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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我可以爱你吗 作者:十八禾雨-第33部分

小说: 我可以爱你吗 作者:十八禾雨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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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我什么事?”想到这儿,语气不免恶劣。

  “婚事!”突来的一颗炸弹,顿时把我炸得魂飞魄散,半晌才抖着声音问:“和……和谁的婚事?”

  易丰又瞥了我一眼,似乎在确定我的承受力是否适合听到接下来的内容,最后才慢慢吐出一个字:“我!”

  啊!啊!太太太恐怖了!我说今天怎么一整天都感觉怪异。昨晚上睡不着,大半夜了还是瞪着眼睛看着窗外的星空,竟奇迹的让我看到一颗流星划过。在上海这种空气质量呈慢性毒气状态的城市上空能见到流星,简直跟天方夜谭似的。现在才知道,天现异象,必有妖孽作祟。

  恶狠狠地瞪着没事人似的易丰,恨恨地想,老爸老妈也忒没人性了,收了那些个破礼就把我给卖了。苍天啊,大地啊,睁睁眼吧!为什么他们三个可以这么简单的就把我的终身大事给定了?而我这个当事人竟然还被蒙在鼓里。以为现在还是封建社会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可以决定一切了?哼!死小子,敢阴我?我会让你这辈子都后悔娶了我!

  气极了,我反而冷静下来,对着易丰露齿一笑:“结婚呐?好啊!”

  那家伙显然没料到我会有这种反应,有些疑惑的看了看我,眸中闪着若有所思的精芒,随即浅笑:“你能这样想,我很高兴。”

  “是吗?”我笑得更甜,顺便抛了个媚眼给他:“以后你会更高兴的。”

  他挑眉,眼底的笑意不减:“我知道!”

  突然想到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这件事,表叔表婶知道吗?”我爸妈发神经,表叔表婶不会跟着一起抽吧?

  “其实……”易丰慢慢把车停在路边,似乎怕我情绪失控,跳车自杀,“他们早就聚过了,对我们的事情,你和我的父母都非常的有……默契。”

  闭了闭眼,我只能说人越老越糊涂这句话一点不假。我跟易丰……有可能性吗?也不想想我跟他相差了整整7岁,那是一道怎样的鸿沟?当我30的时候他才23,我40了,他才33,我都快退休了,他还正当壮年。难道要等我鸡皮鹤发的时候才让年富力强的他来看清我们不适合在一起的事实?那也太悲惨了点吧!

  我苦笑,有些惨然地哀悼着我和他将来的命运。不意眼角的一点晶莹却泄漏了心中的愁肠百折。

  温热的指腹拂过,擦去我的苦涩,再次抬眼看他,我见到了易丰无比认真的表情,那种认真是我从没见过的,似乎能穿越时间,承诺一生。

  “薛初霁,你给我听好了,记住了,今天的话,我只说一遍。”他瞳孔湛亮,褐色的眸瞳缩成了墨黑,俊朗的容颜此刻近在咫尺,可是却迫得我不得不向后退去,但后脑的大掌将我牢牢固定,让我避无可避,只能任他将一字一句深刻于心底。

  “从小到大我从没如此在意过一个女人,也从没试过被一个女人搞得如此心神不宁,彻夜难眠,更没想过自己竟然会因为她身边出现的男同学而嫉妒到发疯。而这一切终于让我有了一种体认,那就是,我所有的努力、付出、妒忌、猜疑,甚至是不择手段都只为了这个女人,因为她已占满了我所有的思想。思念她,即使她的人就在我眼前,依然思念她。而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却只想逃走,胆小、懦弱、自私,从不顾及我的感受,即便如此我还是——”

  看着易丰越说越激动,一点点移近的脸庞逐渐放大,我的心也跟着剧烈跳动,几乎快跳出嗓子眼儿了,在失去意识的前一秒,我听到易丰咬牙切齿地逼出了最后的半句话:“该死的爱她!”

  易丰的吻有些狂乱,我意乱情迷地承受着他唇舌的挑引,让周身火烧火燎的烫。只觉得他的唇、他的舌、他在我身上不安分的手,他暴风雨般落在我脸上、脖子上,胸前的疾吻直要把我整个儿点燃。

  我喘息着攀紧了他,竟希望就此沉沦下去,不管现在,不看将来,不在乎与他的距离,不去想合不合适,应不应该,我只知道我竟也是如此渴望着他的。

  许久,易丰才慢慢将我放开,可是深邃的眸子,墨色仍未尽褪。咽了下口水,我羞赧地避开他的注视,更脸红于自己刚才的情不自禁。哎,薛初霁,你好没出息,被勾引一下下就把持不住了,真是没用。

  “我的话都记住了吗?”他的声音听来异常嘶哑,却性感的要命。

  我一定是被迷惑了,才会红着脸点头。然后就一路点,直点到他问:“那么你要不要嫁给我?”

  直到车子开到他家,走进我自己的卧室,我都没从刚才那些缠绵激烈的画面中缓过神来。不过脑子里好像突然闪进易丰说完最后一句话见我点头后,露出的那种狐狸似的笑容,窗外吹进一阵凉风,我忽然有一种上当的感觉。


[第三卷成年:嫉妒]


  和易丰在同一屋檐下相处了一个多星期,相安无事。原因无它,主要是易丰太忙了,忙得连面都见不到。晚上我睡下了他还没回来,早上醒来又不见了踪影。要不是见到他卧室卫生间的毛巾牙刷都是湿的,我都怀疑这家伙是否彻夜不归了。

  今天下班的时候,我接到雅言打来的电话,约我在星巴克见面。我知道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没有多做耽搁,我如约而至。站在街头,街对面星巴克的落地大玻璃清晰地映出了两个人的身影。

  雅言喋喋不休地说着什么,对面的戚采玄静静聆听,偶尔露出会心的一笑。傍晚的夕阳斜斜地照在街边的巨幅广告牌上,然后将淡淡的红晕反射到他们的眼底。这样的画面温暖而幸福,似乎两人是相爱多年的恋人,沉浸在彼此给予的甜蜜中,让人不忍打扰。

  站了很久,我才举步向店里走去,脚步不禁有一种释然的快意。如果雅言能带给他快乐,又何尝不是一种更好的开始?至少能减少一些我心底的负罪感。

  走进店里,浓郁的美式咖啡的香味肆无忌惮地钻入鼻翼,刺激着味蕾。雅言首先看到我,向我挥手。我笑着走去过,雅言一把将我拉坐到她身边。

  “好家伙,搬家也不通知一声,要不是我约你出来,是不是准备跟我老死不相往来啊?”

  我欠然一笑,自己的确是胆小得可以:“知道你憋不住一定会找我兴师问罪,我又何必巴巴地提前跑来挨骂?逍遥日子过一天是一天咯!”

  “逍遥?看来你的确过得很不错。”对面的戚采玄不期然地开口,语气却是轻松调侃的。

  原本还有些担心,坐下之后就没敢往戚采玄那边看,听到他说话才暗自舒了口气。

  “呵呵,白吃白住,还不用交水电煤,这样的便宜当然得占咯!”说话也轻松了起来,三个人笑笑说说,情感又回复了往日的融洽。

  在星巴克坐了半小时,聊得甚是开怀,其间虽然没听他俩任何一人提起彼此之间的事,可光用眼睛看就知道两人的感情正在与日俱增中,这样我也安心了。

  从店里出来,雅言还想拉着我一起去吃饭,不想打扰他们的浓情蜜意,我婉言谢绝了。最后当雅言挽着戚采玄离开时,不经意地看到戚采玄微微垂下的眸底露出了一抹决然的悲离。眨了眨眼,我以为自己看错了。再看过去,只见到雅言挽着的那抹欣长的身影在夜色下竟显得异常清冷和孤寂。

  默默注视着他们离开,直到两点黑影消失在街道的尽头,我才转身朝易丰的住处慢慢踱去。

  今晚有点冷,繁华的街道,川流的人群,抵消不了秋夜的寒意。紧了紧略显单薄的外套,目光随意浏览着街道两边的餐馆。下午,易丰打电话告诉我晚上又不能回来吃饭了。我不置可否,反正他有他的事业要忙,我也有我的生活要过。也许我与他根本就是两条平行线,这样也好,不产生交集,也不会有烦恼。

  最后还是将目光锁定了麦当劳,推门而入,一室的温馨,好暖哦!要了一份套餐,找了个角落的位子坐下,右边是落地玻璃窗,可以悠闲地看着夜景,左边是盆花垒起的隔离带,既不被人打扰,又不遗世独立,真好。

  咬着香喷喷的麦香鱼汉堡,刚才在街上的寒意一扫而空。望着人来人往的街道,脑子里又浮现出戚采玄离去时极力想掩饰,又不小心泄露的那抹决绝的眼神。为什么他会有那种眼神,那分明是一种受伤的神情,可在店里喝咖啡时还好好的,怎会突然那样?难道这一切都只是假象?那么他到底想掩饰些什么呢?雅言又知不知道呢?摸着口袋里易丰几天前送我的手机,犹豫着要不要给雅言打个电话问问清楚。

  “坐这里吧,这里比较清静。”一道清甜的嗓音,如同夏日里山涧中流出的甘泉,清洌冽的,甜津津的,让人通体舒爽,好熟悉的声音。

  忍不住侧头看去,奈何人已经坐了下来,隔离带的盆花正好挡住了我的视线。

  “其实我一直很想吃汉堡包,可爷爷总是不许,今天终于被我逮到机会了。呵呵!”

  “我最怕开会了,一开会就忍不住要打瞌睡,爷爷非逼着我来,说将来还要我继承他的事业,想想就有够恐怖的。”

  女孩的声音不大,可两桌本就坐得近,即便我没有听壁角的习惯也只得被迫接受。不过为什么只有那女孩在自说自话呢?跟她同来的人像根木头一样,一言不发。

  “哇,好香,好好吃哦!易丰哥哥你也吃啊!”

  易丰?!这个称呼震得我僵坐当场,他怎么会来这儿?而且还是陪着一个女孩来的。他不是说很忙吗?忙到连家都回不了,却跑来跟女孩子约会?想到这儿,胸臆间猛然窜起一股火苗,一种被欺骗的感觉紧紧将我包围。我该怎么办?是站起来当场拆穿他们还是灰溜溜地躲开?只不过我要以什么身份去斥责他?未婚妻?呵!这身份连我都觉得尴尬,自己的未婚夫几天未归,原来是跟别的女人约会,说出来谁更丢脸?

  算了,见到我只会让彼此难堪。挎起肩包,低着头,我默默站起来,准备悄无声息地出去。

  “啊呀!你长不长眼啊?”一声尖锐的叫声,伴随着食盘打翻的响动,引来了周围人的侧目。

  我歉然的一个劲地赔不是,只盼背对着易丰的我不会被发现。不过那个被我撞倒的女人似乎并不打算轻易放过我。

  “撞翻了东西,道几声歉就没事啦?哪有那么便宜的?”

  “对不起,对不起……”身后的易丰如芒刺在背,我只想快点离开,根本没想不出还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那女人。

  “还有我身上的衣服怎么算?都被你弄脏了,这些都是新衣服,要好几百……”我诧异于那个聒噪的声音,怎么突然安静了下来。悄悄抬头,只见一沓红红的人民币闪现在我跟那女人之间。

  “这些够吗?”汗!还是被发现了。

  “呃……”那女人显然也有些傻,讷讷道,“我想,应该差不多了吧!”

  易丰把钱塞进那女人手里,一把将我拽出了麦当劳。

  “你怎么会在这里?”站在拐角僻静的小路,易丰首先发难。

  听听,这就是恶人先告状的典型,明明是他在外面搞三捻四,居然还有脸质问我为什么出现在他爬墙的地点。心中气恼,更不愿理他。

  见我垂着头不说话,他还来劲了:“谁叫你来这里解决晚饭的?我没给你钱吗?”

  钱?我下意识地紧了紧肩包,那天从爸妈那儿回来,易丰给了我一张金卡,可是我从来没想过去用它,或许是潜意识里就觉得我与他的不合适,两个人总有一天会分开,不想欠他太多。现在终于证实了我当时的想法是对的,他,终究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了。

  说不出心里翻腾的那股酸意所为何来,终于酸意夹杂着怒意,一股脑儿向他发泄出来。

  “你问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是啊,我真是不知趣,在哪里吃饭不好,偏要跑到你跟其他女人约会的地方来。来就来了,偏又让你撞见。实在不好意思,只怪我这个人没有什么自知之明,又笨手笨脚,才会处处招人嫌。不过你放心,下次不会了,只要你不回来吃饭,我打死都不会往外跑,以免我这只无头苍蝇,一不小心又撞见了什么不该让我撞见的事。”

  把心里的怨气与委屈全部发泄出来,果然好受了许多。不过为什么站在我面前的人,眼睛会如此晶亮,就像夜空中闪烁的星星。不应该啊!难道是气疯了?那么我应不应该掉头就走?

  “那个,我先回去了。你继续!”

  “薛初霁!”他突然叫住我,嗓音低迷而性感,“你的话让我很受用,本来心情欠佳,现在……我很开心。”

  呃?他没事吧!不会是气傻了吧?手腕突然被他攥住,一路由被他拉到大马路上。他随手拦下一辆出租车,把我塞了进去,关上车门的前一刻:“乖乖在家等我回来,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

  车门关上,车子呼啸而去,可耳边却始终回荡着他低沉又略带笑意的声音。他到底要给我一个什么样的答案?紧张……茫然……

[第三卷成年:答案1]


  答案啊答案,冷汗啊冷汗!

  最近那小子越来越阴险了,说话总是一半一半的吊人胃口。不知道他回来后会给我一个什么答案。一般情况下,正常人被捉到搞外遇,应该会找一堆理由否认,死撑不过去了或许会跪地求饶,再不济也要来个指天发誓,保证下次不会再犯。但是对于易丰这种妖孽来说就不能以常理推断,那么不正常的情况又会怎样呢?

  完全理直气壮的站在我面前承认外遇,然后砸一堆钱下来,告诉我从今以后不要管他的事情,只需做好易太太的本分就行。呃,这样也讲不通啊,只要你肯出钱,听话的女人一抓一大把,何必大费周章的跟我搞乱伦?难道是——觉得我比较老,放在家里比较安全?晕,想得我头痛,抬头看钟,九点半。送完外遇回来应该差不多快到了吧!

  心脏又开始不规则乱跳了,糟糕,右眼皮也开始跟着跳了,再这样下去,他还没回来,我肯定翘辫子。我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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