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熊之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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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比出个二的手势,得意洋洋。
哪料陈白东身子一侧,一把搂过董赖子的细脑袋,朝前面盯了一眼,另一只手也抽了出来,朝董赖子脑袋上猛拍,“特么的活不过两章!合着老子就是打酱油的……”
“东哥,我这个打酱油的还有三章呢。”老谭在旁边冷不丁加了一句,陈白东招呼上去的巴掌更猛。
这三人儿耍宝似的一唱一和,直把冷佩乐的,憋着又难受得很,捂着嘴在那儿轻声干咳。
对讲机里头突然传来声音,“两三两三,我是一号,收到请应答!”
冷佩慌忙把别在编制外腰带上的对讲机取下,“一号一号,我是两三,收到,请讲!”
结果话还没说完,就听到蔡冬青吼着的声音传来,“陈白东你特么搞机吗啊?车子晃来晃去,玩儿我呢?”
我勒个去,这一嗓子,整个车队都听到了,一溜儿两百来号人怕不给笑死。
冷佩愣在当场,不知道怎么回答,陈白东把董赖子脑袋一拍,抢过对讲机,“一号一号,我是两三,车子方向盘有些故障,正在调整,正在调整!”
“赶紧!”
“明白!”
听着蔡冬青收了音儿,陈白东这才把对讲机还给冷佩,却见着她恨恨盯着自己,糗大了吧,被老板盯上了,连带着自个儿也被连带,“你就不能安分点儿,好好开你的车吗?”
冷佩突然想起寝室里头曾敏对她说的那些话,“东哥其实心里挺善良的,听人说前些年为了支助一个山村里的孩子治病,他把连着三个月卖了六次血;还有一次啊,听人说东哥为了帮赖子出气,一个人挑了整个警卫连;还有还有……”
曾敏的卫生队里头,来来往往旅里那么多人,没事儿吹牛打屁,听到了也就多了。陈白东这人,无疑又是众人的焦点人物,一身本事不错,惹事儿也不赖。
但总归一句话,陈白东这人不错。
这不,冷佩也是知道,他就是为了逗自个儿开心,几个人设计的那一出。
可无论怎么做,一想到那晚在那辆法拉利里头陈白东同那个女人的种种不堪,她冷佩就硬是高兴不起来。
连胸都摸上了,要是自己不来,还干嘛?车震?
这不明摆着欺负人吗?
陈白东一听冷佩的语气,害怕又给这位爷惹哭了,忙不迭说道,“成,成,冷参,您说干嘛就干嘛,我陈白东要是有一个不字儿,天打五雷……”
“开车!”冷佩在陈白东胳膊上一拧,三百六十度大回转,钻心刺骨。
☆、车轱辘
中午休整的时候陈白东下车看了看轮胎,钢轱辘烫的通红,看这模样,怕是撑不到晚上宿营的地方了。
老谭瞅着这情景,把水壶里的水全灌了下去,那铁疙瘩,直冒烟,完了还是烫。
“特么的。”陈白东蹲在地上,给自个儿掏了根烟,把烟盒往董赖子身上一甩,自个儿凑到钢轱辘上,诶哟,燃了,省了点烟的功夫。
“怎么?不行了?”冷佩跟着蹲了下来,朝陈白东眨着眼,神色颇为焦急,这是她第一次出这么大的任务,全旅全装将近一千公里的转装拉动,这才刚出门,她带的车就给坏了,那不是她的责任吗?
“太重了……”陈白东撑起腰,打开车门侧盖儿,取出一项矿泉水,递给冷佩,“先浇着,我去老乡家找根管子,看能不能接水过来。”
这一路跑了八十码的速度,照小修车八吨不止的重量,没报废都是好的了。车后边儿那么多修车工具,他陈白东也不可能少带了,万一真出个事儿没东西,蔡冬青第一个扒了他的皮。
还有啊,明明出门前就跟唐胖子报告过的,不能快不能快,一块准出问题,可他特么硬是带着老蔡跟整个车队飞奔,这下倒好,小修车自个儿都快废了,还怎么保障全旅的车辆装备?
“以前遇到这种情况你们怎么办的?”冷佩一转头,朝老谭问道。
老谭虽说胖,但人老实,心思特窄,说白了就是笨,听着冷佩的问话,憋了半天,冒出一句,“撒尿。”
草……这特么什么跟什么?
不多会儿,陈白东找来个大管子,甩给冷佩,“接好,对着冲,我去开水。”
没等几下,水一来,冷佩耐心蹲在地上,瞅着小修车钢轱辘上冒着的烟,总算踏实了点儿。趁这一个小时休整的时间,得看能不能把温度降下去。
“怎么了?佩姐。”曾敏嚼着单兵自热的饼干,灌了两口水进嘴,离着远远地就问道。
救护车跟小修车挨着比较近,曾敏原本打算车队一停就过来找冷佩。她可知道佩姐挎包里塞着不少好吃的,她自个儿管军务,又没谁检查她的挎包。结果有俩小战士因为平柴车里头太闷太热,竟然中了暑,才瞧好,这不就过来了。
冷佩一脸无奈,把水管递给赖子,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这不,轮胎太烫,再跑估计车都废了。”说着抢过曾敏嘴里的那块儿单兵自热饼干,一咬,我擦,比砖还硬,“怎么啃这个?”说着从挎包里头掏出几块儿德芙递给曾敏,“喏,吃这个。”
曾敏摇了摇头,“吃这个变胖,我又不像佩姐你,怎么吃都那么好身材。”
“什么好身材?”陈白东从斜侧杀出,一把抓过三块儿巧克力,给老谭赖子抛了去,自个儿也开了一个,“就是好吃,那特么单兵自热,是人吃的吗?”
陈白东一想着当年在丛林里头啃着单兵自热的日子,就是一把屎一把泪的辛酸无助。到现在,就是打死他,也甭想让他再尝这玩意儿。当然,打死的时候另说。
好身材?冷佩一听到这就想起那天的事儿,又瞅见陈白东这自来熟的神情,撅着嘴,拉过曾敏,“走,不理这兵痞。”
诶哟呵,怎么就成兵痞了?陈白东嚼着巧克力,听冷佩那语气,总算见着她心情好点儿。
凑到赖子面前,一蹲下,“怎么样?还没下去?”
☆、拿我当白痴
“东哥你又不是不知道,这至少浇半个小时以上才能好点儿。”董赖子一脸无辜望着陈白东,意思自然是我也无能为力。
“不成了,”陈白东拧巴了一下脑袋,“旅座就给了二十分钟休整时间,这事儿得往上报了,唐胖子那儿再怎么也得给我抗锅。这事儿,不能咱兄弟背了去。”
说着找到小角落里头坐在马路牙子上说闺房话的冷佩,“冷参,车不行了,给唐胖子呼一声,让他过来看看呗。”
“唐处长?”冷佩一愣,“不告诉参座吗?”
陈白东蹲下,望着冷佩天真无邪的脸蛋儿,“我说大小姐,这装备出了问题我找参座有毛用啊?唐胖子那装备处长二百来斤的膘我不宰,指望参座那细胳膊细腿儿干嘛?”
“哦,”冷佩真觉得自己这时候有点儿像个小白,毕竟才从军校出来没两年,而且一下基层就到机关,这样的路子,她眼光不小但见识着实不大,“那怎么呼啊?”冷佩从腰带上取过对讲机,无辜地望着陈白东。她跟唐处长,的确不熟。
陈白东一把抓过对讲机,“处长、处长,我是大熊,小修车出了点儿问题,你过来看看,完毕!”说着把对讲机扔给冷佩,像看白痴一样看着她,无奈叹了口气,起身离开。
“诶诶,”瞧着陈白东走远了,冷佩突然扯了扯曾敏,神情有些激动,“敏子,他是不是拿我当白痴了?敏子敏子,我特么……”
“你特么就是小白嘛……”曾敏突然接了一句,说完捂着嘴咯咯直笑。
唐胖子二百斤肥膘脚底生风,一溜烟就跑了过来,我勒个去,陈白东,什么事儿不能打电话说吗?对讲机里头呼我,特么的被旅座知道了找抽啊?
这不,陈白东话音才落,唐勇就被蔡冬青一脚踹了过来,“你特么不是说万无一失吗?这特么才动了半天就不行了。我机吗你个歪歪,唐勇,车特么弄不好,你给老子滚回车场洗车去!”
唐勇就是军交助理的出身,在车场跟陈白东做邻居都做了一两年,这才上位不久就碰到整个集团军的大型装备拉动任务,真要出了岔子,这脑袋可就不保了。
“陈白熊你个天杀的,我勒个机吗你个歪歪。”唐胖子人还没到,音儿就传来了。
“处长,悠着点儿,肉儿颤!”政治处的罗清元带着辆净水车走在陈白东小修车前头,见这唐勇大汗淋漓“滚”了过来,没来由打趣道。
“去去去,骡子,好好吃饭。”唐勇一埋汰,转头又盯着刚站起来的陈白东,“大熊,这特么有啥不能电话里头说,非得吼这一嗓子?”
唐胖子可不敢恼了陈白东,这装备口上的活儿,陈白东一个人包了旅里大半儿,真要恼了他,往后日子还过不过?
冷佩和曾敏给处长敬了个礼,多少缓解了一下唐胖子此刻煎熬的内心,陈白东瞅着冷大姑娘她俩的动作,心里砸吧了一句,给特么唐胖子敬什么礼啊?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
“唐醋,你看呗,就这样了,”陈白东一指小修车的钢轱辘,“烫成这样,再跑整个轮胎都废了。”
原本该是叫唐处的,但陈白东坚持说自己发音不标准,一来二去,就成了唐醋。好在唐胖子心宽体胖,也不计较这些,他凑到小修车车轱辘前,探手一摸,我擦,这温度,煎鸡蛋都够了啊?
“怎么办?”唐勇转过头盯着陈白东,一脸无辜。
陈白东一瞅,我擦,唐胖子,你问我怎么办?陈白东指了指自己,又扭头看了看周围冷佩董赖子几个人,“怎么办?凉拌!”
“你特么在零号车上把个车队带的飞起,让我怎么办?”
唐勇一脸无辜,“你不也在对讲机里头听着了,旅座发的话,让我提点儿速,我能怎么办?”
“那特么是提点儿速?”陈白东瞪着唐勇,“原本计划四十码,你特么跑出了八十码不止,这还叫提点儿速?你让我怎么办?让那些豪沃平柴怎么办?再这么跑下去,我保管到不了一号点,车队一半儿车都得废!”
唐胖子反正是耍无赖了,他在修车方面可不在行,“我不管,大熊,你得给我摆平了。”说着官威一抖,对冷佩说道,“冷佩啊,你是这车的带车干部,车子出了事儿,你也有责任,该怎么解决,尽快拿出个方案来,还是十分钟车队出发,有什么困难讲出来,能解决的我都给你们解决。
唐胖子一说完,大腹便便,拍拍屁股转身走人,留下一脸无辜的冷佩和目瞪口呆的陈白东。
“我勒个擦,唐胖子这是拽上了!”陈白东朝马路牙子边上啐了一口,蹲下身盯着车轱辘,眉毛都拧成一条麻花。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莫得法子嘞!”
唐胖子帮陈白东争取了十分钟,但同样无济于事。陈白东自个儿也知道,车队要求速度,真要按四十码来跑,这一趟路肯定跑不下来。到时候晚上扎营怎么办?装备演练怎么办?还不得被大军长飚。
整个集团军的小修车都是这问题,能解决?打仗看得就是时间嘛,你这拖那么大的后退儿,能怎么办?
反正他陈白东不知道怎么办,也没听人说有个好的法子,每年这时候,头疼的就是他装备口上的这些人,尤其是他们修理所的。命呐,还不就这样。
“老办法咯,”陈白东起身朝借过冷佩的对讲机,“一号一号,我是两三。”
“讲!”
“两三请求启动应急预案,完毕!”
隔了半天,蔡冬青的声音才传过来,“同意!”
冷佩一脸小白接过对讲机,那头突然又传来蔡冬青的声音,“冷佩,管着陈白东那头熊,出了岔子我唯你是问!”
“是,首长。”冷佩慌忙一答,抬头就朝陈白东问道,“什么应急预案啊?我怎么不知道?”
“我说大小姐,你能不能长点儿脑子,堂堂司令部的军务大参谋,连演习方预案都不看?”
冷佩一脸无辜,那演习方案里头好几万字的材料,她就只看了军务口上的东西,哪里知道这些?
陈白东也不管冷佩表情如何,拍了拍董赖子肩膀,“赖子,待会儿你来开,我先去把管子还了。”
董赖子应了一声,钻进车门,顿时车鸣轰轰,大军开拔去也。
☆、来蹭蹭
陈白东说的应急预案就是调转车头,小修车独一份往另外一条小路开去。
“确定走这儿?”冷佩还是把不稳,又对车后坐着的陈白东问了声。
“放心吧,冷参,这条路咱不说走了十回八回,四五回总归是有的。从这儿到一号点,大路就那么一条,但这小路可就不少了,这条路嘛,最好玩,等着晚上的时候,还能有惊喜。”什么惊喜老谭没说,要是说了,还能叫惊喜吗?总得留点儿神秘感不是?
“大路他们走两天,小路我们一天半就到,在龚家村口等着他们过来就是了。”陈白东加了一句。
冷佩嘟囔着嘴,想了半天,“这不会出事儿吧?”
“能出什么事儿?”陈白东神出鬼没从背囊里头掏出四个库尔勒香梨,用手抹了抹,给冷佩递了一个过去,“再说了,有带车干部,干我屌事?”
一句话,把正准备接梨的冷佩愣在当场,合着我就是个替死鬼啊?
陈白东欣赏冷佩一点的是,这女人没那么矫情。要是平日里见过的那些大小姐,这样不干不净的梨,肯定不吃,但冷佩不一样啊,简单一愣,给陈白东比了个二的手势。
“啥意思?”
冷佩怒道,“都特么把我卖了才给一个梨?”说着摇了摇头,“两个,不讲价!”
陈白东差点儿一口甜梨水喷了出来,成,大小姐,你牛,转身又掏了一个出来,两个放在冷佩手上,“再多可就没了。”
冷佩才不管那么多,在迷彩服上一擦,咔哧一声,就咬了下去,真甜。
梨吃完没多会儿,忘了跟着大队伍拉动的紧张,也忘了陈白东拿她开涮的糗事,冷佩抡开袖子,露出胳膊上的如玉肌肤,肘拐子一抬,搭在车窗,再把迷彩帽脱下,解了缠在头发上的绳子,五指微张,扬手一捋乌黑发丝,盯着外面穿梭而过的田园风光,突然哼起了泰勒斯威夫特的乡村小调。
看着冷佩的心情好了许多,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