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熊之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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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白东换了一身便装,把蔡冬青将近四五百万的宾利慕尚停在旅机关门口下边儿十几米远的地方,自个儿在里头听着班得瑞的《雪之梦》,享受那种忙里偷闲的静谧与甜美。
咚得一声,副驾的门被打开,一个穿着淡蓝色长裙的女人钻进车里,“走吧。”
说完瞧着陈白东,愣了半天,两人同时惊呼道,“是你!”
有些事儿老蔡不能明说,只跟陈白东叮嘱一定要把东西交给待会儿要送的人,其他的陈白东也不会问。这不,兜里头还放着蔡冬青精心准备的好东西,那物件儿的价值,怕不比这车差多少吧。
“蔡叔叔怎么会让你过来?”冷佩嘟囔着嘴,不大高兴,“还说是找的全旅最牛的司机,就你?”
陈白东一听就不高兴了,“怎么着,嫌我技术不行?”话还没说完,猛地一脚油门,这车嗖的一声就蹿了出去,把副驾上的冷佩下了个半死。
冷佩气不过,等着缓过劲儿来,左手拧着陈白东的胳膊,来了个九十度大回转,“陈白东,你找死!”
陈白东皮糙肉厚,装作一副没啥感觉的模样,让冷佩一拳打在了棉花里,心里更恨,索性抱着手在胸前,不再说话。
“我说冷参,瞧你那模样挺好看的,干嘛非得成天板着个脸?笑笑,多笑笑嘛。”陈白东在一旁打趣道,没见冷佩回音,又接着说道,“还有,说真的,我这技术在全团,不是第一第二,也是第三第四,就这车,我玩儿漂移都不成问题,你信不信?”
陈白东本来想说他当年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开着勇士车长驱直入,连夜破敌指挥所的光辉事迹,想了想,怕被冷佩说吹牛,就改了口。
“别介,你不要脸了,我还要命呢。”冷佩勉强调整了一下心情,今天可是她爷爷七十大寿,干嘛非得为了这个人生气。
陈白东一听,也是一笑,这印象啊,打从上上次逮着他翻墙出去那回,怕是就改不过来了吧。
“哦,老板叫我给老爷子送样贺礼,”陈白东说着从兜里掏出一个精巧的小盒子,“喏,别弄丢了。”
“什么啊?”冷佩对这些所谓的人情世故本来就不感冒,换做别人,她理都不会理,但蔡冬青是她老板,平日里对她也蛮照顾的,要是不收,肯定说不过去,“太贵重我可不敢要。”
“没啥。”等着冷佩把盒子打开,才看清了里边儿那物件儿的模样,一块儿通体晶莹的龙纹玉璧,老爷子属龙,当然得送这种龙纹玉。
“一块儿玉,顶多千八百块,你要是觉得不够霸气,赶明儿我到玉材市场给你淘个更大的就是了。”陈白东插科打诨乱说一通,恰巧冷佩也不懂玉,这巴掌不到的东西,顶多不过几万块的东西,应该没什么大事儿,也就收下了。
她哪里知道,这块专从缅甸运回国,蔡冬青特意请大师雕琢的龙纹玉璧,光是市面上的价值,就不下三百万,往高了抬,就是五百万也不为过。
这样一件儿东西,送与不送,怎么送,可讲究着嘞。
☆、□□裸的威胁
冷老爷子的七十大寿办在云海国际酒店,五星级加的标准,军政商三界来得可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冷老爷子退下来的时候是中将军衔,家里三个小子,从军的俩都到了少将军衔,从政的一个也到了正厅级。但这次给冷老爷子办寿宴的,倒是他在经商的小女儿,虽说公司不大,也就几个亿的市值,但依着这样的人脉,谁又敢小瞧了去?
蔡冬青的宾利慕尚倒也不算掉了档次,其实冷佩跟蔡冬青请假的时候没打算让他送的,可既然旅座都提了出来,她也不好拒绝。别说是宾利慕尚,就是派一台平柴或者豪沃,她也得坐不是。
云海边的风景还算不错,陈白东车窗天窗全开,车速缓缓,享受着来自水边的清凉徐风,这些风花雪月,可都是有钱人的享受啊。
“冷参,什么时候来接你?”冷佩临着下车的时候补了补妆,听着陈白东问,抿了抿嘴唇,“不用了,跟旅座请过假了,晚上我就不回去了。”
陈白东哦了一声,等打开车门,冷佩似乎觉得就这样把陈白东撂开不大好,毕竟错过了饭点儿,她好歹也是带车干部,能让司机饿着?这可不是她作为冷大参谋的一贯作风啊。
再说了,难不成守着这么好的地儿,还让人自个儿花钱去甩碗米线?给钱的话又显得太矫情,有些看不起人。犹豫了一秒钟的时间,冷佩突然开口道,“你也跟着进去呗,晚饭还没吃呢。”
陈白东一听,心里那个暖啊。别说是晚饭了,为了修那豪沃,他连中午饭都没去吃,到现在饥肠辘辘,就等着晚上这一顿呢,只不过冷佩一上车,他就断了这念头,老谭那儿借来的这几千块的衣服明显不适合这样的场合。再说了,他这样的身份,跟着进去瞎搀和做什么?
陈白东一咧嘴,嘿嘿一笑,“不了,我这就回,路上随便吃点儿。”
冷佩一听脸又沉了下去,什么跟什么啊?我好意邀请你进去,你还不乐意,这样的场合,云城多少人求都求不来,难不成你陈白东怕了?看不出来啊,你这样刀砍在身上都不喊一个痛字的人,竟然还有怕的时候。
那晚曾敏给陈白东缝补伤口的情景再次浮现在冷佩脑海中,不得不说,除了这吊儿郎当的脾性和好色的嘴脸,陈白东这个兵,是个好兵,而且是那种能当兵王的人物。
听人说他当年在集团军的特战营里头可是出尽风头,后来要不是犯了大错,哪能被旅座要到X旅来。就是提干,怕也成了好多年,指不定现在跟自己一样,成了党国的军官,前途无量。
至于说陈白东到底犯了什么错,她至今也没听人说起过,总归不是什么好事儿。
回过神来,冷佩佯怒道,“怎么?陈班长不给我冷佩面子?”
“不是不是,”陈白东指了指自己的衣服,“就这身衣裳,我也没脸进去不是?”那可不是,刚才陆陆续续进去的人,谁不是鲜衣怒马,光是一双鞋,就当了陈白东一身行头的好几倍。
“陈白东,”冷佩突然诡黠一笑,“你要是不进去,这礼,我可就不收了。”
威胁,□□裸的威胁,陈白东甚至找不到第二个词。别人的事儿他可以不管,但蔡老板交代的事他必须得办,冷佩啊冷佩,你可算逮着我的小辫子了。
成,不就是一顿饭吗?还当是菜市口问斩呐?
陈白东心一横,“好,吃了饭再走。”说着在冷佩的注视下,把车停好,潇洒一关门,大步流星,陪着冷佩进了酒店大门。
等着临到门口的时候,冷不丁冒出一句,“冷佩,这随礼给多少合适啊?”结果却被冷佩幽怨带刺的目光生生把说出来的话一个字儿一个字儿憋了回去。
☆、瞎嘀咕
陈白东真就是奔着吃去的,周围闹啊喝啊谈生意的,他一概不管,吃饱喝足了再说,反正今晚不管多晚回去,门岗也不会拦着,这桌上至少好几万的菜啊酒啊什么的,不吃对不起老八营铁饭桶的称号。
瞅着周围的人瞧自己的目光有些怪异,陈白东好歹收敛了一下,这时候也差不多吃了个七八分饱,一抹嘴上的油,把盘子里的碎骨头什么的都扒拉扒拉,看着没那么夸张,陈白东开始饶有兴趣地品着那摆在桌上也不知什么产地、多少年份的红酒,一入口,感受着舌尖传来的瑟瑟味道,嗯,不错,还当真是那么回事儿。
正品着酒,老爷子挨桌敬酒就已经轮到了这里,虽说离着前边儿比较偏,但冷老爷子可是打战出身的战将,怎么可能做那厚此薄彼的事儿,而且他今晚性质特别高,原来两斤半的酒量直直涨到了三五斤,要不是几个儿子拦着,非得大杀四方不可。
“诸位,老朽生日,感谢诸位赏脸,”老人家说着呸呸了几声,“特么的,说这些文绉绉的话做什么,就一个字,吃好喝好,来,佩儿,替爷爷敬几位叔叔伯伯一杯。”
这时候上的可就是白酒了,全是茅台酒厂拉过来的特供酒,服务生给每个人满上,整整一个高脚杯,女的不说,男的是不漏一人,挨个儿递到手里,不接就是瞧不起他冷家的人。
这冷老爷子喜欢喝酒,更喜欢看人喝酒,来得这些人早就打听好了,甭管酒量好不好,这一杯喝彩酒是少不了的。陈白东看着这架势,乖乖,比部队里面还生猛啊。
尤其是见着冷佩那小姑娘一个人也举着这样的杯子,那更是惊讶。
“好,还是一二三,干干干!”
冷佩抡开袖子,酒杯往桌里一凑,“来,一二三。”
“干干干!”周围的宾客也知道老爷子的路子,军营里的规矩,说一不二,仰头凑嘴就灌了进去。
冷家人不欠酒,老爷子一桌一桌敬了过来,到第六桌才换了其他人,临着末了,这才轮到冷佩上,不过冷佩的酒量可不含糊,咕咚咕咚,一口气,不带停,这桌上能跟着冷佩速度的,怕也就此时饶有兴趣用舌头舔着嘴唇的陈白东了。
“好酒,就是味儿淡了点儿。”陈白东小声嘀咕着,哪知道冷老爷子耳朵特别灵,再加上他一顶头青皮寸发的模样和那样生猛的喝酒速度,能不惹人关注?
“小伙子,当兵的吧?”老爷子一句话,顿时吸引了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盯着陈白东,也不知这小伙儿怎么就给老爷子盯上了。
“是,首长!”陈白东中气十足,扬声就回了句。
“嗯,有当兵的样子。”冷老爷子对陈白东越看越顺眼,“哪个部队的啊?”
“报告首长,”陈白东这时候可不敢打含糊,“红A军第X旅!”没好意思报名号,小小一个修理所战士,要是说漏了嘴,落了老板面子可就不好了。
“蔡冬青部队的,佩儿的顶头上司。”冷佩的老爹冷勋凑到老爷子耳边小声嘀咕了一句。
老爷子恍然大悟,“哦,那小子啊。”回忆起蔡冬青的模样,老爷子接着对陈白东问道,“怎么,嫌这酒不带劲儿?”
“报告首长,没有!”这时候哪能说这,那不是打脸吗?陈白东心里暗暗叫苦,就你事儿多,喝个酒瞎嘀咕什么?
☆、冤家路窄
“有就有,说什么没有!”老爷子虎躯一震,那可真就是威严毕露,满座皆惊了。
“是,首长!有!”陈白东这时候可不能怂啊,要是真怂了,这旅座的名号可真就毁了。
“好,三儿,拿酒来,”老爷子一听,顿时豪气干云,“今天我陪小哥喝几杯!”
老爷子那性子一上来,谁都拦不住,他说拿酒来,老三冷晔自然知道是什么酒,75度的清河大曲,一般人喝一小杯就得醉个稀里哗啦。
冷佩对着陈白东怒目而视,她爷爷今晚可是喝了两斤多了,这时候怎么能再喝那清河大曲,那不是要他老命吗?
“爷爷,您看,今天晚上这么高兴,咱就别喝多了……”冷佩的话还没说完,老爷子就不高兴了。
“喝什么多了?老头儿我一顿喝五斤酒,吃五斤肉,那是不在话下。”老爷子一听这话就不高兴了,当兵的,被人说酒量不行,那只要没趴下,就甭说那个不字儿。
冷勋手肘抵了抵自家女儿,老爷子的脾性,他能不知道?
先看看再说,就希望蔡冬青的人没个几斤几两,半杯一倒,老爷子没了性质,那一切好说。
在仔细一看陈白东,似乎觉着在哪儿见过,有点儿印象,可就是想不起来。算了,也就是蔡冬青派来送佩儿的,怎么就留着吃饭了?
倒是冷家老大冷柏似乎记起了什么,“小子,当年在赤峰,是不是你小子一杆枪突进了我的指挥所?把我们一伙儿人端了锅?”
靠,冤家路窄,可不是当年蓝B集团军的指挥官吗?怎么就在这儿碰上了?
怎么办?硬着头皮答?唉,这会死大发了,怼在枪口上,就像那林冲入了白虎堂,逼上梁山啊……
“报告首长,是!”陈白东可不敢多说半个字,恼了这几位大佬,旅座不扒了他的皮。
冷佩在旁边儿一听,那可惊呆了。大伯这一生戎马,参加了不知多少演习,唯一败的一次,就是当年在赤峰那一仗,听说还是被一个人端了锅。自打她在军校的时候就琢磨,这到底什么样的人,才能做出那样惊天动地的壮举来,没曾想,竟然是陈白东这头笨熊。
我擦,这也太戏弄人了吧?
“怎么,老大,就是他?”老爷子一问,看着冷柏点头,这下更乐呵了,“好,年少英雄,这才是军人的种!”
清河大曲已经送来,老大点了点头,把桌上酒杯一举,给自个儿满上,“爸,这你先别拦着,我得敬小兄弟一杯,当年脾气臭,输了场拍拍屁股就走了,没来得及跟小兄弟喝一杯,这酒啊,欠了三年了。”
冷家人不欠酒,这是规矩,冷柏因为这事儿,没少给老爷子骂,这样没气度,还怎么做他冷家的种?今天凑巧,也了了这桩事儿。
陈白东一见首长敬酒,哪能没个反应,赶忙给自己满上,端着酒杯低到冷柏杯口下面儿,“首长,我敬您。”
说着一满杯75度的清河大曲下嘴,那味道,真酸爽。
冷柏点了点头,也没二话,虽说方才已经喝了两斤,但还是一饮而尽,尽显大将风范。
☆、怎么是你
“小伙子,还能行?”茅台加清河,这两酒一混,又是一斤左右的量,还别说,一般人真受不了,老爷子怕自己接着劝酒有种趁人之危的架势,便问了句。
冷佩一个劲儿给陈白东眨眼间。也对,这时候怎么能怂?别说这酒还没到性质,就是到了,灌也得灌下去。
“首长,还没到一半儿呢!”陈白东大大咧咧一开口,那就是放开了的架势。
“好!”老爷子越瞧陈白东越顺眼,“老三,满酒!”
冷佩嘴一嘟,心里那个气啊。这陈白东当真就是熊吗?笨到没边儿了。这时候借坡下驴,皆大欢喜,他搞的哪门子事儿嘛?
陈白东跟老爷子碰了个,又是满饮,这两杯连着,那滋味儿还用说,纵然陈白东号称千杯不醉,胃里也开始受不了。
老爷子又叫了声好,便带人离开,不管他醉没醉,至少这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