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永远-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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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亚释然一笑,挥挥手,说:“算了算了,很久没休息了,就当放三个月的假。”
萧言伸出手做发誓状:“这三个月安若亚只管吃好玩好,一切由我安排。”
若亚微笑着点头。
还记得上大学那会,我和萧言风尘仆仆的赶到若亚学校找她玩,后来回学校大门关了。被保安夺命连环追的狼狈,现在还记忆犹新。我跑进女厕所成功逃脱,萧言则被逮住。对于他的错误供认不讳,而对于跟他一起翻墙的是谁,他抵死反抗,做了一名忠良的队友。最后学校一怒之下给了他一个警告处分。在过后的日子里,由于我的内心极度不安和内疚,当了一个月的跑腿小马仔,他就像个大爷一样,今天要吃这样,明天点那样。穿梭于各种他爱吃的摊位,然后讲讲价。我也乐意效劳,因为一心想着至少不用以身相许。
这大概就是我们的相处模式,任岁月如何冲刷,我们依然是想要彼此保护的人。尽管走得亦步亦趋,甚至满目疮痍。
若亚小心的问:“聂辰真回来了?”
我茫然的看看她,点点头。
萧言说:“他怎么不来找我们?”
我迟疑的说:“他好像不认识我了。”
他们异口同声的说:“不认识?”瞠目结舌的看向我。
我说:“嗯,我叫了他,他没反应,还从我身边走过去。”
若亚说:“改了个艺名吧,现在是聂晨曦。”
萧言说:“但没道理不认识雨嫣啊?”
我莫名其妙的问了句:“若亚,经纪人你找到没?”
若亚大喜:“你决定来帮我了?”
半年前若亚找我谈过,说我有一定经济头脑,我们又互相信任。让我去当她的经纪人,是她想到的最佳人选。我碍于隔行如隔山,害怕搞砸她的演艺事业,说回去考虑一下。这件事后来就不了了之了。
我小声说:“我会不会做不好?”
若亚笑得花枝乱颤:“不会不会,只要有你在,我就安心了,其他的慢慢学,你绝对没问题。”
萧言沉声道:“因为聂辰也在娱乐圈?”我点点头,他沉默叹气。
若亚开心之余也有一丝无奈。
我承认这份私心,就算是微不足道的机会,也值得我尽力去试。也许我只想要一个答案,那年过后的音讯全无和如今我们的形同陌路。我还记得曾经妈妈挂在我床头六岁时的画,就如同聂辰一样被时间卷走,连丁点纸屑也没留下。我总问自己,如果我们不能颠覆这个世界,那可不可以颠覆我自己。如果可以,是不是我不轻易改变自己,时针就会停止转动;是不是我该哭泣的时候去微笑,就不会那么难过;是不是我就算踏上连自己都不知道会怎样的道路;也能获得幸福呢
在若亚休假结束的最后一天,我也离开了原来的公司。
C市日照长度,是全国公认最短的,今天却破天荒的阳光明媚。在这座城市生活的人对太阳的渴望,完全可以等同于看见一场大雪一样激动。让我不禁怀疑他们的要求变得越来越低了,然而当望见日光窜出云头那一刻,我也开始欢欣鼓舞起来。我们的心情总会因为一些细枝末节的东西而受影响。变得快乐,变得难过。
在我了解了经纪人的工作流程后,大致把问题归结为了三类:1。做不做 2。该不该 3。怎样做。而其中的轻重和方向就由我来决定,也是我的工作重心。我突然发现若亚把她的全部交给我,真的是太看得起我了。于是在过后的时间里,我帮她接了10个通告,4部广告,然后推掉了一部电影拍摄。
“啊,电影,my love my dream!”
“电影怎么不让我演?你没听说一句话吗,演电影的看不起演电视剧的,演电视剧的看不起演话剧的?所以电影演员的地位可见多高啊?哪怕是跑龙套的啊?”
“你没听说过横店有一个演员死了50000次,依然没红起来吗?”
“不会真是龙套吧?”
“确实是一个龙套角色,三句台词,出场五分钟。”
若亚捂着头:“人生已经很艰难了,请不要拆穿他!”
“龙套不接,背离形象的广告不接,唱片不接,绯闻是真的就可以有。”
若亚听得瞠目结舌,反驳我:“我唱歌可以的!”
“你不行!”
“···”
我并不是乱扯淡的,我很清楚在其位谋其责的道理。目前若亚需要的是曝光率和人气。如果绯闻是真的,明星也有七情六欲,大方承认,至少让人觉得坦率。至于唱歌,我想这是她的弱项。
若亚让我先回去休息,说有助理就可以了。可我还是坚持陪她录完今天最后一个通告。在我以为忙碌的一天即将告别尾声的时候,我发现我错了。当我以为每天忙得不可开交,也许就能忘掉杂念的时候,我发现我错得更凶。
让人惊讶的是聂辰此刻正双手插袋的站在录播间外,他身穿一件浅蓝色衬衣配牛仔外套,下着一条卡其色裤子。我抛开手边的衣服,想也没想就向他奔过去。抓住他的手臂,颤抖着手说:“聂辰?”
他疑惑的看着我:“你叫我什么?”
“聂辰?我秦雨嫣!”
我不甘心的又问他:“你不记得了?”
我的手突然被很用力的拍下,收回疼痛的手,站在我面前的这个盛气凌人的女人,愤愤的看向我说:“谁让你碰晨曦的?”如果我没猜错,她应该就是和聂辰出现在杂志封面的名媛千金。
聂辰把她拉到自己身边:“萱萱别胡闹。”这个叫萱萱的女人,撒娇的撅着嘴。这就是所谓的女人是善变的吧,一秒钟娇小可人。我总是很佩服能够变换角色,在各种场合之间游刃有余的人。
若亚从录播间冲出来把我拉向身后,愤怒道:“聂辰!你是把我们都忘了吗?你还记不记得萧言说过的话,你和雨嫣,如果分开再不要说我们是朋友。雨嫣等了你五年,你就这样对她?”
“别说了!”我用力按下若亚指向我的手。
“哦,可能是我早前的意外事故,造成失忆。”聂辰解释的轻描淡写。
萱萱说:“没听说过你失忆?”
聂辰说:“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我还有节目要录,不好意思,失陪。”背过身走进了录播间。
我愣在原地慌神,若亚气得在我耳边问候了聂辰全家。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坐在回家的出租车上。
“司机,往回开!”
当我站在电视台楼下的时候,聂辰正好也走出来。我不知道为什么刚才那个萱萱没有跟着他。
“你在等我?”
我摇摇头,又点头:“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我再次确认。
“可能以后会想起来吧。”
我有些丧气,可能真的不记得了吧,信守承诺的人一直都只有我一个。而那时的喜欢是不是爱,我现在也回答不太出来。
“上车吧,我送你回家。”聂辰已经把他的路虎停在了我面前。
“谢了,我打车就好。”说完我就后悔了,他会不会是对我示好,或者有一点点同情,又或者至少不讨厌。电视剧不是都这样演的,琼瑶阿姨不也喜欢用策马奔腾的套路。我突然发现我自己真的太作了。
“这么晚了,你一个人不···”还没等他说完,拉开门,一脚跨了上去,坐在了副驾驶。我看出他眼神的惊诧,抱歉道:“那个···你是顺路的吧?”
“顺路。”
“你知道我家在哪吗?”
他摇摇头。这算哪门子对话。
在回家的途中,我们十分尴尬,可以说是零交流,只是在我下车的时候,交换了电话。
一回家我就倒在床上,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个手机号,不知不觉间电话就拨了出去,心里暗骂一句完蛋,恨不得凭空拦下。
电话那头已经接通:“喂?”
“我···,你,你到家了吗?”
“嗯,那个···才开走5分钟。”
“···路上小心,我挂了。”
我说不上来是开心还是伤心多一些。我想过一百种我们重逢的画面,但都不是这一种。当你把一点一滴如珍似宝的回忆串成一条链子,戴在手上,放在心中的时候,你与过去就紧密连在一起。而这种长远横亘在我们之间的不是距离,不是时间,而是残存的回忆。我从床下翻出了那个大大的饼干盒,翻开了那篇一个人的同学录,如果等待的是我,你就会为我停留吗?
余晖倾泻而下的黄昏,我们并肩坐在海岸线。你抱歉的看着我,我摇摇头说没关系。你变不了电车没关系,就算你能变超人,你看,我们走过的沙滩,不也没有留下印记。如果我们从这里出发也许可以到达彼岸。我亲爱的,多多洛。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们重新认识一次
当我站在人群中被聂辰猛然拉上台的时候,采访才刚开始。随之而来的是无数个话筒,摄像头,闪光灯对准我们。一阵交头接耳的嘈杂声。
然后是一片死寂,我的脑袋一片空白,准确的说是我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的吃惊等级数绝对不压于在场的每一个人。为了配合某法国服装品牌的宣传,若亚作为代言人,接受访问,我等待她回答完便一起离开。聂辰也是这次的代言人之一。糟糕的是我摇生一变成为访问主角。
“她才是!”聂辰斩钉截铁的说。
“你是说你的女朋友不是华氏千金,而是她?”一名记者两眼放光的向聂辰确认他的猜测,一脸发现头条的兴奋。我不知道聂辰那句是我,回答的是什么问题。但从这名记者的问题中,我捕捉到两条重要信息,一是,萱萱是不是他女朋友,二是,我又是不是?我瞬间被推向风口浪尖,哑口无言。
我不可思议的和众人齐齐看向他,“是,他才是我真正的女朋友!”我脑袋突然炸开了一样,此刻在这个空间中就算掉下一根针,在我听来都是震耳欲聋。他说他失去记忆了,而我们才见过两次面?我瞬间变成了他的谁?这太荒唐可笑了。
我的肩膀被他更用力的握在手里,收紧固定在他身旁。
“华氏千金和你夜会酒店,你能解释一下吗?”那名记者不依不饶的问道。我又一次深刻体会到记者的追根究底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上一次是若亚被雪藏三个月后复出的澄清大会上。事发的第二天我去酒店找过若亚,却被某周刊记者报道为【妻子愤恨上门讨说法】。由于外界的猜测愈演愈烈,我不得不站出来澄清我是若亚的经济人,完全是没有的事。谣言才不攻自破。我彻底佩服他们的执着和想象力,完全是在参加新概念写作大赛。
后来有工作人员立即上前,中断了这次访问,“不好意思,今天的采访就到这里,安排下一位。”
聂辰拉着我,在工作人员的阻拦和保护下来到了后台。他把我带进一个无人的化妆间。
我错愕的看向他,“怎么回事?”
他靠近我,我还没来得急往后退,呼吸之间,后颈突然被穿过发丝的手按住,我的唇被另一个柔软贴上。突如其来的动作,让我惊慌失措,睁大眼睛,愣愣的盯着他紧闭的双眼和微微颤抖的睫毛。心脏加速跳动直击耳膜,酥麻的触电感从唇瓣传了过来。脑海闪现若亚跟我提过初吻是甜的的狗屁鬼话,脑电波的振动频率刺激你大脑的磁场,快得根本分辨不出来是甜是咸。
一顿,我用力推开他,鼻尖一酸,是责怪或者是不安,“聂辰!这就是你的答案?”
他踉跄的退了两步,未见一丝惊慌,从容的回答:“我们可以试试看。”
我心乱如麻。一个吻代替的回答,真的是我念念不忘的回响吗?而这个戛然而止的初吻,让我思绪万千,短暂而彷徨。一个我耐心等候的人,从中学的寒冬,毅然决然向我走来的时候,你会觉得不真实,特别不真实,但他确实发生了。
我背过去,把眼泪流进心里。然后若无其事的转身,仰起脸,轻松的说:“好。”
他突然蹲下去,头深深埋进膝盖里,手抱住头,颤抖得厉害。我一大步跨过去,也蹲在他旁边。
着急的问:“你怎么了???”伸手把他额头往上推,两颊豆大的汗珠,吓得我脸色发青。他一把推开我,头又重重埋下去。被他一推,蹲着的我,屁股坐在了地上。我先是一愣,手撑地爬起来,又蹲在他身旁。这次我没有再碰他,也没说话。
十分钟以后,待他剧痛慢慢平息,缓缓站起来,一抹脸,看着蹲在地上的我:“我没事。”
我有点担心的说:“去医院检查一下吧,我陪你去。”
从小学起看韩剧,就以为只要男主角流鼻血或者哪里不舒服,就必定会得不治之症。不起眼的灰姑娘遇见闪闪发光的白马王子一定会走入婚姻殿堂。这种深入骨血的潜意识,几度扭曲了我的三观。为了摆脱爱得死去活来的爱情故事,我又掉进了另一个梦幻的国度………台湾偶像剧。于是三观尽毁。童话故事美好在于开始总是幸运的遇见对的人,最后总是能安稳的过一生,只是真实命运很少这么感人。
“不用,老/毛病。”他淡淡道。
我说:“我送你回家吧,看来你需要多休息。”
他说:“不用。”
我抢过钥匙,说:“我来开车吧,你先歇歇。”
我突然后悔说了那句话,我确实不确定我能否驾驭开车这件事,特别他的还是越野车。作为手持驾照,但是是“揣照”的我,开始担心了。
还记得一年前萧言新车刚上车牌的倒霉下午。我为了表示祝贺送了他一台导航仪,他为了表示感谢让我试驾他的尚酷小白。我本来是想推脱,又不忍对萧言的盛情邀请说拒绝。后来我硬着头皮坐进驾驶室,体验驾驶的乐趣。我却忘了告诉他,我的驾照从头到尾只能用三个字来形容:狗屎运。在我考驾照的那段时间,考试场地的红外线监控仪器处于整修状态,在我自认有感知的状态下,碰了一次垂直竹竿和一次越线,监考官居然和别人在一旁攀谈得不亦乐乎。于是我顺利毕业,获得了驾照。我感谢天,感谢地,感谢阿拉斯加小黑,从前真没有白疼它。我一面感恩一面感叹,感叹我的学友因为没系安全带第一秒就被pass的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