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绵之方剂学讲稿-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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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成了其他药物治疗上的困难。对病本身也是越反复越加重。
这个问题实际上相当于镇痛剂止痛，有效是有效，可是不是所
有的病用镇痛剂解决了痛就好了呢7很明显，阑尾毙如果用镇
痛药掩盖它的症状，就是医疗事故。而中医却不是这样，辩证
审因，然后来进行论治，所以王应震曰：“见痰休治痰，见血
休治血，无汗不发汗，有热莫攻热，喘生休耗气，精遗不涩
泄，明得个中趣，方是医中杰，行医不识气，治法从何据r
（见《类经》第十二卷“治病必求于本”注中）这就是治病求
本。辨证审因，但并不是一概而言．难道风寒外感我也不发
汗々而汗一发就好了，这里讲的是更深一层的道理。
　　　　我们现在体舍，在临床上治痴不单纯是科学性的问题，已
经上升为一个艺术性问题。人家认为中医处方往往不能统一，
过去都是一种说不清楚的冤枉。实际上，这正是中医的一个特
点、一个优势。内容之丰富，方法之多样，手段各种各样。各
人所掌握的东西不同，但它可眦发挥相同的效能。而在临床辨
证以后，在遣荮处方当中，都要经过精雕细刻，所以叫论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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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上篇葛　　论
为什么找反对施治这个词，这是因为，我们自己感觉临床上治
一个病，要进行认真的思考。从辩证到变成一个方子，不但考
虑病情，而且考虑病因；不但考虑病，更要考虑人。
　　　　过壶我们开始学医的时候不理解，明明把瘸人的热退了还
挨批评。比如现在讲的是湿温病，过去讲的伤寒病，我们在初
看湿温病的时候，往往热退以后，回去给老师，也就是我父亲
一说，说完就挨批评。老师不看你这个瘸怎么退热，而是看热
是否复起…这个病全过程多长时间，病治好后三个胃怎么样。
要求你在治病中，耍把它原来有的病能台并治疗的方面同时治
好，病好“后的身体要比原来还要健康。当时不理解，逐渐从　　　　翟
临床上、从读书中才悟出这么一点柴。所以在这里我着重强　　　　一
凋，我们治病不要忘记人，用药不要取效一时。我反复强调治　　　　章
病必求于本。尽管我是针对它的某一个问题，但是我不忘它的　　　　上
本质所在。我当前解决的只是一个问题，而有一些特别复杂的　　　　藉
内科病，要逐步给他解决，但是总起来我要知道它的本在哪　　　　学
儿。这是方剂分类巾插述的内容。　　　　璺
　　　　八阵呢，是按照治法分类，但它最后还有病因分类，它的　　　　；
因阵就是按病因分类。真正的八法，作为举例还可以，但作为　　　　和
方书的分类，像张景岳八阵归蚋出这么多方子的还不多见。我　　　　冬
们知道，虽然租早就有人在《拄解伤寒论》中提到了八法，在　　　　氍
一些理论书籍中提到它，但也仅仅是举例而已。这是一种分类
方法，这种分类方法说起来是非常理想的，但是具体做起来是
｛《难办到的。我尝试了一次，1958年教改的时候，好多方子
感觉救这也不行、放那也不行，而且所能归纳的方子并不多，
一共一百零几个方子，作为教材投有成功。治法的分类方法．
是眺法统方，这个讲起来是很理想的，实际上以法统方本身的
意义，不是用在方剂分类上，要明白这个概念，这个话是我歼
始提出来的。方从法出，法随证立，这是在南京时提出来的，
周此后来就讲到以法统方的问题，这是指在组成方剂时必颓要
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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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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剂
掌
讲
稿
上篇总　　论一
确定一个治法，用治法来统帅方剂，指导方剂，统帅这些药
物。作为归类来讲，是另一回事，而更主要是前面说的事，辨
证、立法、处方，所以这提到的是法的分类问题，那么，还有
就像《和剂局方》那样，它是称“门”，补益门、风寒门、火
热门等，但其中也很难把一些方都包括进去，就这样它还是分
出来儿科、妇科．现在的中成药都还沿用了它的方法。
　　　　我〃】知道，《塑型屋立＆互丛说是载血冒塞历史上颁布的
美=韭盛药典。电萄原来没有药典，从解放以后，霉了下砸臣r
纪50年代的后期，才开始有了药典，才有了中药的药典，其
中有成药。在历史上，《和剂局方》可咀说是国家颁布的成药
典，因为它发到各个行政区，医生就按这个来用药，而药铺就
按这方子配好散剂、丸荆等，那是没错的，所以说是国家颁布
的成药典。当然，《和剂局方》有一个特点，其中绝大部分方
剂虽然不是古方，是由各地征集而来的，但都是行之有效，用
皇帝的名义征集的，所以绝大部分方子的疗效是可靠的。但它
也有一个缺点，它对方荆的适应证、主治的症状写得比较多。
甚至带有炫耀性，或者说是叫广告性，这是个缺点。所以我们
在进一步研究方剂的时候，有时看到《和剂局方》的愿主治．
要注意一些。也有一些个别的方子是非常荒唐的，如治“诸
风”的“乌犀圆”中有乌鸦和狐肝。这样的方子不可取，这是
时代的问题。
　　　　分类还有一种方法，它既包括了蓿法，又包括了病因。有
六淫风寒暑湿燥火，有祛暑的，有治风的，但它又跟六茬不完
全相同。风有内外之分，内风就不是六淫所侵。还有痰，有祛
痰、治痰的方法，也是提的病因，所以叉跟治法不完全相同。
这是以汪昂为代表，他采用的是治法与瘸固复合的方法。还有
小儿方、口齿方、眼目方、五官方，这是他的又一种分莹。
　　　　还有一种分法。张景岳尽管在古方八阵里归纳了不少古
方，他另外还有分法，分出儿科方，还有外科方。那么在《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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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轨范》里，又有一种方法，它叫通治方，可用于多种病证
的，叫通治方，后面它有分工。这个问题，难就难在作为古方
的方子相当多，《普济方》有61739个方t《本草纲目》有
8160个方，所以这是分类的难点。现在教材用的就是汪昂的
分类方法。当初我们在南京开始编第一举，都是用这个方法，
因为它更加灵括，跟临床结合得比较紧，学完以后用于临床很
方便。这样，以汪昂的书为蓝率，适当加以归纳。应该说经带
胎产、妇人小儿的归纳在前面，而后面又列出养心安神剂，还
有开窍剂。所以这个问题现在争论很多，但是我在这里想说明
一个问题，我们应着重考虑，教材用什幺形式、什么方法分类　　　　童
更适合于学习，将来我们应从这方面研究，我们不要想一下子　　　　一
就把几十万方、成百万方给它能够理出～个科学的分类方法。　　　　霉
　　　　另外，还要注意～点，我们方荆的参考书是非常广泛的，　　　　÷
好多理论散在于各家医著中．特另惺个人创立的方剂，在他的　　　　劓
著作里，突出了他的思想，并没有专门为这个方子写一个方　　　　掌
解。例如补中益气汤，李东垣附了很多加减方法在里面，他并　　　　2
没有把这个方子解释清楚，方子治疗的症状，他也没有具体　　　　磊
写，但是他的方子确实很好，他的思想表现得很特殊。他的学　　　　和
术思想，只有到他的书里去找，这是一个方面。另一个方面，　　　　苎
讲到《本草纲目*，一看都认为这是一奉药书、中药书，实际　　　　一
书里面有很多地方有方，比如麻黄条下的麻黄汤，他的见解就
很特殊，而且与桂枝汤比较而言，他有他的认识。所以我们深
^研究方，来看这些东西时，要格外注意。比她现在活血化瘀
的方法，在理论上、在应用上有大_犬的发展，而这个括血化瘀
在《伤寒论》、《金匮要略》中已有一些方剂。到了王清任，他
在《医林改错》中着重就是从这个活血化瘀角度去认识，最有
名的一些方子都叫逐察汤，包括补阳坯五坜，多用逐瘀的一组
药物。但是从现在看，他有些东西说的不完全对。例如他对血
管的解释。将动脉误认为是气管，是行气的，不是行血的。我
主
辅
之
者
剜
掌
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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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这个就是说，我们在看书的时候，需要注意这些。另外这个
分类方法在此提前谈一谈，有便于大家好拽参考资料。有些方
子可以从它的方名知道它的作用或者提供了线索，或者在脏腑
分类里，或者在治法分类里，或者是在病证分类里，比如《证
治准绳》就是按病分类或按证分类的。
　　　　这里还要提提方剂歌诀。这个问题除了汪昂以外，还有
其他作者编的歌诀，例如《医林改锚》，就是自己编的。歌诀
就是概括地把一个方的主要内容概括出来，由于押韵，由于字
数的限制，所以有一些特大的方子概括不全，但是大部分包含
得很好。因此方歌容易读、容易记，对于帮助记忆有一定好
处，但是它不代表方剂全部的内容，而是提纲挈领地写在歌诀
里，你就可以通过歌深人地学习。为什幺提这一点，因为后来
发现有些同学怕背歌，为了应付背歌，自己编歌，编到最后就
只留下药名，更多的只是一字～药。这样的方歌对于初学者不
好，极容易混杂。例如解表剂里垒是解表的药，如果背多了，
这个方子里有这个药，那个方子里也有这个药，往往容易搞混
了，窨易串乱了，所以这个问题我们自己应注意，特别在教学
当中，要给学生说清楚、指出来，必颓老老实实背方歌，可以
在理解的基础上背方歌，加强记忆。通过这个记忆，可以帮助
你随时复习，加深理解，这就是方歌的作用。
　　　　方剂学作为一个专门学科提出来，是我们正式成立了中医
学院，在编写教材当中才开始想到。才开始形成。因为既然有
了举院，就要有个系统的专业结构。尽管这些理论很多，这些
知识很多，但是分散的。如何把它系统，理论的系统化，是从
编讲义开始。在我们编第本讲义时，只是具备了一个雏形，
后来通过第一版教材的编写讨论．才把它的基本理论细化。这
个同脑要说明，就是一直到现在为止，方剂学还仅仅二十多
岁，还没有到而立之年，在会议上提出要编成方剂学，不要编
成方剂讲义，这点很明确，所以这些问题，如方剂的概念、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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剂学的定义，都在那时才初步形成，就是现在讲的方剂学定义
这样一句话。实际上这句话细细来看，跟刚才所讲的经方意思
大致是相同的，但是把它解释得更具体化丁。
　　　　从文字来说，通过方剂的定义，也可以看出，方剂不是药
物的随意组合，而是有目的的、有理论指导的配合。通过配伍
组台以后，这些药物在这个方里成为一个有机的整体，因此它
不是药效的相加或相制。这些问题往往在讲了一些相制的时候
不好理解，所以从这个角度看，由于方剂学的形成，方剂奉身
叉向前走了一步。可是这个问题，包括一些临床大夫，已经习
以为常了，并投有做过太多考虑。因为哪个I临床大夫不开方　　　　蕾
呢，就像过去讨论朋阳五行这个问题，特别是讨论五行的阃　　　　一
冠，安际上他在应用，而用了以后已经用习惯了，所以这个问　　　　霉
题要引起普遍重视t要把方剂更好地来提高。这个提高不单是　　　　一
方剂本身，而是为了更好地提高临床疗效，特别是通过这个东　　　　村
西，对于新发现的一些病如何来找出最有效的治疗。这是一种　　　　掌
方法，也可以说是一个主要的方祛。　　　　竺
　　　　有好多病t我们说过，包括肝炎在内，类似它在各个阶段　　　　蔷
出现的证。以及它后来的发展，真至肝硬化，甚至肝癌，都有　　　　和
类似的记载，但是对肝炎这个病还缺乏全面的认识。到了现　　　　苎
在，艾滋病这个问题更不能说是完全了解，但是它所出现的一　　　　一
些问题，我们从中医的理论来考虑，吼及现…住的疗救来考虑，
我们相信会找到办法。因为我们还没治过，国际上也投有采用
中医中药。我们知道它是一种变异性的病，从病因、病原学说
卜来说，它有一些进展，也是对它刚刚有了一些了解，它有什
么变异，有什幺特性，规律是什么，这得弄清楚才行。有些人
可以携带病毒若干年不发病，有些人发病就很急。从当前看，
如果说是细菌性的疾病，中西医疗救井驾齐驱，但病毒性的
病，中医是占优势的。西医现在踪了疫苗以外，抑制病毒的药
比较少，而我们中医治疗一些病毒性疾病的方法就此较多。再
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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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问题，病就是造成人体自身免疫系统的破坏，那么现在通
过好多药物功效证明，中药能够提高人体自身的免疫力。从中
医的治法来说，就是通过扶正固本，可以很好地提高免疫力。
从这两个特点来说，我们对艾滋病是会有办法的，遗就是根
据，但也不是说古时就有治法，中医就包治了。在这里不光要
研究它的病，更要研究治它的方药，怎幺来配伍用药．就像我
刚才说的，提高方剂学地位，日I起大家足够的重视。这样发展
一步，再发展一步，就是为了提高疗效。
　　　　因为我们对象不同，要求不同，所以有一些信息需要互相
交换。现在病的动物模型非常难做，所吼往往有时在他那里有
效，用于治人并不是那么回事，他那模型没有解央问题，并不
是说中药没有解决，就是西药的动物模型，也不是完全成熟
的，这是找们通过多少次学术会议，看到这些东西一起进行讨
论的结果。现在发现一个问题挺有意思，就是五行学说。五行
学说最大的同题，我们习惯上用的就是和脏腑之间关系的探
讨，由于关系非常复杂，只不能单纯用相生相克来说明，于是
又有了个五行反克来补充，往往不了解的人就说，看你们怎么
说的t一会正的．一会反的，到底谁对。可是现在开始发现，
肺不仅仅是呼吸器官，心脏不仪仅是循环器官，它有内分泌的
作用，有互相作用的关系，西医也在不断地发现问题。而过去
我们讲脏腑之间的关系，用来指导治疗时，不仅实则揭子，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