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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052 一把桃木梳-第44部分

小说: 052 一把桃木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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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面对他与别人幸福地双宿双栖,那她该有多凄凉?如果有天被人认出了她的身份,周于谦会不会为了子把她驱离这个城市?

    她想得头痛了,身体滑下了沙发,家逸及时抱住她,抱得很紧,来茴在他怀里痛哭着,仿佛是在以泪水为逝去的爱情祭奠。

    很久很久,她才平静下来,跟家逸点点头。“我们离开吧,一起离开!”

    德国卡塞尔分公司正缺人手,家逸已经提出了申请,等着总公司的批准。来茴为了避嫌辞了工作,家逸替她联系了卡塞尔大学,想还给她一段单纯的学生生活。那个有古堡,骑士,乡村小镇的城市,到处充满了梦幻的城市,也是会给他们幸福的地方。

    生活一旦有了希望,伤痛便复原得快了,来茴忙着学习语言,忙着查找学校的资料,忙着帮家逸办理出国的手续。于谦暂时被抛在脑后,偶尔想起他时,看一眼戴在无名指上、刻了她名字的钻戒,她立刻甩甩头,把他从大脑里强制地驱离。

    家逸也很忙,但无论怎么忙,到了吃饭时间一定会接了来茴,陪她一起吃;吃完饭后搂着她逛商场,采购些出国后买不到的东西;周末,他们带了张琳一起去爬山,或是郊游。现在正是踏青的时候,张琳和来茴准备了午餐和零食,家逸便开车带她们去郊外的山间赏。

    仿佛时光倒流,家逸和来茴又回到了五年前,上大学时分隔城市两头,仍是形影不离。家逸的快乐是不言而喻的,来茴——

    也应该是的。

    车在楼下停稳,来茴和张琳下了车,张琳识趣地拎了野餐篮子,跟他俩道:“,夫,我先上楼了,,你晚点上来没关系的,我给你留门儿!”

    来茴一把掌拍了她的头,嗔骂道:“小孩子家的尽乱说,还不快滚上去!”

    家逸在一旁笑弯了腰,也跟张琳道:“你那嘴呀,被你打多少次也记不住。行了,快上去吧!”

    张琳吐了吐舌头,拎着篮子一溜烟儿窜进楼里。家逸这才绕过车头,站到来茴身前,疼爱地摸摸她的脸道:“今天累坏了吧!”

    来茴摇摇头。“不怎么累,那里真漂亮,我玩得很开心!”

    “开心就好!”家逸把手按在她肩上,又道:“总公司已经批准了,调令迟些时间会下来,大概下个月就可成行!”

    “是嘛!这么快?”来茴笑着说。“我还以为要很久呢,我看了些图片,卡塞尔真漂亮,有些迫不及待了!”她语速很快地说着,仿佛是恨不得立刻就能离开。

    “不用很久的,以后回来一趟也不容易,趁这几天好好玩玩吧。”家逸说着拉过她,接着道:“行了,你今天走了那么多路,一定累坏了,早点上去休息!”

    他吻了她的额头良久,才放开她,然后转过她的身体,往大楼的方向轻推了一下。来茴顺势走了几步,回过头跟他挥手告别,尔后低头,转着手上的戒指上了阶梯。

    她一直看着手上戒指——今天是她和于谦约定的日子,所以想起他的次数最多,她只能不停地转动戒指,告诫自己不能再去想他。

    家逸的车驶离后,停车场的另一辆黑轿车里走出来一个人,他单手抄在西装裤的口袋里,仰头望着那扇开了灯的窗户,阳台上空空的,他看到有个影子在窗户边上徘徊。他望了很久很久,仰得脖子都酸了,那个影子却始终没有走出来,他仍是倔强地仰着头,看向没有星星的空,手紧攥成拳,林秘书的话响在耳边——

    听说,她订婚了。

     

    屋里只开了台灯,灯上五彩斑澜的光投射在玻璃台面上,来茴一瞬不瞬地盯着手里那条“情人眼泪”,一粒粒透明的泪滴接连坠落,直到她觉得哭够了,才又系回脖子上,这是于谦唯一费了心思送她的礼物,出国前,她还不想拿下它。

    打开日记本,她两指夹起那张字条:我在南岭,一直在!

    仿佛是听着他说出来一般,一个字,一个字的,那样真切。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掀开被子下了,换了衣服便冲出房间。

    城市的间依然流光溢彩,她坐在计程车里,望着这座就要离开的城市,突然感到这几年像作了场梦般,于谦只是在她梦里的人,而她,仍沉醉在梦里醒不过来,一旦醒过来,她还是如几年前,和家逸携手走完一生。

    而于谦,让她爱得那么自卑,让她爱得那么沉痛的于谦,原来只是个梦。

    她该忘记么?即便忘记了,有那么一天想起来是不是还会遗憾,梦未成真?

    半个多小时,计程车停了,她付了钱后披上大衣下了车。穿过了马路,走到铺了方砖的人行道上,这个时候没什么行人,到处都空寂着,她听着自己的鞋子贺面接触着,不紧不慢地“啪嗒啪嗒”响,凝了些寒,木棉和九重葛是没什么味,只在昏黄的路灯下惨然地红着。

    走了几十米远,她不敢往前走了,白的围墙里的房子是她住了五年的,那扇紧闭着的黑窗户,她从前总亿那儿往外看,看远处的山峦和远处的海,想像着自己变成一只鸟儿,振翅飞出去,停在枝头,歇在房顶,哪儿都可以去,自由自在。

    人是奇怪,真自在了,竟又想自投罗网。她想起前段日子总在睡前忆起那扇窗户,离开前的那段日子,她站在窗台前,于谦总是出其不意地从身后抱住她,啃咬着她脖子。她抗议他把自己当根骨头,他咬得更起劲儿了,说你还刚着弯儿骂我,我是把你当玉米,喷喷人的熟玉米。

    她不伸手摸摸脖子,那儿有些灼灼地发烫,她笑着,可眼泪然知什么时候落下来了,她一面走,一面用手背擦着泪水。但那泪总也擦不干净,一地往外涌,炕清路,一头撞到了树干,擦泪的手揉着额面儿,她想,我这是活该,人家都要订婚了,我还在这儿想着他。

    她蹲在地上,痛了后总算是没泪水了,眼前却多了双皮鞋,她心里一紧,这地方这么安静,别是有什么坏人,忙站起来看也不看,转了个身就要跑,手却被拉住了,正要叫出声时,她被粗鲁地拖着往马路上走,这才看清——

    她总归是叫出声了,十分熟捻地叫道:“于谦!”

    周于谦没应她,也没看她,只管把她拖到车旁,打开车门塞她进去,自己坐进了驾驶座,仍是没说话,打火启动车子。

    依然是寂静的,车里也是,来茴当自己又在做梦了,心甘情愿却又情绪复杂地坐着,规规矩矩,连手都老实地交叠在腿上,不知是怕惊醒这个梦,还是怕惊回自己的理智。她甚至是脸也不敢侧一下,怕看到他,也怕看清他,因此,她炕到周于谦铁青却又落寞的神。

    车子重新驶回城区,改道向东边的郊区驶去,约一个小时,才在黑的镂大门前停下来,于谦语气生硬地道:“下车!”

    她听话地下了车,不怀疑五年时间是不是被他奴化了,他说什么,她总是条件反射地听从。

    绕着螺旋石梯而上,来茴踏在青石板上,看向风拂过,波光粼粼的湖面,和一整片在灯光下落雪缤纷的樱树,树下叶子狭长,迎风摆动着青绿波浪的应该是鸢尾,这个季节还没有开。

    她看到了自己曾说过的依山傍水的家,也听到了松涛和竹声,一个既浪漫又静心的家。

    她注视着面孔冷凝的于谦,他唇角微微勾起,噙着淡淡的嘲讽,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那嘲讽颇有几分凄凉和心酸。

    他一点也不想说话,更不想看她,只伸出手拉了她继续朝前走,走到日式房屋前,推开了门,到他和家逸曾谈判过的那个房间。竹帘子也是打起来的,沿壁的灯只亮了两盏,一明一暗,屋里若点的是烛火般,不甚明晰。

    于谦到窗边盘腿坐了下来,桌上的摆了茶具,却没有茶,他敲了几下桌子说道:“坐吧!”

    她依言到他对面坐下,两手搁在桌面上支撑着坐得不怎么平衡的身体。于谦只望着窗外湖岸的灯说道:“这房子是我为我未来子建的!”

    来茴听了心酸,不由荡气,自己够难过了,他还非得戳她的心不可么?她也生硬地道:“跟我说这些做什么,是要围喜你么?”

    于谦冷笑一声,转过头抓了她的手,粗蛮地拔下她的戒指道:“恭喜么?也是,我该恭喜你,我未来的子跟别人订了婚!是该的,但我说不出口。”

    来茴初时没听明白,细想片刻后睁大的眼睛。于谦把戒指又给她套了回去,不看她水盈盈的大眼睛,接着说道:“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么?我们契约结束,我想着我们该在今天建立一个新的契约,一个合法的,双方自愿又平等的契约,我以为你也是愿意的。”他最终还是看了她的眼睛,紧盯着,眨也不眨一下地又道:“却没想到,还是不如你的初恋情人,就因为你从前爱过他,所以你就要嫁给他;就因为我逼你当过我的,所以我做的一切都不算什么?”

    他声声咬牙切齿,太阳穴突突地跳了几下子,黑眸迸出愤慨的火。来茴被他斥责地瞠目,一时竟接不上话,半晌后她抽回手,也大声道:“你就这样说潍平么?你不是都要跟人订婚了,现在又说什么新契约的话,我跟你的契约是合法的,那你跟她的呢,就是不合法的了么?”她想到那几天每每听着看着那些新闻时绞心的痛,努力地克制自己,想争口气,道理是在她这边的,可眼泪还是模糊了视线,使她软弱起来。“电话也打不通,音信全无,我生病的时候那样唤你,可你呢?你跟人家出双入对的,等我病好了,你又说要订婚了,你不知道我那时跟个死人一样,你还说,你你——”

    于谦见她的眼泪就心软了几分,本是一月来的思念都聚到一起,想着要见到她了,跟她求婚了,却听说她跟谢家逸订了婚,他的骄傲哪能接受得了,原本想就这样算了,她既然选择了别人只有祝福。然而在看到她像被遗弃的猫一样蹲在马路上时,就知道高估了自己的肚量,他怎么吞得下这口气?明明就是他的人,明明就确定了她是爱他的,谁知才离开一个月就选择了别人,若是他以后有个什么意外,还不得立刻改嫁,这样一想,他的心又硬了起来,冷淡地说道:“我音信全无自然是有我的理由,那些八卦新闻你就能全信的,你没脑子不想想我说订婚的人就是你,你倒是好,还是你那个旧情人最称你心,你就跟着他过——”

    “砰砰砰”几声,来茴拿了个茶杯在桌上猛敲,打断他那些刺耳的话,等他住嘴了,她才大声吼回去:“你就会说,你自己怎没想想你那个什么千金的,我算什么,不就是草根一枚,跟人家比得的么?她才称了你的心罢,别诬到我头上来,你怕我缠着你就直说,你怕我的存在误了你的大好姻缘也直说,反正我就要走了,碍不着你了,以后也没人知道你有过我这么个见不得人的,晒不得光的!”

    “先跟别人订婚的是你,不守信踊等我回来的也是你,你现在倒还大声起来了,不是我的就一点也顾不着我了是吧——行,你去过你的幸福日子,爱去哪儿去哪儿,知道别耽误了我的姻缘最好,我要谁也犯不着费了功夫要你!”

    尽管两人平日时都是七巧玲珑的人,吵架的时候也都理智全无了,周于谦全然没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只想着发泄闷堵在胸的积怨,而有些话则是不吐不快;来茴呢,也因为前段时间绝望了,准备带着伤屯家逸逃到国外,重新生活时,他竟然又说要娶的是她。

    他们俩没有一个人的情绪是不复杂的,重要的是都怨着对方,这个时候显然说什么都不对,可不说也不行,不说那些委屈跟谁去倾诉?只能吵,吵的时候是廷快乐着的,说出口的话舒了心,但听进耳里的话又伤了心,如此恶循环,直到双方都快要说出不堪的言辞时,于谦及时住了嘴,来茴也愣了愣——

    这是他们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吵架,竟然是在分手后。

    “你走吧!”于谦按着额头,背过身说道。

    “你以为我想在这里?”来茴转身就走了,推门的时候“蓬”的一声,拉上门的时候仍是“蓬”的一声。

    她刚走出大门,于谦也跟着出来了,僵冷着脸说道:“这里没车,我顺路载你,车上你别跟我说话,到了市区你自己搭计程车回去!”

    他最后还是把来茴送回家了,不为别的,吵归吵,吵过后不舍也是他逃避不了的事实。来茴在车上忍住了不发一言,尽管她还有很多的话要说,甚至也想问他为什么手机打不通,但终归是被那张冷脸给气到了,嘴闭得比蚌壳还紧!

    她刚下车,于谦就一拳砸在方向盘上,就一个月,一个月而已,他就失去了她了,是什么感情这没可靠的?

    来茴边走边哭,不小心又撞上了铁门,她没感觉到痛,只是很不甘心地想,说我不守信用,走之前为什没说清楚要娶我,手机关机,还对别人笑得那么暧昧,没多久又向世人宣布要订婚,什么男人这样靠不住的?

    他们都觉得对方靠不住的同时,也很伤感,毕竟,他们以后是形同陌路了,这才是他们最不愿意,最放不下,也最不甘心的。

     

    家逸把沉重的行李搬进宿舍,来茴和张琳拆了箱子,拿出单和被套,开始铺,寝室里其他的三个孩儿也都热心地帮她们把桶和盆放进卫生间里。忙活了半小时左右,该收拾的都收拾了,来茴才把一只软软的大绒熊放到单人上,又拿了张卡给张琳道:“大熊是我买给你占的,平时也能陪陪你,这卡里是学费和生活费,生活费是在你找不到工作时应急用的,密码是我的生日。”说完,她接过家逸递来的袋子,从里面掏出几盒金莎巧克力分给寝室几个孩儿,跟她们道:“我是张琳的,以后还要烦劳你们多多帮助她!”

    其中一个身材苗条,小麦皮肤的漂亮孩眨了眨灵活的大眼,跟来茴玩笑道:“那可不成,张琳有漂亮的还有英俊多金的夫关心,我们可是嫉妒得要欺负她呢!”她开朗地笑,寝室里的孩儿也跟着笑了。‘

    张琳站在边,看着来茴,眼眶湿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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