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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128]恋声恋情-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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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题是其实我们中没有人可以做到真的率直,”陶木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只是随意的笑笑,“简单来说,我们不过是玩不下去于是掀桌子你看着办吧的那种人。”
  “那么你又是什么玩不下去。”他会挑重点,别人的事又与他有什么关系。
  “不,”她笑得温和但是难掩狡诈,“没有那么复杂,我不过是到了适婚年龄于是出来看看还有没什么好男人可供挑选的。”
  这种话连判断可信度的必要都没有。
  “好吧,”陶木叹出口气来装作无奈,“先声明我是普通人,思考的问题比较简单和烦琐,经历也很普通,你要是觉得无法理解也不要表达出来,实在不行假装一下,明白么。”
  顾森对这个声明显的有些莫名其妙,但是看陶木认真,他也就很假装的点了点头。
  “很好的开始,适应能力不错,”陶木失笑,对顾森的假装很满意,然后偏头考虑了一下,“嗯……事情大概要从毕业说起,事实上我大学念的是理科,然后毕业在一家研究所里找了一份工作,这份工作跟专业完全匹配一点都不差,算是难得,我是普通学生,简历并不是拿出来就金光罩顶十家八家抢着要的,所以这份工作也算来之不易,而且研究所的工作相对算是比较稳定待遇也比较好的了,加上它又在自己家乡城市,有老爸老妈罩着住房问题也不是那么没有退路,但是问题是我在念这个专业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志不在此,我有自己专注的东西并且相信自己有那份才华,而研究所的合同是五年一签的,所以总有那么点签了这份工的话就一辈子就这么消耗下去了的感觉,怎么说,不甘心吧。”
  陶木说着笑了笑,语气轻松,但是看得出来是很认真的考虑过自己的事。
  “不过毫无疑问最后还是签了,毕竟轻狂短暂,还是要多为未来打算。”虽然这么说,但是完全没有可惜后悔的意味,她尊重自己任何时期慎重过的选择,“这样工作的事情定下来了,理所应当的就该考虑的就是人生大事了吧,我的确是到了适婚年龄。”
  陶木冲顾森笑笑表明自己没有乱说,顾森的表情却完全没有对她这种幽默感有任何欣赏成分。
  “反正也不用刻意,自有大姐大婶七姑八大姨的忙着招呼,有过联谊有过相亲,总之我还算是个比较喜欢凑热闹的人,大概因为并不是认真的想要靠这些活动怎么样一下,所以总的感觉还是挺好玩的,”所以我们说研究所的新人工作无聊生活空虚啊,“不过不管怎么说,最后慢慢的就还是勾搭上了研究所的师兄,不错的人,大家都觉得自然而然,大概就等着达到一定交往时日结婚成家了吧。”
  顾森没有插话,他在认真的想,想那个时候的陶木应该是什么样子的。
  “如果结了婚,那大概真的一辈子就这样了吧,”陶木看着路边的橱窗,神情难得有点落寞,“其实自己之前还有安慰过自己,也趁着还是新人基本上不是很忙利用闲着的时间考了翻译相关的资格证,想这五年时间把这些都准备好了,然后跳出来,原本打着这样的小算盘,但是人一旦稳定下来就很难放弃习惯了的生活,五年不长也够改变一切了,那时候我想大概真的就这样被消磨干净了吧,后面的时间就这样想东想西摇摆不定,虽然没有做任何决定看似好像还在拖日子,但是有些事已经被影响了,还是比如说结婚,师兄是个对生活踏实的人,双方家长也都已经有那个意思了,我却支支吾吾的,还有之前就有的问题,我一直不肯和他上床,于是我们就开始吵架,后面的故事就比较通俗了,当我想要道歉的时候就发现有人比我快了一步还实际一点的安慰过了……大家都是一间办公室的,星期一上班也是难看无比,办公室恋情的弊端,不过我觉得也算是个契机吧,这下到好省了我摇摆不定,于是就装作伤心欲绝,离开了。”
  “没想到在上床方面你还挺保守。”顾森哼了一下,并不是觉得陶木是个随便的人,而是认为她在很多方面都应该是个享乐主义,世俗的规则在她这里不管用,他相信她就算是和她那位师兄发生了什么关系,她该怎么选择还是会怎么选择,她也说过她从不拒绝艳遇,这句话本身就表明了……
  ……糟了,被自己的想法郁闷到了。
  “有些人可以,但是有些不行。”陶木并不介意,笑着回答的也随意,她知道顾森的重点应该不是在评论她是什么样的人,他也许只是想转移一下情绪……因为顾森伸了手,很轻的把她揽在了怀里,不是男人对女人的那种心疼呵护式的,只是单纯的平等的想要给她一个温暖可靠的安慰。
  嘴巴不讨好的男人么……
  哎呀呀,真是可爱。
  “其实没什么,”于是陶木很自然的就倚了过去,她并不需要安慰,但是位置很好,觉得舒服,她是不会拒绝的,“虽说两年多三年的交往怎么都是有感情的,但是后来想想,可能也只是这么多了吧,师兄说这两年我跟他在一起,是因为累,是因为想要摆脱什么,是因为想要寻求安慰,是因为想要有人陪伴,是因为理所应当,总之,不是爱,我从头到尾都没有爱过他,无论是疲惫寂寞还是孤单,我一直考虑的都是自己的事……虽然我知道那是他在情况很困窘的时候口不择言的话……但事实上我觉得他说的对。”
  “我并不觉得你会因此而内疚自责。”顾森说的自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要是他知道的陶木,不会。
  “嗯,我其实是很自私的人。”陶木笑,“深刻的认识到五年的时间浪费了,浪费在累,寂寞,摆脱,寻求安慰,找人陪伴,摇摆不定上了。其实女人就应该凭着美色和杀气勇往直前,哪怕开出条血路来,我本性就该如此,没什么未来是可以计划好的也没什么是稳定的,指不定什么时候生活就会给你来那么一下,我相信比想象力绝对没有人比的过生活,还不如趁着轻狂赶紧绚烂。”
  “哦,”顾森盯着陶木的眼光里多了分欣赏,语气却挑了上去,有了揶揄的味道,“怎么绚烂的,说来听听。”
  “我听到你的腹诽了,”陶木单方面摆出会心一笑,因为她和他想的一样,“其实我说的绚烂不是指一定要做出怎样惊天地的大事业,一定要于高空俯瞰众生才行,只是遵着自己本性,坚持自己要的东西想走的路,别以为我说的轻松就真的简单,这个世界被定义过,有多少人能够知道自己真的想要什么还坚持下去……何况我也不差,事实证明我翻译做的很好,除了自己生计没问题有了积蓄外,我还能在困难时期包养一下陈羽。”
  “真不错。”他说的很没诚意。
  “在这个世界上,说自己要做自己想做的事是会被笑话鄙夷的,因为人人都在为了生计压抑自己,”陶木并不介意他的态度,依旧笑的绚烂,“说幼稚也好,可笑也好,我说了,我们是玩不下去于是掀桌子你看着办吧的一群人,规则和别人的态度对我们来说没什么用。”
  “我并没有笑话和鄙夷的意思,”顾森把她包了紧,“我只是相信生活是平衡的,你一定过的辛苦。”
  “没错,”陶木说的肯定却也不以为意,“生活是平衡的,不管怎样都会有痛苦不如意的地方,差别只在于为哪边的付出和忍受更加甘之如饴一点,我是个懒人,自然向往稳定,只是我的本性不受拘束,晒不到自由容易枯萎致死。”
  辛苦和痛苦还是有很大的差别的。
  “那么大律师,”陶木微微仰了头笑着看顾森,“你的好奇得到满足了么。”
  “别把我说的那么不济,”顾森撇她一眼,“我又不是在猎奇。”
  “啊哈哈,”陶木大笑,干脆多占点便宜,把整个重心都压在顾森身上,“那么你是为了什么?”
  “大概是因为你知道我的事,我不知道你的,多少都有点不平衡。”他侧过脸看向一边,难得的勾了嘴角,让这句原本就没什么可信度的玩笑话看起来更加像是敷衍。
  不是因为有什么想隐瞒的,只是他不知道答案而已。
  原本只是觉得这个女孩是怪人一个,总是不按正常回路来思考问题,和她的相处也总是处于状态之外,但是只是这样,他并不多加在意,但是慢慢的他发现,她有一种感染力,可以让所有人跟着她一起不正常,她可以让人觉得……所有的事情所有的情绪都是如此的理所应当,这样的理所应当可以让人去直面自己心里最犹豫的东西。
  她的率直果然是无法无天的。
  他是好奇了,对她这个人好奇,他想要了解她,想知道她过着怎样的生活,想知道她在想什么,想知道她还会做出什么说出什么来……
  只是这些想知道而已,就好像观察一样。
  那么是为什么,他又想从这种观察中得出什么来?
  “哦~”顾森敷衍的答案让陶木笑得很狡猾,但是并没有追问,“那你可是占了大便宜了,我的事连陈羽都没有说过。”
  “真的?”他的表情突然很奇怪。
  “……”于是她的也奇怪了。
  一般人这么说都是开玩笑式的臭屁,真的会有人就此得意的么……
  “为什么。”顾森意识到自己的表情有些不走常规路线,调整了回来,继续闲聊。
  “什么为什么?”她一时有些没适应,“你说陈羽?”
  “嗯。”
  “除了知道她是离家出走以外,她的事我也什么都不知道,”陶木习惯性的偏头想了想,“对于我们来说,了解了一个人的过去,尤其是创伤或者麻烦,就意味着真正走进了对方的生活,时刻谨慎,承担或者被迫承担,所以说我们本质上其实都是容易在意的人。”
  “你们的交情还够不上承担彼此的伤痛和麻烦么。”他本以为她们是很好的朋友。
  “不,相反,”陶木笑,“就因为我们是同一种人,我们由于某些原因离开原来的生活,下定决定随心所欲,决定无知就无禁忌。”
  顾森盯着陶木看了一会,认真思考她的想法,最终他还是决定假装。
  “只是随心所欲,”陶木觉得自己差点就抱着顾森蹭了,这个男人怎么可以如此可爱,“只是随心所欲,在我们自己定义自己判断的范围之内,随心所欲到不顾他人死活的地步。”
  这才叫做无法无天。
  “那我们呢,”他突然插播,“也算是知道了彼此的过去。”
  “你绝对是强买强卖,”陶木笑得狡猾,摆出无辜者的姿态,“看,我不是已经在承担了。”
  大老远的飞到英国,虽然伤的不是她的财,但是劳民这条好歹还是占着一项的。
  “我相信你们自己定义自己判断的范围尺度还是属于正常范围的,”顾森说的不咸不淡,把插播前的对话又继续了下去,语气又转了一下,“还是说我这个时候应该递上名片把金牌律师介绍给你们。”
  “毕竟是普通人,没多少机会能跟他人死活关联上,”陶木并不计较,仍旧眯着眼睛笑的一脸无害,“不过真的遇到了,我会直接点名顾大律师的。”
  “不但有求必应,”顾森斜了她一眼,“律师费还可以从优。”
  “你居然还收,”陶木故作夸张,随即长叹一声,“不够大气的男人……”
  然后两个人就这样开始无聊的讨价还价起来。
  砍价拉锯战后小憩片刻,陶木突然想起来,问,
  “说来,生日会也参加了,家庭聚餐也结束了,观光也差不多了,接下来呢,你还有打算要做什么事么。”
  “嗯,”顾森缓和了的脸色微微沉了一下,“明天是我母亲的忌日……我想去看看她。”
  “自己?”
  “……”顾森思量了一会,还是问了,“墓地这种地方,你会想要去么。”
  “要是你不介意我就去。”她答的干脆。
  “好,”他想她去,顾森看向他们来时的路,唐家的位置,说的有些犹豫,“我自从她下葬以后都没有去看过她。”
  语调淡淡的透出些脆弱,他自己也知道,但是就是这样,在陶木身边,好像生活和情绪可以展开来,可以伤可以痛,可以承认那些连自己都不愿意承认的脆弱。
  因为所有情绪都如此理所应当。
  从来都显示强韧一面,是因为脆弱表现出来,得到的不过只是同情和安慰,同情无济于事,安慰同样多余,但是陶木不一样,那是除了同情和安慰以外的另一种方式,她能让他平静下来。
  带上她也许不错。
  很不错。

  第十一章

  很不错。
  非常不错。
  实在是太不错了。
  顾森从背后抱住陶木,却是满头的黑线,就在刚刚,他目睹她满脸伤怀的看着自己母亲的墓碑似乎是在默哀了三分钟,然后拔开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的马克笔的笔帽……接下来他就只有抱住她了。
  “你要干什么?”顾森痛苦的皱着眉头,六分无奈四分无力。
  好,他为自己感到痛苦。
  “画乌龟,”陶木说的依然伤感,“谁让她打儿子。”
  “……”他简直没语言,“我不知道你还这么富有正义感。”
  “我那天听你讲的时候情绪比较激动,于是对自己说,要是有机会见到这个当妈的墓碑,我一定要在上面涂鸦以泄愤,”陶木盯着墓碑,语调倒是平淡,“虽然我现在也搞不清楚那天我为什么那么激动,但是我是言出必行的好孩子,这纯粹是还愿,与正义感无关。”
  “好了,我明白了。”顾森无力,放开陶木,有那么一瞬间,他有一点自己头脑发热还不知道为什么发热的做了一件很傻的事的感觉。
  陶木收起笔,放弃打算,意思意思就可以了。
  “我问一句,你为什么从她下葬那么多年都没有看过她,这次却突然想要来看看呢。”
  顾森没说话,在墓碑旁蹲下来,手指抚过冰冷坚硬的纹路,曲曲折折的描绘着一个人的名字。
  沉默了一会。
  “冯崎,”他念出一个名字,似乎是说给陶木听,又似乎是说给墓碑下躺着的人听,“他来找过我了。”
  陶木怔了一下,看着顾森微微有些波动的侧脸,再开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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