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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076 亲前婚后-第8部分

小说: 076 亲前婚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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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某个清晨,在缇先生的睡眠时间被坚持不懈的门铃声打断后,他终于忍无可忍:“付小姐,肯亚之行是我的私人时间,我没有必要也不愿意履行任何普杜的公关义务。”于是,当天下午如花小姐终于打倒回府,虽然到现在我也没想明白,她离开的时候眼眶为什么是红的。
  我只好问缇先生,缇先生一边重新往床上倒一边说,“她的红眼病发了。”
  我不知道他是在发梦还是在说清醒话。不过我相信有个关于红眼病的故事曾经在肯亚发生。他没说,我也没有继续追问。
  幸福没有冲昏我的头脑,天晴的时候也要记得在车里放一把雨伞。是时候解决变种罗密欧和朱丽叶的恩怨情仇了,就在两天后我的生日那天。
  
  
  今天是我的生日,是跟缇墨非一起庆祝的第一年,也希望不是最后一年,这是我许下的最诚实的生日愿望。
  早上我睁开眼睛的时候,缇先生理所当然还在外太空梦游。两个人待久了才会发现,他睡相颇好,一个人静静的睡,不打呼噜,不流口水;只是有个习惯,上半夜喜欢朝着左边睡,下半夜就换成对着右边,但不论朝那边都要抱一个枕头。我常常坏心的想,或许时光倒流二十年,他手上的就不是枕头而是小熊或布娃娃。我曾经试过在他睡着后,轻易拖走那个宝贝枕头,搞笑的是,第二天醒来,枕头又奇迹般的回到他身上去了。
  现在是早上时间8 :30,我睡意全无,已经在脑子里对今天的安排重复确认了三遍。
  我今天会穿他最喜欢的蓝色,化他最中意的自然妆,去可以看到天上红鸟飞过的湖边喝咖啡,然后一起去布鲁园区看斑马,当然还有动物园里少见的纯种野猪;再然后我会找一个非常祥和宁静的地方,坦白从宽。
  唉,听起来像流水帐,实在不怎么样。可我在这里完全沦为他的附属,人生地不熟,没钱没门路(又心疼的想起花了三千大洋,被他销毁的礼服),再好的打算也是空想,只能一切从简,倘若最后万事顺利,就谢天谢地了。
  两个小时后,缇墨非醒来时,我已经蓝衣飘飘的坐在他面前,“早安,墨非甜心。”我给了他一个有史以来最淑女的微笑。
  大概是我看错了,他居然瑟索了一下。可怜的家伙,起床气还没过吧。
  “衣服都给你准备好了,清新自然的白T 恤,休闲舒适的浅灰色长裤,成熟稳重的卡其布白球鞋,来,需要我帮你穿吗?”
  “不需要”,他赶紧说。然后古怪的看我半天,又接着冒出一句,“安安,生日快乐!”
  于是,战斗的一天在“生日快乐”中正式拉开序幕。
  一切按计划进行,我们来到苏络湖畔,他要了数十年如一日的无糖黑咖啡,我要了清淡的桔子茶。
  他起身去买我最爱的香蕉蛋糕,我赶紧摇头,今天不吃了。他皱眉头问为什么,我说从现在开始要减肥。
  “你再减就变排骨了!”他看起来居然有点生气。完了,也不理我,自己进去买了一大袋东西出来,巧克力玛芬,苹果克松,香蕉蛋糕,外加一杯热巧克力。“吃了!”
  某人的沙猪病又犯,算了,看在我今天低人一等的份上,帐留到以后算。
  我不情不愿的拿了香蕉蛋糕,开始嘀咕,“人家这几天又肥了好几磅……”
  “看得出来,胸部大了,我喜欢就行了。”
  “可是屁股也大了,看起来好丑。”
  “那更好,反正就我一个人看。”
  我忍,我忍他!忍到下午,忍过今晚上。
  唉,这就是进展不尽如人意的咖啡时间。还有,据说本该红鸟成群飞的天上,连乌鸦也没出现一只。
  接下来,是布鲁园的斑马时间。
  今天一定是老天爷故意跟我开玩笑,两个小时的车程来到这里,那么大一片空草地上,居然只有三匹斑马,有一匹还特别的老。
  其它的呢?
  向导笑嘻嘻的说,可能睡觉去了。
  睡觉?我好像从来没看到过睡觉的斑马。只能仰天长叹,我的斑马王子……偷瞄缇墨非,没什么反应耶。也是,喜欢逛动物园的男人老早绝种了,只能看,不能瞄准射击,多没意思啊。
  在好不容易转了几个圈来到野猪园后,我已经沮丧得没了语言。
  这次倒是真的在睡觉,只看到几个尾巴有一扇没一扇的猪屁股。
  “墨非~~~ 怎么会这样嘛”,我用连自己都听得快呕吐的声音对缇墨非撒娇。
  是的,这就是从》 的书里学来的第三招。
  只不过,我现在已经在心里把那个作者的祖宗十八代XX了无数遍。因为撒娇这一招完全没用,我这次没有看错,缇先生确实在抖,估计因为我那几句恐怖的“墨非”
  早就抖落了一地鸡皮疙瘩。
  “安安,”他忽然朝我走来,拉着我头也不回的往前走,走到一块空地时,他总算停了下来。
  “安安,你今天到底要怎样,有话直说!”
  我观望四周环境,天哪,除了几块丑陋的石头,全是光秃秃的草地。没有浪漫的红色,没有清新的绿色,更没有平静的蓝色,简直就是用来决斗时当场血溅三尺的破地方……
  “安安!”缇墨非开始丧失耐心,“咖啡也喝了,斑马野猪也看了,我实在绞尽脑汁也想不透,你今天到底哪根神经出了问题?”
  “我……我们换个环境,这地方不适合讲话!”
  “怎么不适合?”
  “它,它会听到!”我指大石头后面一只探头探脑的肥野兔。
  缇墨非脸色开始发青,他几步走到石头边坐下,“安安,今天话不讲清楚,我们哪儿也不去,就这样。”
  好吧,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豁出去了!
  “左青龙,右白虎,老牛在腰间!”我开始高声念,我甚至不敢看缇墨非得表情,一鼓作气接着道:“人挡杀人,鬼阻杀鬼,正气在中间!”
  缇墨非站起来了,大步迈到我面前,大掌探上我的额头,脸色发白,“安安,你哪里不舒服?头痛不痛,心跳很快么,过来,先坐下……”
  我挣脱他的手跳到一边,“缇墨非,这几句话是老虎堂的旗号,你听过没有?”
  “我他妈见鬼的没听过!”他吼了起来,又过来拉我。
  “那安小虎呢?听过没有?”我的声音很轻,周围仿佛忽然静了下来,静得只能听见心跳的声音。
  我第一次那么仔细的看他睁大的眼睛,不是人们常见的棕色,是非常,非常漂亮的黑色,黑玛瑙一般的颜色,这双眼睛,今天以后还会再那么专注的看我么?我鼓足勇气,继续往下说:“十年前黑道上以亡命闻名的老虎堂,你应该还有印象吧,绑架过缇伯母,就是你母亲的老虎堂……”
  “你是安小虎的……女儿?”
  “是。”完了吧,一切都完了。“因为绑架你母亲那票案子,我爸爸被抓了,加上之前的几桩伤人案,杀人案,一共判了二十年,爸爸现在还待在江安监狱里。”
  缇墨非转过身。
  我绝望的继续,“我出生在老虎堂,成长在老虎堂,直到十年前老虎堂解散,我的前半生跟你的,是全然不同的两种颜色。”
  缇墨非回过头来,目光里没了平日的全无所谓,神情里是我从未见过的凝重,“如果我没有记错,安小虎最初是我阿姨简白的男朋友。”
  “你知道?”
  “因为简白,安小虎认识了我的母亲。然后出现了所谓的绑架,实质是两个人的私奔。”
  难以置信,简白十年来日防夜防的事,他居然根本就知道。
  “这都是那天在医生宿舍才知道的?”
  “不,是母亲临走前告诉我的,安小虎被抓后不久,我母亲就离开缇家,加入了红十字救援会当义工,三年前在坦桑尼亚感染重型登革热,因为救治不及时逝世。”
  “对不起,”我低下头,我多么希望时光逆转,我从来就没有遇到过简白,我什么都不知道,他就是他,缇墨非,一名普杜医院的外科医生。
  “你……一直都知道我是安小虎的女儿?”
  “猜到过,在你跟简白见面以后。不过并不打算细想。”
  “什……什么意思?”
  “你不觉得背负过去而活是辛苦且毫无意义的吗?”
  我的眼睛开始发酸,我一定是听错了,上帝玩弄了我几十年,在这时候会突然大发慈悲眷顾我吗?
  “安安,如果我跟你说我不介意,你信不信?”
  “可是你母亲,你父亲,你的家……”破裂的,逝去的,都是因为我的……
  “任何事件的发生都不具有偶然性,在发生前一定有迹可寻。即便安小虎死了,即便你我从此形同路人,发生的也不能改变,逝去的也不能重来,更何况,某种程度上来说,安小虎也同样是个受害者。唯一确定的是,我们的幸福是那三个人的共同希望,不是吗?”
  原来,从始至终,弹指间灰飞烟灭,可以潇洒的提起放下,即便世界末日也能慢啖咖啡,笑看风云的人,是缇墨非。
  “如果我跟你说我不介意,安安,你相信我吗?”
  这不就是我费尽心思,做尽一切,拼命希望从他口中听到的话?为什么,在好不容易听到这句日盼夜盼的话,我却开始前所未有的动摇。于是我听见了自己的声音,开始了第一次正视内心的自我剖白,“我信你,可是我不相信自己。缇墨非,你知道吗?我从头到尾都是一个用铁皮钢盔武装自己的胆小鬼,外表的坚强只是因为害怕内心受到伤害;看到你的耀眼我会自卑,希望自己可以变漂亮;看到你周围的女人,我会嫉妒,嫉妒得发狂却不得不假装不在意……我……”
  接下来,我来不及说的话却被他温柔的打断了。
  “安安,还记得我在小星星旅馆对你说的么?我说过,你是我见过的最矛盾的个体。
  不管你是带着盔甲站在我面前,还是把最柔软的心放在我面前,不论坚强,柔软,甚至自卑,那都是让你存在的一部分,我全都无条件接受,因为这个人是你,是我唯一喜欢,并且想要真心疼爱的人。“
  缇墨非,也许我从来没有真正努力去了解他,直到这一刻。
  我打定主意不在今天流的眼泪又开始拼命往下掉。芸芸众生,前世要造多少座桥,铺多少路,栽多少棵树,才换得今生的擦肩而过;老天原来没有遗忘我,我不止跟他擦肩而过,甚至走到了他心里,走进了他的生命里。
  他慢慢微笑着向我走来,“安安,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我也一直对自己缺乏信心。”
  “为什么?”我用手背抹掉眼泪。
  “因为我长得太帅,女孩子怕有一天谋杀亲夫,所以都不敢嫁我。”
  “是你不要人家吧。”
  “还有啊,我又懒又怕脏,只好老是乱花钱解决问题,将来老了生活没保障,一般女孩子谁敢嫁我?”
  “那到是。”
  “再有啊,我嗜睡又好色,最大的梦想是吃饱了就睡,睡饱了就做。但凡女孩子大概都受不了吧?”
  “你这方面确实有待改进。”
  “最可怕的是,我阴险又闷骚。老是心里想一套,嘴上说一套,行动又换另外一套。
  哪个女孩子想嫁这样的中山狼啊?“
  “嗯,这就严重了,一定要好好考虑。”
  缇墨非最后站在我面前,低声道:“所以,安安,像我这样的男人,你不要谁还会要呢?”
  我刚抹掉的眼泪又开始哗哗流,“缇墨非,或许事情来得太突然,我们需要缓冲,再好好考虑下吧。”
  缇墨非忽然一把抱住我,像个孩子似的撒起娇来:“安安,不管,摸也摸过,亲也亲过了,睡也睡过了,你要负责,我这辈子就缠定你,不打算换人了!”
  宽阔的胸膛散发着滚烫的温度,强壮的手臂紧紧箍这我,好像生怕一放我就会跑开……
  我心头仿佛忽然间爆发出压制已久的岩浆,他的爱情如此直接不顾一切,我又何必继续矫情。爱了就爱了吧!缇墨非,我安安何德何能,蒙你相知相爱,今生除了相守,何以为报。
  我伸开手臂环在他结实的腰上,把脸摩挲在他胸口,“缇墨非,今天是我生日,你有什么表示吗?”
  “安安女王殿下,”他忽然单膝跪在地上,拉过我的手吻在手背上,“不知缇墨非是否有此荣幸让您下嫁?”
  “……缇墨非”,我终于哭出声来。“墨非……”
  我曾经鄙视在被求婚时流泪的女人,我曾经认为求婚只是男人为了自己的荣誉和责任走出的过场。
  但是,现在我知道,那一刻的眼泪,是女人这辈子最珍贵的眼泪。
  缇墨非把一枚镶着蓝宝石的戒指套在我的无名指上,看进我的眼睛:“肯亚的大地见证,缇墨非发誓,从今天开始,愿意守护安安一生一世,愿意陪安安白头到老。”
  是的,这就是缇先生对我的求婚场面,没有悠扬的音乐,没有浪漫的烛光,却是在肯亚蓝色的天空下,质朴的大地上。所以,我这辈子都相信,肯亚是我的福地,因为缇先生直到闭上眼睛的最后一刻,都完美的实现了他对我曾经许下的誓言。
  重归浮华
  把生命中最美好的一部分回忆留在肯亚,我和缇墨非回到了现实的浮华,回到了L市。
  回家的第二个礼拜,西区艺术得到了普杜的形像推广权,在无垠绿野中独奏,印着缇墨非侧面,写着与您共谱治愈之歌的广告牌出现在林立的高楼大厦间,从高速公路交错的高架桥望去,成为银色钢铁都市里抚慰人心的一道绿色风景线。
  我在西区的第一学期即将结束,教授把我们的作品集放进了学校东边的林德塞展览馆。我看到自己的名字出现在小小的白标签上,安安,12号字,黑体,这是我的名字第一次被放在玻璃盒里被人们瞻仰。我站在那副主打海报面前,望缇墨非怡然的侧面,那份平和飞出画面,印在了我心里。
  在古时候,他扮演的角色或许可以是一个只记今朝笑的绝世刀客,我想起了黄沾的“沧海一声笑,滔滔两岸潮,浮沉随浪记今朝”;在今天,他可以笑傲江湖却只是站在繁华边看风景。古往今来,只有云淡风轻,笑看世事变迁的人,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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