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喜电子书 > 经管其他电子书 > 大脑如何思维 >

第8部分

大脑如何思维-第8部分

小说: 大脑如何思维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上述的这种论证对许多杂食动物都适用,而不仅仅是对人类的祖先。但是在最近的几百万年里,脑增大约4倍的情况并无任何其他的例子,所以一种不稳定的气候本身并不是导致脑袋变大的确凿理由。还有一些别的因素同时在发生,而气候的突然变化可能放大了这些因素的重要性,从而防止了那些平庸的竞争者在竞争中超过“杂家”而取胜。 
  这些其他因素是什么,每个人都有他钟爱的理论。我的观点是:必须在狩猎时投掷得准,通过吃其他食草动物而安然过冬。但是大多数人则认为是语言,尤其是句法。 
  (对语言的理解)涉及智力的许多方面:辨词,断义,按语法分割意群,将意群组合成句,推测各段陈述问的联系,在处理后面的内容时依旧记着前面的内容,推测作者或演讲者的意图,总结出段落大意,以及在回答关于某段落所提问题时记忆的检索……(读者)对所叙述的情景和情节在构建一种思维上的表象…读者倾向于记住他们构建的有关原文的思维模式,而不是原文本身。 

                     戈登·鲍尔(GordonH.Bower) 
                     丹尼尔·莫罗(DanielG.Morrow) 

  我常常发现,一部小说,甚至一部写得很出色的引人入胜的小说,在我读完后马上会变得模模糊糊。我完全回忆得起读时的感觉和情绪,但是我对它所叙述的细节却不那么肯定。正如路德维希·维林根斯坦(I-udwigWittgenstein)论及他的命题时所说,那几乎像是一架待攀登的扶梯,在服务于其目的后将弃之不用。 

                     斯文·伯克茨(SvenBirkerts) 
                        《谷登堡的挽歌》 

  
  











第四章 句法——智力的基础



  难以想象没有语言的生灵会怎样思考,但是人们可能猜想,没有语言的世界在某种意义上会和没有货币的世界差不多——在没有货币的世界里,用作交换的是实际的物品,而不是代表它们价值的金属符或纸符。在这种情况下,最简单的交易尚且慢而麻烦,稍复杂的交易谈何容易! 

                            比克顿 

  与现存的猿中我们的“至亲”相比(它们也具有我们所具有的相当一部分能力,如群居智力,安抚性的触摸及行骗的能力等),人类具有某些突出的能力。我们有符合句法的语言,通过这种语言,我们能作比喻和类比推理。我们总是超前计划,为未来构思远景,然后把各种偶发事件放在一起考虑作出选择。我们甚至有音乐和舞蹈。在从黑猩猩类的生物进化为人类的过程中存在哪些阶段?那对我们人类来说是一个中心问题。 
  无疑,句法是人类智力的主要标志,如果没有句法,人就比黑猩猩高明不了多少。奥立弗·萨克(OliverSack)以一个在没有手势语的情况下度过了10年的11岁失聪男孩为例,描述了没有句法的生活会是什么样的: 
  约瑟夫(Joseph)会看,会辨认,会归类,也会运用;他在感知归类和泛化方面完全没有问题,但他的能力似乎仅限于此,他没有掌握抽象概念的能力,没有反射,也不能玩耍、作计划。他似乎毫无想象力——不能把玩意象,不知何为假设,也不能推测可能性,进入不了想象或比喻的王国……他似乎像一头动物,或一个婴儿,拘囿于现在,限于直接而刻板的感知,虽然他所运用的意识非婴儿所能企及。 
  类似的病例说明,对语言的任何内禀的倾向肯定是由幼年期的练习而发展起来的。约瑟夫在他的幼年的关键岁月里丧失了观察句法如何运作的机会:他听不见别人说话,也不知道手势语的句法是怎么回事。 
  可能存在一种生物学程序,有时称之为通用语法。它并非思维语法本身(每种方言毕竟都有不同的思维语法),而是从其周围多种可能的语法规则中去发现特定的语法规则的天性。为了理解人类何以如此聪明,我们得了解我们的祖光如何对猿的整套符号进行重建,并通过句法的创造而使之提高。 
  遗憾的是,在过去400万年中我们祖先留下的唯有石头和骨头,而不是它们的高级智能。另一些物种沿此途径分叉出去了,但是它们已不再存在供我们测试。我们必须退到600万年前,那时还不存在与我们有共同祖先的物种:非人类的分支本身在300万年前分叉成两支——黑猩猩和少得多的倭猩猩。如果我们想对祖先的行为有所了解,倭猩猩是我们最佳的选择,它们具有与人类更多的行为上的相似性,对于研究语言来说,它们也比黑猩猩要好得多;对黑猩猩语言的研究在60和70年代多若繁星。 
  语言学家们有一个坏习惯,他们认为缺少句法的东西都不是语言。那就等于说,格列高利圣咏并非音乐,因为它缺少巴赫所使用的密接和应的对位技术、平行声部进行和主题镜式转位。因为语言学将其自身限制于“巴赫及巴赫之后”,那就使得与句法出现前的那些问题打交道主要落在人类学家、行为学家和比较心理学家这样一些“音乐学家”的头上。语言学家传统上把所有这种研究都置之不顾(所谓“你知道,这实际上并非语言!”)是一种古怪的范畴上的错误,因为这种研究的对象便是认识句法所提供的强有力的构建功能的先行事件。 
  人们有时能从个体发育对种系发生过程的再现中得到一些帮助,但是人类语言在幼年期的习得是如此之快,以致我怀疑将其一体化会完全遮掩任何初始的阶段,这很像因有了公路而将旧时的驿道完全忘却一样。随着音素界线划分的发育,语言学习在婴儿期开始走上快车道:原始音素成为“磁铁”,把诸多的异体都俘获过来。之后,在第二年中明显地吸收更多新词,在第三年获得推出同型的能力〔孩子突然开始使用过去时(-ed)和复数(-s),毋需作多次练习便能使句子前后保持一致,到第五年习得叙事和遐想。对我们来说,幸运的是黑猩猩和倭猩猩缺乏这种快车道式的发育,因此,它给了我们一个机会来研究在它们的发育中先于我们很强的句法能力的那些中间阶段。 
  野生的黑长尾猴能用4种不同的叫唤声,来对它们不同的主要的掠食者作出报警。它们也用别的叫声来召集同群或对另一群猴的靠近作出报警。野生黑猩猩大约有三四十个不同的叫声来表达约三四十个不同的意思,每一种叫声都像黑长尾猴的那样有其自身的意义。黑猩猩大声吼叫“哇”表示反抗和生气,柔和的咳嗽般的叫声,使人惊奇的是表示一种威胁。“呜啦”混杂着害怕和好奇(“这个古怪的东西!”),柔和的“呼”表示奇怪,但并无敌意(“这是什么东西?”) 
  如果一声“哇一鸣拉一呼”的叫声指的是某种不同于“呼一鸣拉一哇”的意思,那么黑猩猩必须忽略每声叫唤本身的标准涵义,直至在整串声音都听全并作出分析之后才作出判断。实际情况并非如此。这些叫唤组合起来并不用来表示特别的涵义。 
  人类也有约30一40个发声单元,称为音素,但是它们均是无意义的。甚至大多数音节,如“ba”和“ga”,也是无意义的,除非与其他音素组合起来形成有意义的词,像“bat〃(蝙蝠)或“galaxy”(星系)。在进化的某一阶段,我们的祖先使这些发声本身的意义完全消失。只有它们的组合才有意义:我们把无意义的声音串在一起组成有意义的词。在动物界中这是独一无二的。 
  进而,可以把语符列”再串起来——例如用词和短解组成一句句子——好象同一原理又在另一个组构层次上被重复。猴和猪可能以重复发声来强化它想表达的意思(许多人类语言,如波利尼西亚语”,就是这样做的),但是至今还没有发现野生的非人类动物会把不同的声音率在一起来建立全新的意义。 
  至今尚没有人能解释我们的祖先是如何越过用无意义的音素的有序组合来代替一声一义的障碍,但这可能是在由猿向人的进化过程中发生的最重要的事件之一。 
  至少在一个简单的协调系统的涵义上,蜜蜂似乎已经把一符一义的模式打破了。蜜蜂在返回蜂房时所跳的8字形的“摇摆舞”,把关于它所发现的食物的位置等信息传递给同伴。8字形轴之指向为食物所在的方向。舞蹈所持续的时间和离蜂房的距离成比例,例如,至少接这一故事的传统版本,意大利蜜蜂跳三圈8字形舞意味着它发现的食物距蜂房约60米(对德国蜜蜂来说则意味着150米,这主要取决于基因而非饲育其中的那个群体人语言学家对蜜蜂的这种行为评价不高,比克顿在其《语言和物种》一书中论述道: 
  所有其他的动物只能就对其具有进化意义的事情进行交流,但是人类能就任何事进行交流……动物的叫喊和动作在结构上是整体性的,并不能像语言那样被分解成基本组分,…尽管构成语言的声音本身并无意义,但它们可以按不问方式组合而形成数千个词,每个词各有其意义……同样地,有报的词—…能组成数量无限的句子。动物的交流不可与此同日而语。 
  经过足够的训练,许多动物能学到大量调、符号,或人作姿势一旦是你必须将理解与进行交流的能力小心地加以区分,它们并不一定是并肩而行的。 
  如我在前曾述及的,一位心理学家驯养的狗能理解大约90个信号;其产生的BO个信号与其能接收的大多在意义上不相重叠。海狮能学会理解190种人体姿势,但它不能用姿势表达任何意义。侯猩猩甚至能掌握更多词汇符号,并能结合姿势来表达它们的需求。鹦鹉能在10年左右的时间里掌握70个词汇,包括30个物体名称,7种颜色,5种形状,以及各种其他“词汇”,并能用其中某些来表达需求。 
  所有这些聪明的动物都不能告诉你谁对谁做了什么,它们甚至不能谈论天气。但是很明显,我们的“至亲”黑猩猩和倭猩猩,在有经验的善于调教它们的教师的帮助下,对语言的理解力能达到相当可观的水平。最有才能的倭猩猩在萨维奇一伦堡的调教下能理解它从来没有听见过的句子,当听到“康莱(Kanzi)”,到办公室去把那红球取来”时,它能做得像一个两岁半的孩子一样好。无论倭猩猩还是两岁半的孩子都不能造这样的句子,但他们的行为表明他们能理解。理解在先,表达在后,就像儿童的语言发育一样。 
  我常想知道,在猿的语言研究方面所取得的有限的成功中,究竟有多少单纯是由于调教不足;也许教师必须要足够律才能取代幼童正常的自发的习得语言的特性。如果一头倭猩猩在其生后两年中能被调教得以接近同龄儿童具有的速度理解新词,那么那头倭猩猩随后有可能以学得句法前儿童的那种方式来发现词的组型吗?但是,这一过程是否发生得太快了,以致使我们无法看到先于掌握正规句法的那些不同的阶段(这些阶段已为目前人类基因组所提供的一体化“公路”所遮掩)? 
  所有这些动物的交流能力都令人赞叹不已,但这是否就是语言呢?就大多数人而言,语言一词的用法实在是不怎么严格的。首先,它是指某些特定的语种,诸如英语,弗里斯兰语”,荷兰语(以及千年前的德语,上述语言均由此演化而来,再往前追溯是原始的印欧语)。但是语言也用来指一些精巧的交流系统的总体范畴。蜜蜂的研究者用语言这个词来描述他们所看到的蜜蜂的行为,黑猩猩的研究者也是这样。那么,在进化的哪一阶段动物的符号性的交流能力变成人类的语言呢? 
  没有明显的答案。韦伯斯特(Webster)大学辞典用“约定俗成的,涵义明了的动作、声音、手势,或符号来进行思想或感情交流的一种系统化手段”作为语言的一种定义。那就涵盖了以上所举的例子。萨维奇一伦堡认为语言的本质是“告诉另一个个体他或她以前不知道的某些东西的能力”,这当然就意味着接受的个体必须使用某种皮亚杰式的进行正确猜测的智力来构建一种意义。 
  那么人类的语言又如何呢?语言学家会立即说“啊,那有规则!”他们将开始谈论思维语法所蕴涵的规则,并会对非人类语言是否有规则提出质疑。即使有些训练有素的动物,如康茨,能将词按顺序组合表示其要求,他们也不在意。语言学家雷·杰肯道夫(RayJackendoff)说得比大多数人更委婉,但其看法并无二致: 
  大家都就猿是否有语言进行争论,都引用正反两方面的定义来支持自己的观.点。我认为这是一种无谓的争论,常常是由于有人热衷于缩短人和动物之间的距离,而有人又力图保持这种距离,双方都不惜代价所致。为了不尚空谈,试问:猿是否能成功地交流?毫无疑问,能。它们甚至能用符号进行交流,今人赞叹不已。但是,除此以外,它们似乎缺乏一种用思维语法将这些符号有条理地组合起来的能力(它们也许有那么一点这样的能力,但无法和人的能力相提并论)。总之,通用语法,甚至和它略相近的东西,似乎仅为人类所特有。 
  这种关于真正的语言的争论到底与智力有何干系?从语言学家所发现的思维结构和猿语言学家所发现的关于倭猩猩发明的规则来看,确实很有关系。让我们从简单的例子开始吧。 
  有些表达很简单,并不需要用复杂的规则来分析其组分,大多数的请求即是如此,如“香蕉”,“给”,不管按怎样的顺序都传达同样的信息。简单的关联就足够了。但是如果在一个句子中同时出现两个名词和一个动词“狗,男孩,咬”,那如何将这些词联系起来呢?这也不需要多少思维语法,因为男孩通常不会咬狗。但是“男孩,女孩,触摸”就模棱两可了,在这种情况下得借助于一些规则来帮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