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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大脑如何思维-第14部分

小说: 大脑如何思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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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象的冲突是令人痛苦的,这可以有各种理由。在很实际的层次上,你拥有的现实模型与周围人的模型发生冲突是令人痛苦的。你周围的人马上会让你意识到这一点。但是,如果一个模型仅仅是一个模型,一种对我们每个人所建立的现实最佳的揣测,那么为什么这种冲突要使人担忧呢?因为没有一个人会那么去想。如果那模型是你能了解的唯一的现实,那么,那模型即是现实;而如果只存在一种现实,那么拥有不同模型的人必定是错误的。 

                            比克顿 

  
  











第六章 大脑“达尔文机”的运作机制



  我们的知性借先验图式的原理理解现象世界……这是一种深蕴于人类心灵中的技能,我们很难揣测自然界在此采用的秘诀。 

             伊曼纽尔·康德(lmmanuelKant),《纯粹理性批判》 

  “为什么”,渡渡鸟说,“要解释它最好是演示一下”。 

             刘易斯·卡罗尔(LewisCarroli),《爱丽丝漫游奇境》 

  这一章是否确实是必需的?如果你能读完前一章又并不意识到有何缺失,那么,在这个意义上,这一章是多余的。 
  所有这一切取决于你对组构图的满意程度。有些人并不想了解得更多,我们说:“忽略掉细节,有一幅实施概图就可以了”。但是这一章并不是谈上一章所略去的细节,它是从一个不同的角度来写的,以“自下而上”的方式来阐述,而并非从推演出的原理出发。 
  遗憾的是,原理很像组构图——一种方便的图式化虚构。真实的组村是由一连串的信息和决策过程所组成的,单用箱子和符号并不能囊括其内涵。组构图未能考虑到“人”这样一个因素,以及他们怎样彼此交谈,也未能考虑到“惯常记忆”(istitutionalm。mory)。对于诸如专门家怎样也能成为多面手;在一个层次上作出的决定怎样和在另一层次上作出的决定相互影响等问题,组构图也未加以考虑。对脑所做的任何图示式的解释都会有组构图的这些短处。“ 
  对智力所作的这种阐述至今未能对神经无多加考虑,也没有充分考虑这些脑细胞如何彼此交换信息;它们怎样记忆往昔的事件;它们如何协同工作,在局部和区域性的尺度上作出决定。虽然对其中的一些过程尚无所知,但现在已有可能对不同的大脑密码间的竞争勾画出一幅言之成理的概图。 
  在讨论科学问题时,一种行之有效的普遍规则是;举出一科特例,即使这只是一种可能的并非公认的机理。 
  这正是本章所讨论的问题。我将举出一个例子,说明我们的大脑皮层能够怎样作为一种达尔文机来实施功能;在这一过程中,又如何不断地转移我们的意识焦点(甚至那些不时地突然显现在脑际的下意识的想法)。这个例子显示,我们如何能在离线的的情况下去模拟现实世界中将要发生的动作,而我们认为这种能力是使智力作出正确预测的关键。 
  许多普通人,以及那些对“计算机有心智”这一点持有异议的人的心里总嘀咕着的是,无法想象一种机制能产生心智。应用这一章所描述的构建单元,我能想象如何能构建一台思维机。你的标准可以不同,但这是你的选择。只要一个章节那么长的文字,你就可以看到一种“自下而上”的机械性实例,它能显示对于新奇和常规的事物我们的精神活动是如何在有意识和下意识的情况下运作的。 
  除非大脑已经死亡,脑的灰质实际上并不是灰色的。在活的大脑中,脑灰质有丰富的血液供应。试想一下在雷雨后河流呈现的略带红的灰褐色,你便能对活动中的“灰质”的色彩有正确的印象。 
  但是,脑的白质实际上呈瓷白色,这是它所具有的脂肪呈现的颜色,这种脂肪包裹着神经细胞纤长的突起部分使之绝缘。这突起部分被称为“较突”,和电线相似,把神经元的输出传送至近例或远处的目标。“髓磷脂”是脂肪绝缘物的专门名称、白质实际上是走向务处的神经纤维的集合,很像在电讯中心大楼的地下室所能见到的那样。脑的主体正是这些绝缘纤维,它们把实现重要功能的脑的各部分相互连接起来,而后者要小得多。 
  在轴突的一端是球形、膨大的神经元的细胞体,包含细胞核。细胞日常运转和维持所用的DNA模板即在其中。有许多树状分支从细胞体伸展出来,称为树突。神经元的这一部分没有白色的髓磷脂,因此它们大量集合起来便呈灰色。神经元轴突的另一端通常与一个下游神经元的树突相接触。(若用电子显微镜仔细看,你将看到在两个神经元间的窄小的缝隙,称为突触。)上游神经元释放微量的神经递质至突触这片“无人之境”,然后扩散至下游神经元的膜,打开某些膜上的通道(见图61)。(虽然也存在某些逆行性神经递质,但一个突触通常是单向交通,因此称为“上游”和“下游”神经元。) 
  从总体上来看,单个神经元看起来很像灌木或草本植物(如姜)的根须。它是典型的计算单元,能把几千个输入的影响综合起来,这些输入大部分是兴奋性的,有一些是抑制性的——很像银行帐号中的存款和取款,然后用一个声音对其成千上万的听者(下游神经元)说话。从这个“活期帐号”中送出的信息主要是关于其“帐号余额”的情况,以及余额递增得有多快。除非余款超过某一阈值,否则不会有信息送出。大的存款产生大的信息,就像付利息带着红利。但是,正如只有你敲击钢琴键足够重,键才会发出声音一样,除非输入信号合适,皮层神经元通常是安静的,它们的输出则与它们为“帐号余额”所刺激的程度成正比。(过于简化的二进位模型通常把一个神经元当作拨弦古钢琴的键,有一个阈值,但敲击得更重时音量并无分级型变化。) 
  虽然短轴突的神经元的信息可能是较简单的,但轴突长于约05毫米的神经元总是采用一种信号放大装置;冲动,即一种标准大小的短暂的电压的变化(像拨弦古钢琴键的响度)。把冲动放大,并送入扬声器,听起来就是“咋”的一声,我们称之为神经元“放电”。为了避免标准大小变化的局限性,冲动常以与“帐号余额”成正比的速率重复。有时,特别是在大脑皮层,在成千上万的输入中只要有几个便能协同起来触发一个冲动。 
  真正有意思的是大脑皮层的灰质,因为大多数新奇的联想是在那里产生的,正是在那里,一把梳子的样子与你对手中一把梳子的感觉相匹配起来。大脑对于视觉和触觉的密码是不同的,但是在皮层中它们以某种方式关联起来,也和听到梳子这个读音或听到拨弄梳齿时所产生的声音的大脑密码相关联起来。不管是以上述形式中的哪一种出现,你总是能确定这是一把流子。因此,已假设在皮层中可能有一些特化的部位,我们称之为联想性记忆汇聚区,来自不同感觉模态的信号在那里汇聚起来。在产生信号这一方,在发“梳子”这个词的音和用梳子梳理头发时,你也已经把这两者的大脑密码关联起来了。这样,在词“梳子”所引起的感觉和各种运动表现之间也就联系起来了,我们可以指望发现十几种与梳子关联的不同的皮层密码。 
  实现所有这些关联功能的皮层区域,是白质这块蛋糕上的薄薄的一层糖霜。大脑皮层只有2毫米厚,但它具有深深的皱褶。新皮层有极均匀的神经元密度(除了初级视皮层的一层外)。不管是语言皮层还是运动皮层,如果你在皮层表面做一个网格,每平方毫米的新皮层约有148000个神经元。但是,若从侧面看,在2毫米深度的各层,可见某些区域上的差异。 
  具有分层结构的并非白质这块蛋糕本身,而是蛋糕上的糖霜,这很像多层馅饼的那个由新月形片层组成的外壳。新皮层最深的几层像是个“发信箱”,其纤维自皮层引出,走向远处的皮层下结构,如丘脑或脊髓。中层是一个“收信箱”,纤维由丘脑等处到达这里。浅表的几层很像部门间的联络信箱(“内部信箱”),与邻近区和远处的浅表各层形成连接。它们的轴突穿过济肌体至脑的另一侧,但大多数“内部信箱”的邮件是在几毫米的局部范围内分送的。这样的轴突分支向侧方伸展,而不是像较长的“U形纤维”分支还回通过白质。 
  某些区域有大的“收信箱”和小的“发信箱”,就像在编辑部处理读者来信的书桌上所见的信箱一样。除了这种堆积的水平组构之外,还有一组很巧妙的纵向联系,就像是报纸上的纵栏。 
  如果尝试对大脑皮层中各种神经元作仔细的分析,我们会发现,具有相似功能的神经元倾向于在皮层中作垂直的排列,形成柱形结构,这被称为皮层柱,贯穿皮层的大多数层次。它几乎像一个俱乐部,在一次聚会上把人群中有相同趣味的人自发组织起来。我们自然地给这些皮层俱乐部按上名字。其中有一些反映其大小,另一些反映其可能从事的专业(就我们所知)(见图6、2)。 
  这些微型柱直径约30微米(如一根纤细的发丝,更接近于蜘蛛网丝)。最著名的例子是视皮层的朝向往,其中的所有神经元似乎都偏爱具有以特定角度倾斜的线条或边缘的视物。在一个微型柱中的神经元对倾斜35度的边界有最佳反应,而在另一微型柱中的神经元将偏爱水平或垂直的边界,不一而足。 
  要是在显微镜下看一下即使神经解剖技术在这一个世纪中已取得重大进展,但还是很费工夫),你会看到一群皮层神经元捆在一起,像一束芹菜。它们具有细长的“顶树突”,从细胞体伸向皮层的表面。其脑体常呈三角形,因此称为“锥体神经元”。这些锥体神经元的顶树突似乎是成束聚集的,相邻的束间隔30微米。环绕一束顶树突组织起来的微型技内有100个神经元,而在任一水平,每一束可能仅见到几十根须树突。神经元成束聚集现象在视皮层之外的其他皮层区域是常见的,单从解剖上来看,微型柱似乎是皮层组构的一种普通的单元;但在别处,我们对微型柱中的神经元有何偏爱一无所知。 
  另一些“利益集团”要大得多,它们系由许多微型柱组成。这些所谓的大型柱直径约04一1.0毫米(相当于一根细的铅笔芯),有时更像拉长的窗帘卷,而不太像个圆柱体。大型柱似乎是由于输入经过组织的结果,例如视皮层中来自左眼的输入每隔0.4毫米倾向于与来自右眼的输入相交替。来自其他皮层区的输入情况大致相同。以恰在胼胝体前方的皮层区为例,你可以看到,来自前额皮层的输入形成一个大型柱,而在其两侧是由双叶输入较集起来所形成的大型柱。 
  对颜色感兴趣的皮层神经元倾向子聚集在“小斑块”(blob)中(虽然并不完全)。与大型往不同,小斑块并不穿过皮层的所有层次,仅见平与内部信息交换有关的浅表层中。它们并不是完全由“颜色专家”组成;在一个小斑块中可能只有30%的神经元对颜色敏感。小斑块之间的距离与大型柱间的距离相似(如果不是相同的话)。 
  下一个组构层次是什么样的呢?根据分层厚度的变化,在人脑的每侧半球有52个布劳德曼区,在这些区的边界上你会看到那些“收信箱”、“发信箱”、“内部信V’的相对厚度的变化,就好像抵达的信件,寄出的信件,以及办公室之间的交换信件的相对量在相邻的“部门”之间各不相同。 
  布劳德曼17区常称为初级现皮层。但是,一般来说,在组构图上按部门对这些区域贴上功能作签的时机还不成熟(例如,19区有5一6个功能分区)。一个布劳德曼区以非皱格的面积计平均为ZI平方厘米。如果树皮层的比例在别处也成立,在平均的皮层区的有10000个大型柱和100万个微型柱。 
  100这个数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现。一个微型住有100个神经元,一个大型柱有约100个微型补,一个皮层区有100X100个大型柱〔这使我想起我们疏漏了居间的组构——-“超柱”或“微型区”,包含约100个大型柱〕,而在大脑两半球的皮层区的数国刚过100。 
  我们能进一步扩展这个百倍的数字吗?它把我们置于社会组构的标尺中:100个脑袋组成什么呢?那提示某些立法机构,如美国参议院,而联合国代表的国家为百余个。 
  了解脑组构一成不变的单元,如皮层区或微型柱,当然不错,但是我们也需要认识脑的那些短时的工作空间——更接近于自动暂存存贮器和缓冲器,这些工作空间可能叠加在更一成不变的解剖组构的形式之上。 
  为了能与新东西打交道,我们将需要某些经验型组构,临时使用一下,之后便消失了,就像你在煮燕麦粥时忘了搅拌而出现的那些六角形小蜂窝状结构。有时,早先形成的这些组构的某一方面对脑内相互联系强度的影响非常大,那么它们又会重新复苏,在这种情况下,经验型组构变为一种新的记忆或习惯。 
  我们特别需要了解大脑的密码(其不同的编码模式表示不同的涵义,如我们词汇中每一个词),以及它是如何建立的。乍一看来,我们似乎是在与一种四维的模式打交道:活动的神经元散布在三维的皮层中,而神经元的活动模式又是时间的函数。但是,主要是因为微型柱把所有具有相似功能的皮层各层组织起来,大多数与皮层打交道的人都把它看作是一种二维的薄片,很像视网膜。确实,视网膜厚约03毫米,分成好几层,但它所绘制的显然是一幅二维图象。 
  因此,我们有可能去考虑“二维十时间”的可能性,实际上,那就是我们理解电影屏幕或计算机终端的方式。也许当不同的皮层层次干不同的事时,这些透明的有图案的薄膜便似乎重叠在一起。设想一下像馅饼皮一样把皮层展平在四张打字纸上,其中发亮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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