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蝴蝶-第3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看了个遍。
到兜兜生日的时候她去学校找留在本校上研的兜兜,两人见面又是一阵大呼小叫,仿佛大学的那些时候唰一下地回来了,彼此还是亲密无间的革命战友。
兜兜又叫了桃子,三个人一起坐在学校外头的小饭馆里,彼此又是一阵唏嘘。吃饭间相互询问了彼此近况,木槿遭到兜兜和桃子的一致鄙视,兜兜更是毫不客气:“你太差了木槿,就因为跟薄清寒分手居然躲在木渎一年不敢出来?”
什么叫因为和薄清寒分手躲在木渎一年不敢出来……木槿无语。
桃子也扁着嘴摇头:“我以为你是一碉堡,没想到你还真连一小高地都算不上。”
木槿忍不住嘴角抽搐。
吃过饭之后桃子和木槿都不想走,三人一合计,跑去看电影。
可桃子一提出地点,木槿就萎了。她惨兮兮地看着桃子和兜兜:“换个地方成么?”
兜兜狐疑地瞟她:“怎么了?以前我们不是一直在这儿么。”
木槿无语,最后还是认命地跟在两个欢乐高歌的女人身后慢慢吞吞朝前走去。
不是巧,是这个电影院真的不适合再来一次。
去年那一场异常华丽的情人节,随着那个人一起,早已成了木槿根本不敢去碰的回忆。可在好友面前她实在又拉不下脸来告诉她们,因为这个地方曾经和薄清寒来过,所以再不敢来。
木槿坐在椅子上等电影开场的时候,连头皮都觉得发麻。
她正一手支在额头,胳膊肘撑在桌上无聊,突然一个声音传了过来:“这位小姐?”
木槿一抬头。
一名影院职工打扮的人朝木槿一笑:“哈哈果然是你。”
这下搞的木槿莫名其妙:“请问……”
“哦,你不认识我。其实我也不怎么认识你。”那人说,“只是去年情人节的时候我记得你跟你男朋友来过,还抽中了奖对不对?哎今儿又跟男朋友一起来看电影?”
木槿顿时崩溃,朝那人微微点了点头:“没有没有,跟朋友一起来的。”
“喔……”那个人估计也是憋久了,分明是话唠一枚,此时提起薄清寒来眼神中带了点羡慕,“你男朋友对你可真好,专门跑后台来说,愿意出两倍价钱买八号中奖。小姐,你是八号吧?”
木槿一愣。
那人还在喋喋不休:“啧啧,我要是有个这么体贴的男朋友该多好……”
她话没说完,木槿就站起来朝她微微一点头:“抱歉,我去卫生间一趟。”
木槿站在卫生间的镜子前打量着自己,不多时她轻轻解开了衬衫的第一颗扣子,把脖子上吊着的红色丝线拽了出来。
丝线末端吊着的,分明就是那一个满天星戒指。
她低着头看指尖上的那枚小小的戒指,多么熟悉的模样,简单质朴,又细又小仿佛随时都会不小心被压弯。
可她在脖子上一直戴了这么久,都不曾让那形状变过一分。
原来就连这个都是他安排的,到底还有些什么她不知道的,也是出自于他的一手操纵呢?
木槿低头轻轻一笑。
GL记
因为那位工作人员的话木槿看电影看的意兴阑珊,明明是很欢乐的喜剧片她却差一点就睡着。出来的时候大概是下午将近六点,三个人又一致认为该回学校吃顿晚饭。
想起来都唏嘘,在学校的时候天天恨不得往外跑,一个劲儿埋怨学校的饭难吃,正到毕业之后却又怀念起学校的食堂来了,连校外的小饭店都不去,非要进学校的食堂吃一顿才觉得贴心。
刚进校门的时候桃子就看到了设在校门口不远处的、中国干细胞库北京分库的捐献现场。桃子一个冲动,一个劲儿地怂恿木槿:“木槿木槿,今儿兜兜生日,多有纪念意义啊,要么咱俩也跟着她一起过得了。我们去捐次干细胞。”
兜兜无语:“现在那不叫捐干细胞,你现在过去最多也就是5毫升的血,胳膊上多个针眼儿而已。”
木槿倒是觉得桃子主意不错,她和桃子默默对视一眼之后,不约而同地把目光落到了兜兜身上。
兜兜皱着眉头左右瞟:“你们俩,干什么。”
两人异口同声:“走吧!”
工作人员见同时来了三个人,笑眯眯地给她们介绍说,现在的捐献只是最初始的,只要采集五毫升血液就可以,他们会负责把化验后的HLA分型储存在电脑资料库中,等待可以初步配型成功之后才会有服务中心安排进一步验血检测。
话说回来,非血缘关系HLA配型的成功概率是万分之一,也许这辈子都不会有人可以用得到。
桃子一捋袖子:“我来!”
木槿和兜兜都怕扎针,桃子边把胳膊伸给工作人员边鄙视她们俩,却突然尖叫了一声。
其实只是工作人员用橡胶带绑在她胳膊上的时候稍微用了点劲儿而已。那位工作人员边轻轻拍着桃子的臂弯处,边笑着说:“就是抽五毫升的血,别害怕。”
木槿和兜兜忍不住笑出声来。兜兜斜了眼拿桃子:“装,继续装。”
桃子满脸不屑:“切,你们俩有点儿崇高人生观成不成?快点,捋袖子!”
谁知道木槿正要把自己的胳膊伸出去,一只手就按在了他的肩膀上。
她一回头,那个人脸上带着焦躁,又带了点怒气,还带了点担忧:“你怎么了?怎么会在这里咨询干细胞?”
木槿还没来得及说话,兜兜瞟了他一眼,没好气地搭了句:“没事儿谁咨询这个?”
桃子也把伸出去的手缩了回来,故意凉凉地说了句:“就是,没事儿谁乐意来问干细胞,这可是一大病。”
远远地薄清寒就看到木槿站在遮阳伞下,身侧巨大的条幅上写着“造血干细胞”,脑袋早就轰一声炸了。再看木槿俯在桌前,一副认真咨询的模样,他心里只当是木槿得了什么病,更是焦躁,冲上去就一把拖了木槿要离开:“走,我带你去医院。”
唯独被拖住的木槿心里哀叹,兜兜啊桃子啊你们不添乱不成么,这到底是什么跟什么!
她反手扫开薄清寒箍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带了点不耐烦的瞪他:“你干什么!放开我!”
薄清寒一怔,可是很快又把手搭了上来,语气诚恳,还带了点哄劝:“小槿,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先带你去检查,然后我来安排主治医生。现在不是闹脾气的时候,你跟我走好不好?”
木槿这次真的喋血了。她伸手揉了揉眉心,再一次推开了薄清寒的手:“你误会了,我没有白血病,我们只是来当志愿者的。”
边说她边朝薄清寒一笑,顿了顿才又说:“谢谢你关心了。”
她的语气疏离而淡漠,仿佛真的只是对一个陌生人。这样的淡漠和客气的微笑看在薄清寒眼里,却比看到她生气都觉得揪心。他浓眉一皱:“木槿……”
“啊对了,给你介绍一下。”木槿一把抓过桃子,“这位是我的女朋友。”
薄清寒朝桃子点了点头:“你好,很久以前就听小槿说过你。”
木槿嘴角一抽,暗想你搞的这么暧昧干什么像是咱俩现在还真有点什么似的,她几乎是下意识地、面不改色地对薄清寒说:“大家现在都是成年人了,也没什么好瞒你的。我的意思是,桃子是我的女朋友。”
兜兜听了一乐。
薄清寒的目光停在桃子身上:短发,短袖,短裤,人字拖,一副男生打扮。
他猛然间仿佛有些领悟,瞪大了眼朝木槿看去。
木槿给了他一个无可奈何却又斩钉截铁的眼神之后,才微微一笑,说:“我们很幸福。”
桃子不失时机地搂上了木槿的肩膀,也笑眯眯地对薄清寒说:“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兜兜在一旁,暗暗笑的简直要打跌——要不是看见薄清寒在一旁的满脸阴沉,她几乎就要冲上去给木槿和桃子一个大大的拥抱:姐们儿!这招太牛了!
薄清寒看着站在他眼前的木槿和桃子,亲亲密密肩并肩,对自己却一副不屑。他盯着木槿看了半天,终于还是一皱眉,伸手又握上了木槿的手腕,语气坚决,转身就要拉着她走:“跟我走。”
木槿把手往后一抽,带的薄清寒也一个转身。她直到把手全部抽出来,才扬头再去看他,几乎是一字一句地对他说:“你是想隔了三年再尝一尝被甩一巴掌的滋味么?当初你既然能让我那么轻易的走了,现在还有什么必要再见?”
薄清寒眸光一闪,嘴角挑起了笑,一反刚才的温柔急躁:“你觉得,是我们两不相欠了么?”
木槿一皱眉:“难道还不是?”
“你真的忘了还是假的忘了。”薄清寒直直朝她看过来,“我告诉过你什么?这事儿还没完呢,你想跑,门儿都没有!”
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了最后几个字。
木槿听的心里一跳。
怎么能忘?那天他的怒意是那般的明显,说的话更是如同重锤一个字一个字地敲在了她的心上,让她觉得无力抵挡,几乎下意识地就要逃。
可是他转身走了。
所以她也走,赶在他的前头悄悄的离开,以为这样就能让他再也找不着,寻不到。
可她却又明明知道,在机场顾洵尧三拖四延的时候,她内心里也曾扬起过一个小小希望。她甚至想过,如果薄清寒会来机场堵她,她会怎么办呢?
可希望最美好的地方在于,它永远都在前方。
同样,希望最黑暗的地方也在于,它的结果你永远都是在很久很久以后才能知道。
她抬起了头,也直直地朝他回视过去:“我跑了,没跑成。那你说,你想怎么办?你还想要什么?”
薄清寒一凛,却还是盯着她的双眼:“我要你的时间,二十一年。”
他的背后是夕阳在天边映出来的巨大火烧云,几乎半边天都是鲜艳的橙红色,撒在他浅色的休闲衫上格外的柔和光亮。可他眼中的阴郁和压迫却逼的木槿无所遁形,如同漫天的火烧云全部朝自己挤压了过来,带着轰轰地声响,一层又一层。
她盯了他良久,终于一扬头:“不。”
领口中有东西,随着她的一扬头,唰一下划了个弧线出来。
一道银光在衣领附近闪烁着,旋即安安静静落在了外面。
薄清寒的目光很敏锐地,盯在了那个戒指上。他的目光只是在戒指上微微一扫,很快就重新回到木槿脸上,这次带了点微不可查的笑意,伸手握住她的手腕,语气却淡而肯定的:“走吧。”
木槿顺着他的视线低头一看,顿时被这个早不出来晚不出来的戒指气了个半死,脸上却忍不住一红,只觉得自己在他的眼中成了一个彻底透明的存在,不管在想什么,想过什么,他仿佛都是了然。
偏偏他还又突然凑在木槿耳畔飞快地低声说了句:“我以为你一直都能骗人骗的面不改色,现在怎么脸红了?”
她恼怒地瞪了他一眼,脖子朝后一缩,却转头朝桃子抛出个求救的眼神。
桃子会意,也伸手过来拉了木槿的另外一只手的手腕,一歪头看向薄清寒:“她是我的。”
薄清寒也不反驳,只是把略微停在桃子身上的目光再次落回到木槿身上,嘴角一勾,对她说了句:“只要有你在的地方,就要有我。木槿,你逃不了的。”
说完,他松了她的手,转身离去。
最后那句“只要有你在的地方就要有我”太过霸道,木槿站在原地怔怔地看着他的背影就出了神。兜兜凑了上来,也摇头看着薄清寒的背影感叹:“靠这男人果然是极品,霸道都霸道的这么理直气壮理所当然,木槿,你完了。”
“我早就完了。”木槿答话。
桃子推了木槿一把:“哎你后来跟我俩说的时候那可是满腹哀怨,我怎么今儿觉得他也不是你说的那么令人发指。你该不会是……在气头上故意恶意贬低他来着吧。”
“滚!”木槿怒,“我是那样的人么!你俩别被他纯良无害的外表给骗了,蔡姐姐怎么说来着,宁愿相信……”
话没说完,她就被桃子一把捂了嘴。
上当记
薄清寒同志对人好起来,绝对可以做到润物细无声。木槿站在顾洵尧家阳台上,低头看着正捧着大束鲜花的、伸手按大门门铃的年轻花店男孩,忍不住低低呻 吟了一声。
雷打不动的各式鲜花,这已经是第七天。
还要除却每日送上门来的各式杂七杂八甚至还有外套裙子包括睡衣若干。
一直宅在家里不出门的木槿忍不住回头对着空荡荡的房间咆哮:“薄清寒你还有完没完你以为这是什么年代!”
囧就一个字。
特别是每天顾洵尧下班之后看到堆放在门口的花或者各式包装袋,面不改色的把它们拎进门并且用“真的不是我买的”之类的戏谑眼神看木槿的时候,木槿就觉得非常非常非常之囧。
前日她爬在餐桌上,腰上还系着围裙,皱着眉头扁着嘴威胁顾洵尧:“我告诫你,再要是敢把东西拿进门,小心我让你饿肚子。”
顾洵尧挑眉笑的不动神色:“不拿白不拿,这不是你当年的口头禅么。当年你剥削我剥削的多大言不惭啊,你瞧瞧现在这花儿,这衣服,啧啧木槿啊,多贵啊!”
“滚!”木槿掀桌,“顾洵尧你不仗义!”
他笑的像只狐狸:“我不管,反正放在我家门口,我就拿回来。你要不想要,你自己去退给他。”
木槿对着天花板的灯哀叹一声,暗自抚额思索,难道一年不见,薄清寒跟顾洵尧这俩达成革命友谊了?这厮怎么护短护的这么厉害,连自己这传说中的小青梅都被一并排斥了。
这可不成,前院儿走水的时候,后院儿失火那可是大事儿。
正在她琢磨着是不是该再一次跑路的时候,以前一起准备建模的学妹宋含笑的电话追了过来。
宋含笑在电话里直朝她撒娇:“学姐,求你了帮帮忙吧,我实在是没辙了。”
“你先说什么事儿呀!”木槿一直惦记着建模的事儿,总觉得对不住小师妹,“能帮我就帮,建模那次太对不住你和师弟了。”
“哎那个过了就过了。”宋含笑倒是毫不在乎,“师姐,我们现在在要参加一个服装设计大赛,缺一模特儿。我身边儿这几位,我就看中你了,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