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绵之方剂学讲稿-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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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歇时间长。结脉的间歇可以自还，所以说它间歇的时间比较
短；代脉说明了脏气衰微，五脏之气很衰弱，所以这种脉是严
重的脉。到了这样的情况，就必须用气血阴阳俱朴的方法来恢
复脉的正常跳动，所以叫复脉扬。脉恢复丁正常，也就可以将
心动悸止住了，进都是相应的。
心动悸，脉也不可能正常，因为脉是由心所主，是由气血
充足而来的。而本方是“炙廿草为主药，所以方名叫炙甘草
汤。而在这里炙甘草的用量是比较大的。除了麻黄汤、桂枝汤
的比较外，在甘草泻心汤中还提到过甘草的用量，这里再次提
一提。甘草在方中占主要位置时。它的用量就要加大。在前面
讲四逆汤·分析其组成的时候，曾讲过甘草，它与本方中甘草
的主药地位有无矛盾呢7四逆汤阴盛而阳气衰微，有人认为非
用甘草不可。按传统的说法，甘草性缓，可以为将｝附子虽然
是辛热助阳、回阳，但是性子非常暴烈t没有甘草来驾驭它，
容易出乱子。后来也找到个论据，甘草还能提高血压。当时我
说，选样的情况不对，在四逆汤证的时候，首先考虑到用肘
子t只有附子才能担任回阳救逆的任务。所以与今天讲用甘草
为主有无矛盾，大家对甘草为主怎样认识？从用量上来说，甘
草用四两，用量也不是太大的，甘草泻心汤也用四两甘草，这
里回过来说前一次提过的一句话，阴阳气血俱虚，瘟该先补什
幺，用什么方法来治疗？在这样的情况，只能以“甘药调之，
不可饮以至剂”，要注意当心脏到这样的程度，用强力的药物是
会出问题的。所雌必须有这样的概念，在这样的基础上用药，
在选定了这些主药的基础上，再配其他的药，就可以不偏。所
以药有补阴的、有补阳的、有补气的、有补血的。方中既有人
参、大枣、甘革、地黄、麦冬、阿胶、麻子仁，还有桂枝、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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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其中用了时草的同时，还用人参、大枣来朴气，补气而兼
能补阴。但朴心来说，还蔗甘草，因此，人参不能作为主药a
另外，地黄和麦冬是补血的药，滋阴补血．在《本草纲目》中
有专门用地黄和麦冬熬成膏后治疗血虚的记载，这两珠药相配
加强了补血的作用。同时用阿胶、麻仁，主要是滋阴生血，和
补气的药配合起来。这里虽然是气血并补，但是还有心阳虚t
所以，就出现代脉了，这时还要用助阳的药、通脉的药来促使
脉更快地恢复，这就是用桂枝和生姜而且姜枣量大的缘故。
复脒汤的组方规律就在于此，它温阳而不燥，朴气而耳
塞，滋阴补血而不腻，阴阳互相配合，气血互相配合，能够补
心复脉，所以它是个气血阴阳俱补的方剂。
在临床上，治疗风心病比较好，如二尖瓣狭窄、所锁不
全；还有窦房结综合征。舌苔是很薄的，甚至无苦，舌质很
嫩，可以是淡嫩不鲜，而且有瘀斑，这样用它来治比较好。复
脉扬在l临床上主要是这样用，当然肺心病也可以用。但是千万
记住，所介绍的现代病名幂能绝对化，主要还是辨证。
本方在原书中许可以治疗虚劳肺瘙。所谓虚劳，就包台一
个概念，由虚到损，由损到劳，一般是按照这个顺序积虚成
损，积损成劳。到了虚劳，按《金匿要略》给这个府的界定是
气血阴阳俱虚，不到这个程度不叫虚劳。所以虚劳的肺痿可“
知道是气血阴陌俱虚，与以前所讲的肺热叶焦的肺痿不同。以
前在方剂中介绍过，肺痿也有虚寒证。还要抓住主要的、具体
的证来用，而在临床上用它来治疗肺瘘的机会不多。如果要用
的时候，一定要把证辨清楚。刚才所讲的脉，所讲的舌苔，童口
果是虚劳的肺痿，它可以出现细弱丽数的脉，但不能太数，特
另0是细弱而不可能有力。
炙甘草汤主要就讲这些。不过…还有一个地方需要提一
下，就是对于麻仁、枣仁的问题是有争论的。在临床上用，根
据实践是枣仁用得更多些．且效果也好。枣仁没有的时候用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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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仁，这里面就是个寒温的不伺。枣仁清虚热，但是本身并不
凉，这是因为可以朴肝胆，所以可以清虚热。柏子仁是凉的，
可以清心热。这里用枣仁的意思就是说它可以补、可以润，还
可以补脾养心。实际上，到了后来温病中用这个方剂治疗热病
后期阴虚引起的心悸，用的是加减复脉汤，是将方中助阳、温
阳的药去掉了。因为那时主要是阴虚、气虚，是因为温病后期
长期的高热消耗了真阴。
气血双补法，适用于气血两虚的病证。其实在此前已多次
谈到补气剂中常配伍一些补血药，补血剂中更多配伍朴气药， 苇
因为“气血同源”，皆由水谷精微所化生t两者相依共生是人 ：
身不可缺少的物质。这些前面多次讲过，这里只是再次突出在 ’
治疗虚弱病证时气血并补的配伍方法和具体方剂作为示范。 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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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俸类要》）
【组成】 当归酒#， 镘（10g） 川芎一钱（5∞ 自芍药一钱
（8g）熟地黄授拌，一钱（地） 人参一钱（3E） 白术#，一磕（10E）
茯苓一链（0g）甘草是，i分（5z）
【用法J清水二盅，加生姜三片，太枣二枚，煎至八分，
食前服。
【功用】补益气血
【主治】气血两虚。面色苍白或萎黄，头晕眼花，四肢倦
怠，气短懒言，心悸怔忡，食欲减退，舌质胖j扼，苔薄白，腺
细而虚。
【方解】临床上如果不仅是血虚而且气虚，就得气血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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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就得用由四君子汤和四物汤台并而成的复方——八珍汤。
这些都是教人一个方珐、一个原则，在临床上还要根据具体病
证的需要，在配伍上调整补气与补血的重心。所以四君子场、
四物汤各自都举了一些例子，介绍它的变化规律，台起来还要
考虑气虚、血虚，何为主的问腼，如果两个方面都同样虚，就
要气血并重。
八珍汤还有两个附方…一个是十全大补丸，一个是人参养
荣丸。十全大补丸就是八珍汤加上黄苠和肉桂，这就是在气血
俱虚的情况之下，加强补气温阳，促使阳生阴长，促使补血的
功能加强，所以说是治疗气血俱虚而偏于寒的。作为人参养荣
九来说，是道过补气着重来补血。这个方剂有所变化，就是十
全大补丸去掉一眯川芎，另外加上三睐药，即远志、五昧子、
陈皮·与归脾汤很相近。通过这个问题，我想说明以下两点。
第一，在血虚而不需要和血的时侯如何处理，特别是营血虚而
滞，是由于血虚而气也虚，现在既有补血叉有补气，所以去掉
了一味香燥而行血、不利于补血的川荨。由于血虚、气也虚，
这里也有补气的药…除此之外还有陈皮，这样就跟五昧异功散
的意义一样，使得补气而不壅，通过补气而行气。这些药与川
芎相比虽然都是辛温，但是不燥，而且不直接入血。那这里的
肉桂为什么用呢？这涉及到一个问韪，就是中医所讲的，血是
如何生戚的。中医在实践中摸索出一个经验，就是如何“变化
而赤是谓血”，是通过中焦．即脾胃的吸收、脾的运化，叉加
上心肾之阳的关系，所以这里才用到肉桂，才加丁远志、五昧
子。从中医理论讲，中焦受气取汁，这是讲的通过脾胃吸取水
谷的精华，即受水谷之精气和精汁。这是造血的原料。水备的
气和汁都不是红的，但是通过气化后，变化而赤。如何来变化
呢？就是通过心、肾、命门的气化作用。因此现代这样的方剂
用来治疗各种贫血，敕果比较好。
补血的问题主要有两个重点，一个是原料，一个是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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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在治疗血虚病人的时候，要考虑好是什么原因。如果病人
本身进饮食就不好，没有造血原料吸收进去，在这样的情况下，
虽然是贫血，但首先要健脾胃。如果能吃，食欲不减·进食也
不差。还赛血，就说明是有原料但不能变化，这样治疗时就要
考虑，是脾的运化功能不行，还是脾阳虚或心肾之阳不足所致。
十全大补丸和人参养荣丸就简单提一提。关于八珍汤，气
血俱虚的。就气血并补。但是在具体用的时候t要看何者为
主，就以何药为主。十全大补丸和人参养荣九，特别是人参养
荣丸芷治疗一些功能性贫血时，也就是“变化”的能力不够
时。效果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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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岳奎书》）
【组成】人参一钱（3～5g） 黄苠一％（15时 当归一钱（8g’
川续断一钱（5D 黄苓一钱（0g） 自术=钱（】饨） 川芎^*（4日）
芍药^分（0g） 熟地黄^分（10酣 砂仁Ⅱ分（‘g） 炙甘草i舟
（4g）糯米一撮（5g）
【用法l水一盅半，煎七分，食远服。但觉有孕，三五日
常用一服；四月之后，方无虑也（现代用法：一剂煎三次，
早、午、晚空腹时服）。
【功用1益气健脾，葬血安胎。
【主治】妇女妊娠．气血两虚。胎动不安或屡有堕胎宿
患，面色棱自，倦怠乏力．不恩饮食，舌质淡，苔薄白，脉滑
无力．或沉弱。
【方解l本方是保胎的方剂，是以八珍汤为基础去掉茯
苓，加Jll续断、黄芩、砂仁、糯米而成。帆这一点再理解一下
在“补气”的补中益气汤中为什么去茯苓，在这里为什么去茯
苓7因为要安胎。因为气血虚。胎本身就不足，所以尽可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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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免淡渗之品。所以在用茯苓的时候，都必须考虑到茯苓两个
方面的作用——既补益心脾之气，又淡渗下行。保胎时要气
足，要使胎元稳固，就不能用下行的药。另外．在八珍汤的基
础上加上黄芪，砂仁、续断，黄芩、糯米。这里提一下黄芩和
白术是“安胎之圣药”的问题。因为一般来说，治疗妇科病
“产前宜凉，产后宜温”，因为过热的药不利于胎的安静发育．
胎容易动。要想使胎能够固，能很好地发育，就要靠母体的气
血。母体的气血主要靠后天而来，所以用白术来健脾，加强脾
的作用。同时配合上黄芩清热，这样既能健脾t叉能清内热，
这样就能使胎平安成长，所以说它是安胎的圣药。不能误解成
为，要流产、胎就要出来时，用这两个药是圣药，就保证可以
保住胎…这是不对的。同时通过这个问题也说明安胎如何安，
安胎也不仅便是要用凉药，当气血太虚而虚寒时，适当的温药
还是要用，例如这个方剂就是这样。
这里还要提一下糯水的问题。糯米不仅养脾胃之气，还补
肺气。所以过去补肺的方剂里用糯米，补胃的方剂中用粳米。
续断可以补肝肾。它之所以叫续断，就是因为补肝肾就能
够接续筋骨。因为肝主筋，肾主骨，补了肝肾后就可咀促使筋
骨的生长、加强。另外，续断还有一个作用，就是通利血脉，
因此在配伍角来安胎的话，耍注意与补气的药相配。因为它虽
然是补肝肾的，但它叉是通｝Ⅱ血脉的。这里是想安胎，如果过
分使用，就与安胎的主要目的相矛盾了。因此在治疗妇科月经
病而有腰疼的时候，在月经期对于续断的用量也要注意。因为
续断朴而通，实际上在临床中我们更喜欢用杜仲、桑寄生，作
为安胎来用比续断要好。特别是在胎动不安，有少量出血时，
把川芎也去掉，加人杜仲炭。不过作为习惯性流产，投有流产
的预兆t泰山磐石散基本上是可用的，因为她尚未发觋流产的
预兆，只是由于几次怀孕都发生丁流产，可以用奉方在怀孕后
还｛殳有流产现象的时候服用，加强安胎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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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和阳，包括了以前所讲的好多东西。就朴益本身来说，
气属阳，血属阴。过去所讲的生津、润燥属阴，祛寒属阳。这
里把朴阴、补阳单独提出束．着重讲的是肾阴和肾阳。由于肝
肾同源，所以这里讲的是肝肾之阴虚。阴虚的症状除讲义上所
写的之外还有一些，并不一定要完全记住。这里有一个概念要
记住，明虚当然就阳亢，这是理论上的东西，可是阳亢不是阴
虚有热，也即是不是阳亢了就需要治阳，这一点要注意。我们
习惯上讲滋阴降火，但是不是就必须降火，那只有阴虚而火亢
的时候才需要滋阴和降火并用。“寒之不寒是无球也”，“壮水
之主以制阳光”，就是用寒药来清热，并不能达到清热的目的，
因为是阴虚。因此在这样的情况下要补阴，补阴才可以使得虚
火平。因为选个熟不是由于真正的用盛，而是由于阴虚不能制
阳，所以称为虚火上炎。只有在阴康而火亢的时候，才必须要
降火。具体要区别这些t特别要区别脉和症状。只有脉能够反
映出脏腑功能和气血阴阳真正的情况。脉细与脉细数就是有区
别的，一个屉阴虚…一个是阴虚火旺。特别要注意，这里所讲
的既然是肝肾的阴虚，是指的肾阴虚，就要考虑尺脉数、有
力、无力及细的程度，就要从这些方面来区别。同样的脉，是
细、是数，也是一个相对的问题。这样讲似乎玄妙，其实只要
分析清症状，用心体验脉象，很快就可掌握的。
过去所讲的补阴药都是偏凉的，并不一定是大寒，可兼甘
味、酸味、成味。但是阴与陌是互相联系、互相转化的，因此
在这里要特别注意到补阴而不伤阳。这与刚才的滋阴降火叉联
系超来丁。刚才提到的滋阴使用甘、酸、成、球药，降J^用的
是苦寒。如果1兹阴用到大寒就伤了阳，所以滋阴用寒的程度，
是根据虚火的程度而定。选个道理与日4才讲的火旺、火亢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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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才用到降火是一致的。这是一个原则，是一个概念．将来在
具体治疗中如何掌握滋阴的方剂、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