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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白熊之恋-第1部分

小说: 白熊之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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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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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白熊之恋
作者:雨左
 

文案
他是白山黑水里杀出的洪荒猛兽;
她是冷焰灼媚的世家千金;
他醉看花花世界似梦如画;
她旖旎风光缠绵入骨;
只是可惜,此身七尺,已许国,难许卿……
内容标签:

搜索关键字:主角:陈白东,高歆琪,冷佩 ┃ 配角:董赖子,杨清浩,曾敏 ┃ 其它:


PS;原创网第52章锁文


☆、十年

  雨,滂沱的雨。
  杨清浩喜欢听雨,尤其是黑云压城的午夜之后,一个人凭着栏杆,模糊地看着外面的世界,被雨水冲刷干净。
  他站在阳台,六尺左右的长度,横躺下来,大小就和两个人的棺材无异。雨夜的景色十分迷人,一座城,半支烟,几点灯火……
  这种略带诗意的画境让人迷醉,如同酒与女人一样,对杨清浩有着莫名的吸引。他从捂暖的被窝里钻出,一个人来到阳台,让偶尔飘来的雨点扑到自己脸上,随即沾灭了指缝中间那半支烟的火光。
  最后一缕烟在杨清浩眼前升起,一番无谓的挣扎,消失在雨夜。背后传来一个女人的娇叱,“浩哥,过来了嘛!”用的是上海女人特有的撒娇口吻,酥软了英雄的肝胆。
  杨清浩说,我不是英雄。
  但在李小珊眼里,这个从汶川、鲁甸走出来,身上扛着大小十几道伤疤的男人,就是英雄。
  “来了!”杨清浩自哂一笑,把烟头往楼下一抛,倒吸一口凉气。
  米黄色的灯光下,又是一番缠绵□□。
  床头摆着一瓶伏特加,烈酒,杨清浩喜欢的烈酒。
  “今天晚上不要走了嘛!”李小珊抱着杨清浩,酥胸贴在杨清浩带着狰狞伤疤的胸膛,一脸娇羞,倒真有大上海的小女人味道。
  咕咚……咕咚……
  杯来,酒尽!
  杨清浩搂过李小珊的细腰,光滑如玉,被灯光掩映成淡淡的米黄色,别是一番妖娆。够着身子,一个吻,落在她的唇角。
  厚重的鼻息带着浓浓的酒气,刺激着李小珊迷乱的神经。
  “回了。”很简单的两个字,杨清浩微微一笑,嘴角沧桑的味道愈发迷人。
  一身皮夹克,杨清浩点了一支烟,从兜里掏出几百块钱放在床边,也没数,但肯定是多的。
  东哥说过,这辈子有两笔债不能欠,一个是情债,二个就是赌债。
  杨清浩把李小珊归为情债,欠不得。
  要是不给钱,那就只有留人了,可惜他杨清浩,留不下来。
  松了松肩胛骨,再伸个懒腰,径直离去。
  八、九平的小房间,木门咿呀关上,李小珊没有挽留,把灯一关,嘟着嘴,“每次都是这样,又没要你给钱……”
  李小珊曾经跟杨清浩说,要是他肯娶她,他们可以一起到个陌生的小县城,开一家杂货店,两个人,就那样简单地厮守一生。
  书里面说的司马相如跟卓文君,也不外如是。
  杨清浩笑了笑。他从来没有看不起李小珊,一个女人,要在大上海这样繁华的城市打拼,从来都不容易。尊严与生存,真的要做出选择,谁又知道正确的答案呢?
  后来杨清浩经常过来,两人之间也再没有提起过那样的话题。
  也许早两年碰见,他们还能在杂货店里嗑嗑瓜子聊聊天。
  又或者,再早十年也行……
  楼下的摩托车灯光一闪一闪,轰轰的油门声被大雨遮掩。杨清浩穿着迷彩雨衣,把烟朝砖墙一抵,车轮碾过雨水堆积的路面,一骑绝尘,离开这栋纸醉金迷的“小上海”。

☆、穷命,窝着过

  摇晃的红酒杯,曳地的流苏裙,炫舞灯光,闪烁着迷离夜色的幻醉。舞池中央,陈白东一身深蓝色的皮夹克敞开,棕黑色的皮鞋后跟踢踏作响,合着女人高跟鞋的咚咚响声旋转摇摆,卖力扭动着露出依稀轮廓的六块腹肌。
  柔顺的长发从鼻尖掠过,感受着不同女人身上散发而出的香水味,风骚妩媚、冷艳娇柔,每一种味道,都在诉说着云都醉酲幻梦的故事。
  杨清浩从斜侧插出,一把拽过还陶醉在狂热音乐的陈白东,扯着嗓子凑到他耳边吼了一句,“东哥,冷佩查铺了!”
  陈白东一个激灵,停了下来,对着身前同样晃动的大胸美女略带歉意地暧昧一笑,然后抱歉似的敬了个礼,转身离去。
  “她抽哪门子疯啊?周六查铺?”陈白东心中忿忿,脚下步子却越发急了,“不对不对,是不是跟着参座过去的?”
  “不是,就她一个人儿。赖子说她现在就在咱修理所等着呢,掐着表看咱多久回去,而且放出话来,三点前赶不回去,就在周一交班会上通报咱,那特么事儿就闹大发了。”
  “跟老何打电话了?”陈白东随即问道。
  拥挤的人潮中,杨清浩侧着身子从一个丰满妖娆的女人身前贴过,迷离的眼神突然一定,咧开嘴,抢过那女人手中的红粉佳人,一个咕咚灌入口,再给了她一个罗曼蒂克式的湿吻,随即潇洒一笑,含糊了几句肉麻的情语,在女人微露的酥胸上一抹,又挤开人群,追上已经来到舞池外的陈白东。
  “那妞认识?”
  “很早之前了,她老公活儿不行,然后,就……嘿嘿,”杨清浩顿了顿,接着说道,“老何那边儿说接了单生意,恐怕要耽搁会儿。”
  陈白东掏出一包玉溪,给杨清浩甩了一根过去,“等多久?”
  凌晨两点,略显空旷的大街与云都里的喧嚣迷醉形成鲜明对比,杨清浩招呼着给陈白东点上火儿,烟雾顿时从齿间缭绕开来,“老何说了,就二十分钟,他准到。”
  杨清浩说着又是一气,“妈了个巴子,冷佩这娘们儿。我这小手还没捂热乎,她后脚就跟着来查铺,准是大姨妈又来了,谁特么凌晨两点了还起来查铺,这才来多久啊?”
  “东哥,你说是不是,下基层才两月,就当上了军务参谋,要是给她两年时间,她不把团里给掀了个底儿朝天?兄弟们还活不活了?”
  陈白东脱下外套,露出一身棱角分明的腱子肉,眉头一蹙,在马路牙子边儿上蹲了下来,“耗子,不一样,首长那是知道她家里的情况,专调她到那岗位的,甭看你们一个个这这那那的关系,有屌用?人家压根儿不带理你,条条框框硬着来,你能有什么办法?就是捅下天大的篓子,她跟她老子去个电话,什么不能摆平?”
  “穷命,窝着过!”陈白东把烟屁股往马路中央一弹,又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衣服往肩上一甩,迎着夜里微沁的凉风朝迎面而来的银耳汤推车走去,“老板,甩两碗。”
  

☆、好白菜

  穿上这身皮九年了,白天道貌岸然的待在营区喊着一二一,晚上翻着墙出来花天酒地,陈白□□然有种恍若隔世的感慨,还是冷佩那娘们儿说得对,“脱了这,你们就特么一群流氓,能干嘛?全特么死女人肚皮上去了。”
  陈白东还记得十六岁高中毕业那会儿被老爹撵着送进部队时的情景,那时候真叛逆,那么好的资质,就考个三本,能干嘛?不如来当兵。只是可惜了,他老子临死的时候也没能再见着他第二面。
  往后拿着那些个二等功、三等功的奖章喜报到老爹坟前烧了几大摞的黄纸,有什么用?他老能看得见?
  陈瞎子诶,要是不把你儿子送进来,没准儿还能有个人给你送终嘞。不对,好歹小北在,虽说是个闺女,但多少也有个后人。
  98年的那场大水,家里遭了灾,白字辈儿一家四个娃,一下子没了俩,小北命大,硬是挺了过来,只是可惜咯,陈瞎子这一辈子都没见着小北上清华。没那个命呐!
  陈白东咕咚咕咚喝完银耳汤,抬头望向云都里边儿走出来的一个被黑色长裙包裹着玲珑曲线的高挑女人,这脸蛋儿、这身材,至少也是8分吧。
  杨清浩顺着陈白东的目光望去,顿时咽了咽口水,荷尔蒙像牲口一般迅速分泌,弥漫全身,嗖的一下站起身来,一个劲儿地朝那女人吹着口哨,跟发情的公牛没什么两样。
  出息,陈白东白了杨清浩一眼,这模样,没见过美女似的。
  不过那女人还真是好看,一米七五的个子,微卷的长发,黑色长裙胸前微开,露出一抹波涛暗涌的雪色肌肤,脸上醉色酡红,脚步稍稍有些轻飘,挎在手上的古琦包包来回摇晃。
  又是个落魄孤单的空虚女人,好白菜啊,要不是冷佩那娘们儿,陈白东不介意上去搭讪一番。
  哪成想,陈白东还没上去,从云都里边儿陆陆续续出来了五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围着那女人,像是调戏又像是在商量什么,陈白东只是瞧见那女人最后弯着腰朝其中一个看着像是领头的男人使劲儿抡着手中的包包,再后来就被另外两个男人架着,像是要往云都旁边的一些个小巷子里带。
  诶哟呵,想干嘛?谁不知道云都旁边儿那些岔七岔八的小巷子是干嘛的?光是清洁大妈从里边儿扫出来的套儿,一个月下来也怕是得装好几车吧。
  “东哥?”杨清浩自然也是瞧出来了,手背拍了拍陈白东的肩窝。
  人说杨清浩这只耗子是旅里最大的牲口,一瞅见女人就发情,但他杨清浩敢拍着胸脯说,他从来没干过趁人之危的事儿。玩女人也好,玩感情也好,谁要是不乐意、不自愿,他杨青浩绝不会强按牛头喝水去。这种胁迫威逼的勾当,他最是看不过眼。
  陈白东自然知道杨清浩的意思,摇了摇头,起身皮衣一搭,两手撑开袖子,便朝那伙儿人走去。杨青浩嘿嘿一笑,就知道东哥不会这么干站着,屁颠儿屁颠儿拍马跟上。
  好歹是当兵的嘛,保家卫国大了点儿,但见义勇为总是不假,尤其是女人跟孩子,哪能让她们遭了灾,这不是打兵哥哥的脸吗?
  得嘞,走着去,没准儿来个以身相许,他杨清浩又拱了颗大白菜。
  

☆、那女人,真特么带劲儿

  陈白东的出场颇有电影《古惑仔》里陈浩南的气势,杨清浩的痞性也多少有了几分山鸡的味道,因而陈白东皮衣亮敞拦在那伙人跟前时,确也表现出了足够的震慑。
  陈白东接近一米八的个儿,人高马大,被战友冠以白熊的匪号。除了皮肤白,肚子那地儿六块儿腹肌上大大小小的伤疤才是实打实拼出这名号的由头。
  当年侦察连三十几号好手,他陈白东可以说是一夫当关的狠角色。义务兵第二年就敢跟老骨争三等功,靠的啥?不就是一股子敢打不服输的狠劲儿吗?
  虽说后来做了伙夫、当过司机、修过水电,到现在猫在修理所,但这身本事,谁敢小瞧?
  “怎么着?来事儿不是?”一皮裤上套着明晃晃铁链子、染了一头黄毛的男子弓着腰,把嘴里的烟一抛,语气里多有不善。
  陈白东没理会,指了指那女人,“我朋友!”
  陈白东原以为自己这话说出来,那女人便会反应过来,顺势往自己这边靠,谁曾想那女人看陈白东的眼神更是迷离,不反驳也不点头,只是一个劲儿挣脱身边两个男人的脏手。
  “你朋友?你特么算哪根葱啊?”黄毛冷哼一声,“那是我大哥的马子,你小子特么的找死不成?老子擦你佬姆。”
  黄毛嘴里的大哥穿着一身银灰色的西服,模样有些清秀,看着斯斯文文的,看人的眼神却让人不爽,陈白东从那人眸子透出的光就可以猜到,这个人不那么简单。
  但让陈白东真正不爽的,还是黄毛嘴里那些个问爹问妈的词儿,老妈死的早,陈白东没见过几次,但不代表陈白东不在乎。新兵连的时候陈白东就敢因为这样一句话直接跟老班长杠上,这当了九年兵,难不成还变怂了?
  “嘴巴放干净点儿,别有爹生没娘教的,”陈白东的声音突然一冷,“要是你妈教不了你,我教!”
  “你特么找死!”黄毛哪里受得了这些话,扯过腰间的铁链子就往陈白东脸上抡过来。这要是呼实在了,陈白东半张脸都给没了。
  谁料陈白东只是身子一侧,堪堪避开那铁链子,顺势一抓一扯,借力带力,把那黄毛一个踉跄,扑哧了个狗□□的模样。
  那大哥跟身后的人都没有动,黄毛忙不迭爬起来还要再战的时候,突然被一声呵斥叫住,“阿明,回来。”
  “不好意思,”李云轩上前一步,“刚才我的人多有得罪,我在这儿给你赔个不是。也许琪琪跟你认识,但现在她醉了,我也不放心把她交给你,抱歉了,我得先送她回家,她父亲还在家等着。”
  陈白东悻悻一笑,不曾想,这伙儿人竟然真认识,看来自己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了。
  被李云轩叫做琪琪的女人一瞧陈白东要走,顿时嚷了起来,“李云轩,你特么放开,不就是一条瞎叫唤的狗,你凭什么管老娘!”说着又对陈白东吼道,“还有那谁?你是不是想上老娘,把他们都砍了,老娘跟你走!”说着想要挣开身旁钳着自个儿的两人,不过也是无功而返罢了。
  陈白东听了那女人的话,脸上顿时出现一抹羞赧,这霸气的,就算我想上你,也犯不着这样吼出来啊。再说了,往这云都里里外外打听打听,我陈白东玩儿是玩儿,身边的女人来来回回也不少,但从来没有随随便便就到床上去的理儿。
  这话说的,感觉我跟耗子一个德行似的。
  李云轩眸子里却是精光一闪,像是在悄悄压着什么东西,随即朝陈白东一笑,就带着那手底下的弟兄和那个女人一道离开。
  陈白东瞅着那女人骂骂咧咧一直没完,直到被那伙人带进小巷子里走了老长距离,陈白东这才又蹲在马路牙子上,点着烟,等老何过来。
  杨清浩看了老半天,像是还没回过神来,等陈白东一支烟燃了过半儿,才蹲下来冲陈白东说道,“东哥,那女人,真特么带劲儿!”
  

☆、不对劲

  陈白东也不知道老何的车是不是晚点,又或者灌了一肚子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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