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爱你吗 作者:十八禾雨-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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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噢!”
老伯和雅言被易丰的狮子吼震得低着头乖乖地闪离了病房。抬眼看了看依然站在那里不声不响的戚采玄,他抿了抿唇没再言语。
病房里的气压有些低,我清了清喉咙打破沉默:“那个,我感觉好多了,其实你不必把他们赶出去的。”
易丰给我掖了掖被子,轻声说:“你现在好好睡一觉,什么都别管,明天醒来就会好了。”
侧头看了看戚采玄,我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他由始至终都沉默不语,比起发一顿脾气更让人不知所措。
轻呼出一口气,将目光调回到被面上,我轻轻开口:“你们也都回去休息吧,我要睡觉了。”
“你睡你睡的。”两人异口同声,说完互看一眼,沉默半晌,又再次异口同声,“我留下来陪你!”
呃,后脑勺滴下好大一颗冷汗!这两人不会在这里吵起来吧!眼角余光瞥过两人,虽然表情都有些僵硬,不过还好没有任何爆发的迹象。哎哟,生病是很累人的,想睡个安稳觉都不行。不管了,就像他们自己说的,我睡我的,他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打定主意,我一把将被子盖过头顶,来个眼不见为净。
“呃?”盖没到2秒,头顶上的被子就被人揭开,睁眼一看是戚采玄。
“睡觉时不要把被子蒙住头,这样影响健康。”他没有情绪起伏地陈述,让我脸红了红,这人还真会挑时间数落我。
心里有些窝火,这两人大眼瞪小眼地盯着我,叫我怎么睡得着?
“你们在这里我会睡不着啦!”我小声抱怨。
沉默10秒,易丰倏然站起来,走到门边,出去之前背对着我沉声嘱咐:“好好睡觉!”
[第三卷成年:公开1]
在医疗站睡了一晚,第二天烧就退了。配了些消炎药,老伯硬是让他的司机专车送我们回来。奇怪的是我始终没见到易丰,可能是招呼宾客去了吧,那么多人都是他请来的,作为东道主,把客人晾在一边不管总说不过去。
回到三人合租的公寓,戚采玄站在房门口双眉紧蹙,嘴唇抿了又抿,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转身走了。我给雅言使了个眼色,她马上也跟了出去。希望戚采玄不会想太多,该是跟他说清楚的时候了,改天找个时间要好好跟他谈谈,最好能把伤害降到最低。
第二天,我照常早早起床去上班。走到楼下,意外地易丰没有在小区门口等着。是什么原因让他不能来了呢?路上堵车吗?工作太忙?太累早晨起不了床?生病了?站着发了一会儿怔,我暗笑自己什么时候开始会那么在意他的一举一动了。每次见到他不总是觉得紧张、难熬吗?这会儿怎么又挂念、担心起他来了?甩了甩头,深吸一口气,我举步往公车站走去。
今天一天都无精打采的,效率极低。我把这种现象归结为发烧的后遗症。下班铃一打便挎起肩包准备快点回去睡觉。
走到门口突然被一记喇叭声吓了一跳,侧头一看,易丰正静静地坐在他那辆黑色福特里,隔着车窗沉沉地看着我。知道跑不掉,左右看了一下没人,赶紧窜进他的车里。
看着车窗外飞速后退的景物,我哀怨地低喃:“唉,有些人就是这样没人性,知道某人生病了还不忘压榨其最后一点点剩余劳动力。”
偷眼睨他,耶?这样说都没反应?越来越有定力了。
“你难道非要吃饭吗?随便找家饭店吃也行啊!”见他还是没有反应,一咬牙我干脆大出血一下,“我请也行!”
“不好!”没有过多废话,他一口回绝。嗬,这人还真是惜字如金呢!
心里气闷,索性不理他。他也真能沉得住气,始终不发一言。自闭!
一脚踩进他家门,我无力地挽起袖口准备去厨房弄点最简单的菜来做,哪知身后的易丰一把将我打横抱起。惊呼一声,双手紧紧勾住她的脖子,他总喜欢这样没有任何预警地抱我,迟早要被他吓出心脏病来。
“你干吗?这样我怎么做菜。”
没有理会我的质问,他抱着我径自向复式结构的二楼卧室走去。在房门被他的脚应声踹开的那一刹那,我开始害怕了。
“易……易丰……”我咽了咽口水,艰难地开口,“你,你想干……干吗?”
冷冷瞥了我一眼,他竟然直接把我抱到了他那张大得离谱的床上,身体一接触到床,我便准备翻身滚开,他动作更快,两只铁钳一把按住我的双肩,身体随即压下。我浑身抖如筛糠,怕得连话都说不出,侧头避过他喷出的气息,面红耳赤地紧闭双眼做只鸵鸟。
等了好一会儿,仍不见他有进一步的动作,我把眼睛偷偷掀开一条缝,只见他正把被子往我身上盖。
“易丰?”我睁开眼疑惑地看他。
帮我掖了掖被子,他稍稍抬头看着我:“好好睡觉!”
睡觉?他带我来这里就是为了让我睡觉?急问已经开始给我脱鞋的他:“那晚饭怎么办?”
“我做!”
呃?他什么时候学会做饭的?我怎么不知道?
“睡觉!”瞪着我呆看他的双眼,他严厉地指出我的不良睡态,“闭眼!”
“哦!”
原以为在易丰的床上是决计睡不着的,哪知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12点半了。
睁眼,一屋子的黑暗让我一时有些适应不过来。啪,夜灯打开。易丰从黑暗中显现出来,正坐在靠窗的单人沙发上。
“你醒了?”在宁静的深夜,易丰磁性、低哑的嗓音听来格外魅惑人心。
“哦,是啊!”我慢慢坐起来,还有些睡意朦胧,“我睡多久了?”
“7个小时。”
“哦,什么!”我完全被他的话吓醒了。目光瞥及床头的闹钟,上面的时间显示实实在在地告诉我,今晚回不去了。
“饿吗?”
经他一提,我真觉得肚子就快饿瘪了。因为一天都没什么精神,中午吃得很少,又一觉睡到现在,不饿才怪。
“走吧,下去吃点东西。”他起身朝床边走来。
怕他又要抱我,快手快脚地从床上爬下来,边往门口走去边说:“好啊!下去吃饭!”
不过孙悟空是逃不出如来佛祖的手心的,就像我逃不出易丰的强势一样。没走出一步,就被他拽了回来,按回床上。在我的瞠目之下,他蹲下身,捡起地上的拖鞋边给我穿上边数落:“出去鞋也不穿,脚底最容易着凉你不知道吗?这么大了还跟小孩子一样,毛毛躁躁的脾气一点没改。”
直到把两只拖鞋套到我脚上,他才抬头看我,深邃的目光夹杂着冷冽的火热。被看得不自在,我微微侧过头去,感觉他站了起来,我也跟着站了起来。
“吃饭吧,我也快饿扁了。”幸好他没再抱我,要不然非得脑充血不可。
易丰把菜从保温箱里一盘盘拿出来,有杭椒牛柳、耗油生菜、油焖茄子和一碗皮蛋鱼片汤。香飘四溢的菜色闻着都令人食指大动。
我有些不敢相信地问:“这些都是你做的?”
“这里还有其他人吗?”他也有难得的幽默,“难不成是你梦游做的?”
“哼!就会拿我开涮!”我小声嘀咕。不管了,肚子实在太饿了,当易丰把一碗白米饭放到我手里的时候,拿起筷子就不顾形象地吃开了。噢!易丰做的菜好好吃,比我做的还好吃!赶紧赶紧再多吃几口!
两个人显然都饿坏了,二话不说,都非常有默契地朝桌上的三菜一汤进攻。等到几个盘子都见了底儿,才酒足饭饱地往后仰倒在椅背上。
“没想到你的手艺还不赖哎!”我心满意足地拍着肚子,眼睛已经在瞄桌上剩下来的半碗汤。
“我是轻易不露相,能吃到我做的菜你是第一个。”他的眼睛虽然盯着桌面,可是却听得出他话里有话。
“哦,那我是不是该感到万分荣幸的呢?”终于还是忍不住伸手给自己盛了一碗汤。
“那倒不必。”顿了顿,瞥了眼正把汤往嘴里送的我,缓缓道,“想天天都吃到我做的菜,嫁给我就行了。”
“噗!”刚入口的汤被他的一句话吓得全数喷出。
看着满桌狼藉,庆幸菜都吃完了的同时人也被生生地定格在喷汤的动作上,一动都不能动。不敢看对面的易丰有没有被波及,更不敢看他此时的表情。嫁给他?疯了!
“你这样的反应让我有些无所适从。”许久,易丰淡淡开口。
“咳咳咳……”好半晌才咳着回过神来,迅速地抽了张纸巾擦嘴,我依然低着头不敢看他。
“我觉得这个提议还是不错的,你考虑看看。”
“呃……”说实话,易丰的提议才让我无所适从呢!干吗突然说这些话来吓我?
“三分钟,给你三分钟时间考虑。”他抬手看表,强势得令人无法招架。
“哪,哪有那么快就谈婚论嫁的?”我语无伦次的找借口瞎掰,哪知却掉进他的陷阱。
“说得也是,那就先谈一场恋爱好了!”他兀自说着,完全扭曲我的意思。
“啊?!”
“晚了,今晚你就睡在这里。”
“那你……”
“我睡客房!”
“哦!”
“这个周末我们去看你爸妈!”
“为什么?”
“笨蛋!”客房的门“砰”的一声关上,只留下我怔怔地站在走廊上。
[第三卷成年:公开2]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不是因为睡得太多,而是为了易丰的那句话。“先来谈一场恋爱吧!”天呐!和易丰谈恋爱这么恐怖的事情我从来都没想过会发生。他那颗天才的脑袋里究竟在想些什么啊?虽然知道他喜欢我,不过这么多年来始终与他维系着姐弟的关系,不曾逾越。我也始终以为这一辈子和他都会是这个样子,哪知两年之后他仍然不改初衷。他的专情是令人感动的,却又是让人难以消受的,我究竟该怎么办呢?
“醒醒吧,上班要迟到了!”
好吵,我闭着眼挥了挥手,想赶走嗡嗡叫的苍蝇,可是非但没有起到效果,这只大胆的苍蝇居然还停在了我的额头上,活得不耐烦了!用力睁开眼的同时,手掌也用力往额头拍了下去。
“啪!”
“啊!”我吓得尖叫。只见原本轻啄我额头的易丰,正打算撤离。哪知被我一巴掌挥在后脑勺上,嘴巴不偏不倚对上了我的。要死了,这下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
一把推开他,我弹跳到床的另一边。易丰伸手抚了抚唇,似玩味不已。
“很好,看来你已经有做我女朋友的体认了,以后就这么做。谢谢你的早安吻,我很受用!”易丰说得暧昧,笑得邪魅,我都快疯了!
“我,我没有,我不是……”
急急辩解又被他打断:“我知道,先去洗脸刷牙,我在楼下等你!”
吼,怎么会这样啊?
走到楼下,易丰已经坐在餐桌边等着我一起吃早餐。见我下来,他起身给我拉开椅子。然后把微波炉里的牛奶和烤箱里的土司拿出来放到我面前,示意我快点吃。
一时有些不习惯他的殷勤,双手接过早餐:“我自己来就好了。”
“从今天开始,你要学着怎样做我的女朋友。”他坐回到对面,端起面前的牛奶喝了一口,“身为你的男朋友为你服务时,不要逞能什么事都亲力亲为,只需安心接受即可。如果一时无法适应的话,允许你暂时说一些礼貌用语。如果还是觉得别扭,建议你可以用肢体语言表达谢意,我会非常乐意接受!”
被易丰的话搞得脑袋有些懵,一时会意不过来,又不知道该怎样回应。拿着土司只懂怔怔地发呆。
“别发呆,快吃,要凉了!”经他提醒,我才有样学样地照做。至于他刚才说了些什么,我全当有听没有懂好了。
车子在校门口停下,下车之前,易丰捉住我的手臂,截住我下车的动作。
“下班后乖乖等我来接你。”说得轻描淡写,眼神却是异常坚定不容辩驳。
“哦!”还没想好要怎么处理与他之间的关系,我暂时顺着他的意思,省得麻烦。
“那我先进去了。”
“好!”
易丰的车子已经驶离,我依然浑浑噩噩地僵直在校门口,想不通他怎么突然来了180度的大逆转,搞得我完全猜不到他的下一步动作。直到有学生走到我面前叫老师早,才把我飘忽的思绪拉了回来。
揉了揉那名可爱有礼的男孩的软发,我转身走进校门,远处的一扇边门,站着两个男人。凭着对上级领导的极度敏感,我一眼认出那是我们伟大、神勇、天下无敌的校长大人。不过另一位显然不是我们学校的老师,看也不像是家长,因为如果是家长,我们的校长大人没必要跟他点头哈腰地讲话。也决不可能是局领导,因为没一个局级领导有这么年轻的。引起我注意的不是因为校园中出现了这样一个重量级的陌生人,而是这个人的身影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清冷而淡泊的身影,这人我一定认识。不过我已经没有办法证实这一点了,当我欲靠近时,那人便驱车离开了。
在我的记忆中,只有一个人有那样的身影,会是他吗?真是他的话,为什么会跑到我学校来?是巧合还是我认错人?
敲了下自己的头,暗骂自己的事情都忙不过来思考,还有空去管别人的闲事,分明是吃饱太撑了。
放学前,我给晓雅打了电话,要她跟雅言说一声,我不回去吃饭了,免得她们担心。电话里,晓雅问我昨晚怎么没回来,我的沉默让她很快把话题岔开。晓雅就是这样一个心思细腻又善解人意的女孩,不该她问的,她绝不会打破砂锅问到底。这也是我为什么不敢打电话给雅言的原因。
放下电话,下班铃声正好响起,犹豫了下,我还是挎着包走出了校门。
还是那辆黑色福特,我走过去,车门打开,从车里下来的却不是易丰,而是——
“蓬哥?”我讶然地看着一身名牌的皮蓬,不明白易丰怎么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