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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不做帝王妻:璃妃传-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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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复明来,眼前看不到明媚的暖阳,紫禁那抹日晖,终是渗着晦涩的惨暗。
  一切的平静若水,却依然流不走过往那些腥血纠缠。我开始整夜的失眠、梦魇。
  而今夕的再次惊醒,除了一屋漫逸的烛火,映着我,苍白的面容,四下,皆冷寂无声。
  依稀间,我听到,外面太和钟鸣,今日,已是冬至,天烨该由斋宫起驾至圜丘祭天吧。
  我和衣而起,凝着,尚未蒙白的苍穹,穿堂而过的风将帘幔吹起,亦吹散我披散的青丝,而愁绪,渐渐氤起,睿嫦,姐姐的孤女,我终是没有能力去庇护你,而父亲,在知道此事后,亦无动于衷。
  权倾朝野如他,竟如斯冷淡对至嫡亲血脉,所以,心底的寒意,愈积深浓,无法驱散。
  那日天烨于我耳边的话,竟是同样的落寞无助,彼时,我读懂了他内心的隐忍和莫奈何,帝王之尊,却亦并不能随心所欲。我知道,他同样的不舍,可,于江山之重,仅能放弃。
  外殿似有脚步急促响起,突兀地,望舒的禀报打断了纷杂的思绪。
  “太后驾到!请您即刻前厅迎驾!”
  “嗯?”心下微微一惊,太后此刻前来,又是为何?自我回宫,太后,似乎,一直很安静,只差苏暖送来补品慰问,除此之外,对于出宫月余,没有任何的问讯。
  转瞬不禁释怀,终于,她还是来了,在处置了帝姬之后。
  更衣,头发只简单束起,旋即往前厅接驾。
  她已然于首位正襟微坐,精心装饰过的容颜,霓丽华贵的翠饰冠凤,紫韵染绿对襟苏绣褂裙,眸底,却不再淡然。
  “臣妾恭迎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我依规行礼跪拜,而她,却没赦我起身,我的额际触到砖石的冰冷,却敌不过她话语的冷意。
  她秉退左右,只留苏暖一人,气氛愈显肃穆、凌厉。
  “宸昭仪,你可知罪!”她的声音不复平日的柔和,威仪下含着深深的愠意。
  “臣妾惶恐,请太后明示!”我再次叩首,太后的心思,我自是无法去揣度,只是,隐隐觉得,她的恨意,在慢慢宣泄。
  她对安陵氏的恨!此刻,我隐隐地感到,如初冬的夜风般,凌厉透过我冬日的裙衫,直抵日益坚忍的心内。
  “你出宫月余,难道仅是伴随皇上南苑狩猎如此简单?”
  “太后明鉴!如非南苑狩猎,皇上旨意岂非有欺瞒天下之嫌?”
  心下惊讶,莫不是太后已知倚翠楼之事?此事极为隐秘,难道,劫我出宫指使的人是她?但,如果这样,于太后,不是太颇费周折了吗?她若除我,大可不必这般繁复!心里忖着,话语间却仍是如常禀道。
  “宸昭仪,哀家知你仗着皇上宠爱,故而蔑视宫规妇德!”她语气转厉,“私通平阳侯!安陵宸,你可知罪!”她直呼我名氏,怒极而道。
  唇色转白,私通?心里蓦地一刺,重重叩首:
  “请太后明察!臣妾自幼研习女德妇规,亦知何所为,何不得所为,臣妾自入宫,就已知此生惟有皇上为臣妾之君!绝无私通款曲非份之想!”
  第二卷  缘惜 第23章 暝色深宫卿命薄(下)
  (安陵宸)
  “好一个绝无非份之想!皇上容得你恣意枉为,亦替你遮掩,哀家可容不得你妖媚惑君!”她缓缓起身,珠履走近,停在我跟前,伏下身子,玉手抬起我的脸,使我直视她的凤眸,字字深刻地道:
  “安陵宸,哀家今日所来,绝非凭空而治你的罪!这点,你要记着!”见我眸光依然平静,她继续说:
  “传菱红!”她收回玉手,站起身,依然高高凌越的俯视我,护甲的犀利划过我的面纱,皮肤隐隐觉得尖锐的刺痛。
  “奴婢参见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心底轻轻叹息,这宫里,果然步步为艰,哪怕是朝夕相处的宫女,亦会出卖自己。
  “平身,菱红,你主子,与平阳侯之事,你起来禀吧。”
  “奴婢遵旨!”她似是看了我一眼,然后继续循循道来:
  “奴婢自伺候娘娘近前以来,一直暗见娘娘飞鸽于人传书,但每次读后均以烛火焚之,奴婢亦不敢枉猜娘娘之事,直到那日,娘娘以去暴室为由遣开奴婢,只命萱滢相随,奴婢正去内务司领该月俸碌,却见娘娘与平阳侯于贞度门私会!及至被圣上撞见,但圣上宽容,念年少青梅,并未追责二人,可平阳侯却在其后,与娘娘于暴室相约后私逃出宫!请太后明鉴!”
  “安陵宸,你可知罪?”太后的语气里不无得意。
  “菱红此言错漏百出,如若臣妾与别人传书,岂会让宫女所见?萱滢本皇上指于臣妾,若私会,臣妾岂会携她前往?昼间,如何从暴室私逃出宫,又有萱滢随行,更是匪夷所思之事!“
  “太后明鉴啊!奴婢近身伺奉娘娘,虽知道非礼勿视,但娘娘自侍相府千金,甚傲于世,故传书之事亦未多掩饰。而临近暴室的西华门守卫均是平阳侯旧日部下,萱滢虽为皇上指于娘娘,但平素却与娘娘十分亲近,必是娘娘刻意拢之,可萱滢亦是暗中知会了圣上,圣上才能知其私逃所在。并,依奴婢所揣——”她刻意一顿,似有所顾忌,道:“奴婢忧所言有辱圣上之尊!”
  “说吧,哀家恕你无罪!”
  “宸昭仪对圣上诛杀平阳侯定然心声怨意,圣上对昭仪宠爱极深,故,未加追责,反晋以高位,但,奴婢担忧昭仪因平阳侯之死恨铭于心,对圣上不利,故冒死禀于太后!望太后圣裁!”
  我秀眸微阖,欲加之罪,再多的解释都是至于苍白而无力的。我静静跪伏与泠冰的砖石,今日之事,必属周密安排,一步步,太后,终于向安陵氏动手,但她如此不讳于父亲权势,却实是耐人寻味。
  “安陵宸,哀家断断是不能容你这等奸险无德女子于皇上身边。相府,哀家自会交代,亦会顾念相府声誉,你还有何话说?”她悠悠地道,生命的翻手云,覆手雨让她开始一次次的放纵自己的权势。
  “臣妾无言可禀,欲加之罪,何须真相?”我抬眸,凝着高高在上的她,端庄容颜后隐着的是怎样的恨意,我终于,在她此刻未加掩饰的眼神里读到。
  她以相府的声誉,行此私刑,让我选择的,仅是为了这莫须有的罪名搭付卿卿性命。
  “暖,赐酒!”她绽开一抹胜利者的微笑,吩咐道。
  苏暖手捧的托盘内,碧玉晶澈的酒盏里,看似琼浆玉露,却定是蚀骨毒药。
  我凝着那杯玉盏,心竟如杯内的液体,平静淡谧。在那一刻,我心里,恍然飘过的,竟是那日,天烨眼底深深的哀意与隐忍,透着那紧拥,一点一滴传至我心底,亦在那处柔软停驻下来,渐次融进。
  素手拈起酒盏,微微颤抖,我在畏惧什么?抑或在不舍什么,心念忽动,我举盏至唇,默默抬眸,望着母仪天下的太后,轻轻道:
  “臣妾临死前,有一事还请太后您明示。望太后成全。”
  “哀家圆了你最后心愿,何事?”她眉角微挑,唇边笑意不减。
  “贵妃之死的真相是什么?”我平静地吐出这几字,心下虽已有渐渐明了的答案,亦待她答复,处置帝姬,此刻眸底的恨意让我深深明白,这件事,亦是与她有关。
  “背叛皇上,自是不容于皇室!你与你姐姐,果然十分相似。”她唇角笑意渐深,冷冷道。
  闻言,我心内却似被剜去般,疼痛,却再无泪。进宫前的迷团,在此刻突然而得到了答案,心内明知这答案,是如此的虚伪,却,演变为了昔日的阴阳之隔!
  疼痛,恨意,委曲,哀怨,欺骗、得失、愤欢、利益、城府、谋生……在这深冬的昼夜交替时,齐齐沉重地映现,而我,却终是脆弱易碎的崩悯无泪。
  眸底余光瞥到帘后望舒的身影,她,必是听到了吧,她会转述于父亲吗?且不论她究竟是来历,但她于己,却无害意。如父亲得知,又会如何?
  这些,却不容我去细想,太后眸光里透着不再掩饰的杀气,盯着我手内的毒酒。
  罢,罢,罢,奴也去,莫牵绊。生于官宦世家,进得宫来,早知生死已不由命,可,我心内,却是不甘,为姐姐的死,不甘!为自己的辱,不甘!
  举盏,掀起面纱;仰首,一饮而尽,冰凉的液体滑落唇齿,甘冽芬芳!
  在那一刻,我听到厅外内监禀奏:
  “帝太妃驾到!”
  心底骤然的绞痛却在那刻,攫住了我最后的思绪……
  第二卷  缘惜 第24章 紫微宫耀玄机生(上)
  (冥曜)
  北溟卓奥峰
  凝着窗外,峭峰,深渊,积雪万仞,伫立无语。我一直以这样的姿态,俯视着寒冰国度,而我,北溟的王,亦将是天下苍生的帝。
  念及此,我绝美的容颜,倾世之笑徐徐漾开。
  身后,有细碎的步子,以及阵阵幽香,没有回头,能在这冥宫自由行走,不用通传的,只有她,我唯一的后妃——上官寰柔。
  “陛下,为何事欣喜?”她温柔的语声一如春日的溪水,绵永隽长。
  眸底的余光瞥过她柔和精致的粉脸,淡淡道:
  “孤一直如此,无忧自然是喜。”
  “陛下,北溟得您庇佑,方有今日之盛。”她的眸底是瞻敬的光芒。
  “但愿如柔妃所言。”我唇边的弧度渐深。
  北溟,我是否能庇其长盛,目前已是未知。而,我的子民亦不会知道,如今即将面临的隐患。
  “启禀陛下,土使求见!”殿外有内侍的通传,铿而有力。
  “传。”缓了一缓,对寰柔道,“你且下去吧,孤今日晚膳去你那。”
  “是,臣妾尊命。”她脸上笑容并未因此更加灿绚,她从入宫那年,就这般,永是柔软颐和。可惜,我的心,却并未动过丝毫。
  土使疾疾进来,跪禀:
  “西周瘟疫有蔓延趋势,东歧国君请陛下派兵,同伐西周东疆。”
  “还有何事?”银丝微微拂过眸前,眸底依然平静无漾。
  “西周,昨日靖熙帝祭天,安陵宸被太后赐鹤顶红!”
  我不语,眸底掠过一丝阴郁,稍纵即逝,继续听其禀。
  “帝贵太妃以先帝遗诏救下奄奄一息的安陵宸,并将太后暂拘于慈宁宫,望舒亦以银针闭穴法暂控其毒性发作。”
  他简明扼要禀完,继续道:
  “倚翠楼之突发导致今日的局面,已影响陛下周密骤划!”
  我眉尖微蹙,倚翠楼,确实出乎我的意料,出轨的突发,尚好,未造成太大的影响。
  第二卷  缘惜 第24章 紫微宫耀玄机生(下)
  (冥曜)
  “靖熙帝如何?”
  “望舒已禀其,欲救安陵宸,则必得千年血莲,但血莲摘后,仅一日,药效全无。靖熙帝竟亦同意,已修书至我外使,恳赐血莲,并派精兵护送往我国度而来!”
  眉渐舒展,心下浮过的思绪如寒冰澈透:
  他终是碍及安陵青翦,亦,难忘彼时的深情。
  “陛下,我们是否容其前来疗毒?”
  颔首,泠泠吩咐:
  “派外使,迎西周使节,并赐之血莲。”
  “那东歧会否不满?”
  “不必理会,若还要依附于孤,则只能视若无睹。”
  “臣,遵命!”土使言完,依然疾疾退出殿外。
  我依然凝着万年的冰川,似乎,又有些许融化了,但愿还来得及!
  “星陨崩雨,紫微宫耀。宸极方盛,彼岸龙潜。”轻轻吟出这四句,神色却日渐凝重。这四句话,除了当年预言的梵无,没有人知道,亦没有人知道,是那个远在西周女子,安陵宸的命判,或者,亦该说,是我和天烨的命判。
  她的降临,从出生那天开始,就注定,是西周的劫难。而,亦是我北溟的甘露。所以,我不允许,她有任何的闪失,她是我,所有骤划中,最重要的一步棋。
  而她,却因为一步出轨的状况,终要到北溟来了。
  我冰灰的眸底竟有了一丝期待,这是个怎样的女子,可以让梵无在她出生之前就预告了这四句话,难道,她对天烨的影响,真能胜过安陵滺吗?
  星相,不会出现错误,所以,我知道,这个答案,在冥冥间已是注定。
  取下腰际通体晶莹的紫玉萧,轻移唇边,纤霜若雪的指尖轻按,悠远空灵的音色渐渐溢出,绕于殿外寒冰耸立的苍穹间,我的心,在那一刻,依然归于平静无痕……
  第二卷  缘惜 第25章 一回怅望一沉吟(上)
  (萱滢)
  冬至的拂晓,当帝太妃以先帝遗诏将太后拘禁于永乐宫,救下濒危的宸昭仪时,我才得允进到前殿。
  因为那晚,值夜的是望舒,而太后早在踏入沁颜阁时即下令,其余人等无召不得入殿。
  然后,我看到宸昭仪奄奄一息躺在望舒怀里,而望舒正以银针扎进她百会、天池二穴上。
  我不能忽略的是她惨淡的容颜,渗出黑色血丝的素唇,以及那滚于一边已然空却的杯盏。
  自幼就挑选进滴血盟,成为主上——当今皇上秘使的我,本是奉令监视宸昭仪,此后发生的种种,却让我开始同情这名女子。
  生于相府,若没进宫,应该是幸事。而她,却踏上了先贵妃的后路,可,不同的是,得到的却仅是主上的疏冷。在经历很多事以后,我才知道,这份疏冷后包涵的刻意。
  因为安陵这个姓氏,于主上而言,终是太过沉重。即便如先贵妃,深爱宠极,最后亦是要放手。所以,一再隐忍的主上,试图让自己不再醉迷,可,这又谈何容易呢?
  主上的心,是在意宸昭仪的,从被劫去倚翠楼,囚于柴房的我,飞鸽传书至统领,而主上竟御驾亲来,我就知道,这个女子,于他,或多或少,是不同于其他妃嫔的。
  那一刻,在欣喜见到主上时,心里,隐隐生出的,却是嫉妒,当这种情感攫住我的情绪时,其后心底深深漫出的,却是惧茫,那是不该有的情绪,从进入滴血盟开始,我就知道,只有做到心如止水,我才能背负所有的使命,否则,等待我的,会是更多的伤害。
  于是,在客栈,当统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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