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见-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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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幸会啊!”
夏甘草怕沈燔误会,忙说:“别听她胡诌,这人见到谁都是这套说辞。”
沈燔心情很好地笑笑,也不搭话。
“你们吃什么自己点,随意啊。”穆璞云身边的胖头男人忙着招呼起来,夏甘草这才仔细看了,一看之下就想笑,那人倒生的不难看,只是打扮的太入时,把一堆名牌全套上了,坐那里像个地摊假名牌推销会。
驿寄梅花的私家菜果然名不虚传,取料新鲜,调味独到,吃得人恨不得吞了舌头。四人边吃边聊,原来穆璞云这次带来打算硬塞给夏甘草的胖头男名是某个大型IT培训中心的高级讲师。
“哪里哪里,挨踢而已。”胖头男边吃边擦汗,喝了口酸梅汤,“这家酸梅汤还真是不错。”
夏甘草接口说:“这家的酸梅汤除了加酸梅甘草冰糖,还放了干桂花。口感虽然厚重,就是稍甜腻了。”
穆璞云笑着说:“这些跟草药有关的汤汤水水,还是我家甘草最在行。我还惦记着你再给我炖一次桃红四物汤呢。”
胖头男也抬眼看她:“你这样的娇滴滴的小姑娘还会炖汤?”
穆璞云忙连吹带捧地介绍了一下三个人的科班出身,听说三个人都是中医学院毕业的,胖头男马上甩了甩头:“中医——国粹啊!我就听有说有这么一人,去东南亚玩,睡了人家的老婆,结果被人下了降头,卧床三年。三年啊,打针吃药统统没治,结果有一天门口来了一中医,念了句咒再塞他吃了把草木灰,那人立马下床做了三百个伏地挺。看看,草木灰都能治病,飞花摘叶皆可入药。神啊,西医算什么,别的不会,进了医院不是给你扎一眼儿就是给你拉一刀,让人碎了尸还急着给人送钱呢。”
穆璞云恨铁不成钢地一瞪眼:“你那说的是中医吗,你那是巫医好不好!”
夏甘草瞪了穆璞云一眼。沈燔则把脸侧向一边,显见得是忍笑忍得很辛苦。
胖头男见这三人面色,忙加强了声调给自己壮声色:“怎么了,不是吗?巫医也是中医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嘛。”又对夏甘草说:“璞云说你爱读书,我也爱读书。”
夏甘草努力扯平了嘴角:“好读书是好事,乱读书就不好说了。”
胖头男一脸无辜地说:“怎么会是乱读书,上至二十四史下至野史杂谈,什么聊斋志怪就不说啦,连*我都读过哩。”
穆璞云忍无可忍地站起来,指着胖头男说:“你,起立!”
胖头男一怔,但还是顺着穆璞云的话站起来:“怎么了?”
穆璞云往门口一指:“出门,打车,滚蛋!”
等到胖头男在穆璞云的怒视之下仓惶而去,夏甘草哭笑不得地说:“你从哪里拣的这宝贝。直接再给他配一个捧哏,套一马褂,可以直接拉上台演出相声了。”
穆璞云恨恨地说:“看起来倒是个正常人,哪知道说起话来这么没谱。”书包 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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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冷金猊(3)
沈燔只是笑:“你们这些朋友真是有趣。”
夏甘草叹了口气:“算起来这人还算是正常点的,你没见到上次她带来的那位,带领我们两个深刻徜徉了机房路由器的内部。并且将各元件之间的关系直接改编成了一部饱含跨世纪恩怨情仇的长篇评书。”
穆璞云气呼呼地看着门外,见自己一番好心落得这个下场,扭头不理两人,沈燔见她那脖子上挂着一个漂亮的珍珠项链,为了缓和气氛,就对夏甘草说:“那项链很漂亮,很配她皮肤。”
“哪里比得上甘草的坠子,那可是少女春心里的杨过送给郭襄的定情物。”穆璞云回过神来,打趣道。
夏甘草大窘,暗地里踢了一下穆璞云。
穆璞云正说到兴头上,哪里理这么多:“我家甘草,十五岁的时候就被人送了那个红娘子,一天到晚宝贝似的挂着。我看哪一天,那只红娘子要从坠子里飞出来,化成仙女实现她一个春梦,她才甘心。”
穆璞云也不傻,自然看得出沈燔对夏甘草的一番情意,只不过她不知为何今天暗暗不爽,那股无名邪火都不知道为何而发。
夏甘草这下真怒了,提包就要走人。沈燔只好对穆璞云说声失陪,急急地追了上去。
穆璞云一个人呆坐着,半天才感觉自己是在吃夏甘草的醋。她暗笑自己没有肚量,见到帅哥就腿软。那沈燔再好,也顶不上半个甘草。想通了,也就不生气,忙发短信给夏甘草,让她别放心上。
夏甘草正和沈燔并排走着时,收到穆璞云的短信,又感觉自己太小题大作。穆璞云是什么性子,典型的人来疯,自己也犯不着跟她都这份气,但就是恼她把自己最深的秘密随处说,一时下不了台,只得握着手机。
“穆小姐吧,她没坏心思。”沈燔在旁当起和事佬。
“那杀人放火才叫坏心思?”
“她哪敢干那种大事,那都是我们这种男人上梁山后要做的基本功。”沈燔在一旁打趣道。
夏甘草心情大好:“没想到你这么贫嘴,当初见了,还以为是个正人君子呢。”
“现在就不是了?要真不是正人君子,你和我走就有危险了。”
“对不起,璞云老是想给我介绍一些乱七八糟的男朋友,所以我……”夏甘草想到今天这事,沈燔这样一个聪明人,肯定不会看不出来,只是心里多少有些抱歉。
沈燔摆手不让她说完:“我不介意,以后有这样的机会,我也乐意奉陪。”
夏甘草听他这么说,心下感觉有点怪怪的,又说不出什么。沈燔也不再说什么,只管把话题往医院上引,原来沈燔已经知道她要留院的事情。夏甘草想起在院里听到的传闻,问他:“听说你毕业分配本来是被c市的三院要走的,你当时为什么不去?”
c市是桐城的上级市,不管是环境还是待遇都比桐城中医院要好得多了。
“我觉得桐城就很好。”待要再找些话题,已经到了家门口,三言两语话别,也省了费心思填平时间的空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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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漠轻寒(1)
夏甘草回家梳洗完毕,短信铃声响了,正是沈燔,上面写着:“月色很好,看看再睡,会心情好一点。”
甘草顺手推开窗,只见那月光如绸缎一样华丽地铺了下来,鲫鱼一样地滑进了屋里。居然是一轮满月,刚刚从乌云里脱颖而出,在天空中玉盘一样缀着。
甘草看着看着,耳垂就慢慢地红了,要说不知道沈燔的心思,那肯定是假的。但要说多么想回应,那也是假的。
穆璞云说得对,十五岁的时候,她就让一个男子给收了心,从此就再也装不下任何人。
往事也在这样的月色下慢慢地浮了上来,夏甘草似乎看到十五岁的自己,身穿碎花蓝布连衣长裙,头发随便的往脑后一束,眉角都是笑意。
而初识那个男子的季节,正是春天,夏甘草一个人上了梧镇的后山,对中医充满兴趣的她正准备去识药。
阳光如钻,而满坑满谷的野花好似初识打扮的姑娘,毫无章法地在后山盛开。
夏甘草没有料到山路会如此难走,还穿着凉鞋,更觉吃力。手上抱着一本刚入手的新书,这是自己十五岁的生日礼物,继母汤阿姨托人从外地带回来的全彩植物图册。
夏甘草有些后悔穿着裙子就跑出来了。盛夏的林间蚊虫猖獗,周身已经被蚊子叮了十七八个包,刚才一门心思对着图册找植物看时还不觉得,现在只觉得手脚痒得难忍,这后山倒是常常来玩的,知道附近有一条小溪,她想着现在如果用溪水冲洗下应该会舒服很多,脚步循着走熟的山道拐了过去。
迎面山道上走过来一个人,正是一个高大的男子,穿着休闲装,但是戴着一个奇怪的帽子,像是有面纱一样的遮着脸。
夏甘草痴愣愣地待在原地,这,这是什么朝代的打扮,难道那种山间遇色狼的事情要发生在自己身上,正准备摆一个武林高手的样子,和外公也学过几年太极,应该可以派上用场了吧!
但那男子只是淡漠地看了她一眼,就转身离开,说了一句:“不要往下走了,那边有毒蜂。”
再看他手里拿的工具,原来像是养蜂人,怪不得打扮成这样,她正想着自己多心,忙转身往回走。
一片洁白的兰花丛中,一只彩蝶在半空中飞舞,如煽然精灵。她一时入迷,伸手去扑。
身后传来一声:“不要动,有毒。”
已经晚了,夏甘草已经感觉指尖剧痛,缩了回来,她看到自己的指尖在阳光下有淡淡的血珠,那蝶会伤人?怎么可能。
后面的面罩人已经冲了上来,捉着她的手说:“不是说了有毒嘛?还动。”
她有点委屈,却不敢多言,任自己小手在他那宽大、干燥的掌中缩成了只怯生生的小鸟。
“忍着点!” 面罩人掏出一个打火机烤了烤割草刀的刀尖,顺着伤处轻轻划开一道口子,挤出几滴血水。
“待好了别乱动。”那人轻声喝止想缩手的夏甘草,从背上取下竹篓,掏出几把草药一股脑胡乱地塞到口中,那人虽然看不到脸,却依然可以从肩头的动作上看出,那草药定是极苦,但他细细地吐出,仔细地敷在伤口上,又从怀里摸出一块纱布,折成小块盖在草药上。
夏甘草怔怔地看着面罩人,虽然那人的脸遮着面纱,但是,那双瞳显出深邃的黑色,眉心微微渗出汗滴来。夏甘草觉得心里,慌张地移开自己的视线,正好看见他拿草药时不小心从竹篓里倾出的一个兰花小陶罐,陶罐里散出了几只褐壳小虫:“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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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漠轻寒(2)
“红娘子。”那人瞟了眼,随意应了句,低头又细细包扎伤口。
夏甘草只是觉得自己的耳朵肯定进水了,听到的声音在脑子里浮浮沉沉,心思像网子一样在水里捞来捞去,半晌只捕到了“娘子”两个字,娘子?什么娘子?他叫我娘子?怎么会是娘子呢?
面罩人包扎完了,见夏甘草正红着脸看着那虫子发呆,抓起一只伸手递过去:“一种药虫,没见过吗?”
夏甘草只是对草药有兴趣,却没有看过这种药虫,不禁脸红:“红娘子,好奇怪的名,怎么跟人名一样?”
男子见她拿在手中看得仔细:“喜欢就留一只吧!”
手上的酸麻似乎轻微了些,眼前却是一阵恍惚,夏甘草依稀看见是个蒙面侠客正在递给自己一个物事。侠客?信物?夏甘草茫然地伸手接过虫子,眼前晃过了杨过送郭襄三根金针的小说片断。
心神摇曳间她居然脱口而出:“我以后只要拿着它找你,你就会实现我一个愿望吗?”说完这句话夏甘草突然就清醒过来,恨不得把舌头绞断了咽进肚子里。真是读闲书读出魔障了,这样的荒唐话张嘴就来。
面罩下的那人笑了笑:
“好。要是,你还能认得出我。”
那一抹深黑,就像一个铭印,刻上了十五岁的少女夏甘草,那纯白青春的梦里。
夏甘草想到这里,不仅又叹了一口气,从此之后就再没有见到那个人。后悔的是那天没有让他摘下帽子,现在连他长什么样也不知道,只得一只虫子做信物。后来,她专程找人做成了坠子,天天佩在胸前,希望有一天有男子会上前也微笑认出。但,她失笑,这当然只能是个梦。
那坠子有一点凉,夏甘草在这个夜里,一会儿脑子里是那个十五岁时的蒙面人,一会儿是沈燔,一会儿是姐夫和那个女子挽手的情景,不多一会儿,却都成了宣椱。
她心里暗惊,怎么会是他,那个男人,真是讨厌。
这一夜睡得极不安稳,第二天上班夏甘草居然迟到了,原因是继母去外地出差,没了平日催起的中药味,闹钟叫破了喉咙也听不见。后来还是邻屋的爸爸被闹钟吵得受不了跑来拍门,夏甘草才突然惊醒,一看表已经过了上班时间,蹦下床三两下穿好衣服,刷牙洗脸也顾不上,蓬着头抓起包就往医院跑。
“难得啊,夏甘草居然也会迟到。说,你到哪里夜夜笙歌去了。”小芩探究地看着夏甘草。
夏甘草低头一看自己,果然,衣衫不整扣子扣错,再想想来不及梳的头,这样的形象也难怪要被人误会做了什么不良事迹。随意搭腔了几句,换好了衣服,站在药柜中间深深吸了口气,奇怪,平时闻起来通体舒泰的药香突然像无数根小针一样扎进肺腑,眼前一阵晕眩,夏甘草意识到自己头重脚轻的一刻,突然就眼前一黑。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稍稍有点知觉了,好像有人正往扶着自己的头往嘴里灌着什么,胃里暖暖的。夏甘草努力撑开眼,一双紧攥的眉直直地映入眼帘,宣椱?再转了转眼珠,发现自己正躺在宣椱怀里,怀里!!!夏甘草强忍着想再次昏厥过去的念头,没头没脑地问了句:“出什么事情了?”
宣椱见她醒转过来,扶起她坐在椅子上,又把手上的药碗往桌上一放,夏甘草这时候嗅觉也回归了,闻了闻那碗药:“甘草汤?”
“以后没吃早饭不要往药柜那里凑,胃气羸弱的时候禁不起药熏。”宣椱神色复杂走到药柜旁边,却并不拉屉,食指并着拇指在木柜上叩了几下:“白附子还有多少?”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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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漠轻寒(3)
“白附子?”夏甘草略缓了缓突然起身带来的晕眩,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