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我罩你_湛亮-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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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啊……」搓搓肥手,干笑道:「既然齐家公子真是个傻子,那妳还嫁他干啥?妳若顾虑着爹爹和妳齐伯伯的交情而委曲求全,那爹爹拚着老兄弟不要,也不愿坏了妳的终生幸福啊!别嫁了!别嫁了!」呜……齐家老哥哥,小老弟先在这儿跟你说声对不住了!
「可不是!可不是!」赞同地直点头,慕容夫人满意极了夫婿总算说了句中听的话儿来。
眼见双亲「有志一同」,慕容晴不禁又笑。「爹、娘,齐砚他不是你们想象的那般……」
「傻子就是傻子,不就是那个样儿,还能不同到哪儿去?」话未听完,慕容夫人就一口截断她,同时万分不解。「晴儿,妳是怎么回事?怎么去一趟洛阳回来,心思就变了呢?」
「不一样的!」慕容晴微微一笑,眼底却闪着极为坚决的光彩。
慕容老爷见她这般笃定,心下不禁动摇了。唉……他这个当爹的向来比当娘的还了解女儿,非常清楚女儿从小思虑清晰,个性明快果决,行事有条有理,下任何决定之前,早已把前前后后的利害关系全想透了,若非身为女儿身,简直比他这个爹还适合当个商人。
而商人最基本的一点便是--绝不干赔本生意!
女儿去了一趟洛阳回来,便决定要嫁给齐家的傻儿子,这往后过得是何种夫妻生活,她肯定早已深思熟虑过,心中必有与旁人不同的见解,所以才会坚持要嫁给外人都觉是傻子的男人吧!
想到这里,他不禁头疼……唉,理智上,他是很信任女儿的眼光,可感情上嘛……头疼!真令人头疼哪!
知父莫若女!乍见他圆脸皱了起来,慕容晴便知爹亲动摇了,当下使出最后一击。「爹,娘,你们该清楚女儿的性子,绝不会作有损自己的决定,再说……」唇瓣一扬,漾出一抹诡谲笑痕。
「如何?」慕容夫妇异口同声,最怕女儿露出这种笑容。通常女儿会这样笑,那就表示事成定局,绝不容许改变。
「再说我和齐砚已经交换定情信物了,和齐家不再只是口说无凭的约定,而是确确实实的互许终生,抵赖不掉的。」轻描淡写,可引起的效果却十分震撼。
就见慕容夫人登时一口气又喘不过来,差点厥了过去,反倒是圆滚滚的慕容老爷极为镇定,深深瞅着她良久后,终于忍不住叹气。
「女儿啊!爹只问妳,妳作了个会让自己幸福的决定吗?」
「是的,爹。」自信一笑,知道爹亲心里已经答应了。而只要爹亲答应的事,娘亲就算再不愿,闹一阵子也就没辙了!
呵……他们慕容家啊!平常看似爹亲怕娘,一切听娘的,可一旦碰上大事,爹爹若硬起来,娘亲只有软下来乖乖顺从的份了。
「我明白了。」点点头,慕容老爷相信自己女儿的决定。「我会修书一封,请齐老哥哥准备前来迎亲。」
「谢谢爹!」美目闪动笑意,慕容晴顺势提醒,「对了!在信中务必请齐家在一个半月内将我迎娶进门。」
「为什么?」慕容老爷好郁闷,哀怨女儿竟然这么急着出嫁,一点都不体谅当爹娘的会舍不得,呜……
「因为我答应人了!」抿唇一笑,想到半个多月前,某人得知她要回苏州时,差点没大雨成灾,直到向他保证两个月后一定会再回洛阳找他,哭丧的脸这才破涕为笑呢!
呵……她答应了那个爱哭鬼,可不能食言而肥啊!
难得见她笑得如此柔和,慕容老爷正要追问她答应了谁之际,蓦地,那个听着他们父女俩似乎已经决定要和齐家联姻的人,这下终于忍不住地放声大哭--
「哇--我不要女儿嫁给个傻子啊……」
一个半月后
哨吶、锣鼓震天响,长长的迎亲队伍领着大红花轿,一路沿着大街缓缓前进,街道两旁聚满看热闹的群众,今天的洛阳城可热闹了,因为鼎鼎大名的洛阳首富--齐家今天办喜事呢!
是的!齐家有名的傻儿子,今天要娶媳妇儿啦!
在某人一哭二闹三上吊皆无效的情况下,洛阳的齐家和苏州的慕容家缔结儿女亲家啦!
看着大红花轿后,那一车又一车、数也数不清的嫁妆,围观看热闹的洛阳百姓们径自窃笑私语着--
「是哪户人家的闺女,竟然愿意嫁给个傻子?」三姑呱呱叫。
「听说是苏州富商的慕容家闺女呢!」六婆热切补充。
「苏州的大富商?既然不是穷苦人家,做啥让女儿嫁给个傻子?又不是日子过不去,要卖女求生活!」长舌公摇头不解。
「听说是从小就订下的婚约呢!我说这齐家的儿子傻归傻,可命格却比咱们谁都强!别说出世在锦衣玉食、不愁吃穿、家产八辈子也花不完的齐家,就连媳妇儿也幸运地从小就订下了,完全不用怕没姑娘要嫁!唉……怎么我就没这般的好运道?」王老五酸涩涩哀怨。
「我说这也得慕容家守信诺,要我,铁定退了这门亲事,说什么也不把女儿嫁给个傻子!」隔壁大婶尖声道。
「这倒是……」
霎时间,众人点头附议声不绝,不过大红花轿的速度可没因众人的窃窃私语而稍缓,没多久便已来到张灯结彩、挤满更多凑热闹群众的齐家大宅门前。
「新娘子来了!新娘子来了……」八人大花轿才停下,守在外头的齐家奴仆就喜洋洋大叫地往里头奔去,不多久,齐氏夫妇和新郎倌便在奴仆的簇拥下迎出门外。
震耳欲聋的鞭炮声中,就见齐夫人笑盈盈地在一身大红衣袍的新郎倌耳边私语着,同时推了他一把,在众人窃笑声中,傻憨憨的新郎倌脚步踉跄地来到了花轿前。
搔搔头,憨傻的新郎倌似乎有些不知所措,随即想起了娘亲的交代,抬脚踢了轿座一下,象征着对新嫁娘下马威的仪式,随即弯腰掀开轿帘,将结着彩球的红布另一端交给新娘子。
他正准备牵新娘子出轿来时,没想到自己半个头已经探进轿内,还没来得及退出便慌忙地想挺起身,于是就听「砰」的一声巨响,新郎倌脑袋去撞到轿门上沿而痛得哇哇惨叫的悲剧便这么发生了。
霎时,齐家众奴仆纷纷掩面不忍卒睹,而围观的群众则爆出巨大笑声。
捂着痛得发晕的脑袋,新郎倌噙着泪,在蜂拥而上帮忙解围的双亲与奴仆们的帮助下,总算是牵着凤冠霞帔的新娘子进门了。
而就在齐家将新嫁娘迎进门的同时,拥挤人潮中混着几个存心来看笑话的书生,恶毒的笑讽声就在他们嘴里响起--
「我的天啊!齐砚这个傻呆子说不定连啥是天地阴阳都不懂,这不是活生生糟蹋人家闺女嘛……」胖书生故装一脸怜悯。
「可不是!不过苏州的慕容家也是大富人家,怎么会愿意把女儿嫁给傻子?新娘子该不会是个丑如夜叉的无盐女,没人肯娶,只好凑合着嫁给个呆子?」瘦书生不相信有好端端的姑娘愿嫁个傻子,只能如此猜测。
「啧!光看那些嫁妆,就算是丑如夜叉,我也愿意娶啊!」三角眼书生家境只能算还过得去,一见那尾随花轿后好几马车的嫁妆,不禁有些酸溜溜,末了,还反问身边脸色蜡黄的书生。「怀生,你说齐砚那个傻子样样比不上咱们,可却偏偏命生得比咱们巧,什么好运全让他给占尽了,就连娶个媳妇也能娶到家世良好的千金小姐,还带来这么多嫁妆,真教人气结,是不?」唉……老天爷偏心也不能这样,所有的好事净落在同一个人头上,未免也太说不过去了。
闻言,张怀生尴尬一笑。「别这么说齐砚,他的傻也不自己愿意的……」
「哎呀!张兄,你这人就是心好……」当下,众书生又是感叹又是敬佩的言词再次源源不绝出笼。
想到自己空有满腹文才却一穷二白,别说娶个温婉贤淑的妻子了,光是填饱肚皮过日子都有问题,张怀生不禁怔怔看着热闹非常的齐家,心底竟隐隐有股异样情绪……
「喂!齐家设在府外、欢迎所有人前去吃吃喝喝凑热闹的流水席开桌了,大家一起去吧!」蓦地,胖书生看着原本围观看热闹的人都争先恐后去吃那喜宴,不禁嘴馋地邀着大家一起去享用。
嘿!齐家为洛阳首富,就算只是设在府外,让往来路人吃喝一顿的筵席,想必菜色也不会差到哪儿去!
「这,这不好吧!我们并没准备贺礼……」张怀生自认没有备礼,也顾及风骨,总觉不好和一堆目不识字的贩夫走卒挤在一起贪那免费水酒吃,失了文人风范。
「这有啥不好的?好歹我们和齐砚也算有同窗之谊,吃他一顿喜酒不算什么的!」胖书生可不认为有啥不对,笑呵呵反驳。
当下,就见大伙儿连连点头,七手八脚地拉着张怀生往挤满人潮的筵席方向而去。
霎时,就见方才还笑讽人的书生们,这会儿却开开心心地挤去被笑之人的婚礼流水席上白吃白喝了。
夜晚,凉风送来前厅宾客盈门的热闹喧哗声,然而新房内,新娘顶着宛如千斤重似的珠镶凤冠,不仅肩颈酸痛,盖头红巾下的俏美脸蛋亦是万分无聊的神情。
等着、等着,她像想到啥似的,嗓音轻快地叫人--
「红豆?」
「小姐,有啥吩咐?」跟着陪嫁过来的红豆马上飞快靠了过来,笑咪咪询问主子有啥需要?
「妳不用在这儿陪我等了,先下去休息吧!」
「啊?可是……」
「甭可是了。」一口打断她,慕容晴语含笑意。「妳若留在这儿,等会儿齐砚进来肯定认出妳,那我不就失去了吓他一跳的乐趣?」
「这么说倒也是!」噗哧一笑,红豆总算明白主子的心思,当下不再坚持。
「小姐,那我下去啰!」
「嗯。」轻点螓首,盖头红巾微晃了下,随即一道细微的开门声响起又关上,想必是红豆离开了。
独自一人又候了会儿,正觉无聊地暗骂齐砚拖拖拉拉还不来,累得她无法早点拿下沉重的凤冠时,一阵殷殷交代声忽地由远而近自外头传来,未久,纷乱脚步声已停在新房前。
侧耳细听,原来是齐氏夫妇舍下外头众多宾客,不放心地陪着儿子来到新房前,口中再三提醒、嘱咐他等会儿该做哪些动作。
房间内,慕容晴听得连连暗笑,这对对自己傻儿子没啥信心的公婆还不知要交代多久?
好不容易,嘱咐声伴随着远去的脚步声终于消失了,「咿呀」微响,房门轻启又阖上,洞房花烛夜的男主角终于登场。
一脸不知所措地搔着头,齐砚怯怯地来到凤冠霞帔的新娘子面前,心中好彷徨忧虑……
唔……怎么办?为什么今晚要和这个不认识的人一起睡觉?他一向都是自己一个人睡的啊!爹娘说娶媳妇儿后,以后每天都要和媳妇儿一起睡,那……那他可不可以不要娶啊?
一个半月前,莫名其妙被通知要娶媳妇儿,接着就恍如傀儡般任人安排的齐砚,无辜黑眸怔怔瞅着「未来要抱着一起睡觉的人」,心中实在好烦恼……
「发啥愣?还不快揭头巾!」在头巾覆盖下,慕容晴的视力范围只能瞧见他呆站在自己跟前不动的双足,等了老半天不见他有所行动,肩颈酸痛之下,不由得没好气斥骂。
真是的!齐砚这呆子究竟在拖拉个啥劲?他再不来揭头巾,好让她取下头上凤冠,那就别怪她剥夺他新郎倌的权利,自行掀开算了!
「啊!」乍听安静不语的新娘子突然不耐烦的开口责骂,齐砚被吓了好大一跳,随即想到刚刚爹娘说进房后,得先拿秤杆揭开头巾,心中顿时一慌,没注意新娘子的声音实在很耳熟,像只没头苍蝇般到处找秤杆,口中慌乱直叫,「在哪里?秤杆呢?在哪里……」
这个呆瓜……虽然瞧不见,但光用想象也知道他此时四处乱窜的傻样,慕容晴不由得好气又好笑。
「找找看有没有在桌上?」虽然很想继续看他的笑话,但为了自己发酸的肩颈着想,只好出声提醒了。
闻言,下意识扭头朝花桌上瞧去,裹着红纸的秤杆果真就在桌上,齐砚飞扑过去拿起,高兴叫道:「我找到了!我找到了!真的在桌上呢……」
「找到就好,快来帮我揭开头巾。」太过了解他一个口令一个动作、任人牵着走的个性,慕容晴马上下达指令。
「哦!」齐砚果然听话,飞快拿着秤杆揭开红巾,霎时,一张既熟悉又想念的脸庞忽地笑兮兮映入眼底,让他不由得一愣,好生迟疑,「阿晴?」
「没错!」一见他呆愣样,慕容晴不禁大乐,没扇子在手,只好以掌心打上他前额,露齿一笑。「就是我。」
这习惯性动作一出,当下把齐砚给打回神,同时确认她就是自己盼了许久的阿晴,登时惊喜的扑抱上去,将她给撞倒在床榻上。
「阿晴,你回来了,没有忘记我,我好想你……」还没想到要去质疑她怎么突然从男的变成女的,也没想到她又是怎么会变成新娘子,齐砚只顾着开心大叫,完全不知道自己以着极为暧昧的姿势将她给压在身下。
没料到他会这么猛,慕容晴被撞得差点一口气接不上来,只觉一阵头昏眼花,听着他兴奋哇哇叫的声音,好不容易终于慢慢恢复神志,然而也同时惊觉到他扑压着自己的姿态,白皙嫩颊不由得一红。
「齐砚,你好重,别压着我!」瞪眼羞斥。
「哦!」忙不迭起身,憨脸净是傻笑。「阿晴,对不起!你痛不痛?」
怒瞪一眼,慕容晴跟着翻身坐起,同时嫌恶地将头上的沉重凤冠摘下,直接丢到旁边去,开口就是一顿教训,「我这样撞你,看你痛不痛?以后不行这样,知不知道?」洞房花烛夜,新娘子像训小孩似的训新郎倌,也算是一绝了。
「知、知道!」张着无辜眼眸聆听训斥,齐砚完全不敢有二话。
见他这傻愣样,慕容晴哪还骂得下去,登时忍俊不禁地笑了出来。
见她展颜而笑,齐砚心下一松,也跟着傻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