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熊之恋-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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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
一个小时,整个小山坳应该都能找完,先把活着的找到再说,到时候就是拉网式的整体推过去,有一个救一个,尽人事听天命了。
☆、发现
“东哥,王建峰在一号点正北方一公里左右,找到一对姐妹。”大嘴的声音从一号点的通信站点传来,显得有些兴奋,搜索了将近半个小时,总算找着人了。
“叫王建峰带她们回一号点,我马上回来。”
陈白东见着俩小姐妹的时候,她们正吃着大嘴给的干粮,头发干黄干黄,上头全是灰,眼神更是木讷,抬眼望了陈白东一下,又低着头自个儿吃东西。
陈白东想要伸手摸一摸她们的头发,俩小女孩儿顿时藏到大嘴跟王建峰身后,陈白东尴尬笑了笑,摸了摸脸,是不是自己看着有些吓人?
“怎么样?说什么了?”
“村子里就三十来户人,一百多点儿人,问了她们还有没有活人,她们也不知道,问她们爸爸妈妈在什么地方,她们也不说,一直跟我们说妈妈不在了……”
大嘴在一旁补充道,“我看呐,村儿里的房本来就不结实,这地震一来,半秒钟就倒,人根本反应不过来。这俩小姐妹多半当时在外头玩,没回家,这才逃过一劫。”
“其他人呢?还没有消息?”
“没有,”这些人隔着太远,只能依靠大嘴架设的这个信号站点联络,但到现在也就王建峰有消息,其他人还是杳无音讯。
“呼一下,让他们先报情况,肯定还有其他人幸免。”
陈白东正说着,信号台里头就传来声音,“队长,一号点西北方向两公里,发现有生命迹象。”张小胖说着,冷佩的声音又传来,“现在可以肯定,里面有人,但已经过了四十多个小时,我怕撑不了多久,最好叫兽医赶过来。”
“大嘴,叫兽医,你在这儿看好这俩人,建峰,带着小风炮跟我走。”
“东哥?”
“怎么,能不能我去?”
“去什么去?留这儿。通信方面你最懂,让别人来怎么搞?”陈白东一声呵斥,拎着撬棍、把放这儿的担架床往肩上一抗,带着王建峰拔腿就离开了一号点。
袁大嘴只有在嘴里嘟囔两声,又蹲下身子一边看着信号台,一边等上头的物资调过来。
“大嘴,大嘴。”
“干啥?鸟蛋。”
“人,我发现了好多人,十几个,在正东方向,不,东偏北。”
“现在情况怎么样?”
“都还好,地震的时候很多人没在屋里,后头又陆陆续续走到了一起。一些从合着从屋里刨了些吃的出来,不过有几个因为回去碰到余震,后头就没见了。这些人也不敢动,就在这儿躲地震。还有,有人喝了河里的生水,现在有点儿轻微中毒,叫兽医过来看看。”
“好,我联系东哥,他那边儿也需要兽医。你先带人过来,这儿马上就有吃的跟水,别让他们再喝生水了,里头细菌太多。”
“知道了。”
“东哥,鸟蛋那儿要兽医,发现了十几个人,有人有轻微中毒。”
“好,让鸟蛋带他们到一号点,兽医也是,在一号点等着,还有,跟老杨联系,我们要直升机把人带出去,兽医那点儿功夫,特么的就只能保证弄不死人。”
“东哥,前头联系过一次,直升机有任务,不在。”
“那叫他们快点儿,晚上的物资也是,再等天黑了,怎么弄?”
☆、我要对你负责(大结局)
“怎么样?喊过没,里面有没有声音?”
“东哥,喊过了,里面啥反应都没有。生命探测仪上显示的是这儿,我简单清理了一下,但这根房梁被土墙压上了,我跟副队弄不开。”
“建峰,用风炮把这儿打烂,小胖,咱们一点点搬,先开个洞瞅瞅。”
……
“特么的,压实了,全是土。”陈白东掰着土块儿,满头大汗,朝地上啐了一口,“小胖,呼一下,叫俩人过来,冷佩。你先回去休息休息。”
后头也加入搬土的冷佩同样大汗淋漓,撑着膝盖直喘气,“没事儿,不累。”
“东哥,手,我看见手了!”王建峰哼哧哼哧刨着土,一脸兴奋大叫道。
陈白东嗖地一声站起来,“挖,继续挖,快,不要停。”
人抬出来的时候,几乎已经是休克状态,陈白东把人台上担架床,自个儿往前头一站,提着两头,“小胖、建峰,在后头抬着,累了说,人别摔了。”
“冷佩,呼大嘴,直升机要快,半个小时内,必须过来!”
等到一号点的时候,直升机的确已经盘桓在上面,正在降物资下来。
陈白东招呼着先把担架放下,扯过对讲机,呼道,“班长,吊椅,我这儿有个病人,处理不了。”
“首长,我们呢?我这儿也像是中毒了,怎么办?”人群这边儿,见着肩上抗星的冷佩过来,立马围了上去。
这些人的目光把冷佩看得心里发慌,“不要急,先上重伤员,后头的我们肯定能安排,大家要相信我们。”
“领导,还有,我家好些东西都被压了,能不能帮忙挖出来?大牲口也不要了,床底下的一万多块钱可不能没了……”
场面稍微有点儿混乱,陈白东突然间猛吼道,“嚷嚷什么?特么的瞎嚷嚷什么?谁要是再吵,别怪老子不认人。”
一脸凶神恶煞,总算把场面给镇住了。
“领导,有个事儿我能讲两句吗?”一老头儿突然开口。
“大爷,您要先上没问题,但别人先等着。”
“领导,不是这,我知道有地儿还埋着人,靠着山那边儿,平时也不大联系。领导,我瞅着你们把村儿里都看过了,能不能先过去看看,万一……”
“在什么地儿?”
“村子南边儿,靠着山就能看见,他们家很少跟其他人来往,就我还能说两句话……”
“行,马上就去,大爷您先在这儿歇会儿。大嘴,待会儿先送伤员老人和孩子,其他人把东西收拾好,给留着的老乡准备顿吃的!”
“骡子,鸟蛋,你们跟我去看看。”
“我也去。”
“你在这儿待着……”
冷佩转头看着那大爷,“爷爷,您那儿是靠山吧?”
“是啊,靠山呢,走几步就到山脚下。”
“陈白东,你听到了,山底下,现在是地震,地质结构很不稳,尤其是靠山的地方,随时有可能泥石流或者塌方,那天我说过,你的小命儿现在归我,所以我要对你负责,所以我就必须去。”
“负什么责?我陈白东……”
“我必须去!我这个建筑学与地质学的双学士,不是下来玩儿的。”
“冷佩,你怎么?”
“相信我,陈白东,我真能救你们命的,不然你以为我瞎搀和什么啊?上次进去救人,两次余震都没死,是你运气好,你不可能每次都这样的运气。”
陈白东终究拗不过冷佩,一道上路,留了七个人在这儿看着。既然老百姓都说了,他陈白东不可能不去。
将近五十分钟的路程,越走越荒,临着一条小溪,才在对面儿看见一塌了的房子。
“陈白东,这儿太靠山,万一……”
“没事儿,不会有万一的,要不你在这儿待着,我们先过去。”
冷佩摇了摇头,拒绝了陈白东的这个提议,“一起过去,我还能帮些忙。”
小溪对岸的那屋坍了大半儿,有一间看着像是用青石块儿盖的小屋被土墙压着,也就是在那儿,生命探测仪有了反应。
“有人吗?有人在里面吗?支个声儿,我们是来……”
“有,有,在里面儿,快救我们,我丈夫腰被石头压着,求求你们,快点儿救我们……”一个女人的声音传出来。
“大姐,您先别急,我们马上救您出去。”冷佩在旁边儿回道,这边儿骡子已经端起小风炮开始动工,陈白东用他的撬杠试着把一些杂物弄开,鸟蛋则是帮着搬一些压在这件屋子上的大石块儿。
冷佩跟着忙活了半天,连着好几次撑着膝盖像是累的不行,直到最后一次被陈白东摁在三四米远的一大石板上坐着休息。
“去他妹儿的,这老天爷,干的什么糙事儿……”陈白东一叉腰,的确是累的不行了,“骡子,歇会儿。”
隆隆的风炮声儿没停,咚得突然又来了个余震,骡子扶着风炮,脚底一滑,陈白东眼疾手快,慌忙扯着骡子往外一跳,要不然骡子脚上可差点儿被这风炮钻个大窟窿。
这边儿轰轰的风炮声刚停,陈白东突然扭头看向被晃坐在地上的冷佩,一块儿大石头,从不高的山顶上脱落下来,就余震这几秒钟的时候已经快落到冷佩身上。
“走!”陈白东挥着手,面目狰狞,声嘶力竭吼道,“快走。”
然而却看见冷佩才站起来,还没立住,又给跌了下去。
操她妹儿的,脚崴了。
冷佩还在挣扎着站起来,陈白东却把骡子一放,奔着冷佩,踩着松垮的土石一跳,想要把冷佩抱走。只两步的距离,眨眼间的功夫,陈白东以为来得及,然而那巨石已经快滚到冷佩头上,陈白东猛地把满脸恐慌,晃晃颤颤又想要站起来的冷佩朝前一推。
轰的一声,冷佩跌滚在土屋废墟里头。
等她抬眼再看向陈白东这边儿的时候,才发现,那个男人,已经被石头生生压住了大半个身子。
“不!”冷佩疯了似的朝陈白东这边儿爬过来,骡子从地上拾起风炮,鸟蛋一个箭步,也都赶往这边儿。
“陈白东!”
“叫人,叫人!”
都怪我,陈白东,都怪我,我不该过来的,我不该那么拧。
你为什么不拦着我,为什么要让我来?
你说要对他负责的,你人呢?为什么不推开他?
陈白东,你为什么要过来?为,什么?
冷佩在哪儿凄嚎,骡子的风炮轰轰地响,鸟蛋试图用那根撬棍儿扛起是他身体五倍大小的巨石。
于事无补。
“大嘴,大嘴,都特么过来,都特么过来,东哥被压住了,都特么过来!把另一个风炮带上,快点儿,快点儿!给上头联系,直升机,直升机,现在就要来,东哥快死了,快点儿过来!”
冷佩、骡子、鸟蛋……一个个都疯了,然而再怎么弄,都挪不开压在东哥身上的石头。
陈白东像是昏了过去,然后又像是给隆隆的声响震醒,他笑了笑,笑得那么灿烂,那块儿石头压下来,那么快的速度,那么大的力道,你陈白熊,也有不行的一天哦。
陈白东趴在地上,扛着那巨石,他的腑脏,他的身体,都没有知觉了。
冷佩趴在地上,突然看见陈白东的眼睛眨了眨,猛地捧住他的脸, “陈白东,陈白东,你醒醒,你醒醒!陈笨熊,你给老娘醒过来!”
陈白东能够感受到生命在一点点流失,能够察觉到死亡逐渐靠近的步伐,他艰难睁开眼,盯着冷佩,像是要说什么。
“别打了!”冷佩一声凄厉的叫喊,骡子停住了手里的动作。
“冷……冷佩,不是,不是你,对我,负责……”陈白东艰难地从嘴里迸出那些字儿。
“别说了,别说了……你会活下来的,会的,肯定会的。”冷佩盯着陈白东,就那么看着他,眼泪像珠串滚落下来,“不会有事的,不会的。”
“是……我,对你负,负责……”陈白东没有理会,四周静的可怕,那被压住土屋废墟下的人传来微弱的呼喊,没有人理会,没有人在意。
骡子跟鸟蛋望着东哥,泪珠子挂满眼眶。
陈白东笑了,很灿烂的小,带着血,塞了一嘴。
他的心跳在减弱,他的意识在模糊,他望着冷佩,一咧嘴,开头说道,“冷,冷佩,能,不能,亲,亲我,一,一下!”
冷佩哭着脸,把嘴唇凑到陈白东嘴唇上,一下子,染红了自己的唇角。
陈白东猛地一震剧咳,摇头晃开冷佩,盯着这个嘴上像是染了胭脂的女人,笑说道,“冷佩,我,其,其实,很早,就……”
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不要说了,陈白东,他们马上过来,马上就来,你等着,你一定要等着。”
陈白东摇了摇头,“记着,跟,我妹妹、歆、歆琪说,找个,好男人,嫁,嫁了。”
冷佩点着头,她知道歆琪是谁,她也知道陈白东的妹妹是谁,她什么都知道,她管着军务,她管着兵,她了解陈白东的一切。
她看着陈白东,想起了她才来那天他坐在后山的草地上给自己吹口琴的时候。
陈白东,我看了你好久……
真的好久。
陈白东像是要睡下了,他像是强撑着把眼睛睁开,望着泪人似的冷佩,又把笑容抹在脸上,“冷,冷佩,我其实,其实想说,我很早,很早,就想睡,睡你……了……”
他闭上了眼,再也听不到外面的哭喊,再也看不到那个女人的脸,再也回不到北京,再也不能带她看海……
小北、歆琪,找个好男人,嫁了。
老蔡,你欠我一条命啊,呵呵……
永别了,陈白东,你的人生。
这里是句号,你会流芳百世的。
你个憨杂种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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