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成瘾-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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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正眯眼,“是吗?”
他放开吸尘器,凑近沙发上的女人。
淡淡的薄荷香扑来,唐依依后仰着身子,“干嘛?”
秦正伸手撩开唐依依额前的碎发,手指轻按在一处,“这里长了个痘。”
他把她控制在自己的气息里,用目光肆意描摹。
这个姿势绝对压迫,唐依依的背已经贴上沙发,“上火了吧。”
秦正的目光一顿,凑的更近,湿热的呼吸喷洒在唐依依的唇上,他的声线压低,饱含膨|胀的情感,“不止一个。”
距离已经越过正常范围,暧|昧的色彩渗透进漂浮的空气里,男人和女人的某些东西正在一点点滋生,发酵。
炎炎夏日,衣物单薄,身体的变化,体温的攀升,一切都那么清晰。
唐依依徒然伸手,阻止秦正压上来的举动,用力把他推开。
头部受伤,又猝不及防,秦正被推的踉跄着后退一步,才稳住身形。
他的眼眸深处有什么闪了一下,性感的喉结颤动,“我说,你在勾|引我吗?”
唐依依跟着秦正的视线,发现自己的t恤卷上去了,露出肚|脐和一小片白皙的皮|肤。
立即扯好t恤,她的胸口起伏略快。
秦正炙热的目光落上去,明目张胆的挑|逗,燃|情。
围绕在两人之间的气场有些微妙。
唐依依受不了的站起身,离开客厅。
她感觉自己在秦正的眼皮底下,光|溜|溜的,一点遮挡物都没有。
秦正勾了勾唇,继续打扫卫生。
他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为了谁做这种事,真上手了,没那么难以接受。
片刻后,唐依依去厨房拿了剪刀,把阳台那盆生长过于茂密的薄荷叶剪下来,放袋子里。
秦正挑眉,“这什么东西?”
唐依依说,“薄荷。”
“你拿几片洗干净,丟杯子里。”
秦正面露质疑,“直接用?”
唐依依点头,“嗯。”
秦正将信将疑,挑了几片看起来形状顺眼的,冲洗了丟水里。
一股清凉的味道往鼻子里钻,他深呼吸,倒觉得闻起来不错。
唐依依把剩下的薄荷叶铺在阳台,放太阳底下晒。
门铃声响了,管家提着早餐和两只猫上门。
他进来,察觉气氛耐人寻味,好在有两只猫,在客厅上窜下跳,让气氛变的轻松。
富贵趴在唐依依胸前,爪子抓着她的t恤,脸蹭来蹭去。
秦正怒火中烧,他大力拨走富贵,把唐依依微皱的t恤拉了拉,掌心挨着柔|软,按耐不住的加重力道。
唐依依恼怒地把秦正的手拨走,动作和他对付富贵是如出一辙。
富贵仰着脑袋冲秦正喵了一声,和吉祥窝一块儿去了,仿佛是在显摆,它有伴儿。
秦正额角的青筋隐隐若现,他摩|挲着手指,“那肥猫是不是该减肥了?”
唐依依一愣,“减肥?”
秦正斜睨,“它比吉祥肥了两圈。”
唐依依看看那一大团白,“是胖了。”
窝里的富贵打了个抖。
管家正打算清扫一下房子,却瞥见已经打扫过了,出于职业习惯,他伸手摸了摸离自己最近的桌子。
湿湿的,有水迹,还沾着毛絮。
管家看向唐依依,口气无意识地带上苛刻,“擦桌子的时候,湿布擦完了,还需要用干布再擦一遍,否则擦不干净。”
说完了,他发觉自己的语气不好,正要解释,就听见唐依依说,“不是我擦的。”
管家目瞪口呆,用一种活见鬼的表情看秦正。
秦正喝着粥,“还要用干布?”
他皱了下眉头,“麻烦。”
匆匆压下震惊的心情,管家立马说,“我叫人过来收拾。”
秦正抬手。
管家闭上嘴巴,眼底全是难以置信。
后来管家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
岁数大了,受到惊吓,一时半会缓不过来。
上午两人在客厅看电视,两只猫蹲沙发上,吉祥去哪儿,富贵都在她屁|股后面打转。
唐依依拿出地契,“这是黄筱那天给我的。”
秦正扫了一眼,“你收了?”
唐依依抿唇,“嗯。”
秦正淡淡道,“你知道收了这个,意味着什么吗?”
“知道。”唐依依两只手撑着膝盖,身子前倾,“我连基金会都开了,多一个孩子,算不了什么。”
秦正忽然说,“如果我们的孩子没出事……”
唐依依出声打断,“别说了!”
秦正拉住她的手,大掌包住,“抱歉。”
唐依依的神情微冷,“过去的事不要再提了。”
“真把那些事一件件地提起来,喜怒哀乐这四个字里面,只占中间俩个。”
秦正怔住了。
“没有一件值得你回忆的?”
“没有。”唐依依说,“你真想跟我心平气和的相处,以后就不要在我面前提以前了。”
她的言语直白,犹如一把利刃,在秦正的心口剐了一下,疼到无法呼吸。
秦正摘下眼镜,捏了捏鼻梁,身上散发出失落的气息,裹着令人悚然的阴郁。
眼前出现一块香瓜,伴随细细柔柔的声音,“吃不吃?”
秦正没伸手去接,而是带着唐依依的手,把香瓜送到自己嘴边,吃了一口,“甜。”
唐依依把剩下的香瓜塞他嘴里。
“你看着富贵和吉祥,我去打个电话。”
唐依依打给于阳的父亲,探听风声。
于周挺客气,没给唐依依藏着掖着,知无不言。
地契的事唐依依只告诉了秦正,没透露给其他人。
公事完了,于周谈起私事,“于阳那孩子性子顽劣,如果有什么逾越的地方,还请唐总不要跟他计较。”
唐依依说,“不会。”
“那就好。”于周说,“他最近在姥爷家里练毛笔字,收收心,我打算安排他出国。”
唐依依的细眉轻动,难怪于阳这几天没现身。
挂了电话,唐依依合眼没多久,秦正拿着手机过来,给她看照片。
照片里是个白白胖胖的小宝宝,是张小晖的女儿,半岁了,坐在小床上拽自己脚上的彩色小袜子。
张小晖跟季时是儿女双全。
“真可爱。”唐依依笑着说,“你转给我。”
秦正低头转发给她。
唐依依把照片收了,耳朵上一湿,她的手肘一拐,听到男人闷哼的声音。
第二天,唐依依去了趟茶楼,跟设计师交谈想法,秦正戴着鸭舌帽,全程跟在旁边,他不开口,但那身气场太强,谁也没法忽略他的存在。
“结束了?”
“我要见一个客户。”唐依依看腕表,“你先回去。”
秦正面无表情,“我一天都没事。”
唐依依斜眼,“客户是一个女的,四十多岁。”
“好吧。”秦正的眼眸里掠过一道寒光,“那我去办点事。”
前天的事他要亲自过问。
和秦正分开,唐依依开车离去,她在半路接到刘婷云的电话。
电话一通,那头就是刘婷云无助的哭声。
唐依依神色一紧,“怎么了?别哭,慢慢说。”
☆、第64章他离不开我
伦敦
唐依依在医院看到刘婷云,她抱着胳膊,头垂的很低,整个人显的慌乱又无助。
“婷云。”
听到中文,还是熟悉的声调,刘婷云猛地抬头,一双红肿的眼睛望着唐依依,尽是难以置信。
半响,她的嘴唇微微翕动,“你怎么来了?”
唐依依不是一个人来的,身边还带着俩个外国友人,“我不放心。”
接到电话后就订了机票,不见到人,心里会不安。
刘婷云的鼻子一酸,感动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像没有任何词语可以用来形容此刻的心情。
她抱住唐依依,那些委屈和迷茫都在这一刻倾泻了出来。
唐依依拍拍刘婷云的后背,无声的安抚。
情绪平复后,刘婷云看看那俩个外国人,“他们是谁?”
“脑科专家。”简短回答,唐依依问她,“ben呢?”
刘婷云带唐依依去见她的男友。
法国男人在跟医生交涉,他的母亲躺在手术台上,现在医院告诉他,情况有变,听着晦涩难懂的医学词汇,他没法冷静。
向来绅士的男人来回踱步,满口粗语。
他一见到刘婷云,湛蓝的眼睛里就迸射出可怕的怒气,大步朝刘婷云走过来。
刘婷云下意识地缩在唐依依后面,唐依依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不易察觉。
法国男人身材非常壮硕,灰色T恤下,浑身肌|肉张弛,每一块都彰显着强大的力量。
他长的很帅,五官深邃,荷尔蒙气息浓烈,不输杂志上的男模,但表情并不友好,甚至有些狰狞,似是要对刘婷云动手。
一串音节从法国男人嘴里蹦出,是生涩的中文,他挥动着双手,举止异常暴躁,“刘婷云,我的母亲情况很糟糕,你太让我失望了。”
刘婷云仰着头,“你要我说多少遍,不是我!”
法国男人要去抓刘婷云的衣服,被一旁的唐依依一把拍开。
气氛剑拔弩张,唐依依跟刘婷云站在他面前,又瘦又小,完全不够看。
跟来的俩个外国友人上前,把情绪不稳的法国男人推开,一通激烈的口舌之争后,他们的身份得到尊重,这才去和医生讨论病情。
烦躁的喘口气,刘婷云小声说,“依依,他的妈妈真不是我推的。”
当时她们发生争执,不知道怎么回事,ben的妈妈就从楼梯摔了下去。
刘婷云当场就吓懵了。
她慌忙通知ben,直到现在都仍然处混乱之中。
唐依依突然把刘婷云额前的头发撩起来。
刘婷云想阻拦已经来不及。
看见她额角的几块淤青,唐依依吸一口气,难怪刚才刘婷云怕那个男人。
她来之前,他们一定为那个意外,经历过一番争吵,撕扯。
所有的信任,包容,爱情,尊重,都在顷刻间拿出来掂量,而后,彼此面目可憎。
唐依依捏着手指头,她之前见过那个法国男人,也听刘婷云提过多次,幸福不是能够伪装出来的,刘婷云跟对方在一起,的确很快乐。
但凡事不可能纯粹,包括幸福。
一时间,唐依依沉默了。
刘婷云也没说话。
“别胡思乱想。”唐依依说,“等人醒了,什么也都清楚了。”
刘婷云自嘲的笑了笑。
不远处,法国男人在打电话,用的法语,刘婷云听不懂,唐依依听的一清二楚,她的脸色骤然变的难看。
“你在这里等我。”
唐依依起身,往法国男人那边走去。
刘婷云的耳朵里多了唐依依的声音,震撼对方可以应付自如。
她不喜欢法语,也学不会,听法语,感觉像是舌头被什么东西粘住了,又不得不开口说话,语速还快,听起来乱糟糟的。
撇开乱七八糟的思绪,刘婷云望着ben的手不停比划,这是他被压制时会有的动作。
下一刻,刘婷云看到ben勒住唐依依的手腕,她立刻站起来。
啪一声,唐依依抬手扇过去。
刘婷云呆愣住了,她从来就没有见过那样的唐依依,面部涌上冰冷,身上的气息阴沉到了极点。
ben究竟说了多么难听的话,把她说的多么不堪,唐依依才露出那种表情。
迈步走近,刘婷云抹了把脸,冷冷地说,“ben,她是我最好的朋友,你知道的。”
法国男人瞪着刘婷云。
刘婷云冷笑,“你妈醒了以后,请你收拾东西滚蛋。”
唐依依拉了拉刘婷云的手,“婷云,不要冲动。”
刘婷云说,“我很冷静。”
“依依,来医院的路上,我们就谈崩了。”
谁知法国男人提出要跟刘婷云清算财产。
唐依依一脸被噎住的表情,显然是惊到了。
清算财产?又没结婚,怎么会有这一出?
刘婷云也是头一回遇到这种状况,她笑起来,咬牙切齿,“好啊。”
他们在一起一年零三个月,她倒要看看,这个男人是不是真要把每一笔消费都记住了,拿出来和她一一细算。
而事实上,刘婷云这回算是开眼界了。
她以为找到归属的男人在翻出过去每一件事的时候,认真严谨,那副嘴脸让她恶心。
一个男人斤斤计较到这种程度,也是少有。
这种奇葩都被刘婷云碰到了。
看着男人把她买的每件物品都说出来,还的归还,不能还的就问是什么价格,刘婷云怒极反笑,什么也没说,将他送给自己的所有东西当垃圾一样,全部扔给他。
ben叠着长腿,一副绅士风度的姿态,“房子是你的,我会付房租。”
刘婷云看神经病一样看面前的法国男人,想扑上去抓几下,她全然没有了伤心难过,只觉得好笑。
又庆幸。
发现的不算晚。
唐依依不方便干预,她在客厅坐着,心不在焉。
许久后,刘婷云出来,法国男人带着自己的行李离开。
把门关上,刘婷云坐在唐依依旁边,“我今天被恶心到了。”
“他连几个月前送我的一件吊带裙都记得价钱。”
唐依依的嘴角抽了抽。
“亏了。”刘婷云咂嘴,“我记性差。”
唐依依问,“不难过?”
“不难过。”刘婷云叹息,“婚前看清一个男人真实的一面,对我来说,是幸运的了。”
这一年多,等于是找了个炮|友。
“算了,随缘吧。”
刘婷云把头发扎起来,“走,我们出去吃东西。”
唐依依揉揉眉心,好像忘记了什么,又想不起来。
下午,ben来找刘婷云,说他母亲在医院醒了,并且把情况告诉了他。
“我很抱歉。”
说着就要去搂刘婷云,作势要吻她。
刘婷云推开ben。
ben低着头,背弯下来,他按着刘婷云的肩膀,深深的凝视着,那双宛如大海的眼眸里满是深情。
旁观的唐依依不得不承认,这个法国男人很有魅力。
但不分青红皂白就动手,不适合过日子。
刘婷云勾住法国男人的脖子,趁他不注意,膝盖狠狠地撞上去。
“FUCK!”
法国男人痛到抓狂。
刘婷云拉着唐依依回去。
凌晨的时候,唐依依躺在床上,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