的性格怎么样,有多少朋友,和家人的关系,能查多详细就查多详细。”
“好!”东来洗把脸,“三郎,别做我们的饭了,回头给我们留几个烧饼。”
三郎见甄庆明交代那么多,便知道他们没时间回来吃饭,“对了,昨天忙的忘了说,今天是中元节,我们待会儿回家扫墓。”
“不是有你爹娘么?”甄庆明问,“阴气那么重,五郎也去?”
三郎:“五郎和四妹不去,但也要回家,爷爷奶奶只有我们三个孙子,不回家不像样。”
“晚上回来么?”
“回来。”三郎想一下,“晚上要放河灯,我们村的人每年都来护城河放河灯,等放了河灯我就直接回来。”
“那你别忘了早点把他俩送回来,大晚上的小孩在外面不好。”甄庆明说着一顿,“听说这边中元节吃饺子?”
“我包!我卖完烧饼回来就包,成了吧。”三郎叹气,“你今天要是不出去,就把阿琛带在身边。”
“知道啦。”甄庆明说着又往床上一躺。
三个孩子起来时,甄庆明已睡个回笼觉了,正在吃三郎做的炸酱面,浓香的噪子加上用井凉水冰过的面条,县令大人很给面子的吃了两大碗。
“再这样吃下去,回头我该胖的爹娘都不认识我了。”甄庆明很是感慨地说。
“大人不胖。”孙婆子上下打量他一眼,“您每天那么忙,吃再多也胖不起来。”
“还不胖?”甄琛端着碗出来听到这话,撇撇嘴,“小叔现在比他在京时胖了一圈都不止。”
“是吗?”说着捏捏脸,的确比以前有肉了,“那我晌午少吃点。”
此言一出,三个娃同时笑喷了,甄大人的嘴真巧,晌午没什么吃的,想吃也不成啊。
可他们看到三郎放下板车就剁肉包饺子,全都惊呆了,甄琛忍不住捂小脸,“我叔怎么能这样啊。”
“你小叔爱吃我做的饭我也高兴啊。”三郎笑了笑,“我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不用不好意思。”
“可是,你,你得多累啊。”看了看烧饼车又看看他,想到三郎待会要回家,小甄琛决定,等一下就去衙门里找他叔谈谈人生。
而他还没来得及去隔壁,有人就找来了。
吴大明推开虚掩的门,见小五坐在树下,暗幸道,“我还以为走错了呢,这大门咋换了?”
上次东宫侍卫翻到甄庆明房里,三郎就想把两家的院墙加高,抽空又把前人用了十几年的大门换掉。
四妹忙放下笔,“爹咋来了?你手里拎的啥?”
“你娘让我拿两只老母鸡来给你们补身子。”说着把袋子放下,看到四妹面前的书,瞪大眼,“四妹也会写字?!”简直不敢相信。
“是呀,小五教的。”小姑娘得意的扬起下巴,而小五自始至终都无视他爹。
吴大明这段时间没给大胖二胖买好吃的,两个半大小子在村里遇见他都不喊他大伯,吴大明因此难过好几天。
吴梁氏看不下去才说,“侄子再亲也是侄子,对儿子再不好都是儿子,过几天就是中元节了,你见有哪家侄子给他叔叔大伯上坟,谁不先到谁爹娘坟前。”这些话她早就想讲了,“就说咱家三郎,你以前多不待见他,孩子哪次回来不卖一大块肉,可大胖小胖呢,咱们前天在地里锄草,忙半天他们可说去给咱帮帮忙么?”
吴大明被她说落一顿,晚上睡不着的时候就想,他活了几十年,还真没见过哪个侄子给他叔叔伯伯扛幡摔盆的,等他百年以后,把他送进祖坟里的也只会是三郎。
想起三郎就不由自主的想到自从三郎去县里卖烧饼,家里生活一天比一天好。
以前老母鸡下个蛋,他婆娘都要攒着留逢集的时候拿去县里卖。现在么,三郎说了,鸡鸭养着留自己吃,他们三个用的钱他会赚。
因此,当吴梁氏试着说逮两只正下蛋的老母鸡给三郎送去,越想越觉得还是儿子靠得住的吴大明毫不犹豫地说,他去送。
孙婆子可不会客气,“三郎他爹,鸡给我吧。”说着把袋子拿过去,然后把鸡放进院里一角的鸡圈里。
鸡圈里的小鸡是孙婆子在三郎住进来以后养的,三郎看鸡长大了就要杀了吃,孙婆子好说歹说才让他打消念头,这下三郎能如愿了。
“你哥呢?”吴大明问。
“哥在灶房里包饺子。”四妹抬手指了指,“爹,喝水么?我去给你端?”
“不,不渴。”吴大明受宠若惊。
三郎嘴角溢出一丝笑意,高声道,“四妹,给咱爹盛碗录豆汤。”
“三郎叔,他就是你那个坏爹?”小甄琛不好意思在外面看着三郎忙活,于是就挤在他身边,就算不能帮忙,他也可以给三郎打扇子,减轻他叔的吃罪。
“他也不是坏,就是有时候有点拎不清。”三郎没有刻意放低音量,吴大明的脸刷一下红了。非常不自在的问,“四妹,别让你哥包饺子了,咱们回家吃,爹等一下去买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