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悦诚缚-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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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思绪纷乱,很多东西像影子似的在她眼前晃来晃去,在她意识最模糊的时候,耳边传来“叮咚叮咚”的声音,像敲在她心上,她忽然就笑了,这声音,真……好听!
作者有话要说: 非常抱歉,拖了两天才更文,实则因为诸事太多,而且心里很纠结,有点堵,话说口腔溃疡引起偏头痛,我罢工了。
PS:上一章的最后一段,我做了一下调整,如果读文觉得令自己不解的时候,可以倒回去再看看一次,必竟最后一段与本章的第一段是有关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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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矛盾
宁维诚站在门外,焦灼的按着门铃,可“叮咚叮咚”的响了好几声,没人来开,他没那样好的耐性一直等着里头有人来给自己开门,拉开一点距离,用力一脚踹在门板上,只听到“咔嚓”一声,门锁在门板上松动的声音,他接下来又一脚踹出去,门应声而开,他像风一样跑进去,正看到高天桥掐着潘心悦我脖子,嘴巴里念念有词,他虽只隔着几步的距离,却可以清清楚楚看到高天桥额角的青筋暴起,知道他是下了狠手。
他心里头的火噌噌的冲到头上来,想都没想,两步跨过去,从背后一把勒着高天桥的脖子,高天桥猝不及防的被人这样钳制,立马觉得呼吸困难,手上的力道便松了下来,宁维诚正好将他一把揪着站起来拖到墙边上,一下一下的将他的头用力的撞在墙上,只听到墙壁发出闷闷的“嘣、嘣、嘣”的声音。
高天桥觉得头被撞得直冒金星,却在宁维诚拉着他身体离开墙壁再次向墙上撞的时候,他反应灵敏的将脚撑在墙上,一时,身子靠近不得,反而制肘了宁维诚手上的力道,就在宁维诚失算的当下,高天桥绝地反身,咬牙切齿的低吼一声,抓着宁维诚的双臂,用力的将他推向一旁。
宁维诚后腿的同时,高天桥抓住旁边的木椅,高举过顶的向宁维诚砸下去,眼看着就要砸到他头上,他一个侧身避了过去,椅子砸在地上粉身碎骨。
宁维诚望着满头鲜血,却仍旧是一副“要豁出命去”的高天桥,觉得此时的他犹为的可恨,趁着他还没来得及喘气,他走前几步,一脚踹在高天桥的肚子上。
高天桥不堪疼痛,捂着肚子踉跄的后退,背生生的撞在墙上,宁维诚趁势近欺,用左手手肘用力钳住他的脖子,左腿顶住他的双腿,咬牙切齿的说:“高天桥,你是不是活腻了?潘心悦要是少了一根汗毛,我让你他妈的立刻去阎王殿报道。”
高天桥的下巴被宁维诚的手肘顶得扬起来,却仍旧不服气的想要反击,他咬了咬牙,浑身运了动力气,却发现根本动弹不得。
他喘着粗气,怒目圆睁的瞪着宁维诚,冷笑道:“你这么紧张她?像她那么贱的女人,你觉得值吗?女人都是贱货,只要是有点钱的男人,就可以让她打开双腿,随便男人怎么玩都可以,女人都是贱货、贱货……”
高天桥忽觉肚子传来巨痛,宁维诚的拳头还没离开他的肚子,他抑着脖子,清楚的看着宁维诚阴鸷的眼神狠狠的盯着他,揪着他的衬衣领子的双手关节骨骼格格作响,他后退半步,旋了个半身,用力的将高天桥摔倒在地。
他蹲下/身子,食指指着高天桥的鼻尖,冷冷的一字一顿的说:“我不许你这么说她,再说一个字,我要你的命!”
高天桥额上的血流下来糊在他脸上已经干成了一片褐红色,在日光灯的照射下看起来有些渗人。
他气喘吁吁的瞪着宁维诚,料想他也不敢在当今的法制社会干出什么非法的事来,随即冷笑了一声,说:“贱……”
宁维诚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把匕首,它正闪着刺目的寒光一寸一寸的靠近高天桥的胸膛,高天桥这会儿才吓得一个激淋,急忙擦着地板后退,连说话的声音都颤了几分,“喂……姓宁的,你……要敢……杀我……,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宁维诚噙着讽刺的冷笑,他按住他移动的身躯,缓缓说:“不要动,越动死得越快!”
高天桥果然不敢动了,只是颤颤危危的微微仰起脑袋想确定刀尖的位置,却看到明晃晃的刀锋在他胸腔部位落下了点,然后听到衣服被割裂的声音,他甚至感觉到刀尖切入肉里的刺痛。
正在他想要大叫饶命的时候,忽然听到沙哑而苍促的声音:“宁——维诚,不要!”
宁维诚顿了顿,停止手里的动作,转头看到潘心悦脸色苍白,连滚带爬的爬过来,一把夺过他手里的刀扔了出去,瞪着眼睛,惊慌失措的望着宁维诚,急怒道:“你这是干什么?是想杀了他吗?就算他犯了错也不应该由你来判决是不是?你能这么为我打抱不平我十分感谢你,但是如果是因为我而杀了他,我不但不会感谢你,而且还会更加恨你!”
宁维诚蹙着眉头,冷静的听着潘心悦的这番话,却硬是没怎么听清,他冷声道:“你说什么?再重复一遍!”
潘心悦吸了一口气,冷眼盯着他,仰起脖子,铿锵有力,清晰无比的说:“你如果因为我而杀了他,我不但不会感谢你,而且还会更加恨你,更加恨你,你听清了吗?听清了没有?”
她说完就转过头去背对着宁维诚,忽然掉下泪来,这么说一定很伤他的心吧?他一定是预感到要出事才会去而又返,明明是心灵感应,跑过来救她,却听到她这样一句无情的话,他一定很难过的吧?可是,她只能这么说,她必须这么说。
宁维诚盯着她的后脑勺,忽然笑起来,他退后的几步,眼睛里刚刚的神采急剧消失,只剩下一种空茫的哀痛,他腮骨崩得很紧,咬着牙说道:“潘心悦,你是个没心的人,原来你一直是没有心的,我是自找的跑到这里来只为听到你这么一句话,是我自己活该,像你这么无情无义的女人就该被这么个变态的男人弄死才算完,祝你好运!”
他的脸色难看到极点,冷冷的说完后面的四个字后,绕过她的侧身向门边走去,快到门口的时候,忽然听到一阵异样的声音,他回转身,看到她跪在高天桥的身侧,头正扭向另一边捂着嘴巴呕吐,头发零乱的披散下来,那样子看起来十分凄慘。
他的眉轻轻蹙起,心里刚刚竖起的坚硬一下子软了下来,很想倒回去问她,究竟怎么了,可是转念又想想刚才她说的那些话,腮骨不由的一下子又崩了起来。
他轻着步子走过来,居高临下的望着她,冷冷的叫道:“潘心悦!”
潘心悦慢慢抬起头来,他看到她眼角噙着晶莹的泪水,他咬了咬牙,强迫自己无视,然后面无表情的说:“潘心悦,我们之前的一切从今天起,到此为止。”从今往后,我不会再顾及你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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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维诚从楼上下来,只觉得一肚子气没处发泄,将车子开得极快,差点与一辆辉腾追尾,好巧不巧的,那辆差点被追尾的车主正好也是喜欢开快车的主子,那会儿夜已经很深了,三环路上车辆稀少,一时两人在路上飙起车来,飙了大约有一个小时,不分仲伯,却渐渐望不见城市的灯火霓虹,料想是开出了市区,这才慢慢的将车停在路边上。
辉腾的车主与宁维诚分别从自己的车里下来,站在自己的车边上,谁也没有靠近对方的意思,却仿佛有一种天生的默契,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说:“要不要抽烟?”
两人又同时笑起来,辉腾的车主走过来,将烟抛到宁维诚手里,又将打火机里的火光捧到他面前,宁维诚就着他的手点燃了烟,对方这才给自己点上。
宁维诚借着橘红的火光,看清了对方的五官,是个长得棱角分明的男子,他通常很少去在意男人的长相,不过这男人却有种令人无法忽视的气质,眼角眉梢看起来并非善类,但从整体透露出来的却给人儒雅的感觉,是个挺混和的类型。
对方先开口:“这么晚了出来飙车,是不是心情不好?”
宁维诚吐了一口烟,望着深沉的夜色,微微笑道:“有点!”
“为女人?”
“怎么讲?”宁维诚微微笑着,倒是很想听听他的见解!
“一般令男人困扰的只有两样,一是工作,二是女人;工作上如果遇到难题一般是一帮人围着解决,开个中心会议聚思广益,问题有可能就迎刃而解;但是女人这个物种比较娇情。
打不得骂不得,看紧了不行,放松了更不行,好像各种奇招用尽了,也不见得能讨到她一点欢心,所以只好一个人愁着想着,这个是别人替代不了也解决不了的,你说是不是?”
宁维诚点了点头,笑道:“哥们儿看样子是深知女人心!”
“你错了,我是吃了太多亏,从中吸取了教训!”
宁维诚“呵呵”的笑了两声,叹了一口气,说:“你说的对,女人的确是个娇情的动物,你明明掏心挖肺的待她,她却不识好歹,反而还要将你一军,真是不好捉磨得很!”
“有时候你得反其道而行之,说不定效果比之前预想的要好!”
“你试过?”宁维诚抬眼看向那人,那人笑了笑说:“嗯!”
宁维诚想了一下,很快会意了他的意思,他笑了笑,将烟蒂弹了出去,说:“我不忍心。”
那人拍了拍他的肩膀,沉声道:“哥们儿,祝你早日抱得美人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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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分手
那件事情虽然过去了几天,但宁维诚的心里仍旧觉得不安,他没想到高天桥会用那样极端的办法伤害她,如果不是他赶得及时,他简直不敢想,之后究竟会发生什么事。
他坐在办公室的转椅上,望着落地窗外淡远的天空,除了灰白,什么都没有,像一张刻板而生硬的脸,他想起潘心悦说那几句话时的表情,就像这个时候的天空,连一点喜怒哀乐都找不到,眼神的灰黯让他知道,她对他,或许是真的一点感情都没有了。
想到这儿,他忽然笑了,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
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宁维诚从办公大楼出来,眯着眼望了望天,暗得很,似乎是要下雨了,他快步绕到地下地库将车子开出来,一路往清平山上赶。
到半路上雨就下来了,并不大,迷迷朦朦的像轻纱罩下来,路虽熟悉,但他开得慢,用了两个多小时才到家,路上并没往家里打电话,管家与张嫂也不知道他要回来,早备了饭菜吃下了。
听到汽车“嗡嗡”的低鸣声,这才惊觉站起来,远远看到他的车子停在院子里,张嫂立刻起身往外走,走到外头才知道在下雨,立刻叫管家命伞过来,自己站在门口迎着。
管家拿了把伞过来,走到他车门接他下来,瞧见他一脸疲惫的样子,小声问:“先生,不舒服吗?”
宁维诚捏了捏眉心,说:“不碍事。”
大约是近几天一直应酬各级政府官员喝酒喝多了,这几天都觉得胃里隐隐的不舒服。
到了厅里,他坐在沙发上,觉得胃里火烧火烧的难受,张嫂瞧见他脸色不好看,知道他胃病又犯了,立刻取了杯牛奶,放进微波炉里暖了暖,这才放到他面前,说:“喝杯热牛奶,暖胃。”
他却推开牛奶,说:“张嫂,我饿了,去弄点稀饭来。”
张嫂有点担心的看着他应了一声,立刻去厨房张罗。
他趁着稀饭还没好的时间上了楼,到了二楼最里头的房间,轻轻的打开房门,里头没什么过多的家具设备,只是一张长方形复古的几案,有一米来高,上面放着香炉,左右各供着水果糕点,水果糕点旁边各供着一盏长明灯,在香炉的正上方,挂着一张照片,是个清俊儒雅的男子,炯炯有神的双眼,黑得如同深潭,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仿佛在世间的那端,从容的洞悉着这世上的一切。
照片上的男子,是宁维诚英年早逝的父亲——宁兆添,他死的时候,刚刚过完四十三岁生日不久,因涉嫌贪污受贿巨额敛财的罪名被判死刑,2年缓刑,因不堪侮辱,在狱中含恨自杀。
那一年,宁家遭遇巨变,那时的宁维诚还太年轻,在狱中自顾不暇的时候,得到了这样的噩耗,绝望之中,冲动得差点越狱,如果不是老蔡极力相劝,或许他这一辈子要么过着颠沛流离,担惊受怕的日子,要么就是一辈子在牢里度过。
那时候,他没有想那么多,后来等他平静下来的时候,才认真的回忆家庭巨变的前前后后,原来,自他被误判入狱后,好像所有的灾难接踵而至,母亲的公司被纪委介入盘查,父亲亦被革职调查,容不得他不多想,这一连环性的事故,是真的巧合吗?
母亲为什么会说父亲是冤死的?内鬼又会是谁?
宁维诚指甲狠狠的掐进掌心的肉里,他定定的望着父亲的照片,眼角有些潮湿。
他从房间退出来的时候,张嫂的稀饭已经煮好了,他一个人坐在餐厅里喝稀饭,昏黄的灯光照在他身上,形单影只,像个寂寞的影子。
管家拿了一封信过来,说:“先生,榕城女子监狱的来信。”
他正舀了一勺粥,又放进碗里,接过信撕开来,从里头抽出信纸,母亲的笔迹娟秀从容,仍旧只是寥寥数语:
城城:
过完年,你就二十九了,找个和顺点的知道疼人姑娘结婚吧,老是一个人单着,妈妈在里头想着就觉得难过,身边没有个贴已的人,妈妈会担心,你吃得好不好,穿得暖不暖,冬天里受了凉,腿抽筋了会不会有人帮你揉,发烧了有没有握着你的手陪着你,妈妈现在没办法办到的事情,希望现在有个女人可以替我来完成,你答应妈妈好不好?
宁维诚捏着信纸的手抖了抖,他放下信纸,心里有些不能平静,这世上,大概只有母亲才会这样记挂着他曾经不能适应的一切,谁还会在乎?
以前她还会在乎,现在,连她都不在乎了!
他怔怔的想着,张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