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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205 寻情-第6部分

小说: 205 寻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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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佩心心里知他说者无心,可听者有意,现今这状况,她可不就是一个二房吗。大的已经登到报纸上招告天下了,她也就是作小的命。
  “别闹了,真的来人了,我听见敲门了,快放手,小心我咬你!”
  严力好不容易放了她,只在她耳边轻道:“晚上由着你咬,我要你最后还是求饶!”佩心也不理他,这人,平时胡搅蛮缠惯了。这时真有人进来,是财务科小赵,手里也拿着份晨报,见严力也在,楞了一下,冲佩心招手示意她出来说话。
  小赵是和佩心一批到公司上班的,也是个年轻女孩儿,平时午休总叫着佩心一起吃盒饭,日久天长也真就成了好朋友。小赵一向不看好她和严力的恋情,她这人说话很直率,但出自真心,佩心也是欣赏她的。
  佩心走出来,被小赵拉到墙角,“你看看,我哪一点说错了那个坏男人。”她似乎很是气愤,摊开报纸翻到佩心刚刚看过的那幅照片,举到佩心眼前,“你还要跟着他吗?”
  佩心惟有苦笑,这几日在公司她又要成为议论榜头条了,偏偏最近白洁家里有事请了一个月的假,再没人护着她,替她压制流言蜚语了。正要开口,严力在屋里又大声喊她,问她今天要阅办的文件搁到哪里去了。小赵无奈,点点头先走了,临走还不忘贬低严力一句:“看看,佩心,对你象对奴隶一样,暴君一个!”
  一天忙忙乱乱的又过去了,佩心觉得很累,是心累。她不是傻瓜,小赵说的她何尝没有想过,只是现在她已没有退路,茫茫大千世界,她除了严力,还有谁可以依靠,找个人随便嫁了也是办法,可她还没有找到那个肯娶她的人。严力待她不薄,可她对他没有一点把握,家族联姻的事儿从古到今都有,利益重于一切,严力即使对她不舍,恐怕将来那位章小姐也未必能允许老公金屋藏娇。
  她一心逃避现实,麻烦却还是找上门来。只是竟不是章小姐,却是李鱼。
  下班时,她借口感冒要回家休息,拒绝了严力共进晚餐的邀请。一出公司大门,迎面走过来一人拦在眼前,她仔细辨认,竟是小鱼满脸怒气地站在眼前。她还记得这个对成飞痴恋的绝色美人儿,但她突然出现,佩心暗暗叫苦不迭,以前自己上学时就应付不了她,更别提现在她满身创伤,心境苍老了。
  “还记得我吗?我是李鱼。”
  “记得,好久不见了,你好吗?”她怎么会忘记这小姐呢,光是她的名字就够独特的,佩心以前总跟成飞玩笑,说李鱼这名不就是“鲤鱼”么。
  怎么回事,佩心实在想不明白,这一个成飞一个李鱼,明明都应该在千里之外的大学校园里,怎么最近象开同学会一样,都聚到自己家门口了。
  “前面有个咖啡馆,我们谈谈吧。”李鱼果然是千金小姐,语气毫不客气,自在前面领路走了。佩心头疼欲裂,也得忍耐跟上。
  “你别想勾引成飞,现在他不比当初,由着你骗人了。”这才坐下,李鱼就先发制人。她眼里满是恨意,原来嫉妒真的可以扭曲美人容颜,佩心只是不知,对成飞她何来勾引,避都来不及了。
  “我没有勾引过成飞,也不知道为什么你们都到了这座城市,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即使世上就剩成飞一个男人,我也不会动心的。”因为心早就灰去大半,佩心没把这句话说出来,现实生活教会了她太多,想来李鱼决不会理解,对她来说,母亲的药费单,水电费单比风花雪月更为重要,金钱,这是她最需要的东西了。
  李鱼死死盯住她半晌,她是一脸的风平浪静,毫无破绽。李鱼却红了眼圈,手指抖得厉害,一行清泪顺着洁白的脸颊流下来,“我为什么斗不过你,我比你美的多,我家里有钱;为什么;他都快爱上我了;我们上床的时候他说他爱我;为什么;只见了你一面;他就魂不守舍;竟要雇人查你在哪里上班……”她伤心欲绝,泣不成声,佩心听在耳里,眼眶也是一热,成飞呀成飞,你究竟意欲如何。
  佩心不知自己怎么离开了咖啡馆,恍恍惚惚的往家走,竟忘了打车,一路摇摇晃晃的,走累了就找个路边台阶随意坐下。路旁的小音响店里正在放着一首老歌,是蔡琴的“你的眼神”。她喜欢这首歌,成飞也喜欢。
  回想起来,大学校园地势很低,一到下雨天就象发洪水一样,下课了,成飞怜惜佩心那双小脚,背着她趟水回宿舍,一路上同学们净是冲他们打口哨的,佩心臊得不敢抬头,成飞笑着回击那些看热闹的人:“没见过猪八戒背媳妇的啊!”
  原来她从来没有忘记这些,成飞拖着她学游泳,害她淹个半死;成飞知道她爱吃糖葫芦,冬天双手冻得红红的也要从老远的地方给她买回来;生日的时候,他送她二十一朵玫瑰;宿舍搬家时,他把她的东西打成一个大包裹,背起来就走,像个逃难的;看通宵电影时看她困了,悄悄借她肩膀靠着,第二天他瓷牙咧嘴的抱怨她打呼噜兼流口水;元旦时去他宿舍包饺子,佩心包得全都破了,他给面子吃得盆干碗净,还说当面片吃味道还行。
  原来,原来,她记得一切,只是她一直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以为忘记会让自己变得更加坚强。
  街边下课的孩子们路过她,都露出奇怪的神情,也难怪他们,她就坐在马路边的台阶上,路上车来车往的,她却一动不动,埋首在膝盖上,眼泪慢慢地打湿了裙子。

  金丝雀

  接下来的几个月,风波全无,实在出乎佩心的意外。现在的她已经不是大学时和同学们在课余去操场放风筝的天真女孩儿。该来的一定会来,这一年多来,她变得比同龄人成熟世故许多,也明白福祸要来都躲不过的道理。所谓有因就必有果。
  严力必知道她已经看过他在报上的照片,她不动声色,他也怡然自得,好像没什么说的,可不是,他这人,佩心从来就猜不到他心思。她自己有时也有点宿命论的思想,无论成飞也好,许捷也罢,严力自不用说,这些重量级的人物有哪一个是她应付的了的,也许是命中注定吧,这麼想着,心里还平静许多。
  只是有一天严力应酬喝醉了,两人回到严力公寓已近午夜,别看醉了,他力气比平时大了几倍,仗着酒劲抱着她不松手,抓得佩心手臂青紫。她吃疼,一推也没推开了他。在门厅里,他就开始宽衣解带,也拉扯佩心的衣服,纠缠到了床上,两人都气喘吁吁的。
  “佩心,佩心,我要喝水。”他迷迷糊糊的只是嚷着要水,可水杯都在客厅,佩心要翻身下床去取,他却搂住了腰死不松手。
  “佩心,你爱不爱我?”他捧住她小脸,盯住她眼睛。佩心一惊,她也想过这个问题,自己跟了他,起初也是生活艰辛想找个依靠,可这许多日子的相处,她也是越来越离不开他。爱他吗?她说不清。
  “别闹了,我给你倒水去。”她低头,躲开他灼人的眼,有种错觉,怎么喝醉的人眼睛这麼亮。
  “我要是结了婚,你还跟我不跟?”他含笑问她,哪有一分喝醉的样子,又被骗了,佩心知道自己就是个笨蛋罢了。
  “我不知道。”她答得老老实实。
  “你真没有良心。”他却咬牙切齿。
  “我能怎么样,你们都双双上了头版了,我只是什么都没有的傻女孩儿,你到说说,到底是谁没有良心。”她气得眼泪哗哗流下来。
  “你没心,我等了一个月,也没见你找我问个明白,一般女人不都要闹个天翻地覆的,你倒是安心,乖乖的,可见对我你是不在乎的。”
  “严力,我不笨,我要不起你,你不就是逼着我说这话吗。”
  他吻上她脸庞,吻去了泪水,温柔得让佩心心痛。到底还是有点醉意,粗手粗脚的解开她衣服,到处留下吻的烙印。头往下移,直到两腿间,细细品尝。
  “你这里香香的,妙不可言……”
  佩心记得许捷在做爱的时候也说过这话;她只顾害羞;只道他骗人,从未验证,听严力这麼说,是真的了,心中还是气恼他问她的那些浑话,赌气说:“我是狐狸精,自然会有蛊惑男人的本事,榨干了以后专吃男人的,你不怕?”
  “不怕,我乐在其中,狐狸裙下死,做鬼也风流。”他抬头一笑:“另外,我倒想看看你还有什么本事,怎么把男人榨干了。”
  这夜,他尤其疯狂,从来在床上,她都是被动的,他花样最多,每每让她兴奋得要昏过去。他本来混血,体形上偏向西方人,玉茎粗大,精力又好,每每都因为佩心求饶,才稍稍控制。这次却百无禁忌,力道也没个掌握,每一次冲刺都深入花心内部。他身材高大,把佩心牢牢压在身下动弹不得,手口也不闲着,极尽爱抚。
  她经受不住,身子在他猛力冲撞下不住上下摇晃,雪白修长的大腿不得已缠上他精壮腰肢,汗水湿了发丝,黏在白玉似的脸上,嘴唇被啃咬的艳红,只得求他:“慢一点,好疼,严力,慢一点……”
  两人这一夜纠缠;佩心直睡到中午才勉强睁开双眼,太阳明晃晃的挂在窗外,严力从身后抱着她,手脚都缠住了她,几乎同时也醒了过来。
  他拥紧了她,叹口气,佩心就有了不寻常的预感,昨夜他一反常态,需索无度必然是有个原因的,她屏息等待。
  “我们这个月底订婚,家族联姻罢了,双方都心知肚明,我只想告诉你,说我霸道也好,我不想放你走。”
  佩心张大嘴努力呼吸,虽然是意料之中的事,该来的一定会来,可还是心中憋闷,他结婚在即,她就是真真正正的小老婆,外头的野女人。两人年龄身份虽然一直有差距,但她总安慰自己他们是未婚男女,也不怕人议论。可从今往后,自己该何以自处?
  “我们分手吧。”她木木然的,这该是一般女人听到这消息的反应吧。她没有上去抓破他的脸,她还不想象电视剧里演的那样,毕竟已经接受他照顾颇多,好东西总是留不住在身边的,父亲也是,成飞也是,严力更是。
  严力脸色铁青,一声不吭的起身下床,穿好衣服,走到浴室里去。她看他满脸阴沉,倒象是佩心说了什么罪大恶极的话,突然觉得好笑,他们两个倒好像性别错位了,她也不是铁石心肠,只是从看了报纸的那一天起,就预料到了这种结局,没想到来的这么晚,亏得这段日子反复思量,做足了思想准备。既然要离开,她不想又哭又闹,严力,她早知道是要不起的。
  正愣着神,严力湿漉漉的洗了澡出来,神情有些疲惫,点了一支烟,慢慢开口:“离开我,你能怎么办?你想清楚了没有?”
  “你结婚后我就辞职,总得给我点找新工作的时间,这段时间一直被你照顾着,我也差不多应该要独立了,你放心,我会走得远远的,不留一点痕迹。”嘴上说得轻松,其实她没有一点把握,哪里再去找这样好待遇的工作,看来灰姑娘就是灰姑娘,不管鞋子如何漂亮,总归还是回到了厨房。
  “你脑子有问题是不是?我什么时候要赶你走了,你做你的事,就凭你的经历学历,你以为社会就那么好混的,工作就那么好找的。”他倒咄咄逼人起来,佩心无名火起,也不搭腔,光着身子跳下床来,也顾不得他虎视眈眈的一旁看着,快快穿了衣服,也不梳洗,拿了手袋就要出门去。
  门竟是反锁的,钥匙不知放在哪里,她着急,蓬头垢面地冲他喊起来:“给我开门!”他竟不理,径自开了瓶酒喝起来。佩心恨极,到底女人沉不住气,带了哭腔又喊:“你到底要怎样,我不拖你后腿,由着你娶你的美人儿去,你还要如何!”双腿无力的颤抖,眼泪又不争气的爬了满脸。
  “哗啦”一声,严力竟把吧台上的洋酒全部挥手扫了下去,满地碎片,佩心吓了一跳,从来没见他发过这么大脾气,不由呆了。再看严力,眼也红了,气息也粗重了,紧握双拳,浑身肌肉紧绷着,像一头困兽。他快步走过来,两眼冒火,双手扣住她肩膀。
  “你给我听着,许佩心,我严力到今天,想要什么还没有没得着手的。你一个小丫头也别想跟我耍花腔,我要你,你就得留下,否则我有本事让你们一家子过得生不若死。你就当着卖给我了,我保证你和你妈衣食无忧,否则,别怪我不念旧情,只要我一句话,看你在这城市还找得到工作!”
  他句句威胁,神色也象要杀人一样,平时冷静自持的样子不知跑到哪里去了。佩心听到耳朵里,不知怎的却一点不害怕,她只是眼神清亮的望着他,听到自己和他的心跳声是那样清晰,然后,她缓缓靠近他,投入他怀抱里,轻轻地叹气,柔柔的开口:“严力,你真是个大男人,你不舍得我,对不对?就象我舍不得你一样,对不对?你反复问我爱不爱你,因为你已经爱上我了,对不对,你也是个大傻瓜!”
  冬季很快来临,在冬日的第一场雪飘落之际,严力和章小姐举行了本市空前隆重盛大的婚礼,佩心没有参加,因为作为贴身秘书,她还得坐在办公室里,安排其他公司事宜。
  晚上,她通过电视转播看到了婚礼现场,当时她坐在严力宽敞的公寓里,暖气开的足足的,带出了一室春意,环顾四周,房子其实也没有大的离谱,可是,佩心知道,这里就是她今后的“金丝笼”了,只是她这只金丝雀不太会唱歌而已。

  生意

  巨力集团办公大楼地处市中心,佩心喜欢在下班时去街角一间叫“察言观色”的咖啡厅去坐坐。严力结婚以后,两人不象以前可以经常在一起,他毕竟是有家有口的人了,加班也少了许多。
  佩心一下子空闲下来,开始时每天到点下班回家,家里请的保姆姓陈,四十多岁的年纪,手脚麻利不说,性格开朗又随和,每天陪着佩心母亲吃饭聊天散心,到底是年龄相近,到是有谈不完的话题。有时佩心回家看两人自得其乐,自己反显得累赘了,索性也放了心,下班找点别的事做。
  咖啡厅生意清淡,每日客人寥寥无几,偏偏佩心忙了一天,就看中这块地方清静,时常光顾。店主叫佐红,也就二十三四岁年纪,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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