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婚-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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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我没有。”我喃喃的说道，假装自己只是看不懂她眼中的含义，我想听她亲口说。“你相信我，我没有。”
　　
　　母亲松开抱着小琪的手，走上前来，问：“苏韩和小琪分手，和你有没有关系？”
　　
　　我愣住，到底有没有，连我自己都不清楚。说没有，是谎言。说有，又有些遥远。可是我的发愣，却在大家的眼里是另一种含义。继父的手臂很长，明明隔着一米的距离，却仍然能够隔着母亲的身子传过来，从我头上狠狠的一巴掌，让我两眼直冒金星，看不真切母亲的脸。
　　
　　“早知道你这样，我不会生下你。”母亲冷冷的说，我努力想睁开眼看清她脸上的表情，却被接下来的一巴掌给彻底打懵，母亲扬起的手在空中缓缓的落下。声音是决绝的：“你以后永远不是我女儿。”
　　
　　“妈……”
　　
　　“别叫我妈！我真后悔，二十多年前生下你！”她转身，拉过小琪：“以后，你就当你没这个姐姐。”
　　
　　然后她们母女两进了屋子，只留下继父，他眼中的恨意似是能穿透我的心底一样，我不明白，为什么所有人都要恨我。难道我渴望一次幸福，就那么难。
　　
　　继父恨我，一直以来，他不愿和我说话，甚至看到我都是满眼的怨恨。我想没事，反正他不是我亲爸，我有妈妈呢。可是母亲，也不曾维护过我一次。
　　
　　仿佛，只有小琪才是他们的女儿。而我，是一个故意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敌人一般。
　　
　　“你，要不要再打？”我知道我的脸颊已经完全肿了起来，一半的身子已经疼的麻木。可是，却想着让疼痛更多，我才更清醒。
　　
　　许是我的反应吓着了他，他一愣，然后摆摆手：“你滚吧！”
　　
　　然后，我就滚了，满身疮痍出了那个家，出了我从小长大的家属院，觉得这个地方开始离我越来越远。我不停的走，不知道厌倦。脚下的路延伸的很远，我却不知道自己能去哪里。
　　
　　眼睛干涩，哭都哭不出来。咧开嘴，全是冷笑。回到公寓我开始打扫卫生，把所有的家具来了个乾坤大挪移。脊背生疼，一动就感觉肉会撕裂一般，可是我却使上全身的力气，也许身上越疼，心里便不会想。
　　
　　夜深了，我不敢开灯。只靠着外面街道的灯光照进来，让屋子只是有一片模糊的亮光。等我终于觉得累的时候，便躺下来静静的望着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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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铃急速的想起来，伴随着砸门的声音。他们不会是觉得不过瘾，想再教训我一顿吧。我冷笑，拖着疲惫的身子站起来开门。
　　
　　一开门，红色漫天。一张张毛爷爷就落在我脚上，我对上苏韩怒不可抑的脸。他把最后一沓钱扔向我的脸：“许小宁，你以为我要的是这个？”
　　
　　“这个，只是工作的惯例。你帮了公司，好处费是必须的。我们公司保密一向很好，你不用担心。”我太累，不想再多解释一句，说完便准备关门。他的手却把着门框，用力推开门质问：“许小宁，你他妈安的什么心思。”
　　
　　“我没什么心思。我很累，想休息。有事明天再说好吗？”
　　
　　楼道的灯光照进屋子，屋子里面一片狼籍。我疲惫不堪，眼睛都不想再睁开。苏韩在灯光的照应下看见我的脸吓了一跳，一只手便摸了过来：“你脸怎么了？”
　　
　　他的手一碰，我就疼的倒吸一口气。苏韩进屋子打开灯，然后我的狼狈全然被他看在眼里，他皱起眉头，拉过我的手：“到底怎么回事？”
　　
　　我的手被一拉，也疼的要命。他拉起我的衣袖，发现我整个青肿的胳膊。他明显一惊，声音竟带着怒气：“这是谁干的？”
　　
　　“你，要不是你，我会弄成这样的下场？”我冷笑，就连自己都觉得悲哀。原来我的亲情如此廉价，脆弱的不堪一击。然后，我忍了一天的眼泪终于在苏韩面前倾盆瓦解。“我没有料到，我在他们眼里，什么都不是。”
　　
　　“苏韩，你害我没有家了。你赔我……”
　　“好，我赔。”
　　我摇头，家这玩意，连自己的父母都给不了，更何况是他。“我不信，我是她的亲女儿啊，她怎么能说不认就不认，小琪是她的女儿，我也是啊。为什么她只喜欢小琪只管小琪呢，我也是人啊，也需要爱，也需要她的怀抱，为什么这样对我……我只是想要一个家，和小琪一样有人疼爱……”
　　
　　“小宁，你信我，我给你这个家。”苏韩的眼里满是坚定；让我不得不信。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想早早发的。。结果。。网不知道为什么断了。终于能连上了。。立马放上来~嘿嘿。。明天晚上要加班，也许不能更文了。可能会修字伪更，看见更新的朋友们就不用进来了，不然会失望的。。
我要花花要亲亲~╭（╯3╰）╮
PS：一个人受家庭冷落，从小就有的不公平待遇。是有原因的吗？答案是………………你猜。
8
8、第七章　决定　。。。　
　
　
作者有话要说：前半章是带着回忆的一个梦，讲述的是小宁和周江远的相识，有一大段的台词。不喜欢的可以直接往下拉。嘿嘿~
　
　　“小宁你干什么呢！演出都要开始了还磨磨蹭蹭的，快把你的换上！”我被女孩一把拉到更衣室，然后她拿出衣服放我怀里：“快换啊！你发什么愣！”
　　
　　我这才明白过来，演出要开始了，而我还毫无准备，心理忐忑极了，两只手都在发抖：“我……我不行，我紧张。”
　　
　　“都这会了，也只有你能上了。小萍那家伙明明知道今天要演出还吃什么麻辣火锅！现在你必须替她演下去，我们剧组里也只有你把所有台词都记下了！”
　　
　　我只是个小小的剧务啊，演出什么的我可真不会。就算台词全都能背下，整个演出也不是背台词。我抓住女孩做最后的挣扎：“能不能换别人啊……你知道我从来没上过舞台的。”
　　
　　女孩，也就是整个剧的导演也近乎哀求的看着我：“小宁，你就帮帮我吧，我都准备了三个月的剧了。不能在今天要演出的时候功亏一篑吧，求你了……演的不好不要紧，能把台词串下来就好。”
　　
　　现在，就算不会演戏也得上了。我看看手里的黑色绒布旗袍，点点头。
　　
　　可是，依旧是忐忑不安的，进入话剧社完全是因为上大一时脱离了牢笼的那股子冲动，被宿舍的人硬是拉过来。后来发现自己就连个小角色都胜任不了，说两句话就能结巴。只得甘心做了剧务，谁想到还能有这样的一刻。
　　
　　不止是我，所有人都紧张，却过来一次次的安慰我。我想说我尽力去做，可是唇齿都在打架，声音抖的不像话。整个社团的人都担心的看着我，让我更加不知所措。
　　
　　“到你了！”茫茫然的，我就被推向了台子中央，望着台下乌压压的一片观众我大脑完全短路，我要说什么？我的台词是什么？该怎么办……
　　
　　“我要走了，我现在要收拾东西去。”　对面的搭档见我没说话，立刻接了下一句话，然后转身准备下台。
　　
　　“回来”我喊住他，终于记起了我要说的台词，呼口气然后开始说：“我请你略微坐一坐。”
　　搭档转身回来，我看见他也深呼一口气，似是放下心来，然后进入演戏状态中，侧着脸问我：“什么事？”
　　我坐下，然后缓缓的回答：“有话要说。”
　　“你像是有很重要的话跟我谈似的。”
　　“　嗯。”
　　“说吧。”
　　台词越来越长，我记得清清楚楚，却一丝毫都演绎不出来，只有望着搭档的眼，然后背出我要说的话：“　我希望你明白方才的情景。这不是一天的事情。”
　　搭档却闪开了我的视线：“父亲一向是那样，他说一句就是一句的。”
　　“可是人家说一句，我就要听一句，那是违背我的本性的。”
　　“我明白你。”搭档尴尬的对着我笑：“那么你顶好不听他的话就得了。”
　　“萍，我盼望你还是从前那样诚恳的人。顶好不要学着现在一般青年人玩世不恭的态度。你知道我没有你在我面前，这样，我已经很苦了。”
　　
　　雷雨，我最喜欢的一出话剧，也是我进入话剧社最初的动力。这个作品被无数人演绎了一遍又一遍，却人人都能说出不一样的感受。
　　
　　我喜欢蘩漪这个角色，虽然近乎病态的心理，却说出一个人的绝望。想要争取所谓的幸福，却发现幸福永远很远。我和演蘩漪角色的小萍对台本，却对她的每一句台词都异常的熟悉。期望的，失望的，绝望的，一步一步。
　　
　　而现在，我就是她。
　　
　　“所以我就要走了。不要叫我们见着，互相提醒我们最后悔的事情。
　　对方懦弱的视线传来，我痛恨，可是，现在我是蘩漪，她说：“　我不后悔，我向来做事没有后悔过。”
　　“我想，我很明白地对不表示过。这些日子我没有见你，我想你很明白。”
　　“　很明白。”
　　“那么，我是个最糊涂，最不明白的人。我后悔，我认为我生平做错一件大事。我对不起自己，对不起弟弟，更对不起父亲。”
　　我低头苦笑，低声说：“但是最对不起的人有一个，你反而轻轻地忘了。”
　　“我最对不起的人，自然也有，但是我不必同你说。”
　　“那不是她！你最对不起的是我，是不曾经引诱的后母！”
　　“你疯了！”
　　
　　……
　　
　　“你疯了！”周江远也这么说。
　　
　　我不是蘩漪　，我是许小宁。周江远也不是舞台上的周萍，所以我不能说你欠了我一笔债，你对我负着责任，你不能看见了新的世界就一个人跑。可是，他却也是跑了，他看见更美的世界，所以遗弃了我。而那个最美的世界，是我的妹妹。
　　
　　那个小小的舞台上，所有人都围着庆祝演出成功的时候，他跑过来拿给坐在角落里丝毫无力的我一瓶水，说今天你很出色，作你的搭档我很荣幸。周江远说我像是一个俄罗斯套娃，如果愿意去揭开就会发现里面还有一层精彩。可是即使是一层一层的套娃，也会有终点。只是，我接受不了这一瞬间就开始的厌倦。
　　
　　“周江远，那我怎么样才算理智，那是我妹妹，你是我男朋友。我怎么样才能算理智……”
　　
　　“姐姐，只要是我喜欢的东西，你就会让给我的是不是。”妹妹说。
　　“那是你妹妹，你就该让着她，不要让我们讨厌。”母亲说。
　　“这个家，能容下你已经不错了。”继父说。
　　
　　……
　　
　　不要这样好不好，我害怕。我想喊给他们听，却发现自己丝毫发不出声音，所有人都看着我冷笑，眼睛里透出憎恶的光。
　　
　　……
　　
　　眼角全是冰凉，我清醒过来，是梦。睁开眼睛，屋子里安静的只听见浅浅的呼吸，我的身子被桎梏在苏韩的怀里。我转过脸去看他，他睫毛长长的，闭着的时候齐刷刷的映在眼睑下，感觉整个世界都是安静的。我突然享受这一刻的安稳，舍不得在他怀中离开。昨晚我哭的一塌糊涂，他拥我在怀里，说我来给你一个家。那声音像是让我中了魔咒一般，瞬间平静下来。
　　
　　看他高挺鼻梁，薄厚适中微微突起的嘴唇，睡时温柔的笑眼。我的手摸上去，想这样的美好是否也能属于我。
　　
　　小琪是在意他的吧，不然不会那么的难过。可是凭什么她难过，地球都得围着她转。她和周江远在一起，是我的错。她和苏韩分开了，也是我的错。只要是她想拥有的，我就得退避三舍滚的远远的。凭什么，只凭她是母亲喜欢的小女儿么？
　　
　　“我真后悔生下你！我没有你这样的女儿。”我一次次的对母亲充满期待，一次次的失望。她不曾在意过我的感受，那么我为什么还要顾及。
　　
　　没有就没有吧，一个人也能活。不，不是一个人。小琪说我抢了他的幸福，那我就真抢了吧。自己想拥有的，争取不就好了，何必畏畏缩缩，顾忌其它。
　　
　　他们不曾把我当家人看过，那么我也不必去迁就。
　　
　　苏韩，是我的。
　　
　　于是苏韩醒来，我望着他的眼就问了一句话：“苏韩，你要和我结婚吗？”
　　
　　
9
9、第八章　忐忑　。。。　
　
　
　　从民政局出来，我的脑子里依旧是一片混乱。我没有想到我真的会和苏韩结婚，领上这份沉甸甸的证书，还有必须肩负起的责任。
　　
　　早晨我问苏韩的时候，根本没想到会有这样的结局。我只是怀着侥幸的心理去问，却没想到他愣了半响，说好。
　　
　　我说，你和小琪不是都准备结婚了还不是分手了，我不信。除非，你现在就和我结婚。他不再说话，站起来开始穿衣服。我以为他终于露出了原型，于是冷漠的笑笑，眼睛却瞬间黯然，等他穿好衣服转身看我的时候，我却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摊手，苏韩，你可以走了。
　　
　　然后他就真的走了，关门的声音不大，但是却足够给我当头棒喝。许小宁，你想多了吧。许小宁你以为你是谁。
　　
　　屋子里一片慌乱，我开始整理，昨晚苏韩扔的钞票还都在地板上粘着，我跪在地上一张张的捡起来，觉得难过。
　　
　　等收拾好房间已经是太阳早已经升了起来，阳光打进屋子里让整个房间都是光亮，像是把我的所有都暴露在阳光下，给下面打电话安排好一切事宜我躲进卧室里，拉上窗帘准备接着睡一觉，然后门铃响了。
　　
　　是苏韩，手里拿着一张纸片，还有一个棕色本本。笑着对我说：“喏，户口本，单位证明我都带来了。”
　　
　　那时，那些洒进的阳光也都温暖了起来。
　　
　　我看看手里鲜红的证明，觉得这一切都不真实。“苏韩，现在后悔，没有机会了。”
　　
　　“嗯，我知道。”
　　“你会后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