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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部分

宋翔-第84部分

小说: 宋翔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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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般来说;被弹亥的官员都会上表自辩;当然也有官员根本不屑自辩而是自动请辞;以退为进;试探皇帝对自己的态度。如果皇帝赞同弹亥;就会收下辞呈;顺理成章的将其罢免或外放。如果不同意;则会留中不发;或是将弹亥的御使罢除来表示对被弹亥的大臣的信任。赵就连续罢除了四个弹亥女军的御使;结果御使们都知道了皇帝的态度;也就无人再说什么了。
    如果杨沂中在临安;自然会教杨炎上书自辩。可惜现在杨沂中远在建康。杨炎也犯了倔脾气,索性也不理不采,他本来也不在乎做不做官;。于是也不去马军司衙门治公;其实本来也没什么事情可做的。只是怕流苏为自己但心;所以没有告诉她。实在烦闷之及;杨炎就会去如意坊听严蕊弹琴。
    后来杨炎几乎每天都要到如意坊去一趟。严蕊也推去所有白天的应酬;专候杨炎到来。每次杨炎来了;严蕊也不问什么;只是为他沏一壶香茶;然后为他抚琴。杨炎就在一边安静聆听。时间久了;杨炎也没有刻意隐瞒;也被不少人知道。不过在当时;除了少数以理学自居的大儒之外;大多教官员都喜欢和妓女交结;流连于丝竹管弦之间;尤其是严蕊这样色艺双绝的名妓;尤受欢迎。
    不过这些天也不是全没有好消息;赵终于正试宣布确定了杨炎和赵倩如的婚事。现在就等杨沂中回来;就可以开始操办了。
九政局的变换4
    “筝”的一声;琴声哑然而止。杨炎睁开眼睛道:“严蕊姑娘;怎么了。”
    严蕊微笑道:“琴弦断了;请大人稍等片刻;我接好琴弦;再为大人弹奏一曲。”
    杨炎道:“即然是这样;那就不必了。严蕊姑娘;我要告辞了。”
    严蕊一怔;平时杨炎听琴一般都会听上一个时辰的。今天连半个时辰也不到就要走了吗?不过她依然道:“既然大人耍走;严蕊也不便挽贸;明天严蕊恭候大人再来。”
    杨炎起身道:“不必了;明天我也不来了。”
    严蕊微有些惊讫;道:“明天不来;那又是为什么?”
    杨炎搔了搔头道:“明天我爷爷就回来了,所以就不能来了。”
    严蕊呆了一呆;终干明白过来。杨沂中一回来;就要给杨炎筹备婚轧了。杨炎将要和公主成亲;那自然是再也不能来如意坊了。她心中虽然重未奢望过杨炎什么;但乃就涌起一阵凄凉;但依然免强笑道:“我也听说同安郡王一回来;就要为大人操办婚事;严蕊在此先恭喜大人了。”
    杨炎见被严蕊说破;心中也不禁有些歉意,道:“如果那天有空;我在来看望严蕊姑娘吧。”不过杨炎自己也清楚;自己恐怕是不会再来了。不过等杨沂中回来;看看能不能找杨沂中想想办法;为严蕊脱籍;让她过上平常的日子。算是对她这一段时间以来为自己抚琴的报答吧。
    严蕊微一欠身,道:”严蕊就不挽留大人了。小芸;替我送大人出去,”小芸答应一声;领着杨炎走了。
    严蕊颓然又坐下;双手紧按在琴身上。身子禁不住的颤抖起来:“像他这样的人;也只有公主能配得上他;我算什么;不过是一个罪官的女儿,连自己赎身都做不到的营妓,他能不嫌自己低贱;这些天来听自己弹琴己是天大的幸运了;自己还能够奢望他什么?”——
    “听说永宁公主是一位美丽端庄;雍和大度的女子。他们成亲以后;自然会举案齐眉;相敬如宾的。那时候自然有公主为他抚琴解忧。只是那个时候他是不是还会想到我这个苦命的人;还会想到我们在钟古楼上渡过的那个雷雨之夜呢?”
    就在严蕊恍恍忽忽之间;忽然听见“咣当”一声;然后一个粗哑的声音道:“吃饭了;吃饭了。”
    严蕊猛一定神;清醒过来。这里是一间阴暗;潮湿的监牢。外面一个狱卒正提着钣桶;挨个在给关押的犯人发放牢饭。严蕊闭上眼睛;隐藏在她心底最深处;最不愿记起的回忆;这时又一幕一幕清晰在她的脑海中回想起来。
    那是一个雷雨之夜;扬州知州的府衙内却有了往日的平静;人来人往;吵吵嚷嚷;鸡飞狗跳;砸锅倒灶。一个三十出头的中年文士被披枷带锁;被几个凶神一样的官差拉着往门外走去。谁又曾想到他昨天还是这里的主人;还是堂堂的扬州知府呢?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三十左右多的妇人和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披头散发;啼哭不止。抓人的差役却毫不动心;推推搡搡;骂骂咧咧,那个雨声;雷声;骂声;哭声交织的夜晚永远印刻在了那个小女孩的心里。
    然后那个小女孩就跟着父母被关进了一间暗无天日的牢房中。在昏暗;潮湿;阴泠的牢房里;也不知过了多少日子。爹被带出去;又带送回来。不知反复了多少次。然后就是狱卒粗哑的声音骂出来的污言秽语。每一个人都是凶巴巴;恶很很的样子。仿佛是到了故事里听到的阴曹地府一样。
    父亲每天都在唉声叹气中渡过;母亲把小女孩抱在怀中哭泣。在这不见天日;也不知时间的牢房中;小女孩只是日没夜的哭泣;哭得累了就在母亲的怀中睡着;被恶梦惊醒后又接看再哭。
    终于有一天;牢门打开;这一次被带走的不是父亲;而是小女孩自己。她挣扎着不愿离开父母;爹和娘也拉着她不愿松手。她在哭;爹也哭;娘也哭;但还是敌不过一群凶神一样的差役。她不知道那是她最后一次见到爹娘;从此之后;她们就天各一方;阴阳殊途。
    严蕊又睁开了眼睛;临安的监牢和扬州的监牢一样;也是那么昏暗;潮湿;阴泠。只是这一间牢房里没有了父母;只有自己一个人。
    “我要被关到什么时候呢?”严蕊又想在堂上审问自己的那个官员。
    那官员正是新任的知临安府;朱熹。严蕊到是早就听说过他的大名。只见他四十多岁年纪;长眉细目;五缕长须。在堂上端然正坐;神情威严。
    严蕊在堂上跪下;朱熹道:“下跪女子;你是何人?”
    严蕊道:“小女子是如意坊营妓行首严蕊;见过大人;不知大人唤我到堂上是为何事。”
    朱熹点点头;一挥手;几个差人小心翼翼搬上来四个锦合。朱熹道:“严蕊;这四个盒子中的东西可是你的吗?”
    这四个盒子里装的正是唐仲友送给严蕊的笔砚;琴;箫等物;是和严蕊一起被带到临安府来的。严蕊见朱熹问起;便道:“这些正是小女子的东西。”
    朱熹回头问一个孔目道:“张孔目;这些东西可值多少钱。”
    张孔目道:“回大人;居小人估算;这些东西少说也值七八万贯;若是遇到识货的卖主;就是卖到十万贯以上也不足为怪。”
    朱熹道:“严蕊;你可听清了吗?他估算可有错吗?”
    严蕊道:“大人;小女子听得清楚;这位先生估算一点也不错。”
    朱熹又点点头;道:“如此本官问你;你不过是一个营妓行首;那里来这么多钱买这等贵重之物呢?”
    严蕊具实答道:“回大人;这些东西本非是小女子所有;是唐仲友唐大人送于小女子的。”
    朱熹一听;心中大喜;他等的就是这句话。他自出任知临安府以来;颇为奉公;连续办了好几个贪脏枉法的官员。颇得赵的夸讲;朝野之中;也颇居官声;到有几分当年知开封府的包拯的意思。前不夭;朱熹又查到唐仲友任提举江西常平盐茶公事期间有贪墨营私之事;派人暗察;得知唐仲友和严蕊相从甚密。于是朱熹派人到如意坊带来了严蕊;并搜出了唐仲友送给严蕊的东西。
    现在严蕊承认这些东西是唐仲友送绐她的;那就可以算找到了证据。唐仲友又非出身富豪之家;以他的官奉;如不污贪那里买得起这么贵重的东西。
    朱熹又问道:“这么贵重的东西;唐仲友为何要送给你一个营妓呢?”
    严蕊谈谈道:“这个只好去问唐大人自已;小女子本是想退给唐大人;但唐大执意不肯收回;小女子自知无福受用;只好将其封存起来。大人可以问公差;搜出这些东西时还贴着封条呢!”
    朱熹“哼”了一声;暗道:“狡辫。”他以理学自居;一向秉以“唯小人与女子难养”的观点。一向不大看得起女子。而大宋官场贪污成风;生活淫奢的作风和他一向主张的修身养性的观念不适,使他十分厌恶。现在认定严蕊与唐仲友有私;对严蕊也不由十分蔑视。挥了挥手道:“先将她押入狱中;等候处理。”
    严蕊被带下去之后;朱熹苦笑了一声;靠在椅背上;摇头叹道:“人心不古;人心不古啊!”
    这时一个差役走进堂来;道:“大人;外面有人送来一份供状。”
    朱熹接过供状;漫不经心的打开;看了两行;猛地又坐直了身体;等他看完之后;立刻道:“告状之人现在何处。”
    差役道:“他就在外面等候大人吩咐。”
    朱熹精神一振,道:“立刻带他来见本官。”
九政局的变换5
    严蕊受唐仲友的牵连下狱的事情;杨炎一点也不知道。这时杨沂中已经回来了;一家人终于团聚。正在计算杨炎的府地扩建的工期;好确定杨炎完婚的日子。这其间;赵忱又来找了杨炎几回;给他带来了一封赵倩如的书信;杨炎到是十分喜欢这个小舅子;有时还教他几招;两人相处的十分和谐。
    这天一家人正聚在一齐;忽然来了一个宦官领着几个差人来传旨;要杨炎去临安府衙接受朱熹的问话。众人听了都不由吃了一惊;虽然不知道朱熹要问杨炎什么事情;但想来总不会是好事。不过杨沂中第一个反应过来;对杨炎道:“炎儿;你就到临安府的堂上去一回;朱大人问你什么都俱实回答;也就是了。”
    杨炎答应一声;收拾了一下;跟那个宦官去了。杨沂中马上差杨全在后面跟着去打听。
    宦官把杨炎带到临安府后就回宫去交旨去了。杨炎跟着那几个差人走进临安府衙;朱熹以然在大堂上端然正坐。差役们都整整齐齐列立在两边。
    杨炎给朱熹见过礼之后;朱熹道:杨炎;你可知道今曰唤你到本府堂上所为何事吗?”
    杨炎摇头道:“不知道。”
    朱熹点点头;道:“本府问你;你要俱实回答;今年五月二十三日;你率军远征黑阳山途中曾抓住几个百姓;你命人将他们捆在树上;任其自生自灭。五月二十四日;你在封丘击败金兵之后;将十九名伤兵扔下不管;可有此事吗?”
    原来在李道的暗中指使下;陈亦超等人到临安府衙控告杨炎草兼人命;遗弃伤员的事。朱熹接到状告之后;以他的道德关念;对杨炎的行为自然十分不满;也没有弄清当时所俱体情况;本能的就断定是杨炎不是。不过临安府可没有资格去抓杨炎;于是朱熹另起一本;在皇帝面前告了杨炎一状。
    其实这些天以来虽然有十多道弹亥杨炎的奏章上到赵面前,不过赵知道这些不过都是御使们在无中生有;或是夸大事实罢了。不过杨炎对自己遭到弹亥却是毫不在意;也不上书自辩。这一来却令赵有丝不满;认为杨炎是不是自以为有功于国;有些骄纵之意了。正好赶上朱熹上书告了杨炎一状;赵正好借这个机会敲打敲打杨炎;以免他居功肆宠;于是下诏让人带杨炎去临安府接受朱熹做询问。
    杨炎根本没想到是陈亦超状告自己;其实这件事件他自己几乎都忘了。听朱熹这么一问;他才又想了起来。不过他并不觉得在这些事情上自己有什么不对;也就居实答道:“不错;确有此事。”
    朱熹到是怔住了;没想到杨炎这么痛快就承认下耒。他愿来还以为杨炎会失囗否认;必要时还会把陈迹超传上堂来和杨炎对质,却想不到杨炎一口承认下来。他也怔了好一会;才道:“好;杨炎;你既然承认了;那么就把经过详细的说一遍。”
    杨炎点点头;将这发生的一切经过都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当然也说了自己为什么这样做的道理。不过朱熹心中己先入为主;认为杨炎所说的道理不过是为自已狡辩。当然他也没有当场说破;只是命孔目把杨炎所说全都记录下来,然后交给杨炎画押。
    杨炎一看所记录的和自己所说的差不多;也就拿笔签字画押了。不过杨炎只是奉旨来接受朱熹的问话;怎样处置他还必须由赵来决定;见杨炎签了字;朱熹便道:“杨炎;我要将此事回复皇上;你先且回家听候处置吧。”
    杨炎回到家里;杨沂中和杨朝光都在等他回来。杨沂中听完事情的经过之后沉思不语;片刻之后;宽慰了杨炎几句;要他不必在竞;也就是了。然后就打发他回东进院去了。
    杨炎走后;杨朝亮道:“爹;这是是有人故意要对付子昊吧?”
    杨沂中点点头;道:“我本来就有些奇怪;虽然以炎儿年纪来看;官职确实不小;但也只不过是正六品的亲武大夫而己;而且现在又被闲置起来;断有几天内就被连续弹亥十几次的道理。这里面一定是有人在从中作祟。”
    杨朝亮又道:“子昊年纪轻轻;又会跟什么人结仇;是谁要对付他呢?”
    杨沂中淡淡道:“一定要是和你有仇的人才会对付你吗?这个人未必就是针对炎儿一人;或许就是针对我们杨氏一家。我们杨家三代为将;累受皇恩;必然会遭人嫉妒,受人算计又有什么可奇怪的。”
    杨朝亮听了点点头;道:“爹;那么我们该怎么办。”
    杨沂中微笑道:“现在还没有到该采取什么措施的时候;皇上即使正试公布了炎儿和永宁公主的婚事;就说明皇上还是很看中炎儿的,因此现在也什么大不了的;过几天我教炎儿上一份请罪的奏章上去就可以了。不过是什么人要对付我们杨家;可是一定要弄清楚的。”
    果然就如杨沂中预料的一样;一转眼又过了三天;一切像平常一样。除了在杨沂中的指点下;杨炎上了一份请罪的奏本之外;再也没有别的事情发生。
    朱熹却等得有些不耐烦了;跟居他以往的经验;皇帝即然下诏;要杨炎到临安府衙接受自己的询问;就表示皇帝是赞同自己的。而且杨炎对自己所做的事情也都承认;那么现在皇帝也应该明确表态;宣布对杨炎的处罚;以前朱熹惩办的那几个贪官的过程就是这样的。
    正是有了这几个成功的事例;使得朱熹对自己的判断能力十分自信。同时也使他产生了一种错觉:皇帝一定会赞同自巳的意见。对于杨炎他虽不认识;但也有所耳闻;平心而论朱熹对杨炎远征黑阳山的壮举也颇为赞佩。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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