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柯一梦 十三党-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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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阿哥当然是皇上的儿子,他是康熙二十年所生。”
“哈哈~,哈哈~。”我捧腹大笑,笑到肚子抽筋儿,笑到胃里泛酸水儿,笑到眼睛冒泡儿,笑到把心里的疑惑都宣泄出来。我指着仓津骂道:“混蛋!我不管你为什么骗我,也不管你刚才施了什么法术给我大哥、二哥,让他们胡说八道,总之你说的话我一句也不信。试问康熙如何能容一个宫与侍卫的私生活在这个世上?他明知道我的身世还能有心把我嫁给十三阿哥?我的存在只能留给康熙无尽的耻辱!他不活剐了我已经算谢天谢地了!”
我指着仓津咬牙切齿:“你编~,你继续编~,你不如编我是康熙的亲身儿,你要敢说出这句话我明儿个就去向十三阿哥求婚,看咱俩谁比谁狠!”
仓津默默地望着我疯,望着我闹,望着我东扯西扯。过了良久,他眼中竟有了丝调侃的笑意,但稍纵即逝。他喃喃地道:“丙寅深宫,龙凤同生。单凤涅磐,单龙成空。”
丙寅深宫!我和十三都是丙寅年所生!
他的眼纸来越空洞,仿佛在追忆伤心往事。“我用这四句谶语托梦给康熙,为保你们母命。他不敢杀你,他还要十三阿哥继承大统,要你做十三阿哥的皇后。”
我一凛,看着仓津唇角淡淡的得意的笑意,心情大乱。难道他说的都是真的,他游谶来挟制康熙,所以康熙才会不杀我,让我生于世?儿时的回忆再加上良的字让我越来越感受到酒仙的话的真实!可未来的君王是雍正呀?这个~,我比谁都肯定。那十三他?
我突然起身,把他也揪起来,攥住他的双肩急道:“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会害死十三阿哥的,你知不知道!”
仓津身子僵直,他闭目侧头沉思了很久,可能是在我脑中探索着什么。他突然二目圆睁:“怎么?将来继承大统的竟然是四阿哥,这怎么可能?这些年皇上最欣赏和宠爱的是十三阿哥呀?”
我七窍生烟:“你不是神仙吗?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此刻真想把他捏碎了,他开什么‘仙’际玩笑?
仓津面露愧,“我虽是神仙,但仙位很低。给真龙天子脱梦已触犯天条,被困于酒壶中十六载,是你砸碎酒壶才把我放出来的。我十几年前为保你命随口说的,我甚至都不知道你出生的那一年会不会有龙子出生,我目前~,目前还没有探寻未来的法力。”
我脑袋里嗡嗡的声,像是有什么东西不受控制的炸开了。“目前?!你还敢说目前?!”我一把揪住他的衣襟,他比我高出一头多,即使我踮着脚尖也够不上他的高度,可我已经气昏头了,双手抓着他的衣襟,猛力的摇,“这些事儿你为什没早说,你没有这个法力还向康熙求我,结果搞得慧琳还是要嫁给你?你知不知道她嫁到蒙古三年就死了,我想尽一切办法就是不想让她远嫁,结果还是落个前功尽弃。”
仓津刚要张嘴,我岂能容他继续放屁!手腕上又加了把力。“老康总有一天会让四阿哥继位,就算没有人知道四阿哥这皇位是夺来的还是老康给的,总之老康心目中的那个人选绝对不是十三阿哥。你随便的一句话,十三阿哥这一辈子的前程就全毁了。他这一生前二十年受万千宠爱于一身,中间十年被幽身心摧残,最后十年为证明自己的价值呕心沥血,把自己活活累死。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你的一句话?你哪年生我不好,偏偏要丙寅年生?”
“啪。”我只觉得眼前一黑,牙根儿发酸、耳朵嗡嗡鼓噪,脸上顿时火辣辣的,我捂着脸,咬着下唇,眼泪在眼圈里打转儿。
他竟然会打我?除了楚言从未有人打过我!即使是康熙~,也没有!
“逆子!”仓津颤抖地望着我,一双氤氲的眼眸近在咫尺,蓝宝石一样的颜,眸如水,凌厉夺目。但我已从中找不到半点儿平时惯有的宠溺和怜爱,满目充斥着隐忍和愤怒!我心里开始犯嘀咕,难道是我太冲动了?我真的不能想像他就是我的~~生父!
“罢了!”仓津深吸一口气,眸渐渐变淡,面容极为疲倦。“你喜欢怎么想就怎么想,喜欢怎么做就怎么做吧。我的法力越来越弱不知道还能撑多久,我现在已经不能离开仓津的身体,可能明天也可能明年太乙真人就会把我带回天庭。他说的对,我还是不能忘褥尘,而你就是我必经的磨难。”
“嗯~?”我迷迷糊糊地盯着他,鼻子有些犯酸,“我不太懂~您的意思?”
“哧~”仓津一声苦笑。之所以称之为苦笑,是因为我看着这样的笑容就觉得自己在嚼黄连,汁液漫漫的顺着嗓子渗入心中,直到它侵占了整颗心。
“你不用担心慧琳,个人有个人的造化,我只要在她身边一日,她就有一日的安全。至于你自己,你好自为之吧。”
他说完转身要走却被我一把抓住:“对不起,我不该跟你发脾气,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我顿了顿又乞求道:“你能原谅我吗?”
仓津微微一顿,他终于会心的笑了,自己手捂胸口,“其实你不必说出口,这儿~,已经听见。”说完眼波向我的手腕儿一扫,我就不知不觉的松了手。
仓津翻身上马,爽朗地道:“以后咱们不一定再有见面的机会,你自己万事要多加小心。还有,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你二人注定今生拥,一晴已命中注定!我劝你还是早点儿醒悟吧。”
我任由巴顿在草原上闲逛,自已则骑着它胡思乱想。
仓津曾是我的情人,虽然我从未对他动过情;
酒仙是我的朋友、知己,但只是他了解我,我半点儿也不了解他;
纳兰德是我崇拜的偶像,可现在却成了我的父亲大人;
其实这些到也没什么,关键是——————他们三个居然是同一个人!!
这真的不是一个正常的人类头脑能思考的问题。婴儿穿也会有疏漏?也会有离奇身世?我为什没能早穿一日,只早一日也不会这么稀里糊涂的混了17年。还有那个老康为了自己的千秋万代居然能容忍别人给他带绿帽子,拖梦这种狗血的事儿他也能信。‘丙寅深宫,龙凤同生。单凤涅磐,单龙成空。’我说他怎么非要把我和十三阿哥栓在一起呢,原来是想十三阿哥当皇帝,让我当皇后,只可惜事实证明咱没那种命呢!
突然在脑海中回想起我自荐嫁蒙古时老康所说的话:‘别以为十几年前朕不杀你,朕现在也不会杀你。’不由得浑身一激灵,看来当时他还真有心要杀我,生亦或是死,只在他一念之间。如今我知道了自己的秘密,将来如何面对他?如何面对十三阿哥呢?
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我和十三阿哥真的拥吗?是姻缘、还是孽怨?
相识的机会~~~~~~~~~~~~~~~~~渺小!
可就是这么渺小的机会,却让我二人茫茫人海中相遇。他帮我抓小,我在三日中救了他两次。
相救的机会~~~~~~~~~~~~~~~~~渺小!
我被刺后他居然有办法用自己的记忆换我重生,在他的记忆里可以没有我,但他不能让我死!
相恋的机会~~~~~~~~~~~~~~~~~???
更渺小!即使我视他的生命高于一切又能怎样呢?只怕他现在心里只有瑛笛。如果他不能回忆起我,他不晓得他自己爱我到底有多深,我二人如何相恋?如果他能回忆起我,我又会在瞬间消失,连只求曾经拥有的机会都没有,更不用提天长地久了。
我怎像突然有一种不想回家的冲动!一种不安全、不幸福的冲动!
身后有人道:“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
我回眸一看竟然是九阿哥,随即翻身下马。木讷地道:“奴婢参见九阿哥,九阿哥吉祥。”
九阿哥自己也下马并示意我起身,道:“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要不是我叫住你,你就快进深山老林了。”
我立即回头确认,果真是一大片林子,这个巴顿也真是的,就算每次被仓津‘空运’也应该自己知道回头路呀?
九阿哥接着道:“你到底是怎么了?魂不守舍的!”
我仰起头来,呆呆地道:“没怎么,骑马的时候没看道儿。”
九阿哥突然眉心微蹙,凤眼圆瞪,伸手捏起我的下巴:“你的脸怎么了?这是~?是被打的?”
我当即局促地捂着脸并且扭头避开他,“没~,没怎么,自己不小心碰的。”
“你说!说实话!有什么事儿爷给你做主。”
“真的没什么,爷别问了。”我尽量躲开他的视线,心中忐忑不安。
九阿哥搪开我的手,轻拂着我的脸,眯着眼睛,呼吸粗重,愤愤地道:“是十三弟?还是十四弟?”
“当然都不是。”我企图挡开他的手,却被他紧紧的攥住手腕儿。他不提十三还好,一提十三我就觉得鼻子发酸,心里像是倒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近在其中。
“那到底是谁?谁有胆子敢欺负你?”九阿哥勃然大怒。
“谁也不是,自己打的。”我咬着下唇,倔强的瞪着他。可眼前却越来越朦胧,眼眶里浮着水汽,眼泪顷刻间便要夺眶而出。我抬起另一只手揉眼睛,尴尬得声音发颤:“借爷的肩膀靠一会儿得要掏多少银子?”
“唉。”耳边幽幽响起一声低叹,紧接着一股力道将我拖入怀中,“真是个傻丫头。”
我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酸楚,在九阿哥怀里失声恸哭。
第一卷:痴情最无聊 番外—相思相望不相亲
康熙十九年:
“容若,你去查查昨个给惠送衣服的那个奴婢是谁家的。”小康同志把玩着手里的弓。
“她是浣衣局的卫小菊,满洲正黄旗包衣人、内管领阿布鼐之。”
“卫小菊,名字可真俗。你怎么这么熟呀?”
“奴才确实与她相熟,情投意合。”
“情投意合?纳兰德,你好大的胆子,敢与宫私通。”
容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望皇上成全。”
“哦?哈哈,哈哈。”康熙止住了笑,但笑意还留余脸上,“容若呀,也独有你敢与朕如此说话,这事儿朕记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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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纳兰侍卫。”
“小菊,你找我?”
“奴婢不知纳兰侍卫在说什么。”
“别装啦,这全紫城除了我阿玛和你谁知道纳兰容若因生于腊月,小名唤作冬郎呀。留话说找冬郎,那定是你。”
“哦?别是你明珠大人找你,你快回府吧。”
“别戏弄我啦,今儿皇上问起你,我便直说与你两情相悦,望他成全。”
“真的?那皇上怎么说?”
“瞧你急的,皇上一定会帮我的。”
“嗯,我都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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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十九年秋:
“皇祖母,朕想纳一个宫。”
“哦?皇上今年有二十七了吧。娶纳还用问别人?”
“您不是别人,是我的皇祖母,大清国的孝庄太皇太后。”
“她是谁?”
“她叫卫小菊。”
“嗯。”
“正黄旗。”
“嗯。”
“包衣,出自辛者库。”
“嗯?”
“望皇祖母恩准。”
“你可知道大清国从未开此先例。”
“孙儿知道。”
“呵呵,先例也是要人去开的。”
“谢皇祖母,孙儿明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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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参见李谙达。”
“卫小菊接旨。阿布鼐之卫氏,容工德淑,予册答应之位。”
“卫答应,皇上的恩旨,还不谢恩?”
“小菊谢皇上隆恩。”
“小菊、小菊,你怎么啦?你醒醒?”
“传太医,快传太医。”
一天后……
“小菊,你好点儿了吗?”
“你还来做什么?”
“小菊你别这样,我去求皇上!我去解释!我去求裕亲王!再不行我就去求太皇太后。”
“还有意义吗?”
“有意义,当然有意义。”
“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处。相思相望不相亲,天为谁?呵呵,原来我从来都是她的影子,你心里只有你死去的福晋,你要骗我到几时?”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你难道还不明白我的心吗?”
“你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萧郎从此是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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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二十年:
“让开,让我进去,我有重要的事儿要见皇上。”
“宜主子,您就别为难奴才啦,皇上刚睡下。”
“你们都让开,有什么事儿我担着。”
“宜主子,宜主子您别……”
“何人在外喧哗。”
“是宜主子要觐见。”
“让她进来。”
“皇上,您快传太医吧,卫要生啦。”
“哦?怎么是你来啦?”
“您快传吧,她们都不管,太医再不去就,就……(呜呜)。”
“李德全,快传太医。”
“奴才遵旨。”
“等一下,李德全你亲自去一趟,有什么事立刻回奏。”
“恭喜皇上,卫答应生了个小阿哥。”
“哦?走,咱们去看看。”
“嗻,起~驾~。”
“卫,八阿哥长得可真好看,真像皇上。但眉宇间更像你。”
“我的儿啊,人生若只如初见。你将来可不能做个薄幸郎,一定要一心一意的待自己的福晋。”
“卫,你别痴人说梦啦,哪个阿哥王子的不是三四的,八阿哥若真能一心一意的,我就把我们郭络罗家的儿许给他。”
“皇上驾到。”
“臣参见皇上,皇上吉祥。”
“你们都下去。”
“嗻。”
“辛苦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