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信未晚-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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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天耀心里很清楚自己为何会挑上她!因为她的貌不出众,才不出众,不会让他想要浪费多余的心思在她身上!
她仅仅是他娶来打理乌家堡,顺道替他生下继承人的新娘,她的“普通”可以让他放心继续过着自己想要的生活!
胡荼靡眨眨杏眸,直视着他不可窥测的眸底深处,从他的眼底看见了一丝令她不安的笑意,她深吸了口气,硬是将涌上的不安念头抛诸脑后。
为了不让自己再胡思乱想,她纤手勾下他的颈项,如法炮制地冷不防吻住他的唇,却在吻住之后第一瞬间就感到后悔,因为吻住之后,她就不知道该如何继续了。
但是,他很快地接手解救她的手足无措,一遍遍纠缠不休似的深吻,让她总是才喘过气,就被他给吻住。
他动手脱掉两人的衣衫,他们的身子逐渐地变得赤裸,就像初生的婴儿般贴偎着彼此,他的强悍与她的娇弱形成强烈的对比,他古铜般的黝黑,以及她如玉般的白皙,看起来竟是意外地相称。
乌天耀一掌攫握住她饱满的娇乳,以拇指揉捻着她樱花般粉嫩的蕊尖,另一边则是以唇舌逗弄,一会儿轻咬,一会儿以舌深吮,就像是品尝最甜美的莓果般,在她的肌肤上留下红色的咬痕,以及湿润的光泽。
在他的抚弄之下,胡荼靡发现自己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喘息,她感觉自己就快要喘不过气,凡是被他触碰的地方,都泛起一阵酥麻般的快感,一直往她的心窝深处钻去。
而随着他的大掌缓慢滑下,越过她平坦的小腹,来到她的双腿之间,她轻呼了声,想要闭紧双腿,却发现他以长膝横亘在她的双腿之间,让她无法合上双腿,只能任由他灵活的长指侵入最幽秘的女子羞处。
他抽开了她亵裤的系带,探人了那片薄绢之内,在她的双腿之间触到了一片柔绒,在那柔软之中寻找到含苞的花蕊,乌天耀勾唇一笑,感觉到当他的指尖触碰到她的敏感时,她的身子泛过一阵轻颤。
就像是要从花蕊揉拧出蜜汁般,他一次次地轻揉慢捻着她最敏戚的中心,还不到片刻的时间,他的指尖已经被濡湿,他敛眸觑着她的反应,看见她咬住嫩唇,像是想要压抑住愉悦的快感,却又做不到。
“唔……”她轻吟出声,无助地想要推开他,但是一阵阵如浪潮般涌上的酸软快慰,却让她忍不住一再贪恋。
她闭上双眸,试图想要逃避,但是,却在一片黑暗之中,更加深刻地感受到他的体温与肤触,蓦地,她一双玉腿被敞开成羞耻的角度,让他高大的身躯可以强行侵入她的双腿之间。
一股抵住自己柔软的硬实让她霎时间睁开了双眼,胡荼靡惊讶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感觉到他火般的热度一寸寸如刀般剜开她的柔软狭窄,伴随着撕裂般的疼痛占领了她。
“好痛……”她呼喊的声音有着明显的压抑,痛楚的泪水却在这时候盈满了眼眶。
“虽然咱们不久前才成了亲,但是现在,你才真正是我乌天耀的女人。”他浑厚的嗓音有着难得的温柔,一手捧住她的后脑勺,俯首吻住她的唇,吮去了她呼疼的哽咽。
他稍稍抽身,停顿了半晌,长腰再度挺进,这一次更加深入她的柔软,彻彻底底地将自己的火热深烙在她的身体之中,一次次的揉合,都像是要加重这个烙印的深度,出乎意外的美妙感觉几乎今他狂乱忘我。
或许,这朵荼靡花能带给他的好处,不仅仅只是为他生下继承人而已!乌天耀在心里想道,呼吸与心跳的节拍都因为她带给他的愉悦而紊乱,冲刺的速度也跟着加快,每每才一稍微抽离,就迫不及待地想要埋回她温暖的体内。
或许,在身体深处被烙印的不只她,还有他心上,也同样在这一刻,或者在更早之间,也被烙刻上某种他根本就没察觉到的的印记……
第三章
隔日。
初秋的晨光,少了几分夏日的烦热,空气之中多了一点干燥的凉爽,随着半开的门扉吹送进来。
胡荼靡进门,将手里端着的水盆搁上架子,回眸看着寝房,好半晌没听见动静,微微勾起一抹笑痕,心想她的男人应该还在睡着。
她走到窗畔,伸手轻撩起垂帘,透进了些许晨光,映亮了她半张脸蛋,让她泛在唇边的笑容看起来更加娇美动人,她看着屋外的庭院,久未整理的花草放肆地生长着,看起来就像是它的主人般不羁难驯。
乌天耀醒来,转眸看见身畔已经是一片空荡,他翻身坐起,看见原本应该躺在身畔的人儿早就已经清醒,此刻正站在窗畔。
他没声没息地接近她身后,敛眸看见她被晨光映亮的脸蛋,清秀的眼眉,恰如其分的鼻子与嘴唇,说起来,她真的称不上是一个美人,但是,白净无瑕的肌肤硬是补足了她五官的不足,让她看起来非常的……赏心悦目。
乌天耀想到这一点,忍不住轻笑出声。贴近她的背后,浑厚的嗓音之中有着一丝尚未完全清醒的慵懒,“天候还早,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被他突如其来的接近与声音吓了一跳,胡荼靡回眸,看见他充满男性魅力的脸庞就近在眼前,她好半晌适应不过来。
“你醒了?”她勉强扯开一抹笑容,脸蛋浮上红晕。
“嗯,如果我没醒,那现在与你说话的人是谁?”他挑起眉梢,似乎觉得她的问题很好笑。
胡荼靡看着他不羁野浪的脸庞,心跳不由得快了几拍,他太过亲近的气息与肤触,让她情不自禁地想到昨夜,一瞬间,她的脸儿红透了。
她害羞地低着头,没回答他的话,快步地走到梳妆台前,拿起绢巾替他拧了一把温热,转身把巾子交给他。
乌天耀笑着接过巾子,拭脸之后,将巾子交回到她手上。
“在用早膳之前,有些话我想对你说,可以给我一点时间吗?”胡荼靡将巾子搁回架子上,转身仰眸,一脸认真地瞅着他。
“你想说什么?”他耸耸肩,似乎并不觉得有何不何。
胡荼靡心跳得飞快,柔软的嗓音因为紧张而有些虚弱,“我一定会努力做好你的妻子,一个无懈可击,令你没有后顾之忧的称职妻子,这一点我可以保证,那……是不是可以请你,看在这一点的份上,与我做一个约定。”
“如果我不答应呢?反正无论如何,你现在是我的妻子,是乌家的媳妇儿,这已经是不能更改的事实。”他笑叹了口气,似乎觉得她刚才所说的话极为可笑。
“求你!我只有一个很简单的请求,只要你愿意,一定可以做到的。”
“好,你就说说看吧!”
“在成亲之前,我就听说了,我知道你出外经商,常年都不在乌家堡,这一点,光从乌家堡欠乏修缮维护的样子就可以看得出来,在我的心里,已经做好心理准备,要与你做一对聚少离多的夫妻,可是,能不能请你,在每年我生辰的那一天,都回来陪我呢?一年只要这一天就够了,就算只有一天,都请你回来陪我,可以吗?”
“只要一天?就算一年我只回来陪你这一天,你都不会有怨言吗?”
“是,只要这一天你能够回来我身边,陪我度过,我不但不会有怨言,我还会感激你。”感激他能够成全她圆了娘亲的心愿。
“就这么简单?”他挑起眉梢。
“是,我相信只要你愿意,一定可以做得到。”
“那如果我做不到呢?又或者,我不想做到呢?”
“我给你三次的机会,就三年吧!三年的时间,已经可以看得出来我是否能够胜任当好你的妻子,我再说一次,我会遵守承诺,绝绝对对不会让你失望,但是,如果你失约了三次,那我们的约定就当做失效,届时,我也将不再遵守自己对你的承诺,也不再将自己当成是你的妻子,到时候,请你让我离开。”此刻,在她的眼中没有一丝迟疑与犹豫。
她心里很明白自己所要,如果他不能遵守他们之间的约定,那他就不是她想要的那个人,不是那个她能够让娘亲在九泉之下可以感到安心的托付。
“你这是在威胁我吗?”他挑起的眸光之中多了一丝不悦。
“就当做是吧!你心里应该很清楚,相较于等着要我做的事情,你所需要付出的不过就是一天的时间,这个约定对你而言,其实是很划算的,你是个商人,心里应该很清楚才对。”
“那你就不该说是约定,应该说是交易才对。”他轻哼了两声,刚俊的脸庞显得有些不悦。
“说是约定比较好听,交易这两字听起来有些伤人。”听着他不假修饰的尖锐,她呐着笑意的眸光升起来有些赧然。
半晌,一阵久久的沉默之后,乌天耀缓慢地开口,“好,我答应你,每年在你生辰的那一天,我会回来陪你,但是,你也要记住自己对我的承诺,我会等着瞧,看你怎么做好一个称职的妻子。”
“谢谢。”胡荼靡得到他的承诺,忍不住感到一阵释然,娇颜上绽开的笑容如花般盛开,“请你记住,我的生辰是四月初七,请你……请你无论如何,都要回来陪我度过那一天,这是我们的约定。”
成亲不到半个月,乌天耀又出了远门,这一趟航行开得不远,却仍旧至少要两到三个月才会回来。
胡荼靡细心地为相公准备着出门的行囊,笑着送他出门,一如他们的约定,没有吵闹,没有抗议,只以一句“一路顺风”目送他,直到车队远行至她再也看不见为止。
“这些是乌家堡所有产业的清帐,请夫人过目。”陈宁远走进书房,抬起手要身后的奴才们动作俐落些,快点将手里抱着的帐册搁到案上。
胡荼靡坐在书案后,看着成叠的帐册不断地堆高,简直快要把她给淹没了,她眨眨明眸,好半晌不知所措。
“陈叔!”她努力了半天,终于挤出这两个字。
“夫人,你叫我吗?”陈宁远微笑,满头苍白的发丝让他的笑脸看起来更加温和慈祥。
“是,我想要问你,这些是真的吗?你不会是在开我玩笑吧?”已经高过她眼眉的帐册堆仍旧不断在加高。
“夫人,陈叔我都已经快要六十岁的老人了,就算想与夫人开玩笑,也没有这气力了,你没看错,这些帐册一目目都是乌家堡旗下的产业,如果说,天爷的曾祖父爱买古董字画,那他的祖父最爱搜购的就是铺子,大大小小、各式各样的铺子,陈某年轻时曾经跟过老太爷一段时日,他总是说乌家的子孙不见得一定要世世代代在海上做生意,生意也可以在陆地上做,乌家当年正好碰上一段太平岁月,在那个时候挣了不少钱,所以买了不少土地和铺子。”陈宁远笑呵呵地,似乎早就料到她会不知所措。
虽然不知道真正的原因,但是此次主子出门之前,特别交代要好好地“训练”一下他的新婚妻子,让她知道要当好乌家堡的夫人并非简单的事!
所以,原本他心里打算放慢脚步,让新夫人可以有时间适应,但是因为主子这句交代,让他决定把手上掌握的生意全抛给她,当然,这只是表面上的,实际上他当然不可能把全部营运交给她这个生手。
胡荼靡当然不知道她的相公给了“特别”的交代,几次深呼吸之后,她稍定了心神。
这时候她庆幸自己不是一个容易认输的人,如果她太简单就认输的话,当初在胡家就已经倒下了,决计撑不到今日!
“我明白了,陈叔,我会尽力弄清楚各家铺子的详细状况,如果有不懂的地方,还希望陈叔不吝教导,下次,陈叔有空的话,就请带我去看看曾爷爷最爱买的古董字画吧!”她扬起明眸,露出了一抹微笑,虽然心里充满了紧张,但仍旧不忘对老人打趣。
“嗯,那就请夫人努力吧!”陈宁远点头笑道,先前,他并不太赞成主子贸然娶她的决定,但是如今一见她虽然年纪轻轻,但眉眼之中却有着超乎寻常的笃定与坚强,这一点与当年的老夫人有着微妙的相似。
胡荼靡伸手拿过最上面的一本帐册,在面前摊开,定了定神,开始研究了起来,她忍不住心想,自己或许误打误撞,嫁进了一户不得了的人家!
转眼间,秋去冬来,又是年关将近的好日子。
成亲三个月,胡荼靡已经大概习惯了乌家堡的日子,其实,虽然在乌家堡出入的人比较复杂,称得上是三教九流都有来往,但是,绝对不像外界所说的那样是个可怕的海贼窝。
胡荼靡坐在小厅里,神情认真地绣着图腾,原本,这件氅子在半个月前就已经完工,等着乌天耀回来送给他。
但是,几天前她改变了心意,决定在暖氅的内里绣上一个图腾,只要她的手脚够快,应该还是赶得及在相公回来之前完成。
一开始,她以为自己会被繁重的事务给压得喘不过气,后来才发现陈叔的心肠好,没打算一开始就累坏她,而崔嬷则是在她嫁进来第一天,就警告她这位新科夫人,绝对不能让她这个老婆子没事可做,她只需要下令指示,不需要自个儿动手,自然有一票奴才帮她把事情办好。
但是,他们不约而同都说,有一个说话算数的主子在堡内,让他们这些奴才的心里踏实多了,他们每个人都怀念老夫人在世时,将整个乌家堡打理得有条不紊的光景。
“你在做什么?”
冷不防响起的男人低沉嗓音吓了她一跳,胡荼靡停下手,飞快地抬起娇颜,看见乌天耀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房门口。
他一身风尘仆仆,双手叉腰,笑挑着眉梢往她这个方向望过来。
“怎么回来了不让人喊我出去迎接呢?”她站起身,将手上的暖氅往一旁的案上搁着,笑着走到他面前,“对不起,我没料到你会提早回来,所以想说赶一下进度……”
乌天耀耸耸宽肩,故意越过她,往她搁下的暖氅走去,似乎对她正在做的东西感到好奇,“我看你拿针在缝东西。”
他没让人唤她去迎接,当然另有目的,他要在见到她之前,把陈叔和崔嬷找过来问清楚她这位新夫人每天在堡内做什么,本来以为他们多少会有怨言,没想到他们对这位新夫人赞不绝口,说她很聪明,能够放心把事情交代给她,陈叔还说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