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柯一梦 十三党-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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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可不高兴的?她和主子同岁;但已经进宫快三年了;主子才一年就熬出了头。这一个多月;万岁爷人虽不来;可却天天让小多子悄悄的送银钢炭来;还送阑少书;说是让主子解闷。还就算这样;主子还是恹恹的。难道是因为皇上没另外赏赐金银首饰?温娣想不明白;昨天晚上;万岁爷怒气冲冲的来了;李谙达死拖活拽的把她拉了开去。虽隔得远;可她还是依稀听见万岁爷好象在逼着主子说什么;主子的声音;又似痛苦;又似快活;她听着听着;不知怎么地;突然就面红耳赤了起来。今天早上;她侍候主子起梳洗的时候;却突然明白了;往日主子脸上的淡淡愁容一扫而空;身上虽然青青紫紫;可是整张脸;整个人都透着股异样的光彩;就象久旱逢甘雨的庄稼;那样的生机勃勃。原来这就是人承恩以后的样子;温娣好象心里一下开了窍。
深深吸了几口气;我不住揉捏小菊酥胸的手终于再度缓缓滑到她的小腹。定了定心神;我告诉自己要忍耐;她有了我的孩子了。
等小菊喝完粥睡了;我才回了乾清宫;梁九功捧着几匹江宁织造的雪缎呈了上来;李德全道;“皇上;这是昨天江曹大人刚送来的;您看?”
我仍沉浸在无比的兴奋之中;“按例送去老佛爷和太后那;剩下的;全送去咸福宫吧!”我现在体会到孝献皇后有身孕时皇阿玛的心情了;难怪当时皇阿玛会说那个孩子是他的第一子。我如今也和皇阿玛一样;真恨不得把天下所有的宝贝都堆到小菊的面前。
“喳!”李德全冲梁九功使个眼就要退下。
等等;孝献皇后;皇阿玛!我突然混身一激灵;皇祖母的千咛万嘱;我怎妙点忘记了呢。不行不行;雪缎太过珍贵;我若赏了小菊;未免太过招摇;小菊短短几个月里便由答应晋至嫔;宫中已经议论纷纷;如今她又有了身孕;我绝不能让她成为众矢之的。
“慢!”想到这里;我唤住了李德全;“把雪缎赏了惠吧;哦;还有德嫔;另外;把上次内务府新制的金缕掐丝玛瑙手炉和那对飞凤镯也赏了惠!”
李德全看了看我;似有所悟;“李德全;从今儿起;良嫔的饮食一概从朕的小厨房打理;你亲自照看;记着;如有半分差错;朕要你提头来见;明白么?”
“喳!”——
亲们要问小康第二天为什没继续清算小菊;其实关小菊什么事呢;她只不过是正好看到杜甫的一首诗;没有任何其它的意义。难道说小菊在看就是想去打仗?这个小康清醒过来就想明白了;至于那个梦字;小康放在心里想想也就算了;一个皇帝;为了一个字刨根问底;也不是个事。再说了;泄了火;心情就会好很多;大家说对不对?
至于小菊;一方面她是人;而且是皇帝的人;按我们的话说是要submit。二来她已经被小康调教成一个熟;比较单纯的认为小康的行为是一个多月未见的天雷勾地火或者是政务上有什没顺利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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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金菊斗馨——康熙番外(十六)
“主子;您快来瞧这个飞凤镯!”瑞哥羡的举着手上的镯子细细打量着;这对镯子用根根极细的金丝编织而成;上面缀着五彩宝石;宝石镶成飞凤的图案;最讨喜的是;凤凰的眼珠用琉璃制成;流光溢彩;不论镯子如何转动;凤凰的眼睛也似乎总在跟着一块眨动。
“主子;还有这雪缎!”瑞哥情不自的伸出手在软糯的面料上轻轻抚摸;早听宫里的老人说起过雪缎了;说它白如洁云;质地轻软;如何如何…。瑞哥没料到自己竟会有亲眼见到的一天。雪缎之精巧;眼见更甚于耳闻!最巧妙的是雪缎里织久的三层叠纹;从一个角度看去是银白的梅;换一个角度;又变成了雪白中带粉的莲;再换个角度;竟又成了乳白中带着金闪闪的牡丹。世上竟有如此奇巧无比的料子;瑞哥眼着惠这些年;也算长了不少见识;今日算是又开了眼界。
“一惊一诧的干什么呢!”惠懒懒的自贵榻上支起身子;一步步踱到桌子跟前来;随手翻了翻;“有什么可稀罕的!”
“主子;这可是雪缎!您没听李谙过说么;除了按例送了老佛爷和太后那;万岁爷可就只赏了您郝主子!这是多大的荣宠啊!”瑞哥心想;换作是她;只要能装上雪缎做的衣裳;这辈子就算没白活!
“荣宠?”惠捻了捻手里的雪缎;果然是极好的;可惜啊;她要的;又哪里是雪缎呢!她向来喜欢;红如牡丹;如桃李;那才是她喜欢的颜。要是以前;皇上赐来雪缎;颜虽素;她也必定欢喜;只因皇上日理万机;又怎么会记得她的喜好?可事实是;皇上不记得她的喜好;却偏偏记得卫小菊的;卫小菊爱看杂书;皇上就让人搜罗了一大堆;卫小菊爱吃甜的;皇上就命人每天变着样的做。明面上看;皇上一个月没有临幸卫小菊;可是暗地里的心思;一点也没少!
乍一看;卫小菊有了身子;得了最多赡;反而是她惠;其实呢;她自己清楚;虽然卫小菊得的赏是后有了身子按例领的;可那些个绸缎的颜;全是卫小菊平时爱装的青;紫二!皇上的掩人耳目之计;瞒得过别人;又怎么瞒得了她?
二个月的身子;可不就是皇上单独带了她去小汤山行宫的那时候有的么?她倒是会独占鳌头!想到这里;惠忍不住冷冷地“哼!”了一声。
瑞哥觉出了主子不快;“主子;您还为刚才颖贵人说的那些混话伤心呢?她那是忌妒您呢!”
不提颖贵人倒还罢了;一提起颖贵人;惠躺了好一会才平复下来的头;又隐隐抽痛了起来;她连忙用手指按了按太阳穴;在凳上坐了下来;示意瑞哥过来给她揉揉。
说起这个颖贵人;祖上也不知烧了什么高;凭着和老佛爷那点八杆子打不着的亲戚关系;竟一来就被封了个贵人。几天前皇上还宠幸了她;仗着有了点资本;目中无人;整个抖了起来。
一柱之前;李德全来传旨赏赐之时;颖贵人正在她的翊坤宫里。李德全刚一走;颖贵人就扭着个水蛇腰迎了过来。
“哎哟;我瞧瞧;可是皇上心尖子上的人呐;虽然十天半个月也见不着皇上一面;可皇上有什东西;总也忘不了。”颖贵人高挑着细眉。表情是无比羡慕的;可口气却带着嘲讽。
惠又怎会听不出来;“说笑了;皇上不过看在我侍候了多年;又生了大阿哥;平时处事也还算有分寸的份上;凡是总想着我一些罢了。”她最大的资本就是大阿哥;颖贵人受了临幸又如何?
颖贵人的眉毛又是一挑;细长的眼角高高吊起;“这话说的没错;皇上知人善任;做事若无分寸;又怎么当得起这个惠字?”顿了顿;颖贵人忽凋嘴一笑;“也可算是“惠”到家了;连自己的侄媳;都不惜私了皇上的龙上;这份贤惠;可真是无人能及!”
“你!”惠心头一堵。
“说起阿哥嘛…。不算咸福宫那位肚子里的那个;如今都有七个阿哥了;”颖贵人故意停了一下;抚了抚自己的小腹。“再者说;皇上正值秋鼎盛;龙马精神;这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准。可要是半点雨露也栈着;那也是巧难为无米之炊啊。”颖贵人得意的扫了一眼;看得惠面一阵发白。“大阿哥如今年纪也不小了吧;不如多想想如何求皇上给大阿哥指门好亲事;早日当祖母才是正经!咯咯咯!”
惠听了直气得浑身颤抖;几昏厥;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瑞哥;端茶!”
“不硬。”颖贵人用帕子擦了擦嘴角;“说了这会子话;我也该走了;不敢再扰着休息。”摇摇摆摆的走到门口;颖贵人又回过身来;“对了;上次你劝着咸福宫那位接了旨;皇上晋了你为;如今那位又有了身子;皇上又该晋你什么呢?嘿嘿!”
惠的一口银牙几乎咬碎;远远的还听颖贵人又说了句;“自作自受;哼!”
“主子!”瑞哥的一声喊;惊醒了惠;她一看;刚才自己一边想着颖贵人;一边揪着雪缎不放;手上的护甲套;竟把雪耳出个洞来。松了手;惠把雪缎推到瑞哥面前;“赏了你吧!”
瑞哥睁大了眼睛;“主子;这…如何使得?”
“有什么使得使不得的;说了赏你了。”惠又把雪缎推了推;“让你找的经书;你找了没有?”
“找了;找了;主子可是现在要?奴婢这就去拿!”瑞哥心怒放。
“现在不用;过几天我要去咸福宫!”惠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纳喇颖;我先收拾了那个小贱人;再来收拾你!——
这篇几乎全部是为下面的剧情做的辅垫;大家可能觉得不好看;可我也没办法。主角的戏固然要写;可配角也是推动情节的重要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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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方唱罢我登场——康熙番外(十七)
“这是什么?”小菊怔怔的看着我把戒指推进她左手的无名指。下意识的想要缩手;“皇上你知道的;我不爱戴这些个。”
“乖,别动!”我轻抓着她的手腕;“别的可以不戴;这个一定要戴!”
我托起她的和;满意的看着戒指在她手上散发着熠熠的光辉。
小菊歪着头;“为什么?”
我贴着她的脸颊;“这个呀;叫金钢钻;是洋人成亲的时候戴的;看!朕也有。”我伸出自己的左手。
小菊摸娑着我的手指;柔柔的问;“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
“当然有!”我把小菊往怀中紧了紧;和她十指相扣;“洋人的夫在成亲时相互给对方戴戒指;表示他们的婚姻——坚固而不可侵犯!”
我把手中的戒仲到小菊眼前;指着戒面中的一抹湛蓝;“金刚钻本应以无透明为上品;但象这样无透明中带一点蓝的被称作“水火”,却是极品。你素来喜欢青涵紫;朕料想这个你必定喜欢。”我亲了亲她的云鬓;“你喜欢吗?”
小菊在我怀里点点头;“喜欢!”
我抬起她的下颌;“喜欢就天天戴着它;嗯?朕要看着你每天都戴着它…”最后的呢喃消失在我们纠缠的唇舌之间。
“朕这几天事多;只怕不得空每天来看你;你若缺什么;就打发温娣往李德全那说一声;自有人替你安排妥当。我已经吩咐了小多子;他会再送些解闷的东西来。”我一边由着李德全替我整肃衣物;一边关照小菊。“朕知道你不喜欢许多人在跟前侍候着;可如今不同往日;朕阮德全选了几个得用的嬷嬷;明儿就过来。你如今身子娇贵;无论如何;为朕的阿哥着想;别任;嗯?”我用手指娑着小菊的脸。
“皇上;臣好多天光在屋里呆着;实在气闷;能不能让我…。”;小菊还未说完便被我截住;“不许!”
小菊委屈的眨着眼睛;撅嘴看我;我叹了口气;放柔了语调;“不是朕存心拘着你;只是天还太冷;时不时的下场雪;你身子不方便;万一…”我环住小菊的腰;抚着她的背;“再等等;好不好;朕忙过了这阵;定来多陪陪你。等开了;你想去园子里走走;也由得你;可好?”——
“娘娘;万岁爷让奴才给主子送个小玩意来。”小多子打完了千;谄媚的笑着;把手里的提篮送了上去。
小菊扑闪着双睫打量着篮子;难道是她的错觉?那个篮子;好似在动?!
温娣麻利的伸手接过;“又是什么希罕玩意儿呀?”
小多子讨好的笑着;“一看便知!”
温娣掀开了盖子;一只玉雪可爱的狮子狗探头探脑的露出了小脑袋。
小菊惊喜的捂住了嘴;“快抱过来让我瞧瞧!”
小狗一点也不怕生;只往小菊的怀里钻;朵般的球状小尾巴左摇右摆。小菊一边笑着避开小狗的掳;一边举起它细细打量;小狮子狗通体纯白;不见一丝杂毛;却独独在颈下长得一圈金毛;活象戴着个闪闪发光的金项圈。
一见良主子喜欢;小多子又忍不住开始滔滔不绝;“主子;这玉狮子狗呀;是前年流球进贡的雪玲珑生的;说起这雪玲珑啊;别提多漂亮了;就跟整块白玉雕出来似的;那全身的毛啊;一卷一卷的。可奉宸苑配了两年;愣是没让雪玲珑生下个纯的种来;今年呐;好容易才得了这么一对;才四个月大;刚断了奶。本来呀;太子爷想把两只全要了去;可万岁爷没让;说要留给主子解闷;这不;让奴才悄悄给主子您送来了。”
小菊爱怜的抚着小狗的耳朵;看着怀里的小东西舒服的眯起了眼睛;“它叫什么名字?”
小多子挠挠头;“还没起名呢;万岁爷说了;让娘娘起!”
小菊点点头;看了看温娣;温娣会意的转身进了里屋;不多会出来;把个小银锞子往小多子手里一塞。“拿着吧;主子赏你的!”
“哟;这可怎么使的;要是让师傅知道奴才敢拿娘娘的赏;还不扒了奴才的皮!”小多子眯着一双本来已经很小的眼睛;推了推。
“拿着吧;李谙达不会知道的。”
“嘿;那奴才…。就…谢谢主子赏了!”小多子眉开眼笑的把银子收进怀里。
“行了;行了;既得了赏;就赶紧回吧;难不成你还等着娘娘再赏你饭呢!”温娣准备赶人了。
小多子一甩马蹄袖;跟猴似的说了句;“喳;奴才告退!”亦步亦趋的退了出去。
小菊忍俊不的“扑哧”笑出声来。
“奴才张多禄;给惠娘娘请安;娘娘吉祥!”小多才的声音从院子里传了进来。
小菊心里没来由的一痛;惠来了?自打她诊出有身孕以后;各宫的主子有的亲自镭;比如宜嫔;德嫔;其他没亲自来的;也让人送了贺礼来。不过皇上说了;除了太皇太后和太后送来的东西;别人的;让她一律只收不用。她虽然懵懂懂;但是后宫的倾轧她也并非全然不知。将信将疑的答应了。今天惠来;是为了何事呢?
转念间;惠已经带着瑞哥踏进了门。小菊手一松;怀里的玉狮子狗哧溜一下窜进了里屋。
惠今天着了件桃红彩蝶双飞袍,外边套着薰貂镶织金边坎肩;显得整个人神采飞扬。“哎哟;我听说你害喜调害;吃什么都不;特意来看看你;今儿个好些?”惠一把扶着行礼的小菊;“你我;哪用如此客气?”
小菊有一丝尴尬,见了别人嫔;她只是不自在;可面对着惠;除了不自在;她还觉得心痛;。容若;这个人已经被她深深的埋进了心底里;但只要一见着惠;容若的样子又会清晰的浮现在她的眼前。
略定了定心神;小菊红着脸;“多谢关怀;前几天吃什么吐什么;半点胃口也没有;这些天好多了。”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