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绵之方剂学讲稿-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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愈，也可以是不同程度地改善。
根据补益剂的理论指导，“虚者补之”，“损者益之”，“形
不足者温之以气，精不足者补之以味”。报据气血阴阳津液精
分别辨证，园其有所不足而造成了各种病证，就通过朴益剂来
进行治疗。这里顺便解释一下“劳者温之”。因为劳要伤气、
消耗气，“劳则气耗”，所以委用甘温药来补气。
朴益剂的分类比较多，可以根据各自治疗的配伍原则界分
为四类。此处不讲它的分类和配伍原则。在讲到各部分时再分
别介绍。
刚才提到过，补益剂的目的是治疗虚证，它的组成是以滋
补强壮药为主。在前面的方剂中也多次提到用补药，从解表剂
开始，许多方剂中也都用了补益之品。例如扶正解表方剂中有
益气的、助阳的、滋阴的、补血的。以前在讲到过些问题时也
一再强嗣，在这样的方剂中用补益药不是为了补虚，而是因为
正气虚又有外邪，考虑不通过补益药扶助正气以祛邪，或者是
考虑到用祛邢的方剂虽然祛病，但会使正气更虚。配伍补益药
都是从这样的目的来考虑的。因此在以前各章里所用的补益
药，都是从属于祛邪的。从理论上这样讲，不仪明确了它的配
伍位置，更主要的是在配伍位置七决定了它的用量。例如。在
攻补兼施中多次提到人参和太黄如何配伍，其用量的比例都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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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一个中心的数字来作为参考，这些中心数字，它的根据、它
的出发点是为了解决当时的实邪t虽然存在正虚的一面，但并
不是通过这样的方剂，应用所谓的攻补兼施方法，既接实，叉
把虚补起来，而仅仅是通过扶正的配合达到祛邪的目的。所以
这个问题与补益刹是完全不同的。补益剂的目的很明确，就是
为了治虚。否则，目的不明确，组成方剂的选药、定量都会有
问题，或贻误治疗．反丽促使病证进一步加重。
补益剂在临床治疗上是一个大的方法，是治疗的一个大的
方面。因为人体虚的时候，如果不懂得用补的方法，不懂得用
补益剂来治疗，虚就得不到恢复；虚得不到恢复t不单是健康
问题，还可能危及生命。过去有一句话；“不能治其虚，安问
其余，”当然，这样的话，是将朴益剂的重要性扩大了一些。
治病的几种方法各有各的特点，各有各的价值，但是从这里可
以理解，补益剂治疗虚证在临床上是经常用的…在治疗当中，
是用药物治病的主要方法之一。另外一点还要考虑副，过去也
反复提到，我们在治疗一个病证的时候．要考虑到事情的两个
方面。虚证固然用补，这是银明蛀的，但是不是虚证即所谓
“太实有赢状”和哪些部位虚也是要考虑的问题。过去提到一
十治则问题：“有者求之，无者求之，盛者贵之，虚者责之”，
看一个病都要考虑到病人有无正盘，虚在何处’只有考虑并明
确了这些以后，用药时心里才能有数。以前在各类方剂中经常
提到。有一些方剂不能为了求得速效、求得病人迅速恢复而加
重用量，那是片面的，反而会造成不好的效果。例如，发｝千过
多，会造成亡阳、伤气、伤津。泻下也是这样，特别是热结当
下的时候，正虚的一面设有考虑巍，只考虑到腹中有热结，而
大量用大黄，本来应该用三钱，自口倍使用后泻得倒是痛快，但
一福以后正气也随之而脱r。所以在治疗病的时候，要通过这
些方面反复体舍。另外，具体到药，也反复提到，药有一分为
二的问题．药在治疗中有它特殊的方面，有的时候作用不止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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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因此还要考虑它的另一种作用与当前的治疗是否都合适。
再有就是，如果将药奉身的特点用过了就是缺点。所以这些同
蹶都是一些原Ⅲ4性的问题。在学习方剂当中，如何来领会、如
何掌握前人用药的经验，也就是说配伍规律，这些方面都是要
考虑的。所以今天提这个话题，一是说明补益剂治虚的重要意
义，一是说明在治疗时应如何来对待虚。
下面简单谈一谈补有几种方法，就是讲义上所提到的，有
平补、有峻补、有正补、宥相生之补。
首先谈一谈《难经》的“损其肺者益其气”这句话。根据
五脏进行朴是一种正朴的方法，就是醴哪里虚补哪里。因为肺
主一身之气，人气虚后首先肺气不足，因为肺本身可以受真气
于天，却不能够使饮食中的精微化为气，它的气是来源于脾、
胃，来源于肾。所毗当气一虚，它的来源一不足，首先表现是
肺气不足，所以在这个角度上提出“损其肺者益其气”，同时
要注意“虚则补其母”。这是根据它的脏腑功能的特点提出来
的。另外，这些问题不能片面地理解，对中医的话要多方面地
联系起来进行理解。例如，百合固金汤、麦门冬汤．肺有没有
问题'肺除了气以外有投有肺阴的问题'有没有阴虚肺燥的问
题7所以在这里强调的是它的特点，“损其肺者益其气”就是
提出了特点。是主要需要考虑的方面，但并不是惟一舶方面。
这几句话都是如此。这里要谈所谓“相生之补”是不是正补。
从刚才所举的例子也可以理解．百合固金汤是补什么的呢·除
其祛痰止眩血以外，它是肺肾阴虚，它是补肺骨的。除朴肺以
外，首先是用生地黄、熟地黄补肾t这就是报据五脏的母子关
系而从辨证中确认到“母亏蒙其子”了．这是根据脏腑相关的
问题来的。例如，剐才提到“损其肺者益其气”，有的时候不
补肺而补脾，因为士能生金，所以采用补土（脾）生金（肺）
的方法。还有长期脾虚寒的泄泻，不用健脾的办法，而用温肾
阳的办珐，补命门之火，即朴火生土的办法。这些概括的术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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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有它的具体内容。具体内容就是根据脏腑之闯相生相制
的关系，这种若系是最密切的。这也就是中医学的“整体统一
观”和“治病当以人为本”在任束中的具体运用。
还有一种就不是直接补有瘸的、虚弱的部位，而是补其他
的部位，使这个部位得到充实、恢复。这是根据脏腑相关的理
舌仑，也就是所谓的相生学说丽来的。这是在朴益刑中经常用到
的方法。另外，还有个平补的问题。平补就是缓补，是病情虽
然严重但不危急，可以而且必须采取平和、照顾垒面的手段，
使得虚弱之体逐渐地得到充实、得到康复。例如，过去所讲的
回阳救逆中的四逆汤，说它是补剂也可以。它也是补阳的，它
是在阴盛阳微、阳气要脱的情况下用的。在这样的情况F要救
急，不能采取缓和的手段．要扑虚救脱，因为病证的情况很危
急，需要赶快抢救。反过来，在一般的情况下，就要考虑到它
的相互关系。补阴与阳有什么关系，补气与血有什么关系'刚
才反复提到，药总是有利就有害．它的盘处用得太过了也是坏
处。用补阳的热药必然会伤阴，在没有必要的时候，过用了大
量，就会导致阴虚。以前也讲过这些问题。有的时候，阴虚而
阳恢复了还好，如果朋虚而阳还没有恢复，就会变成一个太问
题。
第二个问题，有些东西是可以一下子补的．有些东西不是
一下子能够生出束的。补阴也好，补血也好，有形之物不是一
下子就能得到充实、得到恢复的，它是缓缓而生的，所谓“有
形之血不能速生，_无形之气所当急固”。在这样的情况下，也
只有采取平朴的办法，使得它慢慢得到恢复。另外，刚才提到
了四逆汤，为什么把它作为祛寒剂而不当作补阳剂来解释呢’
从刚才讲的治疗虚证的几点来看，它的治疗目的有所不同。四
逆扬的作用是回阳救脱，并不是使得它的虚阳一下子就得到复
原，得到充实。所以在用朴的时候，中医用中药强调王道，太
过不及都是病，不能偏，不到危急的时候，用补药宁使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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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使有余。其实在各种治疗方剂中都是这样的情况。过去提过
太毒治病，常毒治病，小毒抬病，无毒治病。无毒治病也只是
十去其九，就是使病人在药力的帮助下，逐渐恢复自身的功
能，从而完垒康复。逮就是为什么要用平补，不用峻补，就是
说在不同情况之下，采取不同的手段。一般都采用平补的办
法，危急的时候急需救治。这样才用峻补。
另外还补充一点个人的看法。中药所谓的补，“形不足者
温之以气”也好，“精不足者补之以味”也好，中药里的一些
“血肉有情之品”可以补^的精血也好，主要的目的是，中医
治病是维持、恢复、加强它的生长能力。气虚也好，血虚也
好，阴虚也好，阳虚也好，它利用你自身的能力把你抉持起
来、恢复起来，把你提高充实起来．而不是说你缺血我就给休
血，也不是说这个补血的药跟人的血液成分有某种直接关系，
讲到补血的方剂更是如此。因此，它要把人的生机、正气，也
就是人体正常的生理功能慢慢地恢复过来。也正因为如此，所
以治疗虚证的教果才比较巩固。最简单的例子，缺铁性贫血通
过中匿来治疗，哪昧药中有铁不知道，但是根据辨证论治，遣
药组方后，血红蛋白就能够提高，而且不断地挺高。直到恢复
正常，而且稳定得住，不容易复发。中医用药不是缺什么给什
么，而是考虑缺什么的原因，从原因上加“调整，使其得到了
恢复，得到了提高。这也是为什幺将峻补和平补连到一起和大
家谈的原因。所以有时候着急不行，只是着急还容易产生坏
处。
还有一个情况，就是中医用补的方法有一种争论，究竟是
先天为主，还是后天为主呢？究竟是补脾好，还是补肾好十因
为中医的学派上有两种，一种强调补脾不如补肾，因为后天要
靠先天，就是刚才提到火生土的问题；可是也有人说，先天得
靠后天，因为后天饮食化为精气。所以，对于这个问题。讲义
上所引的程钟龄《医学心悟》中的话比较可靠，就是我们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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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论上搞概念的虚论，而是在治疗时阻证为出发点、为客观依
据。如果肾不虚只是脾虚，就补脾；虽然脾肾有关系t但是不
是说脾虚就必然肾虚，或者反过来说肾虚必然脾虚，这都不是
必然的。因此还要以证为主，不虚就不补，什么虚就补什么．
两个都虚就两个同时补。
下面谈一谈运用补益剂应该注意的问题。第一点．要注意
确宴是虚证再用补益剂。在中医基础里也讲过假寒、假热的问
题。“大实有赢状”，目口太实的病证可以产生假虚的症状，所以
强调要把虚证辨清楚的原因就在于此。特别虚的也可以产生假
实的症状，拿过去所讲的情况来说．如戴阳尽管是假热，但是
很像实证；热厥叉很像虚证。所以这些问韪必须弄清楚。因为
这里涉及了第二个应该注意的闻题。在虚证辨确实了以后，要
看一看有没有外邪。一般来说，应该先祛邪后补虚；在某种情
况时，也可以虚实并治。这些例子在以前都讲过。以前所提到
的扶正解表也好，攻丰｝兼施也好，以后一些其他的方剂都有这
些情况，既治虚也治实。但是有一点，没有忘记治实，就是说
没有忘记祛邪，不是用纯粹的补虚。只有纯粹的虚证才能用补
益剂，有邪的一般先祛邢，必须要用的时候，要跟祛邪的药同
时用。在极特殊的情况之下才可以补虚以周脱，就是说病到了
危重的时候，为了救急可以先补虚。还有一个特殊情况，就是
病人的虚比较严重，可是受邪不甚，有外邪但是并不严重，通
过补虚，正气恢复可以自己祛邪外出，或者朴虚当中右个别的
药本身就兼有祛邪作用，那么这样就可以用补箍剂。所谓的特
殊情况就是这样，一是在救急的情况之下．一是在外邪不甚。
通过朴康就可以祛邪。如补中益气汤就可以治气虚外感。
还有个要提的问题是，补虚一开始就要提到气、血、阴、
阳的问趟。在名词上可以划分，为了便于学习也可以把它划分
得襁清楚，实际在临床上病是绝不会按分类出现的，这是一个
同题，第二个问胚，我们通过反复理懈，已经知遭气血阴阳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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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相为根的东西。气血本来是异名同类的，阴阳可以互相转
化，因此气血阴阳的病必然是互相影响的。当它出现了明显症
状的时候，就需要兼治；在没有出现明显症状的时候，就需要
注意补气不伤血，补阴不伤阳。反过来也是如此，补血不伤
气，补阳不伤阴。要注意的是，在气血都虚，或者是阴阳都虚
的时候，治疗当中需要分清主次。宴际上以上几点归结为一
点，就是需要分清主次．辨证必须精确，才能使补益剂针对性
更强，打得更准。
再有一点·“补”有补脾补肾的争论。其意思有些相通之
处，就是说用补必须保护胃气。我们经常讲到补气防壅、滋阴
防腻。滋补的药是腻的，补气的药多味甘，甘缓易致气塞，气
壅后本身的升降就受到影响，滋腻后受纳和运化就受到影响。
它本身的升降、受纳受了影响，首先就影响药的作用正常的发
挥，其次会影响水谷精微的吸收。刚才提到补益是为了维持
它、恢复它、提高它的功能，使它自生，这是主要的。如果将
“自生”的主要功能这个环节影响了之后，就达不到补的目的。
甚至产生其他坏处，所以要注意保护胃气。
过去提到过，用朴益剂有个客观指标，除自觉有所恢复
外，最要紧的是观察病人吃饭，看吃饭是增加了还是减少了。
增加了说明效果好，说明药用对了；如果范了补药后不想吃
饭，如果不是其他的原因，就得考虑是处方的原因。所谓其他
的原因r是指病人本来胃不好叉着凉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