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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女人天下-第7部分

小说: 女人天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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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生的心一直都是没有防护、赤裸裸、热切的放在眼前,玄安却一直没有珍惜过,眼下对着那双眼睛,竟是一酸,连忙低下头,沉声问:“云生有想去的地方吗?”
  “有!” 
  玄安展颜一笑:“什么地方?”
  “有你的地方啊——”
  康落苓上得楼来,看见的便是‘小安’灯下沉思。
  玄安惊觉,连忙起身相迎。
  康落苓亦不想理会这等虚礼,朝着对面一坐。
  两人相对无言,只是对月把盏。
  夜风从敞开的窗不请自来,轻拂两张微熏薄醉的脸。
  两人都有满腹心思,两人心里都有同一人,两人间有一份知己情,两人都不舍,所有还有什么好说。 
  久逢知己千杯少。

  谢谢各位支持,小小满足了一把。没想到振臂一呼,也能引来风吹云动(稍稍啦——),窃喜。
  喜欢张爱玲、三毛,她们的文淡淡写来,看似云淡风清,却是五味纠在。


   枝头花 
 

kingsnow123 2007…02…18 20:18 
翌日,玄安一早进了藏花楼。
  楼里的小厮早得了消息,打着门让玄安进了。
  红霜自从做了楼主,就不再接客,也能早起。
  进了楼里,却见着一位小姐站在院子里,淋了一身的露水,痴痴地瞧着西院的方向,来往的仆从尽是没人搭理,任其傻呆着。
  小厮领了在红霜房外厅里坐着,方出了去。
  玄安静候着听到红霜的声音说道:楼外的小姐们说的浪话,也认真来说给我听!无不都是逢场作戏,不过咱们原为了银子,他们为了乐子,两下得便罢了。
  “可她不似寻常人,一心待我,只求不要再见别的客。”
  “那倒也容易,只要她拿的出银子,莫说是不见客,哪怕是搬了你回家去,也是可以的。”
  隐约一会,便听见里面抽泣之音。
  红霜冷笑一声,说:可笑你也知道她家中管的紧,房里的爷们也都不是省油的灯,她有痴心站了一夜求你心软,博个痴情的名,怎么你也有心陪她来出夜奔,在外做个野室么?
  里面的人哭的更为伤心,红霜依旧不饶:叫你公子,你真当自个良家人了?做了这行,只要这么一次,这脏么便是入了骨子里,拆皮卸骨也弄不干净的,那皮囊里的情种么,早碾碎了入土入风,散了是个正经。你说是么?萧姑娘?
  萧安,此刻便是玄安了。
  这话是对房里人说的,亦有弦外之音,玄安未做答。
  一会工夫,房里出了个人,一身湖绿的衫子,十六、七岁模样,白净俊俏的脸却是梨花带雨,见着了有外客,忙施一礼,遮脸离去。
  红霜刚下的刺头,不见理会,心头冷笑,也不多罗嗦,找来楼里最是拔尖的三个公子来。
  《男儿花》曲词双全,几日功夫,传遍环县。若非如此,他又怎会信她所言。
  玄安对着这三位公子转了几圈,亦难定夺,便问:“原先楼主看中的是哪位公子?”
  红霜下颚一点,是位样貌不是最出色,却仪态万千、气度温雅的不似风尘里的深宅公子,可再看,那黑幽幽的眼里回转的又是千娇百媚。
  玄安点头。 
  寻常馆子楼里的公子都是擦脂抹粉的,穿衣打扮更是与寻常人家不同,女人出来寻欢作乐瞧多自然会腻,突然见着了一位清醇出新的自然如饮甘茶,可是这还不够。
  红霜庸懒地趴着,看似全无骨头,然而线条优美的胸膛,紧绷结实的腹部,紧实的肌肉与骨架完美贴合,无一不说明他以前擅长的技艺——舞。
  何必舍近求远,玄安微笑。
  “选定了么?”
  玄安点头,指着他。

  我有话说:都说玄安薄情,其实不对哦!的
  因不喜欢动不动就来段心理揭露,所以玄安的心和情都在字里行间,反倒不如男主明朗。
  其实,爱在心口难开,就是因为真爱,所以才难说出口啊。
  回去看看,玄安第一次轻薄扶影时,一句安抚的话也说不出口,其实就是认识到了自己的感情,感觉陌生,才难坦诚啊!的
  因是穿越,不喜欢动不动就拿出以前的遭遇痛诉心里的伤痛,接露受伤的心灵,所以才将隐晦的部分通过难以回馈别人的真情来表达呀!的
  小安是可怜的问题少女呢!(其实已经是大妈了——哈哈哈——

  枝头花


  第七日来,不需通传,已能进得去。
  红霜看似懒散,却有间私人的舞房,他在时,旁人是不许进的,近几日里,却为玄安破了这规矩。 
  他大概来了好一会,已脱了上衣,全身蜜色的肌肤上只留了条银色的绸裤,在房里舞动。
  他把腿举到一个不可思议的高度,然后再放下来,用脚尖点地旋转。他的身体有一种奇妙的协调感,可以轻易的做出最高难度的动作,带着优美仪态。
  最吸引人的是他的腰线,不是少年的纤细,是优雅、柔韧而极端灵活,令人绮思他在床帷里翻转扭动的样子。 
  大幅度的动作贴露出每一个最隐秘的部位,却毫无猥亵,他的动作热情,奔放而赋有成年男人的美感。 
  双臂一挥,背部优雅丰盛的肌肉就紧缩成一团,汗珠从蜜色的皮肤里渗出来,沿着背脊上那优美的凹线滑下,停留在挺翘的臀部上方的那个微微凹下的小窝里。
  玄安方醒悟自己看地过久,刚转过头来,红霜便停在了身边,殷红泛着晶莹汗珠的脸庞凑了过来,氤氲宛如滴水的眼眸,鼻翼翕张着潮热的气息,唇瓣轻启,露出嫩红的舌,润泽自个的双唇。
  他身上淡淡的男性体味和他常用来抹身的精油的清香混在一起,直钻鼻息,玄安连忙退后三尺。
  红霜挺直了腰,笑道:“怕我吃了你么?”
  玄安自是不怕,一笑了之,保持距离。
  那日里,玄安一指过去,红霜亦难免动容。
  这行当里,过了二十便是残花败柳了,纵是保养得当,也难上台面。
  玄安却道:“少年自有清涩滋味,楚楚可怜动人心怀,但二十男子也是男子真正风华之时。”
  私下里,玄安将主意与红霜一做演示,竟也惹他心动,演练了两日后,点头同意。
  记得当时两人目光交汇,玄安问:“不知楼主何时开始习舞?”
  “五岁。” 
  “喜欢么?” 
  红霜莫明一笑,答:“当然喜欢,喜欢的要命。”
  第十日,环县的气氛达到了最高潮。
  环县中心的空旷处早两日便搭起了台子,晚间火把燎起,照的处处通明。
  藏花楼的老鸨红霜竟然要再次竞魁,同行的莫不暗自耻笑;可听闻有异国奇人相助,一心赏花而来的众女子,倒也期待。
  各楼各阁今后四年的收入全挂在此档上,莫不铆足了劲全力以赴。前两日的初审,从四十六人里挑出了十人。 
  也许是尊老之意,曾经获过花魁的,若是再比,可免初审。
  红霜事隔八年,又得上台。
  看台下的女人们一个个神魂与授,若有相好、追求的在台上献艺,尖叫、呼喝着仆从只管将玲珑花球往上抛。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
  这十人均品貌出众、才艺双绝。
  睡云阁的泊水在筝曲下舞起水袖,一段雪白纺绸,甩动起来,似水如波,宛转清美,它灵活而微妙地成了手的延展,把那欲言又止欲罢不能的心事,一一挥洒;一转身,长袖飘过一干台下女子面前便若即若离拂离,他那飘渺的容貌也总被水袖层层叠叠地遮掩了去,哪怕是顾影自怜,抑或回眸一笑,也需水袖若有若无地涵盖着。
  筝停人去,台上那幽怨飘散的熏香仍久久不散,令人荡气回肠。
  与之相并提的还有伏梦院的梅玉、霄香楼的丹苘,三人是此次风头最盛的公子。
  当初抽牌,排了演艺的时候,红霜排第九,在他们之后,轮到时已近半夜,有曲终人散之意。

  我是很勤劳的说,写多少贴多少。
  回贴的人请跟我多说两句吧,因为写着写着就会怀疑自己,这样写好吗?有人喜欢吗?
  请真实的告诉我你们的看法吧!的
  有意见的尽管说哦!特别是有人能告诉我,看到现在的感觉如何呢?不是纠结在某个人身上,而是此文的总体感觉呢?

  众人眯盹之时,藏花楼的人已经点着火把四散开来。
  一股醒人清香渐渐弥漫开来,拌着清凉如水的夜色,会场一扫刚刚的委靡。
  火把里加了以薄荷为主的醒神草药,持把的人都尽量站在风口处。
  有人叫嚷开来:熄火!熄火!的
  台上的火已经灭了,一片漆黑,众人也隐约感觉要看到什么有趣的事情,配合着灭了灯。
  随着火光渐灭,人声渐熄,寂静及月下的迷梦才又进了人世来。
  过久的黑暗带来了不安,渐渐连身旁的人沉重呼吸声都能听见后产生了骚动,就在此刻,清脆的银铃一响,紧跟一声闷闷的鼓声荡开,藏花楼的人再次点上火把,并将黑暗中抬上来的特制铜镜上的蒙布扯了下来,折射出晕黄光线直直投在了台上中央。
  台上红霜一身深紫拖地披褂直立在台上,一头长可及地的乌发披散下来,只在头顶处随意抓了一把用一根白玉簪盘起,夜风吹过带动衣角,掀开遮面的青丝,露出勾勒了金色眼线的媚惑脸庞。
  台下哗然。 
  红霜入行极早,久经风月,识他之人多如过江鱼鲫,谁都识得他那似笑非笑的淫糜、勾魂动魄的风韵,可如今他一身艳丽却气质冷然,任台下人肆看,亦无动于衷只注视着眼前一把插地而立的无鞘宝剑。 
  剑锋刃锐利、寒光逼人,猛然一片银铃声洒下,披褂落地,红霜拔剑。
  一身黑色劲衣,尽显男儿矫健体格的红霜将剑式的抽、带、提、格、击、刺,点、崩、搅、压、劈、截、洗一一体现,挥洒自如,此剑法不以力量见长,只求剑随身走,以身带剑,快慢相兼,刚柔相含。 
  红霜的动作渐渐慢了下来,台下的人也随之摒住呼吸,为台上奇异的景象所吸引。
  原本披散在地的艳紫挂袍竟然随奇异节奏的鼓点凸了起来,虽观看之人猜想是演艺,但还是随渐如人高而悬起的披褂心提到了嗓口,汗毛耸立。
  红霜提着剑,踏着舞步,眼带迷蒙,提手去扯。
  鼓点如炸雷一般突然猛烈,紫绸飘过,随一红衣少女现身,惊雷顿失,一曲凄厉竹笛响起。
  少女长发披散遮面,红裙艳如血腥,如同鬼魅的气息,带来萧杀寒意。
  突然一阵怪风,红裙翻飞,衣袂作响,长发吹散,露出一张狰狞的银色面具。
  台下一阵尖叫,少女猛然而动,一双如白玉的双臂此刻也如电闪般伸向红霜。
  红霜闪身避让,举剑横挡。
  少女徒手去抓,眼看便要见血光,手腕一转,抓向剑柄。
  “锵”一声响动,少女手中剑光一闪。
  “子母剑!” 
  自以识货的人迫不及待叫喊出声。
  高昂的音乐奏起,瞬间两柄剑已数次相击,明明是相同的剑法却以两种截然不同的表现方式在互相搏杀。 
  红霜的黑衣裹着跳动如火焰的剑,少女的红衣却包裹着沉静的水剑。
  两人看似以性命在搏杀,却又似男女的纠缠难割的舞,似是男女人永恒的战场,定义了爱的行为。 
  丝竹之声缓灭,只听得台上两人逐渐沉重的喘息声,一声是男子的刚重,一声是女子的婉约;两人进退之间配合得宜,肢体似纠又非缠,看台下的人莫明地,渐有饥渴之意。
  缠绵的身影随一声剑击而分,台上台下都猛然怔住。
  原来是两人长发缠住,欲分而不能离。
  少女一声“咦”轻笑,银铃再响。
  少女挥剑而下,结发应剑而断。
  红霜挥剑而刺,少女身体轻旋,踩剑硭而后腾,剑脱手直向空门大露的红霜,引来一阵呼叫。
  只见红霜手臂回转,以柄对剑,再次“锵”一声,子剑回了去。
  一大片轰然叫好的声中,红衣少女消失在围幕之中,只见一朵炎炎飘飘荡荡从空中落下,银光一闪剑锋递上,炎炎落在剑锋处,红霜平舞剑身,抖出一式剑花,将炎炎送至面前。
  修长的双指轻抹剑尖,送与发簪处,别上。
  乌发、白簪、炎炎、绝色容颜,红霜持剑回眸,百媚生。
  众人痴醉迷魂之时,只听“叮”一声,台上高处布幕下竟然落下漫天炎炎,大风刮过,炎炎顺风而飞。 
  看客们大感惊奇,纷纷尖叫,起身去接,落于手中,才知竟是轻薄如纸的丝绢做成,由此才能乘风而起。 
  红霜黑影在众人回神时,已无影无踪。

  看了各位的评语了,很是感动哦,不管是说我好的,还是不好的,总之谢谢各位认真看了。
  我啊!是个很怕寂寞的人呢!的
  谢谢秀秀的支持哦!还有sophi,写到心坎里了去呢番外——清明

  今年,扶影已经十岁了。
  又是清明,爹带着自个前去扫墓。
  母亲是自个四岁那年去的,到如今去回想其容貌来,却是一片空白。
  “小儿家的,怎么喜欢发愣!”柳氏轻喝一声,唤回发呆的小儿。
  墓在县郊,路程不算短,天还未亮,爹爹就收拾好的供品、纸烛,将他叫醒,吃了稀饭,便上路了,因他困地厉害,柳氏怜惜,背着走。可他虽瘦弱,却是不轻,走了些路,汗就直流。
  水蒙蒙的天气,有些凉,扶影在父亲背上,却只感到那蒸腾的热汗从身下透了过来。
  时辰虽早,同行的人却渐多。扶影心疼父亲,却看着别家的坐车的坐车、骑马的骑马,也有那并行的步行者,可人家全是三五成行,心下不高兴起来,就是不说下来。
  柳氏实在力疲,轻轻蹲下来说:“影儿乖,下来走会。”
  扶影这才不情不愿地下来,跟着爹爹。
  天明了,可这湿绵却未走。
  还未走近墓地,老远就听见“魂诉”。
  魂诉是上坟的人,倾述对死者的追念及劝告,自古流传,词淡意永,悼念深重,曲调凄美。
  往往一人唱开了口,其他的人就跟着唱,然而夹杂着哭泣的数十人的齐声,却是不合调,难听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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