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豪门新贵-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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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十有八九都不会记错。这一点连阮安南都忍不住佩服他,与此同时,更多的是忌惮。巴不得他钻在这个领域中,一辈子不要爬出来。
阮江州淡淡的“嗯”了声,把书放回自己的书房里。
一扇门内水月洞天,有几个格子间,每一间的书架上都摆满了各种书籍,虽说是书房,其实不比一个小型的图书馆小。
书房内开着一盏灯,散着明亮的淡白宝光。投在他的身上形成暗影,侧影俊美,像是一尊雕像。
指腹在一堆书目里快速寻找,心思不在这个上面,修指滑过去了,再转回来就有些懊恼。他最厌恶自己的心不在焉,有失精准。抽于那本书之后,又大力的按了回去。撞到了其他书籍,哗啦啦的散到地上,也不去管它。
去桌子前写医学报告,电脑屏幕散着幽暗的光,衬出眉心间深深的沟壑,沉静莫测。而他专注的盯紧屏幕,修指击键如飞。
其实很不宁静,所以才像这样找些事情令自己分神,不再多想其他。
秦漫听说阮安南这样的商人工作是很认真的,一般会工作到很晚。所以她猜,还亮着灯的那个房间,肯定就是阮安南的房间。
她没有冒然闯入,趴在窗子上听了一会儿动静,确定没有声音的时候,才静静的爬进来。阮家有监控设备,被她上来的时候用口香糖粘住了。
整个人跨坐在二楼的窗子上,窗帘是双层的,外面一层是厚重的黑色,里面却是真丝的白。她拉开一道缝隙,清析扫视整个房间。标准男人的房间,格调大气奢华,且线条流畅。只是好多书,堆在角落里,却不是胡乱的放,一层一层的摆放,像小的时候玩积木喜欢堆砌出城堡的样子。那些书籍就很像。
忽然浴室门打开。
她该拉上窗帘的,及时跳出来也不是来不及。可是,这一眼看傻了,忍不住冲他吹口哨。
阮江州这个人怎么说?清风道骨,用衣冠楚楚,玉树临风来形容再贴切不过。可现在是妖艳,从一个男人身上看到这种艳光滟滟不能说容易。裸露的上身肌理分明,分明不壮,可是恰到好处,这样的男人就是天生的衣服架子,简直极品。
阮江州十分意外,好一会儿面无表情。他很难有什么表情,怎么想此刻她都不该坐在他的窗台上,对他垂涎三尺。
秦漫一失神,顺手将窗帘敞得大开。耳畔仿佛有飒飒的风声。
她坐在那里,背景是浓稠似墨的璀璨夜空,素衣凛冽,浑然如画。由于房间内开着一盏淡蓝色的灯,让她的脸颊生出微漾的绒边,可他还是看出来,她极致的眉目好似工笔勾画。
他自然而然板起脸:“你怎么会在这里?”
秦漫缓缓微笑,说了句“好久不见,阮医生”跳下窗子,就来拥抱她。
阮江州的眸子淡淡的眯着,自然是躲开她的拥抱,隐隐动了下唇角,提醒她:“晚上我才请你吃过饭。”伸出手来试探她的额头:“莫非你完全傻掉了。”
秦漫扑了空也不气馁。作势想了下:“对,就是因为你晚上请我吃的饭,我一激动就吃多了,所以跑出来消消食。”
阮江州去柜子里拿衬衣。
边说:“消食跑到我家里来了?还从二楼的窗子爬进来?你是梁上君子?”
秦漫说:“阮医生,你怎么骂人呢。”
阮江州风轻云淡一挑眉:“对于一个不说实话的女人,我这样实在算很客气了。”
他拿出一件黑色衬衣套上,只松散的系了两颗扣子,欲盖弥彰,越发风情万众。
秦漫两步走近来。
红唇一厥:“好吧,好吧,我说实话,我是想来看看你,所以才爬上……啊……”猝不及防,惊叫出声,一阵天翻地覆之后,整个人已经被他压到床面上。到底还只是一个小姑娘,面红耳赤就已经恼了:“阮江州,你做什么?”
阮江州微微钩起唇角,笑容里依稀有着微生的邪魅,仿佛艳光流转。
“难道没人告诉你,出来混是要还的么。你这么三翻两次的调戏我,为的不就是这样?”
(013)明知故犯
秦漫吞咽了一下口水,指着他:“我告诉你老实一点儿,否则我可就喊人了。”
阮江州并不怕她,反倒怂恿她说:“你喊啊,阮安南就住隔壁,如果你嗓门再大一点儿,楼上的人也有可能听到。到时候看热闹的可就多了,我不介意为他们上一堂生理卫生课。”他修长的手指蛇一样钻进她的衬衣内,在她细腻的腰身上捏了一把。手指冰凉,冷的人心头打颤。
他借着灯光盯紧她的眼睛,黑得仿佛一滩化不开的浓墨。到底是不是真的怕他,竟一眼看不出究竟来。
秦漫头一上抬,唇齿碰到他的,带着淡淡的草莓香气,柔软的不可思议。
阮江州神色恍惚。
下一秒她已经推开他站了起来,眉飞色舞的笑着。那一笑灵光闪烁,令人目眩神迷,又隐隐有锋芒毕露的锐气。
“主治医生调戏自己的病人,这要是传出去,阮医生的一世英明可就毁于一旦喽。我可不能当那样的罪人。”
她要离开了,要阮江州送她到门外去。
阮江州眼波浅浅抬起来:“你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好了。”
她什么时候有个正经。
阴阳怪气的:“阮医生,你当我会飞檐走壁吗?你们家的房子爬上来容易,下去可就难了。我才出院不久,总不能再回去。”
阮江州扯过西装裤当着她的面套上,衫衣随意的扯在皮带外面,送走离开就要睡觉了,时间本来就已经不早了。她这样不免让人匪夷所思,可是,无关紧要的事情想不出便不去想,跟他终归没有什么关系。想来他想找的不是他,只是摸错了房间。
斜眸睨她,发现她也在看着他。目光真是胆大,简直肆无忌惮。
他哼声:“看什么?”
秦漫实话实说:“每次看到你都是衣冠楚楚的,从来没看到你这个样子。人长的帅果然不一般,穿什么都有模有样。”
阮江州没理会她。
果然,下一句她就本性难移。
笑嘻嘻的说:“估计不穿更好看。”
一走一过秦漫就已经看得很清楚了,完全可以画出阮家的内部结构图。以后就算闭着眼睛摸进来,也不会再找错房间。
在阮江州看来或许她真是摔坏了脑子,所以并不把她放在心上的样子。秦漫哪里好奇,问到的时候即便是无奈,还是会说给她听。
和方家人一起吃早餐的时候。秦漫咬着小笼包随意的问起来:“之前听人说阮安南最近生意做的不如意,每天跟狗一样乱吠。”
林玉一下紧张起来。
“你怎么会想起问阮安南了,不要告诉你不要和他们阮家的人往来。”
秦漫“啊”了声:“不是你想的那样,也只是偶然听说的,并没什么交集。”看向方宗仁,问他:“爸,你听说了吗?”
方宗仁放下筷子,点点头说:“这倒是听说了,阮安南想拓展一个新的项目,听说双方洽谈的不是很成功,多个方面不尽人意。他这个人一直野心勃勃,不过我想他的本意是做给阮子行看,无非想证明一下自己的实力,将来阮家这些产业有望都落在他的手上。毕竟阮江州一直在医院工作,对做生意没什么兴趣的样子。”
秦漫咬着筷子,想了一下说:“我这几天想出去走一走,整天呆在家里有点儿闷。”
林玉不放心她:“要不要妈妈陪你一起去?”
“不用,不过随便走一走,我又不是小孩子,不用你跟着。”
吃过早餐,便上楼简单的收拾行李出发了。
林玉送她出来的时候还忍不住唠叨:“现在这个样子也不知道像谁,说干什么就干什么,随心所欲。”
方宗仁倒是没什么怨言,只说:“我觉得她现在这个样子就挺好,人嘛,就是要为自己活着。像之前那样凄凄艾艾的有什么好。每天憋在家里,我们照样提心吊胆。”
阮苏荷家里呆得闷了,打电话约朋友一起喝茶。可是到了她这个年纪,圈子里的女人都已经嫁人了。她闲暇的时候别人不一定有时间,要么上班,要么照顾孩子。打了一圈电话没有约到人,心里不由空落落的一酸,觉得自己是名副其实的孤家寡人。
最后打到阮江州那里:“你中午有空吗?一起吃饭吧,你姐想说话可是找不到人陪。”
阮江州这个职业做久了,仿佛会读心术一般。她稍一消沉他就可以听出来,张口问她:“心情不好?”
其实谈不上好不好的,阮苏荷觉得自己的生活从什么时候开始,多半都是这样了。郁闷无聊的时候想说话却不一定找得到人,开怀的时候也很难有人分享,凡事都装在心里,时间久了,就跟个神精质差不多。
敷衍说:“还好啦。”
阮江州人在医院,但还是应了下来。告诉她:“你没事先去订餐厅吧,不要订那种乱七八糟的地方。”
阮苏荷张口便说:“你以为我是方倍儿啊。”
“你见到她了?还是你跟踪我?”
这样敏感。
阮苏荷不禁挫败:“不要说得这么严重,我只是无意间看到你们两个一起吃饭,就随口跟她聊了两句。”
“你跟她说了什么?”
“也没说什么,就是说了一下你和阮安南的关系,让她权衡利弊,不要害人害已。”
“就吃饭那天晚上?她怎么说?”
阮苏荷直叹气,后悔来招惹他了,只说:“就是那天,她什么也没说,只说谢谢我提醒她。”
既然这么受教,当晚还跑来他的房间,看来真是走错了。
阮江州俊眉微蹙,将电话挂断了。
“你和林钟会不合适。”
阮江州漫不经心的一句话,几乎让阮苏荷当场无所遁形,只想端起杯子来挡。
他手臂一伸,夺过她手里的杯子。虽然他是弟弟,她长了他六岁有余,可是,阮江州打小就不苟言笑,即便说笑也是冷笑话,所以看起来老气横秋的。而且他从来都很有主见,说起大道理来,更像是哥哥。
冷冷的扫了她一眼:“好好听我说话,林钟会有未婚妻,你最好别打他的注意,否则最后难堪的是自己。”
阮苏荷脸色发白:“你怎么知道他回来了?”问完当即又说:“你一定是从林洛凡那里听说的,她哥回来了,她没道理不告诉你。”
阮江州说:“我跟林洛凡已经结束了,林钟会回来了,在这个圈子里已经传遍了,你有没有想过现在多少人在等着看你笑话?”指着她:“如果不想轮为笑柄,那就收敛你的感情。”
(014)她找来了
可是,爱过的人都知道,感情覆水难收,怎么收敛。
阮苏荷忍不住唏嘘:“阮江州,我等着那一天的到来,看一个女人如何收了你的骨头。那时候你再想起此时此刻的自己,会觉得你像情感上的法西斯。”别的地方她都赞同他,唯独感情,他这样冷静自持说明他没有用过心思,哪怕一丁半点儿,所以说他根本不懂爱情。
阮江州桃花眸子浅浅眯着,无比自信:“不会有那样一天。”
然而世事难料,以后的事,谁说得准呢。
阮苏荷只是劝他,所有事情都不要言之过早。现在他不相信爱情,是因为他还没有遇到那个人。一旦那个人出现,逃无可逃,挫骨扬灰也没什么不可能。
下午阮江州还要上班,没再同他多说下去,吃过饭就先离开了。阮苏荷在那里多磨蹭了一会儿,不想出来的时候正碰上阮安南和温峤。
两人似乎又有口舌之争,进来的时候温峤走在前面,阮南安一大步追上她,抬起胳膊搭在她的肩膀上,一脸花花公子的招牌笑意。蛊惑别的小姑娘还可以,阮苏荷觉得反胃。这个男人跟她妈妈一个德行,当初她妈妈就是用这种献媚的手段钩上了阮子行,到如今多好,平步青云。
她说话素来不好听:“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肤浅,不分时间场合的搂搂抱抱,也不知道随的谁。”
阮南安一抬眼看到阮苏荷,嘻皮笑脸:“肤浅一点儿有什么不好,总不像有的人,装圣女假清高,一把年纪还老在家里。我更好奇,你这又是像了谁,这样的女人不被男人抛弃才奇怪。”
一句话正说到阮苏荷的痛触上。她母亲当年的确是被嫌弃惨遭抛弃了,否则不会走上绝路,也不会恰好有机会让这对母子登堂入室。
她的呼吸有一点儿困难:“阮南安,难道你就不觉得羞耻么?”她的脸色已经变得很难看,今天阮南安的心情不是太好,所以张口口无摭拦,也竟挑狠话一逞口舌之快。
眼见就踩到了狗尾巴,此刻餐厅内人满为患,大庭广众吵吵闹闹终归是不好看,阮南安是要脸面的公众人物,所以说过一句适可而止。
还会言不由衷的叫她姐姐。
扶了她的肩膀一下:“我知道你心情不好,快回家休息吧。”
他意由所指,不过就是为了讽刺她。
若是阮江州,一个表情就可回敬他三分,任阮安南嚣张的气势也得偃旗息鼓。可是,阮苏荷不行,她的心脏不是特别好。不等回击过去,自己就已气得浑身发抖。也知道不能公然的让人看笑话,愤然离开。
坐下来的时候温峤还说:“这个阮苏荷真是讨厌,她怎么老跟你过不去。”
阮安南哼声:“这时候的女人最可怕,一把年纪,性格不讨喜,没人疼爱,跟个怨妇有什么区别。”
他从来不将阮苏荷放在眼里,这样的女人动动小手指就能摧毁她。可是,留着她,因为她是阮江州的姐姐。起码到现在他还不想跟阮江州撕破脸,唇齿再怎么相向,大面上却要过得去。
补了一句说:“你就当她是疯子,见到的时候离得她远一点儿就好了。她现在是心情不好,所以逮谁咬谁。”
温峤好奇:“怎么了?”
“她的老情人林钟会回来了,还带了一个未婚妻,相当于在阮苏荷的伤口上撒了一把盐。”
关于林钟会那个未婚妻温峤还见过,前几天去店里试酒会的礼服时遇到了。异常华贵的女子,皮肤白皙,一看就知出身良好。同别人说笑的时候得知她是林钟会的未婚妻,可温峤不认识林钟会,没放在心上,听过就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