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绵之方剂学讲稿-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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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阉在里面就发热。发热是这两个原因，因此见到烦、渴，
但是这是一种假象，不是真正的内热，所以还是喜喝热饮。
另外还有个头疼的问题。气虚的头疼是由于气虚导致清阳
不升。头为诸阳之会，清阳不升，所以头疼。这种头疼是阵发
性的，特点是早晨起来头疼。早晨刚起床时，阳气刚动，本来
清阳之气不能上升亍清窍，不能到头，经过一夜的体息后刚起
床，阳气的上升力量更弱，等活动一阵后就感觉头清楚了。所
以气虚的头晕、头疼起床就晕、就疼，特别是起身快、起身猛
的人。经过下床活动后阳气动起来丁，这样上升之气强一些，
头的症状自然消除，可是回过来，由于括动多，气被消耗，头
疼出现又有加重。所以这些症状应该抓住一个关键来理解：
“劳Aq气耗”。气耗而后症状明显．症状加重，就是因为所有的
症状都是由于气虚而来，所以解释这个证的道理就在于此。这
是它所治的又一个证。
这些证还可以从脉来看，不管发多高的热，实际上用力按
脉的沉部是虚软无力的。表面上由于气虚而浮于外，所甑见到
浮取的脉是洪大的、有力的，重按则无力。所以这个与其他的
就不同。联系这个问题，还可以看一看气虚的舌、气虚的面
色，不要与外感混淆。东垣还有一句话：“脾气一虚，肺气先
绝”。这个“绝”宇应该这样理解，是脾气虚了，肺气的来源
“绝”了．所以首先表现在肺气虚，例如刚才所讲的发热、恶
寒、自汗、头疼与肺气都有关系。也正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朴
中益气汤首先用黄芪。一方面，黄芪能益气固表｝另一方面，
黄芪是补气而升的，所以表虚不固、气浮于外、外科的疮疡久
溃都要用它。补中益气沥既甩黄苠，叉用人参，而且以黄芪为
主药·就是根据它的这个特点，所以用量也大。黄芪与方中的
“三君”（人参、甘草、白术）健脾补气。方中之所以用当归，
就是因为不仅是气虚。而且血也虚，而在血虚的时候，不用其
他补血的药，特别是考虑到不用寒凉和滋补药来补血，就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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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补气要用甘温，所以选择当归补血，这样使得全方的配伍还
是甘温的。另外，还用r陈皮，用陈皮的道理就是因为气虚则
胸中气乱。所谓胸中气乱就是说气虚之后胸中之气本身的力量
弱，升降不行，所以在这里加人陈皮行气，在补气的基础上调
整气乱。也就是说，在补气的基础上，加陈皮使得气本身的升
降傲复，清浊之气能够当升则升。当降则降。虽然用了这些补
气的药，在此基础上再配小量的升麻和柴胡，使得清阳之气上
升。一个升少阳之气．一个升阳明胃气，使得脾胃的功能强
健，脾胃强健自然可以生气，而且通过升阳的药，清阳之气能
更好地上行，浊阴也就自然下降。也正因为这样，所以气虚性
的血压低、气虚性的脑供血不足，都可以用这个方剂。如果本
身属血虚的或脑动脉硬化的，就不能单纯用这个方剂。
所谓“甘温脒太热”。就是说气虚的发热非通过补气不能
解决，而补气必用甘温，既不能用辛温叉不能用辛凉。既然是
气虚就不能散．越散越虚，而且病人看起来是太热，实际上是
表面大热，不能设想这个“太热”比白虎汤还热。从它的脉象
上、从身热自汗上也容易混淆。实际上具体临床中观察，它的
热也不是那么嚣张的，汗也不是那幺多。白虎汤是整天发热，
“兼蒸而热”t汗出，其口渴是喜冷饮的。这些都是通过仔细辨
认能够分辨的。
另外，凡是脏器下垂，中医认为都是因为气虚下陷，胃、
肝、肾、子宫等都可以下垂，这些在中医里统归为中气不足、
气虚F陷。由于补中益气汤有补气升阳的作用，所以能固摄，
就能治疗这些下垂的病。特别是对于胃下垂、脱肛、子宫脱
出，用补中益气效果还是不错的。另外根据经验，补中益气汤
加两个药，一个是枳实或积壳，这是降气的；还有一个药，是
专门治疗子宫脱垂的，加车前予。这个方剂加三钱车前子后，
治疗于官脱垂的效果更好。但这些药没有做药理实验。根据现
代实验，有十问题租值得注意，就是补中益气汤与升麻、柴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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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雕伍关系。朴中益气汤中其他药所谓的升提作用，是能够促
进平滑肌的收缩，能够促进肠胃的蠕动，配合升麻、柴胡后作
用更强，但是单独用升麻、柴胡没有效。这就提醒大家注意，
在用本方的时候，决不能把升麻、柴胡的量用得过大．它是在
补气的基础上使用的。从中医来阱，也是这样的情况，因为
气虚而F陷，如仅用升提的药，敉有气也提不起来。提不
住，所以必须在补气的基础上来升提。本方的配伍就注意这
些。
凡是属于中气不足、气虚下陷、肠胃功能减弱，甚至是气
虚的出血，都可用本方。特别是女性更多见的妇科病大量出
血t用补中益气补气而固血，有时再加上一些收涩止血的药。
不仅如此，有时候还有一些上部出血也是属于气虚的，例如刚
才提到的参苓白术散治疗支气管扩张出血。在用补中益气治疗
时，升麻、柴胡的用量更要注意。例如，有一些鼻出血属于气
虚，还是年轻人，经常大量出血，但是脉是虚的，不是血热，
不见细数，也不是数而有力，而是脉虚大无力，面色觥自，且
是劳累后容易出血，用这个方剂后血就止了，头晕头疼也好
了。还有一种相反的情况，我们只知道脾虚后大便搪稀，有一
次我治疗一个患者病后气虚、大便不行，用了补中益气汤。这
个病人所得的是中医所讲的湿温，即西医所讲的伤寒，在病愈
之后，身体没有得到恢复，大病之后虚了，大便粗糙、难出。
粗糙是由于脾胃消化不完全，难出就是由于积存的太多，气不
足不能降浊。结果吃补中益气汤教果很好。另外还有一个老太
太，小便淋漓不断，小腹胀甚。但小便不通畅，这也是属于气
虚的，用朴中益气汤治疗效果好。这说明“中气不足，溲便为
之变”。所以有时说“塞因塞用”，从表面看是反的，从辨证论
治、审证求因来看还是正的。这些不同还是因为气虚，所以用
本方还是有效。
补中益气汤中还有一些名词．例如“阴火”的问题，暂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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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追究，番则在现阶段容易造成糯乱。这里就抓住一个问
题。就是气虚。气由于劳就要消耗，消耗后症状就明显、就特
殊。
在补气的方剂中，四君子汤好理解，也好记，但要了解到
为什么说四君子汤是补气的主方、基础方，几个补气的方都是
在此基础上加碱变化出来的。只有了解了这个基本方，才便于
『耳了解其他方。由此到六神汤、六君子汤、香砂六君子丸、参
事白术散t从药昧组成来说它们有哪些差别々为什么有这些差
别？这样就联系了它的证，联系了它的药物功用。例如，这些
方中有的用茯苓，有的不用。在四君子中讲过为什么用茯苓，
在参苓白术散里也讲过它，部么参苓白术散是治什么的，在朴
中益气中汤有没有？它是补益心脾之气的，可是它还有什么作
用呢？它还有的作用与补中益气的补气升阳有什么关系？到丁
补中益气汤中去掉了茯苓，为什么叉用黄芪，而且黄芪还作为
主要药。由此就可以联系到气虚下陷、清阳下陷，困此要补气
升阳。就因为它补气升阳，所以能使中气下陷的病证得到解
决。例如脏器的下垂，下部的出血，它能通过益气来摄血，通
过益气升清来举陷，就使下陷的阳气能够升举起来。这里有时
还联系到过去的问题，即气虚为什幺发热？要把气的作用理解
清楚，以及气与表的关系，气舶本质特点等等。气是温的，是
动的。往往一提气虚发热、甘温除热就不好理解了。由于气虚
导致了阳浮于外．因此发热。这个浮，是由于气虚而浮，所以
虽然发热t而丧气还是虚的，表气虚所必汗出，扦出所以血也
伤了。在这个基础上进一步考虑在甘温之中应如何补血，这里
用了当归，就给我们馈了示范。当归性温．与朴气不相矛盾，
而当归本身又补血t汗叉为心液，当归朴心血，所以问题要从
这个方面来理解。
有时气和阳是混起来说的，因为气为阳，这些问题都需要
注意。前面讲的这么多方剂，就是要抓住这些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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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臃敢（又名生脉饮）
（《内外伤辨惑论》）
【组成】 人参iH（10g） 麦冬Ⅱ丹（10g） 五睐子t粒（0g’
【用法】长流水煎，不拘时服（现代用法：一剂煎三次，
一天服完）。
【功用】益气生津，敛阴止汗。
【主治】@暑热汗多，耗气伤液。体倦气短，咽干日渴，
脉虚细。②久咳肺虚，气明两伤。呛咳少痰，气短自汗，口干
舌燥，苔薄少津，脉虚数或虚细。
【方解】生脉散从方药上看很简单：人参、麦冬、五味
子。它抬疗大热伤气、汗出阴伤。由于热伤气，既气伤而致气
虚。又由于热使得汗出，这样造成气阴两虚。而这个气阴两虚
着重是讲胸中的宗气虚、心肺气虚，所以脉是虚数的，舌是嫩
红的，苔很薄．苫上比较干。
正因为是大热所伤，所以既要考虑到气，叉要考虑到阴。
所以首先用人参大补元气，在补元气的基础上用麦冬。从这里
也可以理解到麦冬的作用是什么．与这里所治的证是不是符
合。麦冬能补哪里的阴呢？肺胃之阴。与心阴有无关系呢？这
里重点治的是心肺。刚才提到过．气伤主要是胸中的宗气伤，
就是指心肺之气。因为宗气是行呼吸、贯心脉的。所谓宗气，
就是负责肺的呼吸和心脏贯通血脉的功能。把这两个药合起来
作为君臣相配，补气养阴。因为各种症状之所“产生，就是由
于大热所伤。气阴两虚。那么由于大热，由于气虚，所以要用
五味子来收敛耗散之气。五味子在小青龙汤中就提到它是收敛
肺气的。并且除了收敛肺气之外，还可以温肾，可以敛心气。
它的温肾作用也是温肾气，收敛肾气，固摄肾气。说它收敛心
气的讲得不多，在过去的中药奉草中讲得不多，都是强调它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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肺肾药．但是在很早时，如在唐代《备急千金要方》中就特别
提到，五月要吃五昧于养心气。因为五月是心气当令的时候，
心气容易耗散。那时正是木旺生火．而火热的时候容易耗散心
气。所以今天这样的｜兑法，应回忆一下祛暑荆中所讲的暑熟、
暑热伤气、暑热伤心。所以治暑要清心利小便，这些都是一贯
的东西。在这里特别要强调五味子收敛心气的作用。正由于这
三味药的互相配台，既能够补气，卫能够朴阴，这样寒气足
了．阴也得到r恢复，因此脉就能恢复。这里的生脉并不是指
脉已全无，而是脉虚数、脉微。因此这个方荆看起来很简单、
很小，但是在临床上有它的意义。凡是属于心肺气虚丽无外
邢、属热的（本来气虚不是热的，气虚又有阴虚才会热），就
可以用它来治疗，以益气养阴补心肺。它的特点就在这里。
有时它也可“单独或同其他补肺止咳的方剂用来治疗肺虚
的咳嗽。这里就需要注意，就是病人要无痰或痰很少，决不能
用于有湿疲的人。这是由于肺气虚、肺阴虚，肺有热，肺中之
热灼耗律液，由此而生的一些痰，所渭“灼液成痰”。这样的
痰是很步的，是白的，是粘的，往往由于肺热肺燥，咳而无
疰，呛咳、干咳。盘旺粜是痰嗽瘸，就是咳嗽有疲，疲很多，湿
疰很重时决不能用遗个方剂。
现代对于生脉散更提到它能够升血压、教体克。就这个问
题，四逆汤也有同样的作用．但中医用起来还得考虑。四逆汤
和生脉饮是两回事，一个是回阳救逆，是阳气大虚、阴盛阳微、
阳气要脱的时候救阳的I一个是气阴两虚，由于心气虚不能主
血脉，再加上阴也虚，所以脉就微了．甚至脉就救有了。所以尽
管现代讲两个处方同时可以升高血压，在使田时还要注意辨证。
另外，顺便介绍一下，生脉散还确实可以生脉。一十偶然
的机会，我遇到一个肺心病^心脏停搏，医院的西医就用心脏
起搏嚣隶急救。在这样的情况下，心跳次数可以根据需要调
整，脉是假的。遇到这样韵病人，要认真诊脉，体会晾件么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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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根，什么叫有神。这里非常明显，胖是浮的，泼根t但是跳
得很好，从表面看很均匀、徐和，可是重按是无根的。根据这
个情况，结合中医一考虑，就给病人生脉散，加了当归和红花
两昧药。因为当时没有五味子，倒有山萸肉，因为山蔸肉也是
温涩的药，投办法就抉了山萸肉。结果就开了两付药，吃下去
后不久，她的脉就开始自己恢复I四付药后，病人就能下床自
己活动，心脏恢复了搏动，脉就是自己的了，起搏器就去掉
了。当时西医也认为确是中药的功效，用西药、起搏器维持、
恢复，需要较长的时间，这个女病人，是第二次困心脏停搏人
院，过去依靠起搏器恢复很慢。所以提供这样一个病例， 是
证宴一下生脉散的作用，一是提供这样一个很少见的例子，必
要的时候可以应用一下。
T呆元劲
（《博爱心鉴》）
【组成】 人参一镀（3g） 黄芪！钱（0g） 甘草谴（sg） 肉
桂jit丹（1 5～0g）
l用法】水煎服。
【功用】益气温阳。
l主治】虚损劳怯，元气不足。倦怠乏力，少气畏寒，以
及小儿痘疮，阳虚顶路，不能发起灌桨者。
【方解】本方药味也比较简单．就是人参、黄芪、甘草、
肉桂，治疗元气大亏。从本方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