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古代卖烧饼-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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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爷能派人往外送信,说明他暂时是自由的。”
“什么叫暂时?”东来鬼叫。
三郎指着不远处的城门:“看见没,每个进城的人都要交一小块银角子,那个人可能没交够,被守门的士兵揍一拳。太子看似为了京城安危严查每个人,其实借此敛财,顺便收拾可疑人物。”
“他们怎么能这样?”东来见有个老翁被推倒在地,“就不怕御史参他?”
三郎从刚才那人眼中看到极度恐慌,太子在城内胡乱抓人,造成京城百姓人人自危,想一下,“端王虎视眈眈,其他王爷皆不安分,太子可能终于意识到自己要倒台,所以行事才恁张狂。”
“那我们该咋办?”东来听到这话好着急,“太子如果疯了,相爷首当其冲啊!”
三郎:“别急。”他本来想先找个客栈洗漱一番,以最好的姿态去见岳父岳母,如今见他和东来头发凌乱,浑身上下很是邋遢,“先把马寄放在百姓家里,咱走着进城。”
三郎已和甄庆明定亲,再过两个多月就成亲了,东来把他当成主子,三郎说什么就是什么。
因为两人交钱爽利,身上又很脏,守门的士兵嫌弃的挥挥手,示意他俩赶紧滚蛋。三郎好像很害怕,拉着东来就跑。
进城就找个面善的年轻人问,“听到皇上不准丞相上朝,咋回事?”
对方本来不想搭理他,一听事关甄相,“上面有人看甄家不顺眼呗,说甄大少玩忽职守,还把他抓进大牢里,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甄大少出来了,皇上却让甄相闭门思过。不知道是不是皇上……”青年看到迎面走来一群官兵,余下的话猛一下咽回去,然后疾走几步,和三郎离开一点。
三郎压下心底的怒火,神情淡然地退至街边给官兵让路,等他们走远了才问,“大人在京有没有知交好友?”
“有几个,咋了?”
三郎:“先去找他们打听具体情况。”
“……到了如今这地步,他们不一定会见咱们啊。”进了城,东来发现情况比他们想象的严重,以往人声鼎沸的街道,现在只剩下人们的脚步声。再一想到刚才听到的,“我们回府吧。”
“不行,千万不能回去,谁知道有没有人监视相府。”三郎听到沿街的小贩低声问他买不买东西,心中陡然生出一股大战欲来的感觉,“没有一个人愿意吗?”
东来使劲想一下,“如果有那么一个人,只能是刑部侍郎的独子廉大人了。不过,廉大人性格很冷,别看他和少爷从小就认识,又一直在一块读书,也没见他和少爷多说几句话。可少爷却说他是个值得交的朋友。”
甄庆明能看上自己,说明他家县令的眼光不差,“那位廉大人平时喜欢去哪儿?”
“啊?我们真去找他?”东来打个冷颤,“廉大人很冷的。”
“心热就好了。”说着推他一把,“带路。”
“少爷还在京城时,廉大人喜欢和他一起去醉仙楼吃饭,其他的,我也不清楚。”东来暗恨自己以前胆小,怕被廉大人身上的冷气伤到,离他能多远就多远。
“我们去醉仙楼。”三郎一锤定音。
“哦,好,不过,这时候不是饭点,咱们可能要等一会儿。”
“没事,我们边吃边等。”说着走到醉仙楼,三郎就让跑堂小二把招牌菜都端上来。
人家看他那一身灰头土脸的装扮,有些犹豫,三郎把甄大人给的金子往桌在上一拍,顿时惹来一群人侧目。
最近朝堂上实在太乱,廉大人身为御史懒得上朝也没人在意,他听到小二的惊呼声,随意一瞟,突然定住,“甄庆明这家伙怎么回来了?”仔细一看,不对,东来身边的人不是那个怪物。
想到这里,廉大人起身走过去。
东来只觉得身子一冷,就听到,“东来?”
“廉,廉公子?你咋在这里?”东来赶忙站起来。
“这话该我问你吧。”廉大人面无表情的说。
“对!”东来下意识往三郎身边站了站,“这,这位是我家少爷的朋友,来看老爷。”
“廉公子,你好,我叫吴三郎。”三郎说着话看向他,从对面人眼中看到,“难道甄家那怪物在桃源县也摊上事了?”
要不是三郎能读心,真难看出他担心自家县令。而就这一点,对三郎来说已足够,于是移开视线,不再窥探人家的隐私。
“廉公子,你可知甄大哥为什么会被抓进大牢里?”
“小甄大人为官多年,不可能一点错也没有,他们翻旧账,朝廷里没有一个人能幸免。”廉大人难得一次说这么多话。
东来趁机问,“老爷会不会有事?”
“甄相无碍,不过,甄府你们是进不去了。”
三郎忙问:“为啥?”
“十天前,太子派东宫侍卫把相府围住,只准采买的人进出。”说着廉大人见两人变脸,“你们也不用太担心,甄府众人没有性命之忧,最多受点皮肉苦。”
“可是,老爷夫人恁大年龄。。。。。。”东来说着眼里一个个掉。
“叶家一直按兵不动,太子心底还有一丝希望,所以他不会一下子把甄相得罪死,把天下士子的心拱手让给端王。”
“还有文人士子支持太子?”东来不信。
“太子既是嫡又占长,那些老古董希望正统皇子继位,还对太子心存幻想。”
三郎暗松一口气,“皇上的身体怎么样?”
“沉迷酒1色,身子早被掏空,如今有个头痛脑热就成大病。听说最近食欲不振,以致于整天半死不活的,有四天没上朝了。”
三郎挑挑眉,这位廉公子不亏为御史,说话还真不客气。正想着,三郎打个喷嚏,一定是他家大人想了。
“三郎,你生病了?”东来非常紧张。
“没。”三郎摇头。
“你的脸怎么那么红?”东来一直担心甄府众人,现在才发。
而三郎同样担心岳父岳母,东来这么一说,他伸手扶额,“我可能发烧了。”
“那赶紧去医馆。”东来扶着他站起来,“廉公子,我得送——”
“我和你们一起去。”廉大人见他这么紧张三郎,便猜三郎是甄庆明非常重要的朋友,朋友的朋友就是他朋友,“走吧。”
☆、第64章 三郎的担忧
三人进了医馆,大夫为三郎诊治之后给他抓两副药,“喝完就没事了。”
“有没有什么需要注意的?”东来见这么简单,不太放心。
大夫:“普通的热病,别再受凉就好了。”
“都说了,我没事。”三郎冲廉公子不好意思的笑笑,“让你跟着跑一趟。”
廉大人:“别客气,我最近挺闲的。相府进不去,你们现在去哪儿?”
“找家客栈吧。”三郎说着走出医馆。
“哎,看着路。”东来赶紧拉他一把。
三郎抬起头就看到一人抱着一堆东西从他身边走过,歪头一瞥,脚步一顿,“那是啥?”
“哦,罂1粟,怎么了?”廉大人见他皱眉,很是奇怪。
“罂1粟咋会在这里?”三郎想说这不是禁止栽种的植物么,话到嘴边打个圈。
“这里是药铺啊。”不用廉大人讲,东来都知道,“莺粟可以治腹痛、咳嗽,还能养胃、调肺,莺粟壳有滋补功效、用处大着呢。”
“卖吗?”三郎鬼使神差地问。
“卖啊。”东来道,“你要买?”说着瞧着他比在桃源县时瘦多了,要是让少爷看到指不定多心疼呢,“咱买点吧。再买点人参给你补补。”
“人参?”三郎瞪眼,这都是哪跟哪儿啊。
“东来不懂。”廉大人这么冷的人也忍不住笑了,“人参就别买了,待会儿我回家拿一支。莺粟买点无妨,说不定啥时候就用着了。”说完转过身让刚才那大夫称几两。
“我能买那个么?”三郎指着柜台上整株的莺粟。
“那个?”廉大人皱眉,“那没调制,不能直接入药。”
“可,我想要那个。”三郎看向东来。
“少夫人”要买点东西,东来哪敢拒绝,“买买买,要多少?”说着掏银子。
廉大人见此觉得奇怪,这个吴三郎只是甄怪物的朋友,就算跟他关系非常好,可东来表现得未免太殷勤了吧。
如果不知道东来是相府的家生子,他会以为甄怪物走头无路把东来买了呢。
“你要这干么?”廉大人不是寻根究底的人,见吴三郎抱着莺粟像抱着宝贝,顺嘴问。
“还没想好,现在让我说我也说不清楚。”冥冥之中就想买啊。
如果没有空间,三郎才不会这么败家,自从他能看透人心,三郎便很相信自己的直觉,他把这些当成老天爷把他弄到异时空的补偿。
“不知道你还买?”东来鬼叫。
三郎瞥他一眼,“又没用你的钱,你心疼个屁!”
廉大人张张嘴,心想,那也不是你的钱啊。但他和吴三郎不熟,这话又咽了回去。
偏偏三郎刚巧余光扫到他的表情,笑吟吟说,“甄庆明的钱就是我的钱。”为了让姓廉的尽心帮他们,三郎早就想向他表明自己第二个身份了。
“这话怎么说?”别是他想的那样吧。
东来:“三郎和少爷再过两个月就成亲了。”
“什么?”廉大人惊呆了,“我咋没听甄相说过?”
“日子刚定下来,少爷还没来得及给老爷写信,就收到大少爷被罢官的消息了。”东来道,“三郎这次和我一起来京城,其实就想拜见老爷和夫人。”
“原来如此。”廉大人明白了,甄怪物不亏是怪物,好好的女人不要居然喜欢男人,“对了,你们找好客栈了么?”
“还没,我想找个离皇宫比较近的,廉大人知道哪家比较合适么?”三郎问。
“我带你们去吧。”廉大人是御史,只有他找人家麻烦,很少有人敢找他麻烦,所以也不怕街上的士兵盘查,大摇大摆的带着三郎和东来进了悦来客栈。
东来付十天房钱,对廉大人表示一番感谢,送走他随着三郎进屋,“咱接下来该咋办?”
“我对京城不了解,等明天廉大人过来问问他。”三郎额头发烫,先前走路没觉着,现在人一坐到椅子上,眼睛睁不开了。
东来见此猛拍额头,“瞧我,这就去煎药。”说着拎起药包蹬蹬跑下楼。
三郎虽然困,但他担心岳父岳母,便强迫自己不准睡着。移到窗边,看着楼下人来人往,忍不住想,他家县令咋样了,不知道有没有吃好。
正担心甄大人瘦了饿了,突然一阵噪杂声闯入耳朵里,三郎起身打开门,见跑堂小二弓着身子站着一个肥头大耳的青年面前。
这家酒楼的二楼是客房,一楼是饭厅。
三郎仔细一听,忍不住皱眉,都什么时候了,还为了菜的咸淡找事。来日叶将军攻城,别说吃了,小心命都没了。
“你咋不好好休息?”东来上楼就见他站在通风口处。
三郎:“药煎好了?”
“没,还要很久。酒楼的东家和廉大人相熟,他见我去煎药,就找个小二哥帮我看着火,让我上楼照顾你。”说着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谢胖子?”
“你认识他?”
“认识,皇后娘家侄子。”说着东来撇嘴,“仗着有个好姑妈,整日在京城里胡吃海喝,瞧见他那身胖肉了么,少爷说都是民脂民膏。”
“大人很讨厌他?”说到甄庆明,三郎又问,“他得罪过大人?”
“少爷才不会跟他一般见识。”东来扶着三郎进屋,关上门才说,“少爷没事时喜欢到处淘吃的,有次去一家汤饼店,那天去的有点晚,人家店家说剩下的面只能够两碗汤饼,我就和东宝猜拳,谁赢了谁吃。
“可我俩还没分出胜负,谢胖子进来了,张嘴让店家把好吃的都端上来,人家说没了,他就让人家去做。如果他像样点,人家也会再和面给他做,毕竟皇后的侄子,人家得罪不起。可那谢胖子出了名吃饭不给钱,店家忙活一天自然不想搭理他。
“少爷跟谢胖子还算熟,知道今天不让他如愿,等天黑了,他就能带着一帮人把店砸了,于是就把店家刚给他盛的汤饼递过去。
“那谢胖子忒不要脸,以为少爷怕他,伸手把另一碗汤饼也抢走了,你可不知道,少爷当时气得脸都紫了。不想给家里惹麻烦,少爷起身就走,那谢胖子却嘲笑少爷孬种!”东来做个深呼吸,压住下楼揍人的冲动,“这次不用说,一准是不想给钱,有意找事。”
三郎听着眨眨眼,“他这么给家里丢脸,他爹娘知道么?”
“他爹娘?别提了!有次有人找他爹,那谢老头居然腆着脸说对方小气,还说谢胖子使劲吃能吃多少。”
听到这番言论,三郎醉了,谁特么说皇后娘家鸡一定高大上,“别管他,我先睡会儿,药好了叫我。”他实在撑不住了。
“我知道。”说着给三郎盖上被子,“出出汗就轻松了。”说完又喊小二哥帮他找个袋子,把那堆莺粟装起来。
三郎眯上眼,一听这话,眼里精光乍现,突然坐起来,“东来,赶紧去买个小火炉,再去铁匠铺打个平底锅。”
“干啥?”东来看他一眼,“你都这样了还想着自己做饭啊?”
“不是,你把东西买来就知道了。”三郎说完往床上一歪,东来再想问,人家睡着了。
翌日,三郎睁开眼,发现外面天大亮了,喊几声“东来”没人应,反倒把小二哥喊来了。
“这位公子,你可算醒了。”小二哥笑眯眯地说,“廉大人等公子很久了,公子快下来吧。”
“麻烦让廉大人再等一会儿,我身上太臭了。”昨晚迷迷糊糊喝完药就睡了,没洗漱不说,夜里又出一身汗,别说他觉得浑身不自在,小二哥见他脸上黑一块白一块,掉头就去给他打热水。
三郎到楼下吃完早饭就请廉大人上楼,没等人家坐稳就问,“皇上还没上朝么?”
廉大人知道三郎是甄庆明未过门的男人后,回到家就去找他爹,“我来就是为了这事。今天早上皇上身边的大太监在宫门外宣旨,圣旨上说皇上身体微恙,啥时候上朝听旨意,王公大臣若是有事就去找太子。”
“皇帝不行了?”三郎张口问。
廉大人吓一跳,“小声点。虽然有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