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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三生四安-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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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绾又得等上几百年也不定。”
  眼见这少年眼中愈来愈深的自责,水神复有开口:“你与水水可好?”
  一提起自己心爱之人,少年才开始说话:“嗯,好,水水好,是我见过最好的女子。”
  水神轻笑,你才见过世间多少女子啊。“这样我便安心了。”这样我做的便是值得的。“你且在这耐心等着,不日,我会带水水来见你,那是你们是去是留,都随你们。”
  “现在呢?水水生病了吗?”少年焦急起来。
  “她很好,你大可放心。只是她主子最近忙着准备大会事宜,离不了她。”
  水草园软泥沙子踏着很是舒服,只是今日水神再没心情玩耍。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好像在得知石道长还有望回来之时,自己,一直是紧绷着弦,道长便是一切动力,所做的也全是为了道长,但是道长知道吗?伊鹤,你的伊鹤,她不觉得累,不觉得这是徒劳。
  “怎么还不告诉他,他心系之人如今危在旦夕?”
  水神敏捷回身,作好随时开战的架势,“什么时候,河君还能自由出入我水晶宫了?”
  河君也不恼她忽略自己的揶揄,又继续道:“我说水神啊,咱好歹邻里一场,你可真够绝情的,我府上大门可是随时向你敞开的呀,只是你忒不领情,都六百年了,您这尊驾连一次都没临幸寒舍呢!”
  水神仰天长笑,抚着腰的素手不住颤抖,是真的觉得好笑了,半晌才将将停下,可还是偶尔颤着双肩,“看来我还真的得去一趟了,毕竟,我的人,现在被你无故抢的去了。”
  河君心情大概是不错,不然他听见水神这话怎么会不怒,反而面色红润了起来,也不知道砸暗自兴奋个什么劲儿。
  

☆、第 9 章

  六月初一,百花齐放,玄女大会如期举行。
  沁桐殿内,一大清早便不安分,闹开了一锅粥。
  “快快快,拿我的官服来!”
  “主上,官服早没了。”
  “什么早没了,好端端它自个长脚跑了不成?”
  “您忘了?自从六百年前的那次天地大会上,您与中河神服饰相撞后,回宫就一把火将之烧了呀!”一旁蚌精为难地提醒着。水神倒是真忘了,与河君的过节想必就是那时起始的吧。
  “是我吗?明明是那臭老龟剽窃我的创意!”水神火急火燎地挑选着发饰。
  “那主上,现下打算穿哪一套赴会?”蚌精手中捧着十几套羽衣,战战兢兢地问着。
  水神轻眺一眼,“你这选的都是什么,穿这些,我还如何在会上艳压群芳,给玉绾呐喊助威?把一开始那套拿来吧。”
  蚌精连忙跪地寻找那套一个时辰前被自家主上口口声声扬言不够精致又随手扔到哪个角落也不得而知的绛紫色曳地望仙裙,臂上挽迤着长约丈许的烟罗紫轻绡。
  正当水神不紧不慢解着繁复的血红色合欢罗衫,准备套上一开始的绛紫色时,疏枉如风一般冲进石帘,在水神面前大口喘着粗气,而满室小妖都修为极好地保持着惊呆的模样愣在原地,尽量不发出奇怪的声音。
  片刻后一只小妖许是终于坚持不住,手中翡翠珠子倏地落地,清脆的响声回荡开来,拉回众人神思。水神低头见自己连腰带还未解下,依旧完整的袍子,才转头对蚌精吩咐道:“看茶!”
  疏枉也自知无礼,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先别急着喝茶了,四安村出事了。其实不光是四安村,这一带水系不知怎的,突然干旱无比,绵延数百里外,直逼甘枣山,流经之地,草木枯萎,庄稼颗粒无收!”
  小妖们惊慌不已,人界将有大难。
  水神不慌不忙地开启水镜,果见四安村里干旱异常,别处的逃难人赶至四安村却无处落脚,村口已聚集了一帮难流民,个个面黄肌瘦嘴唇皲裂,想是已饱受饥渴之苦。四安河有自己坐镇,鸣蛇暂时还不敢轻举妄动。
  “甘枣山?”水神轻轻重复着,突然恍然大悟,“若此山都危及到,那大地水源岂不是会流逝。再者,甘枣山就是箨草所产之地啊。是河君,他有意与我过不去,只是,没有我的水令,他有何能耐调得动三川四海之水?”
  疏枉也紧锁眉头,显然是有着相同的疑惑。
  “除非……鸣蛇出世!”水神半晌后出声,死死地盯着疏枉,惊讶之余急急招来多年未使用的九截鞭,希望手法还未生疏,拉过疏枉便往甘枣山方向赶去。
  途中疏枉越发疑惑,“鸣蛇怎会轻易出世。如今世道太平,它更没理由……”
  “你了解鸣蛇吗?”水神打断他。
  疏枉闻言,略有些不自信起来,毕竟他也只是在古籍上浏览到一些,并未亲眼见识过。思考后回答:“我只知鸣蛇煞是凶险,长眠于鲜山之下,对世间一切邪恶极其敏感。若世道昏暗,此兽便有机可趁,苏醒后遇水则饮,所过之地绝不剩下一滴水。鲜山与甘枣山的水流同属一系,它这一出现,把自己本窝都祸害了。”
  水神听完苦笑道:“你知道的这些算不得秘事。话说上古神造世间万物时,不偏袒一方,不削及另一方;太过强大的必将消亡,太过弱小的也不免被淘汰。若南海有难,这世上另一角必是国泰民安,这便是万物的平衡之道。阴与阳,明与暗,生存与消逝;万物皆有其对立制约的一面,譬如你我这样的仙人,也不免要经历一道道天雷的考验方得长生,挨得过自不必说,要是挨不过,那一切枉然,重头开始罢……”
  疏枉听得津津有味,伊鹤在何时都能如此镇定自如,实在佩服,只是好像有地方不对劲啊。他不好意思地搡了搡水神此刻正比划得起劲的胳膊,道:“那个……所以,跟鸣蛇有何关系?”
  “噢,铺垫的太久,我竟忘了。”水神毫不在意地望着前方,反而是疏枉更觉尴尬,憋着笑不知如何是好。
  “鸣蛇嘛,就是任它有多厉害,有多难对付,它还是会有个致命弱点。”看了看对方,“恐高!你别不信,它虽是凶兽,但也只一般小蛇的体型,偏生长着两对招风翅膀。河君怕是抓住了这个弱柄,威逼利诱它出山的吧。”
  “难以置信啊!”疏枉无奈地叹了口气,感叹造物主的无情。
  水华观,铮铮剑音,百八弟子于校场勤练剑术,上座的年轻男子一袭苍青道袍。他也只不过比众徒年长了几轮,举手投足间已俨然流露出一股稳重老成,如神祗般威严地存在。只是大概不会有人知道,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在水神面前,他也会无措,也会羞赧,甚至会患得患失。重回观里的这段时日,石道长想了许多,那些剪不断理还乱的情绪,终究还是不知道是什么。
  记得六岁入观,有个云游的道士这样告诫过他:“孩儿将来必有出息,只是有一样,万万碰不得,那就是‘水’。不过所幸,早断了半根情思。”
  可石清之后几次在水里练习屏气时照样安好无事,也就并没把这告诫放在心中。如今想来,这“水”怕不是流着的水,莫非是指“水神”?那便更荒唐了,河妖不会害自己。每每与其相处,知觉胸中异常,但即便这样,还是捕捉不到那丝样的情绪。只知道看着她时,会期盼那一刻就此冻结吧,不要流逝,而现在,甚至有种立刻飞身前往水晶宫的冲动。她此刻在干什么,是否还在为玉绾仙君的瞢症而忧心……
  “师父,师父?”
  “这都快正午了,师父怎么还不作指导。”
  “难道是在发呆?”
  “这个月都第七次,会不会被邪物倾体还不自知?”
  ……
  “师父自有师父的道理,师弟,我们怎可妄自揣测师父的用意。”
  石道长恰在此时收回思绪,见自己的大弟子如此袒护信任自己,不免有些尴尬,刚刚自己,好像,确实在发呆。扫视了底下一群神采奕奕的修道之徒,幼时便跟着自己苦修清道。如今,人间有难,正是匡扶正道之人下山除害的时候。
  “众弟子听令!”
  原本持剑练习的弟子都纷纷收剑半跪在地,以手作揖,听候道长发令。
  “中山一带干旱频频,今日来旱灾愈加恶劣。天有异象,许是祟物出没,为师决定亲自前往查探。苍印,你留在观中,随时听我命令。苍云、苍风,你二人随为师一道前去。”
  “是!”
  苍印是水华观大弟子,若石道长遭遇不测,水华观就交由他掌理。
作者有话要说:  请多多提意见!

☆、第 10 章

  当日水神与疏枉匆匆赶至甘枣山,发现已有一行道士在山脚下布阵作法了,水系暂时还未有异动。而不远处,为首的正是前不久才回观却足以使水神饱受相思之苦的石清石道长。疏枉也瞧见了,见他们二人相视一笑又若无其事般投入对抗鸣蛇之中,才意识到是真的不同了,失去了是再也寻不回来的,更何况,自己从没得到过。
  这一战持续数日,玄女大会也告一段落,会上水神与中河神双双缺席一事,已惹得众位仙家非议不断,纷纷猜测其中必有隐情,而对于人间鸣蛇出世一桩却不甚放在心上。思及此只道是命里早有安排,只有天帝一人暗自神伤,倒不是他活了半把年纪突然开窍想关心关心人界疾苦,而是这一次,涉及的两位臣子实在让人为难:一个是多年旧相识,一个又是新晋“财神爷”,他该维护谁好啊,这事难办喽!
  玉绾如期平升玄女,听闻疏枉随水神前去降妖,连朝拜天帝一关都没进行急忙下界施以援手。恰在途中遇着从后方追来的中河神,玉绾只觉其身上有股灵气很是熟悉,但并未深想。
  河神丝毫不惊讶于玉绾的错愕,见其额现玉凤花钿,做足礼数,拱手笑道:“恭喜玄女了!”
  玉绾仙君挠了挠头,呵呵笑着,“同喜同喜,仙友何去啊?”
  河神顿了顿,并未作答,只是双掌凝气,渐渐地现出那一团几日前已在水神面前露过脸的水水仙灵,果不其然引来仙君的惊呼声。
  “你!”玉绾直指河神,惊讶愤怒地瞪着这个不知有何目的的男神仙。
  “仙君莫急,她不会有事的。只不过,小神有件事需告知仙君……”
  “我对你谋划的事不敢兴趣,放了水水我便饶你!”
  玉绾抢先动手,被河神轻轻拦下,河神冷冷一笑,“怎么这一家都这么喜欢动武,女子打打杀杀的像什么。仙君若是不听,难道还指望着水神能亲口解释?”
  “你想说什么?”玉绾想起回宫之前听见的一切,没理由河神也会知道,不可置信地盯着他。
  “想来仙君是信不过小神的一面之词,不过好在有她在。”河神轻而易举从水水仙灵里抽出了部分记忆,“哦,小神忘了,仙君的眼睛……那劳烦仙君闭会儿目了。”
  河神将这份记忆扔进玉绾眼中,霎时间漆黑一片的瞳孔内便明亮了起来,周围的场景也清晰了许多。而玉绾对这里是再熟悉不过,此时置身其间,身边有一双男女紧紧相拥,耳鬓厮磨,情意绵绵。那女子不正是水水么?但那男子……
  “仙君可有见过箨草?”河神料到水神不会将箨草一事告知仙君,毕竟从未有人真正得到过它,关于箨草可治瞢症一说也就无从考证,没把握的事她不会提前泄露,免得惹来失望。
  “箨草是何物?”玉绾此时身在幻境,河神的声音从天际空洞地传来,她见身旁人毫无反应,对自己也视若无睹,才放心地接下话。
  悠远的声音再次传来:“鲜山所产,属草系精灵,行踪诡秘,无人能捕捉,关键是其童子之实于瞢症一疾有着奇特疗效。凡人散尽家财也难睹其真容,而他此刻正与你那仙婢谈情说爱,看来水神对仙君可谓是用心良苦啊!”
  眼前交颈鸳鸯难舍难分,似有立天盟海誓,至死方休之势。玉绾艰难地伸出刷白的纤手,刚一触及水水的衣袖,之二人却渐渐模糊,水草园消失不见,转瞬而来的是一座表面繁华无比的小镇。
  华灯初挑,玉绾立于一面藏黑旌旗下,眼前景致逐渐明朗,随之而来的是各种声音,夫妻呵斥声、孩童哭闹声、小贩吆喝声、戏子莺莺声……一下子争先恐后地钻入玉绾耳中,而这中间,自然也包括了水水与箨草精灵的娓娓私语,虽极其隐秘,喃喃细语,但却准确无误地被玉绾及时捕捉到,其他杂音一时间暗淡下来。
  只听箨草说道:“我与你私自在一起,已是很对不住水神了。在世上我的唯一价值,就是等到有缘人,献上自己替他治病,我本不配拥有七情六欲,奈何却遇见了你。我虽有心逃离这水草园,与你双宿□□,可我于心不忍,水神在我身上耗费太多灵力,此时弃她不顾……至少我的血气还能对病症缓解一二。”
  “夫君,话虽如此,但牺牲自己成全别人,这个人为何非你不可?太不公平!”
  “这就是箨草一族的使命,你还不明白吗?”
  “仙君这几百年来,带着一双病眼不照样活得好好的?水神这样执着,无非是心存愧疚,想尽力弥补罢了,可仙君把一切都忘了,水神大可装作什么也没发生过……”
  话到此处突然听不见了,周身一切都茫然然起来,玉绾睁开双目却不敢睁全,半阖半开之际,还是有一行清泪缓缓垂下,溅落云间。连水水对三百年的事情也是知情的,而自己却一直被瞒在鼓里,她的关心、包容、照顾都是仅凭那一丝丝的同情吗?现在连最后的怜悯也残忍舍去了,自己该怎么办?还有水神,自己的表姐,明知道自己爱慕着疏枉爱慕得多么辛苦,也明明清楚疏枉对她的一往情深,还装作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就没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想起来?竟连那个人界初识的道士,她都可以无所隐瞒地将三百年前的闹剧一五一十地道出来,是当作一个笑话么?
  表姐,伊鹤!何苦替我寻找箨草,正如水水说的,我的确早已适应眼疾,若是只为了弥补,大可不必!可既然寻了,在水草园好好地待着,水水怎会如此巧合就遇到了他?还是因为疏枉,因为他好不容易接受了自己的那份心思,下定决心离开你,你又舍不得了?你置疏枉于何地,置我于何地?
  “水水……”玉绾只想让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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