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起点vip完结]丫环好傻气-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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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心绪平稳些后。他才试探地问道:“是谁欺负你了?”
女孩却是满眼惊惧的摇了摇头,复又埋头嘤嘤哭泣起来。长孙洵无奈的挠了挠头,不知该如何是好。
忽瞥眼见女孩手中紧紧拽着一朵凌乱不堪的桃花,便低声问道:“你喜欢桃花?”
许是哭得累了,小女孩竟抽抽哒哒的停止了哭泣,抬起有些脏乱的小脸点头道:“花花……好看……不欺负我。”
不知怎的,听到她咿咿呀呀童稚的话语,长孙洵心底竟无端升出一股酸楚。揉了揉她细软的发丝道:“你在这里等等。”
说完他起身走到一旁的桃树下,那桃树并不粗壮,与其他的比起来甚至可以说有些细弱。然而枝头的桃花却开得十分绚烂,旁枝斜逸的,连成了一片花海。
“看好了!”
长孙洵冲她漫开温柔的笑脸,随即咬牙使出全身力气用力的摇晃的眼前的桃树。下一瞬,漫天的桃花便飘飘洒洒缓缓落了下来。
小女孩仰头望在飘荡在空中那一整片一整片的粉白,几是震惊得说不出话来。透着花瓣看过去,是树下眉目疏朗,是冲着她温温含笑的长孙洵。
青色的衣,嘴角因含笑而皱起的细小的温柔的纹路,琥珀的眼眸,笔挺的鼻,浓黑的眉……她内心深处像是浮现出一只毛笔,将眼前的男子一笔一笔,细细的,强而有力的,刻画在了心底。任外间光阴荏苒、时光飞梭,他一直深深、深深的刻在那里。
……
长孙洵再次回去时,已有些时辰了。长孙老爷有些不满的皱起眉头道:“怎么出去这么长时间才回来?”
他神色恭谨对白家老爷道了歉,又对自家爹爹回道:“方才迷路了,耽搁了一些时辰才寻到路。”
长孙老爷心下有些奇怪,自家儿子像来行事妥当,走过的路绝对会牢牢记住或是划下刻痕,万万没有迷路的理。转念一想,长孙洵也不过是个半大的孩子,贪玩一些也是有可能的。
白家老爷倒是对进退有度,举止适当的长孙洵相当满意,连连笑着点头道:“洵儿,你可愿意娶我家月然啊?”
他心底此刻满满都是桃林里眉目如画的小女孩,听得白家老爷做此问,心中甚是馨甜。脸上却保持着波澜不惊回道:“一切但凭爹爹做主。”
想起那小女孩在桃林里听到响动后,神色慌张的嘱咐他不要告诉别人见过她,之后便慌忙逃开了。长孙洵心里不禁有些担忧,她口中打她的人是谁?为什么不能告诉别人见过她?
再说那小女孩匆忙跑回房后,只见房里站着一抹小小的娇悄身影。她浑身一颤,脸色发白的走上前喊道:“小姐……”
被唤作“小姐”的女孩满脸的怒气,见到她以后,拿起手上的鞭子就冲着她劈头盖脸的打下来:“白初夏,我说过让你在房里假扮成我的样子,你居然敢跑去跟白管家告状?”
“我没有……”小女孩滚在地上,带着哭腔求饶道:“我没有告状,是白管家说府里来客人了,老爷一定要小姐出去见客,才被他们发现是我假扮的。”
那被呼作“小姐”之人,便是白月然了。她今日本是偷溜出去玩耍,叫与自己同岁的丫鬟初夏穿着她的衣服,在屋里假扮成她的样子。谁料还没玩多久,便叫白管家抓了回来,自是一肚子的气了。
“我什么我?你应该说奴婢!”白月然也不过是个小孩子,挥了两鞭子便气喘嘘嘘的停了下来道:“你刚说的都是真的?”
“真的。”初夏只觉得浑身火辣辣的疼,抽噎着回道:“方才碰到别人,我……不,奴婢都听小姐的吩咐假扮说是小姐。”
“什么?!”白月然听了她的话,脚一跺,恨不得又一鞭子抽下去:她怎么有这么蠢的丫鬟!都被管家发现了还假扮个什么!
第一章
白初夏十四岁生日那一年同她家小姐白月然一起去了寺庙里求签,无非是测一测来年的运程一类的。显然,去寺庙并非因为是她生日,只是恰巧白月然也是这一天生日。也就是说,她们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
不过今年还多了一项,便是求姻缘,因为来年白月然十五岁过了及笄礼之后便要嫁人了。对方是城里首屈一指的富商巨贾,长孙家二公子。当然,她们白家也不比长孙家差多少。
初夏挠了挠头,若不是长孙二公子自定下亲事之后便随师傅出去经商远游,自今未归,要不以白月然那性子早就偷偷制造无数个偶遇将他看个明白了。
在初夏身旁摆摊的算命先生见她百无聊籁,便凑上前问道:“姑娘可有兴趣卜上一卦?”
“哎?!”正想得入神的白初夏被吓了一跳,忙摆手道:“不……不用了!”
那算命先生却仿佛受了辱一般:“往日排者队求我算命的人多了去了,今日你个小丫头竟还不知好歹……”
“不,不是这样的。”初夏急急的解释道:“方才先生为我家小姐卜了卦,此时再卜我的被小姐瞧见了定是饶不了我的。若是惹得她急了,说不定又要用鞭子抽我。”
“哦?那小姐竟会如此泼辣?”算命先生想起方才温柔娴静的小姐,却是如何也不信,执意拉起她的手要为她卜上一卦。
“哎……哎……别……”初夏强扭着手腕想挣脱,奈何那算命先生竟好似钢箍一般梏着她,如何也挣脱不得。最后只得认命的摸了摸鼻子道:“先生快点,别让我家小姐瞧见了!”
算命先生凝神看了她手相一刻,方才抬起眉眼道:“姑娘的命相好生奇怪,有道是花非花,雾非雾……”
“啊?你刚才看了小姐的手相也是这么说的。”初夏抽回被他捏得有些疼的手掌嘟囔道,这算命的肯定没什么道行,信口胡诌骗钱!
“我若是信口胡诌。你只管砸了我这算命摊子!”算命先生好似看穿了她心中所想急忙道。
“是。是。”初夏下意识地点头说道。忽然猛地抬头惊讶地望着他:“你怎么知道我心里想地什么?”
算命先生瞥了瞥嘴并不多作解释。只道:“你命里会有大福也有大劫。只不过两两相克。结局如何。要看你地造化了。不过……”
说到此处。却又故意住了嘴。初夏见他不说。急忙问道:“不过什么?快说啊!”
那算命先生故作神秘一笑。从袖中拿出一粒药丸道:“这药丸可保你渡过劫难。一口价。一百两。要不要?”
“什么!?”
这个神棍,刚才还以为他真的会算命,原来是骗钱。
“你才是神棍……”
算命先生话还未说完,就听见不远处清脆的女声唤道:“初夏!”
这下惨了!初夏心中凄凄的想着,小姐看到这神棍帮她卜卦,定要拿鞭子抽她了。她一面想着一面转身对迎面走来的白月然挤出一个难看的苦笑:“小姐求好签了?”
“你怎么了?这副表情!”白月然对她轻轻一笑:“可是有人欺负你了?”
“没……没什么。”初夏挠头说道:“是他自己非要帮我算命的,不关我事啊,小姐!”
“算什么命?”白月然疑惑张头四处看了看:“没见什么算命的人啊!”
“是他……”
初夏转过头欲将算命先生指给白月然看,孰料身后却是空空如也。心中犯起了嘀咕,莫非是自己白日做梦?然而一抬手却见那粒褐色药丸正稳稳的躺在自己手心里……
“初夏……”走在前方的白月然见她并未跟上,转头催了一声。
“来了,来了!”
她这才回过神来,惊慌的将药丸收起衣袖里,朝前方跑去。谁知匆忙中竟一脚踩在自己的裙摆上,她“啊”的一声,眼见着就要摔到地上。
忽觉眼前一道人影闪过,初夏还未反应过来,就觉一股温热的气息直扑入鼻。并不十分浓厚,只是淡淡的,好似春日里雨过天晴后四处弥漫着的青草芳香。她微微一动,立马反应过来自己是撞入了来人的怀中。
“对……对不起!”她迅速抽回身,低垂着眼眸结结巴巴的说道,一张俏脸直至耳根都晕出一层娇嫩的粉红。
“不妨事!”来人却是轻轻一笑,不以为杵:“倒是姑娘,你没事吧?”
听起来是很舒适温厚的声音,不知怎的,初夏竟恍惚觉得有些熟悉,便抬头看过去说道:“没事……”
迎着光立着长身如玉的男子,一身白衣,从衣摆处绣着墨色的竹子,一直蔓延到腰身,面容清俊,眉目疏朗,墨般的眼底好似含了玉一般温润。
初夏只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一根无形的线狠狠的拽到了嗓子眼,漫开到全身都是难言的生生的疼。
“初夏,怎么了?”站在不远处的白月然发现这边的异状后,走了过来询问。
恰巧有个下人打扮模样的人急步走了过来,见到白月然后,先是一愣,随即凑上前在男子耳边压低了声音说道:“公子,这是白家小姐白月然。”
那男子低低的“哦?”了一声,可眸子里分明蹦出不可抑制的欣喜,转头朝白月然看了过去。初夏原本听到了白月然的问话,想回话,却觉得喉头已被挤得密密麻麻,如何也发不出声来。心神也不能归壳,只是固执的盯着男子转过去的侧脸。
他的侧脸映在透明的阳光中,泛出一圈淡淡的光华。看在初夏眼中,愈发显得神圣而不真实。一侧的嘴角因对着白月然含笑而皱起了细小的温柔的纹路,琥珀的眼眸,笔挺的鼻,浓黑的眉……初夏觉得她的心像是被一根柔软的羽毛轻轻的挠着挠着:他是小哥哥吗?
是那个温柔的笑着为她摇落一树桃花的小哥哥吗?
九年来,她早已死了心,以为当初见到的小哥哥不过是个幻觉。然而现在他就真实的站在她眼前,面容因含笑而越发显得温柔。哪怕那个笑是对着她身旁的小姐白月然,她依旧觉得全身心都布满了温暖的因子,无限欢快雀跃。
白月然见初夏愣愣的不见反应,只当她是吓傻了。心里恼恨得紧,面上却未表露半分,只柔声对面前的男子说道:“我家丫鬟无意与公子起了冲撞,还望公子莫要太介意。”
“不碍事。”男子温和的笑着应道。见她神色礼貌却平淡,不禁皱了皱眉头,心中略略有些失望。
她没想起他来吧?男子心中暗暗想到。随即很快便释然了,那时在桃林里他见到她时,她不过才五岁。要一个尚在懵懂里的孩童记得他,且一记就是九年不忘,当然是有些难的。
更何况他也只是记得她五岁时傻傻的可爱模样,现下九年过去,任谁都会由小女孩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少女,相貌也必定会与当初相去甚远。
然而有一样他却记得十分清楚的,那便是她抽噎着对他说道她是月然。不要紧,他在心里安慰着自己,等他娶了她以后,他还会有很多的时间来让她记忆起当初桃林里的事。
“公子可否告知姓名,明日一定登门道歉。”白月然见他衣着华贵,家中必定是非富即贵,当然也是怠慢不得,说不定还会为自己家中多拉拢些人脉关系。
“不用……”男子方一开口回绝,转念一想又忙改了口说道:“在下长孙洵!”
第二章
第二日清早长孙洵便备礼去了白家,几个小厮抬着,一并有四大箱。均是他同他家师傅在外游历时买下的,虽不过都是些琐碎细致的小女儿饰品,然而越是琐碎才越发可见其中用的真心。
看得白家老爷喜滋滋的磋手暗想:自己当初果真没看走眼,如此细心之人在商界上必定是有一番作为的。随即便飞快的吩咐下人要白月然快些梳洗了出来见客。
而从昨日见过长孙洵后,白月然对他也是相当满意的:待人温和,却不是讨好般的谄媚;家世与白家也是并驾齐驱的;听说外出游历的九年间他还将长孙家的生意拓展了更大的领域,京城甚至海外。
怎么看都是相当令人满意的人,只除了一点:便是没有官场的势力。这一点恰恰也是白月然最看重的一点,当然这些只是她埋在心底的想法。她一向认为她爹爹是个目光短浅的人,故而她才不会将这些想法告诉她爹爹。
再者,眼下也没有更好的人选,她不过暂时与他虚以委蛇,若出现了更好的人选她自会想法子毁了这门亲事。
“月然?”长孙洵见她神色怔忡,不免心里有些担心的问道:“可是昨日夜里未休息好?”
在白家老爷假意的咳嗽声下,白月然慌忙回了神,露出一个得体的浅浅笑容道:“不是,我只是有些饿了。”
“哦?我知道有家铺子做的包子味道很不错。”长孙略略有些担心的微皱起眉头。
言下之意便是邀白月然一同前往,白家老爷乐呵呵的应承道:“去吧,去吧!给老爷子我也捎带一些回来。”
恰巧初夏端了茶水进来,不知怎的,听到长孙洵低柔的声音,她心底一颤。脚绊在门槛上,整个人趔趄着摔到了地上。瓷杯的碎片划在手上,划出一道深深的血口子。
白家老爷皱了皱眉头,眼里一丝厌恶一闪而过。倒是白月然走上前扶她起来,又吩咐下人将她带下去好生包扎。
此事倒是正合了白老爷地心思。原本他就是打算让白月然同长孙洵一道出去。正愁没借口支开初夏。此时倒是连借口都省了。他连忙将他二人哄了出去吃包子。
虽说手受了伤。然而活却是不能落下地。初夏细细地收拾好了白月然地房间。又不放心地检查一遍。若是凳子桌子上落了灰。少不得又是一顿鞭子。白月然待她一向如此。在外人面前倒是温和宽容。一旦没了外人。只一丁点小事也能遭来打骂。
其实也没什么。她素来清楚自己不过是个丫鬟。白家肯给她吃、给她穿、给她住。每月还有月钱。如此已该感恩了。还有什么好埋怨地呢?
收拾完屋子。初夏抱了衣服去井边洗。途中又踩上自己地裙摆结结实实地摔了一跤。她仿佛已十分习惯了。慌忙挣扎着爬起来。将衣服收进盆里。
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铃铛声。她知是白夫人过来了。慌忙转进一旁地矮房里避开。白夫人素来厌烦见到她。故而白老爷想了这法子:将铃铛系在白夫人贴身俾女衣角上。初夏远远地听到了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