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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3部分

顺明-第3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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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今不光是中国分朝代,看来这欧洲和现代也有很大的不同,不过应该是德国或者是东欧那边的人吧。
    看着李孟弄明白了他是那里人,也不知道是真明白还是假明白,那欧曼继续生硬但清晰的说道:
    “我是萨克森公国的农民,在饥荒中我的家人都饿死了,在这之前我是一名农民,在这之后,我是一名佣兵。”
    (他话里很多词都是在晚清才确认的,此处为行文方便直接用了)
    “我在佣兵团里当了十年的佣兵,后来为一名商人做护卫来到了东方,不过商人病死在这里,我也没有了回去的钱,听说这位神甫要招募有技能的人,所以我说自己是一名手艺人。”
    当时费德勒招募人手的,并没有说明军事技能。
    听这欧曼说完,费德勒神甫转身对李孟说道:
    “大人,这欧曼所在国家的农民,一遇到天灾人祸,土地没有收成,传统式把土地卖掉,然后买一把武器去做佣兵,这是他们那里的传统。”
    李孟点点头,对这人越发的感兴趣,点点头问道:
    “你会做什么?”
    “会用双手和单手的剑,长矛、火器。”
    这点这欧曼倒是没有说谎,对一名德意志雇佣兵来说,精强的步卒和老兵的确是可以掌握这些技能。
    半吊子的邓格拉斯给胶州营带来了斧枪,不知道这个人能给胶州营带来什么?
    正文 第三百六十五章 尚有不如 内外夹击
     更新时间:2009…6…8 11:40:00 本章字数:6645
    “将军,长矛在战斗时候,只需要进行和上臂差不多的距离上刺击,不用摆动这么大,您的长矛兵的战斗方式更像是拿着刺剑,长矛已经是足够的长和沉重,太大幅度的动作,很容易消耗士兵们的体力。”
    “将军,在我的家乡,剑和盾牌已经是在步兵团中淘汰了,只需要长矛和火铳,斧枪只是士官和军官来用,更多的是为了身份的区别。”
    “将军,我们那边的步兵团,差不多都是一千六百人为一团。”
    第二天还能出现在李孟面前的洋人,也只有这个欧曼了,萨克森公国是德意志诸邦的一个国家,那个时代的德意志并不是今天这个统一的德国,而是许多分散的小城邦,德意志地区在当时的欧洲可不是什么富裕地方。
    农民除了应付地主的压迫之外,还有种种的苛捐杂税,天灾也是不少,许多不能维持下去的农民,直接是把自己的土地卖掉,或者是卖掉自己所有的家产,买一把双手剑或者别的什么兵器,直接去参加雇佣兵。
    当时的德国雇佣兵和瑞士雇佣兵在欧洲可算是赫赫有名,欧曼。加里斯看起来像是个很有故事的人,但他自己不讲的话,李孟这边也不会追根问底。
    胶州营这边需要的,是这名德意志佣兵的见识和战争技能,第二天,李孟就带着这名欧曼去观看练兵,随同的还有费德勒神甫,他的作用是翻译,以往不跟着去军营的主簿袁文宏也是跟在了身边,他的作用是记录。
    欧曼。加里斯和轻佻的邓格拉斯不同,或许是因为语言不通的关系,欧曼很少主动说什么,但没说话,基本上都是关键。可邓格拉斯的模样,即便是语言不通。恐怕也会喋喋不休。
    这样的性格,倒是很受李孟的欣赏,这一路上各样地建议不少,都被袁文宏记下,当然实际是不是进行改变,还要在各级军官的讨论和实际演练之后,才能生效。
    观兵和听欧曼讲述,差不多用了一天的时间,末尾的时候。李孟询问道:
    “你觉得我的部队和你们欧洲的部队有什么差距吗?”
    欧曼稍一思索就下了判断,缓慢回答道:
    “将军的部队装备精良,纪律严明,士兵的精神风貌也是很好,但很多的战术和战法,差不多落后我们那里二十年到十五年。“
    听到这个“二十年到十五年”说法从费德勒神甫地口中被讲出来。李孟脸色很正常,可跟随身边的亲兵护卫们,还有被观察的营千总一干军官,都是面有怒色,在他们这些人眼中看来,胶州营的这种战法体例已经是天下无双。
    在胶州营中训练几年的农夫。在战场上就是横行的强兵,此等方阵和火器结合,无论对方是步兵还是骑兵,都是挡者披靡。
    这样地强兵强军,居然被一名来历不明的番鬼说成是落后二十年到十五年,真是莫名其妙。
    欧曼的话没有说完,又是开口说道:
    “我的国家那边。对于长矛组成的步兵方阵也是不断的摸索使用,很多东西在改变,将军,你地军队改进战术之后,应该是欧洲次等精锐的军团,但要和法国以及西班牙的精锐兵团比较,还是有一定差距的。”
    费德勒神甫在那里不断的翻译,边上的这些人听着更不服气,但当年邓格拉斯担任教官的时候。也曾讲过,佛朗机那边很早就开始用这步兵方队,可这欧曼句句都是在贬低胶州营地军队,到底是什么用意,莫非是自高身价。
    李孟脸色平静,不过心中也不太舒服,那边欧曼又是轻声的说了一句,李孟转头看向费德勒神甫,神甫连忙的翻译了出来:
    “这军队的风貌虽好。不过能看出来。实战经历的太少!”
    这个评价说完,李孟也是无言。半响才开口说道:
    “这倒是没错,实战的确是少了。”
    在李孟的心目中,真正的大敌是关外的鞑子,所以山东面对北方地方向是老营兵马和当做后队的登州军。
    周围若有战事则是各军轮换,但自从那次齐河县的战斗之后老营参加战斗的次数,反倒是不如其余各军多,比如说现在青州军和淮扬军就在南直隶大打出手。
    在寿州的南京镇守太监卢九德率军前往阻击援军之前,围城的淮扬军,就先和革左五营援军的前哨开战。
    虽说是里外两道长围和壕沟,把颍上城的外围变成了一个圆环的要塞,但面对革左五营最强地两支部队,固守工事却不现实。
    在老回回和改世王两支部队南下开始,淮扬军参将陈六就命令他地副手高科,率领五千人在距离颍上城三十里的位置上,设置了阵地。
    不管是革左五营地军队还是胶州营淮扬军,他们的运动都是依托颖水的水运,老回回和改世王的部队十几万人沿着水路运动,高科率领的部队在颖水边上列阵,正是交通要道上,想闪避都闪避不了。
    背水扎营和背水一战可不是一回事,身后是河水,如果敌军压迫过来,士兵们后退无路,往往会发生崩溃。
    高科率领的部队,水上有船队接应,岸上是用火器和工事组成的阵地,到来此处的改世王部,要想继续前进,必须要拔出这根钉在路上的钉子。
    可组织了几次攻击,火器对射的时候,对方的火炮打的准而且打的快,一点便宜占不到。
    尽管那几门十二磅炮没有带来,但革左五营里面火力最大的也就是六磅左右的炮,火力的密度甚至都不如对面的淮扬军。
    准备组织步卒冲锋,远距离上被火炮轰,近了点被火铳射击,冲进攻势跟前,那长矛戳出来,一样是抵挡不住,这官兵和革左五营遇到的任何一支官兵都不一样。战斗意志极为的顽强。
    革左五营每个营的基干部队和老兵也就是万把人,对河边官兵阵地地冲锋,这些骨干和老兵更多的是作为督战队的存在,在后面督促着前冲,那些冲锋的士兵开始还有些血勇,也是听老兵们讲,官兵们最多是远远发炮射箭,只要是冲到跟前,对方就要溃散逃跑的。
    可忍着横飞的炮弹枪弹冲到跟前。官兵们手持长矛结成阵势,大呼酣战,根本没有什么惧怕的意思,偶尔几次,反倒是能听到军官约束士兵,不要杀出工事之外。免得乱了阵型。
    冲了这么两次,革左五营自己的士气反倒是低落,革左五营这些人打了这么多年仗,都是知道分寸。
    他们知道如果继续逼迫炮灰们冲锋,搞不好就好哗变伤及自身,但这个钉子不拔出去。如何去救颍上城的同盟。
    老回回马守应和改世王蔺养成商议争执了半天,一人出了几百名骨干,尽可能地选用老兵前去突击。
    混杂了骨干和老兵的冲锋的确是有效果,而且革左五营这一次也舍得把准备攻打工事的装备拿出来,能用在这个场合上的,也就是橹车了。
    人躲避在橹车后面,橹车前面的木板上挂满了沙包。阻隔弓箭和火铳完全是够用了,甚至是一磅左右地小炮也未必能打开,而自己士兵和远程武器则是可以躲在后面打。在革左五营的头目判断。
    之所以攻势不利,那是因为在冲锋的短短距离上,锐气和斗志都被对方的火器给磨没了,只要是能在靠近这工事之前,尽可能的减少损失,贴近了肉搏,就可以拿下阵地。
    橹车次第排开。有人在后面推着,橹车的后面则是跟着这一波冲锋地流民部队,淮扬军副将高科这边带来了八门炮。
    看见对方的橹车进入射程,几门火炮立刻是开火,每有一发炮弹落下,就是一辆橹车被轰散,但革左五营的橹车并不是一列,一列被轰烂,立刻就有另外一辆补上这个缺口。火炮装填的速度。自然不能形成完全无间隙的射击。
    推过火炮的射程之后,仰角射击的火炮就仅仅能打到橹车后面地军队了。但这次革左五营的军兵站立也是吸取了,不再是一窝蜂的一哄而上,而是相当松散的站着跟随橹车。
    革左五营在变,官兵们也不是傻子,橹车推到火铳射程之中的时候,火铳兵都是站在工事的矮墙上面发射,正好是打击跟随橹车前进的那些流民士兵。
    但这么下去,革左五营终究是还是以比前几次冲锋小得多的伤亡,冲到了淮扬军工事的跟前。
    白刃相接,面对面地厮杀肉搏,高科率领的五个营按照营排列成横队,长矛一排排的刺过来,好像是钢铁荆棘一般,营和营之间的缺口则是被轮换发射的火铳兵们堵住。
    这种肉搏的阵列,差不多前面五排的长矛兵都是把自己的长矛放平向前。
    革左五营的士兵冲到跟前,翻过矮墙发现自己要面对地是五排长矛,而自己这边只有一个人,加上身边地战友只有一排,在面对面的战斗中,淮扬军地官兵们总是形成了局部绝对的优势。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骨干和老兵们组成的冲锋队伍崩溃的比前面还要快,既然冲到跟前还是打不过对方,那这战斗还有什么意义,跑吧!
    从遇到高科在颖水边设置的阵地,到组织人冲锋,到骨干老兵的崩溃,一共是三天左右的时间。
    这种局面让马守应和蔺养成倒吸了一口凉气,在这边用全力攻击,颍上城那边怎么办,拖延一天,颍上城那边的局面就危急一天,已经好多天没有看见颍上城其他三营派出来的求救使者。
    搞不好颍上城的局面已经发生了变化,不能在这里多花费功夫了。
    离开颍上城三十里在颖水边上布阵,陈六的这个思路并没有什么问题,但这个距离却选择的不合适。
    三十里的距离,即便是没有水运,短途的陆路运输已经可以解决很多问题,革左五营这边并不含糊,第二天留下两万兵马和淮扬军高科部对峙,同时围绕着官兵的工事和营地。在安全的距离上开始挖掘壕沟。
    在南直隶地这片区域上,因为水网纵横,并不适合骑兵的往来,所以马匹很少,以步兵的运动速度,想要驱赶外围挖掘壕沟的流民士兵,速度远远不够,整队走出工事,对方就跑。一回来,他们继续挖。
    结果,高科气急败坏的看着外面的壕沟一天天的把自己的营地包裹起来,自己却没有什么办法,这壕沟倒是不能困住谁,淮扬军的官兵出去就可以把这个壕沟填埋起来。但革左五营地两万兵在边上若即若离的,等于被挂在这边了。
    而革左五营去打颍上城的大队,则是放弃了颖水的水运,通过陆路前往颍上城。
    内外两道长围,陈六率领的淮扬军就在这内外长围之间,每日在城头上观望等待的贺一龙、刘希尧等人。看到老回回和改世王地大军到来后,已经沉浸了好多天的突围攻势,又是被发动了起来。
    淮扬军参将陈六率领的部队此时顿时是显得捉襟见肘,尽管围困颍上城,把所有革左五营的军队吸引到这颍上城下是既定的策略,可兵力实在是太少,虽然听说寿州的南京镇守太监卢九德地部队已经是朝着这边开拔。
    颍上城内的革左五营士兵。这次的手段真是撕破了脸,把城内所有能发动的平民百姓全部是发动了起来,被驱赶着到城外去攻那个长围。
    这手段,革左五营倒真是不常用,毕竟平时还都是打这个替天行道的名头,此时却什么也顾不得了。
    但淮扬军也不含糊,只要是进入射程就打,绝不手软,这些颍上的百姓们从来都是怕官兵更甚于怕流贼。结果被这么一打,扭头就跑,在身后列阵的革左五营士兵却被冲了个七零八落。
    结果又是花费了好大地力气来收拾局面,尽管这突围的手段灰头土脸,但在贺一龙等人的眼中,外面的官兵的堵截却不一样了,大部分的力量都是向外,而对内的力量变得薄弱,如果内外同时发动。搞不好就能突围了。革左五营在城内的军将们极为的郁闷。明明看着外面地官兵远远少于自己,可不管怎么突围和战斗。就是突破不了那短短的两层长围,准确的说,连那矮墙都无法的打破,火器和冷兵器的层层堵截,严谨的组织,高涨的战意,都是他们从来没有见过的。这些革左五营的大将有时候也禁不住心想,若是天下间地十成官兵能有一成是城下这般,那就不要提什么造反地事情了。
    老回回两营的部队,到了这颍上边上,那些头目都对来救援同盟地决定感觉到怀疑,颍上城下的工事和营垒,比起半路上遇到的那支官兵修建的还要麻烦,尽管颍上城周围的地形要平整宽阔些。
    可在这样的地形下面,这支官兵犀利的火器却更容易施展,在安全的距离上,老回回和改世王两个营稍作休整。
    这时候他们看见了城头的旗帜飞舞,革左五营五个营在一起战斗可是好多年了,彼此间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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