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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时空穿梭之恋上你的床(完结)-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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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雪霁慢慢收起了笑,心中暗自咀嚼着她的话。
    身为女子,就一定要嫁人吗……
    那么,传言是真的了,她果然立誓不嫁?
    二十一世纪,单身主义早已为世人所接受,女孩子即便选择一辈子不嫁也被视为个人自由。然而,这是在遥远的古代啊,相夫教子、传宗接代,似乎是女人唯一的人生目标。眼前的这位女子,抱定如此不容于时代的激进想法,想必定有什么特别的缘故吧?
    耳边,冯惜惜的声音低沉婉转,带着风一般的黯然轻叹。
    “……惜惜的母亲,出生于望族世家,是栩宁城中数一数二的美人。自幼蒙我外祖爱若掌珍,遣名师精心调教,十二岁上已是诗画双绝,名动京师。外祖本打算待及笄之后为她寻觅一个门当户对的贵婿,谁料,我母亲却在一次出游途中偶遇了一位书生。那书生虽家徒四壁,却才华横溢、文采风流。我母亲爱他腹中锦绣,对他一见钟情。外祖知道后暴怒如雷,将书生逐出栩宁,又把母亲关入绣楼,遣人寸步不离地看守。谁知母亲生性刚烈,一次次投缳跳井,以死相逼。外祖终是无奈,将母亲赶出府门,从此断绝父女之情。母亲义无反顾,孑身而去。几经辗转与那书生相逢,一对苦命鸳鸯,自此结为夫妇。”
    梅雪霁慢慢地靠回到软塌上,望着冯惜惜的背影,轻轻眨了眨眼:“那位书生,想必就是你的父亲?”
    冯惜惜又是一声低叹:“正是。母亲与父亲成亲之后,夫妻恩爱,如鱼得水。为了助父亲赴齐州赶考,母亲竟是不顾羞耻,做起了抛头露面的小贩,每日里攒下卖浆的钱,悄悄为父亲备下川资。父亲却也不负期望,一举高中,名列探花。捧了凤冠霞帔前来迎接母亲,夫妻二人扬眉吐气,一同走马入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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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忽然发现自己的文章上了首页的推荐。怪不得这几日点击仿佛坐上了火箭,直线上升。。。。。
非常感谢的大气与包容,影月从不觉得自己的文章比别人出色。真的,相对写手而言,我觉得自己更多是一个追文的,一边写作,一边还如痴如醉地等待他人的更新。
看了那么多的文章,印象中仿佛还从未见过有哪篇文章如同我的这部小说一样,同时承受着截然如天地两极一般的毁誉。有时候让影月颇感迷惑,到底这样写下去对还是不对?
其实我的想法很简单,只是试图用自己的方式讲完自己心中的故事。所以,也许粗糙、也许狗血、也许俗套,但请各位多多包容,毕竟我也只不过是一个从未有完整作品问世的新手。呵呵,还是一句老话——凑合着读吧。
另:影月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自己的行文风格。虽然,现在解释似乎有点晚了——影月在写这部书之前,是一个标准的电视迷(当然,现在是没时间看啦)。令我哭笑不得的是,在写文的时候,我脑海中呈现的都是一些电视镜头。所以,我的文章看起来也许就像分镜头,有些亲读起来会觉得不连贯。但真的抱歉,影月只会这样写。。。。。要不您将它当剧本读?嘻嘻。
自古多情空余恨(二)
一抹微笑绽开在梅雪霁的脸上,她轻轻打了个哈欠,用手揉了揉眼睛道:“真好,又是一段黄生与玉娘的佳话。”
    窗前的冯惜惜一愣,低低地冷笑几声,却并不回头:“是啊,才子佳人,良缘玉配。戏文中往往只演到这里便嘎然而止,可又有谁知道,玉娘和黄生今后的命运?……。父亲自高中之后,官运畅达,平步青云。不久便位居高位,显赫无及。然而,当日的脉脉真情,却也随着官位的提升而逐渐磨灭殆尽。不久,因着母亲膝下只有一女,未能为冯家承继香火,冯府中便迎来了二姨太——天极县令的庶出千金……数年之内,父亲的小妾一个个地进门,府中莺歌燕舞,热闹非凡。当父亲的八姨太乘着花轿吹吹打打抬进府门的那日,万念俱灰的母亲,再也受不了伤心的折磨,在自己的房中偷偷用丝带悬梁自尽了……当年,我只有十岁。”
    梅雪霁伏在榻上,愕然无语。一时间只觉得内心酸涩,眼眶也止不住地红了。她悄然用衣袖拭了泪,慢慢闭上眼睛——没想到,一段美丽的爱情,竟然会有如此悲惨的结局!当年的山盟海誓、生死相许难道竟然是浮云泡影,经不起时间的考验?……
    耳边冯惜惜又是幽幽地一叹:“母亲死后,我便孤独地在冯府中长大,每日里满眼满耳的,都是姨太太们争风吃醋、相互算计夺宠的丑事。我实在是厌恶透了,也害怕透了……自那时起我便暗自发誓,今生今世,绝不步母亲的后尘,绝不让任何男人有伤害我的机会!”说着,她紧紧地攥住了自己的衣袖,秀美的双目中罩上了一层薄雾,“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其实,白头不相离的,为什么一定要是男人?也许,只有女子才能明白女子的心……。”
    她一边说,一边满含期冀地回过身来,却蓦地发现梅雪霁头倚绣枕,双目微闭,似已坠入沉沉的梦想。
    她无奈地笑笑,轻出了一口气:“这丫头,怎么如此贪睡?”心里暗暗埋怨着,却又情不自禁地悄悄走过去,抓起榻边一领云丝斗篷想为她盖在肩上。待靠近了,却忽见梅雪霁长睫微眨,眼角挂着一粒晶莹的泪水。她身子一滞,心中顿时柔情鼓荡,忍不住半跪在榻前抓起她的手,爱怜地贴在唇上,一边亲吻,一边柔声低唤。
    “霁儿……。。”
    蓦地,面前的人儿睁开双眼,乌亮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紧了她,片刻之后,她的脸倏地红了。
    “你,你干什么?”她的声音带着惊怕,仿佛被火炙一般地抽回了自己的手。
    “霁儿,我……”冯惜惜心跳如鼓,一张脸也是涨得通红。
    楼梯上,传来了轻轻的脚步声。冯惜惜立即直起身来,浑身僵硬着回过头去。却见侍琴托着茗壶茶盏拾阶而上,笑盈盈地屈膝一礼,将手中的托盘搁在软榻边的小几上。
    “主子和冯小姐聊得尽兴,想必口渴了吧?”侍琴一边说,一边倒了茶递给梅雪霁。
    梅雪霁木然接过,掀开盅盖啜了一口香茗,茶香清逸,绕齿甘甜。满心的错愕与慌乱这才稍减。
    犹豫再三,她还是沉下脸来向冯惜惜下了逐客令:“天不早了,冯小姐还是快回府吧。”
自古多情空余恨(三)
“是。”冯惜惜匆忙答应着,抬头望了她一眼。纵然是面无表情,但看她颊边犹带的红潮,依旧可以想见她内心的羞恼和惶恐。冯惜惜低叹一声,默然转过身,匆匆下楼而去。
    侍琴觉出了她二人之间的尴尬,不由得有些惊奇:“小姐,您和冯小姐怎么了?”
    梅雪霁不答,翻身从软踏上下来,略带懊恼地将手中的茶盏搁在几上。
    “小姐?”
    梅雪霁蹙了眉,心中烦躁顿起,叹了口气道:“没事,别问了。”说着,拔脚就往楼下走。
    侍琴紧紧地跟上:“您要去哪里?”
    “我心烦,要去园子里走走,别跟着我……”
    落日的最后一点余晖蜿蜒在太液池上,仿佛一条银红色的丝带闪耀着柔光。秋色已杳,对岸的群山上早已没了苍翠,放眼过去,到处是一片萧瑟与苍茫。
    梅雪霁裹紧了身上的斗篷,沿着蜿蜒的九曲木桥,缓缓地走着,听任清寒的风撩起她的长发,在耳后轻舞飘荡。
    在粼粼的水波中,莫名其妙地又浮现了冯惜惜娇美的面容。“霁儿…。。”她轻唤,抓起她的手在唇边吻着。
    胸臆中蓦然浊气翻涌,她一手攥住领口,一手扶着桥栏,禁不住干呕了起来。呕了几回,什么也吐不出来,身子却早已绵软无力。她只得抓住栏杆坐了下来,望着池中自己的倒影,幽幽地叹了口气。
    今日发生的事……。唉,真是颠倒!
    谁曾想过,柔情似水、美丽如月的冯惜惜,竟然真是……。
    是也便罢了,她偏偏还看上了自己!
    这种事,恐怕谁碰见都会方寸大乱,而且有点恶心吧?今后,叫她如何再与冯惜惜相处?
    她摇了摇头,想把方才见到的一幕从脑海中甩掉。不料,冯惜惜的声音又如同魔咒一般地在脑海中响起。
    “……自那时起我便暗自发誓,今生今世,绝不步母亲的后尘,绝不让任何男人有伤害我的机会!”
    唉,怪不得她拒绝了太后、怪不得她立誓不嫁、怪不得她对男人不屑一顾,却原来身为尚书府千金的她,竟然有如此辛酸而悲惨的家世……
    梅雪霁慨叹着立起身,沿着九曲桥继续向前走。残阳尽收,天色也渐渐地暗了下来。梅雪霁抬起眼,发现自己已然置身于冷香亭畔。亭侧的菊花早已开到尽头,蕊冷香销,让人不由心生凄凉之感。
    梅雪霁不禁打了个寒战——不知不觉,好像已经走了很远。还是回去吧,一会儿云灏就该下朝了,还是去陪他晚膳吧,也许见到他,心中的烦闷就会少一点……
    她停住脚步,正想回头。忽听得身后有人小声地叫了一声:“梅小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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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一个冯惜惜,吓晕了大片纯情的读者。
其实影月对蕾丝不感兴趣,之所以设计了这一个人物,说到底还是为了霁儿。。。。。。现在还不好透露,看到后来大家也许就明白啦。
恨如芳草倚危亭
       (一)
梅雪霁侧过脸去,却见在一棵高大的松柏之后,伫立着一个淡青色的身影。面容苍白、身形臃肿,眉梢眼底是抹不去的幽怨——不是瑾妃秦洛裳又是谁?
    梅雪霁呆了一呆,情不自禁地退后一步,呢喃道:“瑾妃娘娘……”
    瑾妃凄然一笑,缓缓地走近她:“我早已不是瑾妃了,自从秦家定罪,我便被陛下贬为美人。”
    梅雪霁又是一愣——这个消息,倒是从来没有人向她透露过……难道,秦家真的倒了吗?
    “想必,小主听了这件事,内心会有些暗喜吧?”瑾妃垂下眼,牵起了嘴角,“也难怪小主这样,从前洛裳在小主面前一向尖酸刻薄,没少让你为难。今日即便你踩在我的头上,我也无话可说。”说着,她抬起头,瞥了一眼呆立无语的梅雪霁,忽然低叹一声,扶着高高挺起的肚子吃力地长跪于地。
    梅雪霁蓦然一惊,条件反射一般地赶紧去搀扶她,不料却被她坚定地拨开了双手。
    “恳请小主饶我哥哥一命!”她高声叫着,随即“咚咚”地磕起了响头。
    梅雪霁被她古怪的言行搅得手足无措,只有蹲下身去拼命托住她的额头,口里一叠声地道:“别这样,有话好好说。”
    瑾妃仰起头,白皙的前额上早已是青紫一片。此时梅雪霁才看清,她的眼袋浮肿,眼睛里满是通红的血丝。整个人憔悴不堪,早已不复原来娇艳妩媚的模样。
    “我知道,我哥在齐州得罪了你,遭到皇上的忌恨,非除之而不快。但是念在我哥是秦家几代单传的份上,念在我秦家几世几代忠心辅国的情分上,请小主饶恕他吧。”
    “这......”梅雪霁终于明白了她的来意,却随即陷入了更深的惶惑之中,“这事我哪里办得到?”
    瑾妃一把攥住她的衣袖,目光灼灼满含希冀:“你可以!皇上不是对你言听计从吗?只要你肯向皇上开口,我哥的命就保住了!听说,上回菀柔公主和番一事,就是你让皇上推拒的......”
    梅雪霁心中一凛,背上霎时冒出了一层冷汗——不管出于善意还是恶意,这样流言在宫廷中传播开去,对她都不是好事。自古皇家最忌后妃干政,若是因此被平白无故地扣上一顶“狐媚惑主”的大帽子,那她梅雪霁今后就成了万夫所指,必定要淹溺在别人的口水中了……。
    按捺住扑腾乱跳的心,她定了定神,用力搀起了瑾妃,无奈地叹了口气道:“不是我不愿帮你,只是……这案子涉及太广,情节甚重,非我能力所及。再者,我只是后宫一名无阶无品的女子,这干政的大忌,我却是不敢犯的……”
    瑾妃抬起头来,只一瞬间,她眼中的泪水霎时收尽,露出了咄咄的锋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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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明一下,冯惜惜不是男人,就是一个蕾丝,呵呵。
恨如芳草倚危亭(二)
“干政?”她冷笑着向梅雪霁逼近一步,“你干的政还少吗?从齐州的舞弊案,到涪县的蝗灾筹款、再到与花剌的联姻……哪一件没有你涉及其间?这时候你倒会装傻推个轻巧,你可知道,若是没有你,我秦家何至于落得今日的境地?……哼,难怪祖父也一直慨叹,他最大的失误,就是低估了你——你这藏匿在皇帝身边狐狸精!真没想到你竟有这等能耐,搅得宫中朝野到处不安……”她说着,一把攥住梅雪霁的衣领,嚼碎玉齿,发出嘎嘎的脆响。
    “告诉我,你到底放不放过我哥?”她凑近她的耳边低吼,眼眸中喷射着仇恨的火焰。
    梅雪霁望着她骤然凑近的狰狞面容,眼前忽地一阵晕眩,身子晃了晃,却又立即站住了。情不自禁地,她挺直了脊背,将瑾妃抓在衣领上的手用力拂开。轻声地,却是一字一句地看着她道:“我虽莽撞无知,却也多少明白些事理。娘娘的兄长案涉舞弊、弑主两大罪行,其恶滔天、其心可誅,又岂是我三言两语可以脱罪的?即便可以,我也不会罔顾是非曲直,做此违背良心之事。”说着,她径直转过身,顺着幽暗的林间小径朝九曲木桥走去。
    身后,传来瑾妃紧追不舍的脚步声。
    “站住!”她的声音阴冷而沙哑,仿佛传自幽暗的地底,“你就想这样一走了之?”
    梅雪霁不禁回头,在苍茫的暮色中,但见瑾妃的眸子里闪烁着冷若冰雪般的光芒。身上的一角衣襟被风掀起,翩翩而舞,带着一种凄清而决绝的气息。
    蓦地,她笑了,笑得十分古怪:“不要以为你可以在宫中永远过着快乐的日子。只要有我一天,就不会让你称心如意。所有你加诸于我的苦难,我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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