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情惑爱-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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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么体贴,我高兴归高兴,却有点不舍他离开我视线,哪怕只是片刻工夫,哪怕是去见他爸。
“哦,我知道了,我在这里等你。”我无奈,朝他点头。
“我走了!”他恋恋不舍地扶在门边,一脸阳光与无害,可爱又可亲。
我忘了害羞,立刻蹦跳着向他跑去,想送他出门也好。
可是,刚蹦到他伸手可及的范围内,我人就被他一把逮进怀里。这狡猾家伙半点也不带一点羞涩,低头直接亲了下来,还听见他不忘反手锁门。
一个绵长的深吻,吻得我头晕目眩,完全没有了方向,人酥酥地依在他怀中,好像他唇舌度给我的甜蜜都是软骨散。
彼此唇舌终于相离,但他双手还拦腰搂着我不放。我怯怯睁开眼,蛊惑人心的桃花笑容直落我眸底。
昨晚是黑黝黝的暗地里,现在是青天白日,又是上班时间,这样的亲亲让我羞意难当,飞红扑脸。我低了头,把脸藏在他怀里。
飞耀搂我很紧,笑着感慨:“以前来你办公室,最后每次都是郁闷离开。今天,我总算打破魔咒,舒心一回!”
我听了,不由得想起与他先前的前尘往事,心中酸楚难言。
飞耀揉着我头顶发丝:“走了,我爸已经在等我了。”
我掩去伤感,催促道:“嗯,你快去见凌董吧,再晚了,恐怕他要留你吃晚饭了,我还想等你一起去吃饭的。”
飞耀松手放开了我,单手按在我肩头,黝亮黑眸温情脉脉地注视着我,温柔嘱道:“那你就待在这里,结束后,我会给你打电话。你直接到地下车库找我,我就不回这里了。”
“飞耀,我手机刚才突然坏了,你等下打办公室电话找我吧!”
“手机坏了?”他一脸愕然。
“嗯,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坏了。”我叹气,语气间有点小小心烦流露。
“哦,手机坏了就坏了吧。你等我一下,我马上会回来。”他松开我,开门出去。
不久,他拿着部手机返身回来,那是榔头的手机。凌飞耀并没把榔头的手机直接交给我,倒先开口问:“你手机呢?”
第2章 烦恼接连至(5)
榔头真可怜,给这家伙打工连个手机都老要出借。我还是很同情阶级兄弟的,于是道:“不用了,榔头也要用手机的,我反正就待在这里不会走开,你等下打座机找我吧。”
凌飞耀马上斩钉截铁道:“你没手机我不放心,我现在怕会把你莫名其妙地丢了!”
他这么紧张我!这话听得我心里美滋滋的,连忙把坏手机拿给他。他亲自帮我将手机里的电话卡拆出,换到榔头手机里装好,又试能打通电话,才把它交给我。
瞧着他的细心周到又体贴的服务,我自认细心方面,我是望尘莫及,自叹弗如。
“好了,现在我放心了!你在这里乖乖等我电话,我走了!”他神采飞扬地转身而去。
他离开后,我再无心工作,托着脑袋,漫游在刚刚甜蜜亲吻的梦幻世界里,望着天花板傻笑。
突如其来的短信提示铃声惊我回神,拿手机一看,是凌飞耀发来的短信,我忙不迭地摁下阅读键。
“乐乐,别光顾着想我,先想想,我们两个晚上去吃什么?不用回复。”
呵呵,真受不了这料我如神的家伙,我被他这短信逗得又一个人傻乐不停。
感觉这短信有点肉紧,我想不能留在榔头手机里,于是,动手将它删了。但当删除信息的指令执行后,手机自动回到短信收件夹界面,入眼看到现时排行第一的短信也是飞耀发的。
那条信息很短,没几个字:“机场照片已收到。”
机场照片?这四个字立刻让我的神经敏感起来,更带起我强烈不安。
忍不住查阅了短信的发送时间,居然就在昨晚6点半,那是榔头跟我在机场分开后不久的时间,难道榔头昨天在机场拍照片了?
我翻开已发信息的文件夹,只见首页上齐刷刷排着六条发给飞耀的彩信。我将内容一一翻阅,却越看手越抖,越看心越惊。
这些彩信无一例外是我和熙原昨天在机场大厅中的照片,让我惊心的是,榔头非但拍下了我和熙原的拥抱,更拍下熙原偷亲我脸颊的镜头。最最要命是,当时熙原明明只是偷亲我脸颊而已,但从照片中看起来却像两人在火热互吻。
这拍片时常用到的借位手法,没想到我这个内行居然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让熙原这个外行拉我合演了一出。光凭这照片,除了我和熙原两个当事人清楚实情,外人恐怕怎么看都像在互吻。
我颓然伏倒在桌上,心情像坐了趟超级过山车,从彩云之巅一气跌落到了万丈坑底。这感觉真刺激,刺激得让人要崩溃!
怪不得熙原昨天下午制止我回头,他肯定是看见榔头了,也看到他拍照了。但他有意不让我知道,还故意抱着我演出亲热戏给榔头看。
也怪不得,昨晚飞耀对我“初吻说”反应那么的酸,原来他看到过这些拥吻照了。他心里肯定以为我在假扮纯情。早知有这照片,我就绝口不提什么初吻不初吻了。宁可让初吻凭空消失,那丢得虽有点冤,也总比我现在在他心中,有个骗子阴影要强。
幸亏我手机坏了,飞耀把榔头手机借给我,不然我一时半会儿,都不知道有这些照片存在。
现有这照片为铁证,百口莫辩的我是不是该去跟飞耀翻案,违心否认我的初吻说,请他原谅我的“欺骗”,好消除我骗他的劣迹?
他跟凌董会面结束的时间比我想象的要快,至少,我还在为照片衍生出的烦恼困扰不已的时候,他已经打电话来叫我下楼了。
下到车库,找到车边,我看见他已在驾驶位上等我了。
我上车,他就开口问道:“想好晚上去吃什么了吗?”
我心中暗叹,让那照片一搅和,今晚我恐怕吃龙肉都不香。
“我想听你的,你觉得去哪里方便就去哪里吧。这里我也不算熟,还是你决定吧!”
“嗯——”飞耀凝眉想了想,“那我们去个有纪念意义的地方吃饭吧!”
被他这话一引,我倒把烦恼暂放一边了,疑惑问道:“有纪念意义的地方?”
“我们第一见面,不就是在饭店吗?”
我恍悟,提到那饭店,我心里还是有点纠结:“哦,那个饭店门口啊!咦……你那时候可没给我好脸色看!”
美男一脸无辜:“我以为是女色魔袭击嘛!”
我假装愤慨:“你还说,我就抓了一下你的衣服角,那天榔头差点把我的手都快捏断了。我对那地方印象可不怎么好!”
想不到,那档事还有机会翻出来投诉一下。这人生啊,真是变幻莫测!当初做梦都想不到,这个抓他一下衣服边,就恨不得用目光把我戳倒的绝*和为那晚的冷眼鄙视耿耿于怀好些天的我,时至今日居然会情投意合,勾搭到一起去了。
“所以,今天才要带你去故地重游一下,好让你对那里有所改观。嘿嘿!今天晚上我任你折腾,要摸要掐都随你,保证不会反抗,只要能让你彻底抹去以前阴影,我愿意牺牲一下。”他笑得贼兮兮的,还转头抛来媚眼一个,“怎么样?我够大方了吧!”
真是没个正经的家伙!但偏偏我就吃他这一套。到底是美男,越看越顺眼,越看越可爱,怎么看怎么喜欢。
第3章 暗探计中计(1)
到饭店,我进门见到领位的侍应生就亟亟开口要包厢,飞耀跟在我后面偷笑。比萨店的经验已经告诉我,这家伙不适合抛头露面,他太能招蜂引蝶了。
刚点过菜,正跟飞耀眉目传情的时候,又一茬的烦恼已经顺着无线频率向我爬来。
我握着手机,看着屏幕上熙原两字,手心里直冒冷汗。
我知道,他今晚肯定会打电话来。也知道,这事情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所以,我不想刻意回避,想顺其自然,该来就来吧。只是没想到,电话真来了,我心里还是慌得直发毛。
怎么办呢?我该怎么对他说呢?这辞职未果倒还好说,这移情别恋可不好说啊!飞耀还就在眼前,如我这话没说好,问题可是很大啊。
我愁得脸都快不自觉抽搐了。
来电铃声已响过两遍。
摁下接听键这么简单的小动作,此刻对我是莫大的艰难和考验,摸上接听键的指尖前所未有地无力。
飞耀突然站起来,不改神色,落落大方道:“我去一下洗手间。”但在那转过身去的刹那,我还是骤见他笑痕淡褪,眸光晦黯。
我的心随着他的眸光流转,瞬时疼痛起来,我不顾一切叫住他:“你别走,是他来电话了!”
来电铃声这时已响过第三遍,声声催人紧。宜快不宜慢,我咬牙使力一摁:“喂。”
“天乐,现在在宿舍吗?吃过饭没有?”熙原的问候亲切温和,与当年我们暧炽意浓时的语态无异。
我心想他还全然不知,有些事一夕之间已生大变,而有些人恐怕此生再回不到过去了。
我看着飞耀,耳听熙原,不舍和不忍无可抑制地开始在纠结。
同时间,飞耀柔眸回转,隐忍安宁。他朝我意味深远地微微点了点头,转身还是推门出去了,将门掩上的动作很小心,几乎没碰出一点声响。
我有追出去抱住他的冲动,哪怕明知他并非要离开。他的刻意回避,让我感动,又让我心疼。
心真的已经变了,恐怕还无可逆转。
对熙原,我只能是歉疚了。蒙他越多,或许伤他也越多。我不敢再迟疑,也不想隐瞒,清了清嗓子后直言:“我还没吃饭,刚到饭店。”
“哦,今晚吃什么?”他语气有点转淡。
“西餐。”我回答简洁至极,却不免显得生硬而疏远,我这是有意的。
想他对榔头反应都如此强烈,恐怕对我在这边的情事,心底早有些揣测。我知他心敏善察,不妨在语态上先让他有个数,这样也算是有所铺垫吧,也好让我接下来绝话出口也不显得突兀。
果不其然,熙原在电话那头似喘似叹,传来长长的一声气音:“今天过得怎么样?辞职顺利吗?”他问得轻柔,却透着压抑,声音又有一丝沙哑,含着疲惫。
还是循序渐进的想法,我如实但有所保留,肃道:“熙原,我的工作……还要继续做下去,我现在不能辞职!”
唉,这声叹息,我听得真真切切。他又抑声道:“那今天难为你了。香港用人一贯精细,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的。这工作说辞就辞,我想也不太可能……那他们肯通融你,过段时间提前解约离职?或是毁约需赔付违约金吗?”
开弓没有回头箭,我调了调呼吸,凝神鼓足勇气:“现在不是时间和赔偿金的问题,是我也不想辞职!”
“工作的事情,我随你意吧。正好我这里现在也出了点状况,连昨天跟你说的计划,可能暂时也推行不了。”熙原的声音越发沉慢沙哑,听起来疲惫不堪。
第3章 暗探计中计(2)
于情于理也应该表示一下关心,更何况我确也为他忧心,急问:“是哪方面的状况?好解决吗?”
“这些头疼的事情,还是留给我一个人吧。有你这份关心,再难我也要对付过去。倒是你,没什么麻烦吧?”
听他这么言语,我语气不自觉有些放软:“我挺好的。”
“没什么事就好!我在加班,等下还有个会议要开。你先吃饭吧!”他话语缓郁更加重了我的歉疚。
我讷讷回道:“好,那你忙吧!”原本要吐的绝话,已如鲠在喉,无法发出。放下手机,烦恼上头,无计消除,只好抱头掩面,大口叹气。
我质问起自己,跟熙原还拖耗着,我这样算是在*吗?今天已经这样,明天一定要有个解决。不然,我良心不安,两头都是亏欠。
很快,有侍应生开门进来上菜,我振作着收拾好神色和情绪。
不久,凌飞耀回来了,精妙绝伦的眉眼间,神色柔和,怡如春风一般。
我勾起唇角也笑了,但心里是惴惴的,望着他的眼神也夹有几分心虚,脑中盘算着该怎么跟他开口解释熙原的事。
法式餐饮讲究的就是将饮食艺术化,这家餐厅更从装潢、餐具、菜点一应在力求将美学发挥到极致。面前的菜肴,精致细巧,美轮美奂,这份赏心悦目让人都有些舍不得将它入口。
飞耀落座后,看着桌上琳琅餐盘,赞道:“这里的菜做得真是漂亮,每次我想到这家店都是个‘美’字!这香港,我去过的饭店里,没有一家在菜的造型美上,能拼过这家的。”他抬头看着我,笑嘻嘻挑眉,古里古怪地问道,“跟我比,哪个更美?”
哪有人拿自己跟菜比美的,两样根本就不可比的嘛。这臭屁家伙,我看他是存心想我赞美他两句。这种动动嘴就能讨他快活的小事情,我肯定包君满意!
我捏着嗓子装出神秘兮兮的声音:“我是魔镜,我告诉你,在这世界上,你是最美最美最美的……”我嘿嘿笑了一下,“也是这世界上最最臭美的!”
那家伙居然还笑得一脸满意,举起叉子一下伸到我的那份鲜虾色拉中,刺起一粒大虾仁后送到我嘴前。
我很自作多情地张口去咬,岂知他见我动口,将虾仁在面前摇了摇,又收了回去。将本属于我的大虾一口咬进他自己口中,大嚼起来,脸上还滋滋冒着奸计得逞后的得瑟劲。
坏蛋!成天就知道把我逗着玩。我撇了下嘴,想不跟他一般见识,拿起叉子打算自给自足。不料,这小样又伸叉过来,这回是存心阻扰。
真小气,不就说你一句臭美,居然一再来扰我。我持叉迎战,但大战几个回合,我始终处于下风,终压不住心头恼羞,振臂扬眉怒目。
可这家伙竟也别扭了脸,郁憋地看着我,委屈兮兮道:“你也好意思吃东西的。”
我凭什么不能吃东西呢?我不禁疑惑,一转念想到——他在等我给他解释吗?顿时整个人虚了下来。我烦恼地咬着手指,想怎么个开口法。
谁知凌飞耀又突然大笑起来,而且是得意扬扬那种。他龇着一口白牙:“吃自己手指也不可以!”
我不禁满头黑线,搞不懂他到底在计较什么了。情绪如此离奇突变,应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