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璞归真-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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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二……一。回到那里去!”
毕卓罗眼皮紧闭下的双眼在移动,他看到一些景象。
“我看到我的妻子和小儿子,我们正坐着吃饭……我看到木桌和椅子……我母亲也在那里!”他说道。
“仔细观察他们的脸孔,凝视他们的眼睛,”我指示他,“看能不能找到你目前这一世里所认识的人。”我很担心这种不同世代的一再转换,会使毕卓罗迷失了方向,使他突然完全离开了他是弗兰西斯科的那一世。不过,他处理得非常顺利。
“我认出了我的儿子,他是我的哥哥……哦,没错,他是琼恩……多么美妙!”当毕卓罗在他当和尚的那一世,就曾找到了他的哥哥——那个方丈。虽然我们没有发现他们两人在前世里曾经是一对恋人或夫妻,不过,琼恩一定是毕卓罗永恒不变的灵魂伴侣。两人灵魂之间的关系历久弥坚,永不分离。
他忽略了他的母亲,把注意力完全集中于他那年轻的妻子。
“我们夫妻非常恩爱,”他表示,“……不过在这一世里我并没有认出她,我们的情爱坚定不移。”
他沉寂了一会儿,慢慢地回味四、五百年前,在那与现在情况截然不同的西班牙,与他那年轻妻子恩爱的往日情怀。
毕卓罗有可能再尝到这种爱情的滋味吗?弗兰西斯科妻子的灵魂会不会在几百年后又在这里轮回转世?要是会的话,他们会再重逢吗?
我把弗兰西斯科又带回了新大陆去寻找黄金。
“回到那个港口去,”我指示他,“回到你的船上卸货的那个地方,前进到你当水手那一世里下一个重大事件。当我从‘三’倒数到‘一’,轻拍你前额的时候,把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下一个重大事件。”
“三……二……一。回到那里去!”
弗兰西斯科开始颤抖。
“我觉得好冷,”他埋怨道,“可是我知道等一下那恶魔般的高烧又会回来!”不出所料,一、两分钟之后他又汗流浃背了。
“可恶!”他咒骂道,“这种病会要了我的命……他们把我抛弃在这里,置之不顾……他们晓得我支撑不住……已经毫无指望……我注定要死在这块荒凉贫瘠的土地上。他们信誓旦旦说这里一定会有黄金宝藏,但我们都找不到。”
“那场疾病你熬过了吗?”我客气地问道。
他沉默不语,我只好等待。“……我死于这种疾病。我从没离开这个丛林……那种高烧要了我的命,我再也见不到我的家人了,他们一定会很伤心……我的儿子年纪还那么小。”毕卓罗脸上的汗水现又掺杂了泪水,无从分辨。他正在感慨自己远在异国他乡,竟会遇上这种任何水手都束手无策的怪病,年纪轻轻就已夭折。
我催他离开弗兰西斯科的身体,他以平静安宁的心情浮出了身体,同时也远离了高烧与痛苦,告别了忧伤与苦难。他的脸部表情现在平静多了,显得轻松自如,我让他静静地休息。
我再三思索毕卓罗轮回转世之后,为什么总是颠沛流离或孤苦零丁呢?与他所挚爱的人分离了那么多次,那么多的忧伤与痛苦。当他克服了时间千变万化虚无飘渺的迷障,拨云见日之后,他会再找到那些亲人吗?他会把他们全部都找回来吗?
毕卓罗的生命轮回包括了好几种类型,不只是丧亡而已!在这些轮回转世当中,他记起了在某一世里是个西班牙人,可是到了另外一世又成了英国的士兵——当他的部队去攻打对方的要塞时,又被西班牙人给杀死;他记得自己是男性,可是到了另外一世却又成了女性;他曾经历过武士生涯,到了另一世却变成吟经的和尚;他曾经失去了亲人,他也曾找到了他们。
毕卓罗在当和尚那一世死了之后,他家人的灵魂环绕在他的身旁,他曾一再咀嚼那一世里所学到的教训。
“……这就是为什么宽恕的原因……我们谴责别人做的那些事情,其实我们自己也都做过……我们也应该宽恕别人。”
他用他好几代的人生际遇来举例说明他所要传达的讯息与教训,为了要真正彻底领悟,他必须从所有不同的角度去学习。我们的前世与今生也是如此,我们也会改变宗教信仰、种族和国籍,我们也都历尽富贵与贫穷、健康与疾病,历尽各种不同的人生。
我们必须学会如何排除一切偏见与怨恨,那些不肯学习的人,只好像球类竞赛为求公平交换场地一样,投胎到他们敌人的身体之中。
在《天堂之泪》(Tears in heaven)那首歌中,克莱普顿(Eric Clapton)很想知道,如果他在天堂遇到了意外事件中不幸夭折的那个儿子,他还认得吗?
这是个自古以来大家都很想知道的问题,到时候我们要怎么样才会认得出我们挚爱的人呢?将来不管是在天堂或是重返人间,当我们再度相逢的时候,我们会认识他们吗?他们会认识我们吗?
我所诊治过的多位患者好像偏偏就能认出,当他们进行前世回溯时,他们仔细观察灵魂伴侣的双眼,结果马上就知道了。不管是在天堂或在人间,他们感觉到自己的磁场(Vibration)或能量,与自己所关爱的人完全相同。他们观察更深沉的人性(Deeper Personality),就会产生一种内在的知觉(an Inner Knowing)。一种来自心灵的知觉,彼此的联系一旦完成,一下子就认出了对方。
这种灵魂的认识(Soul Recognition)通常都是由心灵的眼睛首先看到,其中的微妙很难用语言文字表达清楚,这种认识过程中不会犹疑不决或迷惑惶恐,即使前世的身体与今生的身体可能相去甚远,不过灵魂还是不变。灵魂一旦被认出了,整个认知过程就已完备,勿庸置疑。
灵魂的认识有时甚至在心灵的眼睛看到之前就已发生,这种形态的认识通常发生在幼童婴儿身上,他们显现出某种生理上奇异的癖好或独特的行为。他们说出了某个字或某句话,而挚爱他的双亲或祖父母马上就已认识;或是他们与你所关爱的人有一种完全相同的疤痕或胎记,或是只要轻轻握住你的手,或是以某种跟前世一模一样特殊的方式看了你一眼。什么方式都没关系,反正你就是知道!
在天堂里,灵魂并没有胎记。
克雷普顿在他所写的歌中问道:你会帮助我吗?你会握住我的手吗?你会扶我站起来吗?
Would you hold my hand ? if I saw you in heaven?
Would you help me stand ? if I saw you in heaven?
I'll find my way through night and day。
'Cause I know I just can't stay here in heaven。。。
在天堂的时候,肉身已不存在,灵魂的认识也许是经由一种内在的知觉,一种对自己所关爱的人——他们的特殊能量、亮光或磁场震动的觉察因而产生的。你从你心灵上感觉到他们的存在,到了天堂你就会有一种极其深奥与直觉的智慧,可以使你即刻就能完全认识。他们甚至也可能借用他们一次轮回投胎与你同世时的身体,来帮助你。你会看到他们活在世上的模样,往往还更年轻,更健康。
克莱普顿在《天堂之泪》的最后写道:Beyond the door there's peace I'm sure; and I know there'll be no more tears in heaven。
不管是超过了天堂之门,或记起了前世相聚之门,或是未来会引导你与你关爱的人重逢的门都没关系,你永远不会孤单,他们会知道你的名字,他们会握住你的手,他们会给你的心灵带来愈合与安宁。
我所诊治过的患者,当他们在深沉的催眠状态中,都曾再三地告诉我,死亡并不是一种意外,当婴儿或幼童死亡的时候,它带给了我们学习重大教训的机会。对我们来说,他们是老师,教导我们价值判断、优先顺序,尤其最重要的是,教导我们什么叫做爱。
最重要的教训,通常都是在最艰难困苦的时候出现的。
第十三章
我们的出生只不过是一场睡眠和遗忘;
我们生命的星辰——灵魂,与我们一同上升,
它到处都可陨没,
它来自远方,
并不完全遗忘
也不十分明白,
只是随着荣耀之云而来
上帝那里是我们唯一的家。
天堂就在我们还是婴儿时就为我们存在!
——华兹华斯(William Wordsworth)1770…1850
英国诗人,于1843…1850为桂冠诗人
尽管她已经成功地回忆了好几个前世,不过伊莉莎白仍然非常消沉难过。理智上,她已经开始接受灵魂的连续性,和知觉意识会在继起的肉身重新出现的观念。在进行前世回溯的过程中,她也已有过与灵魂伴侣重逢的经验。但是这些记忆一直都没有将她的母亲活生生地带回来和她见面,她没办法搂着自己的母亲,和她说话,她刻骨铭心地思念自己的母亲。
当伊莉莎白踏进了我的诊疗室准备接受今天的会诊时,我决定尝试和以往不同的催眠方式,这种方式我曾用来治疗其他的患者,成效不一。如同往常一样,我会引导她进入全身放松、深沉的催眠状态中。然后再引导她冥想一个美丽的花园,要她自己走进花园里,休息一下。当她在休息的时候,我会建议她有一个访客也已同样来到了花园,伊莉莎白可以和这个访客做思想、声音、视觉、感觉等任何方式的沟通。
过了这个阶段,往后的际遇就完全来自伊莉莎白自己的心灵,与我的建议无关。
她的身体深陷在那熟悉的皮制躺椅里,很快地进到了宁静的催眠状态中。我从“十”往“一”倒数,使她接受催眠的程度更加深沉。她想像自己正从一个螺旋形的楼梯沿阶而下,等到她走到了最后一个台阶时,她冥想自己面前就是一个花园,她走进花园找到了一个可以休息的地方。我告诉她有别的访客也来到了花园里,然后,我们耐心地等待访客的来临。
没多久,她觉察到一道美妙的亮光朝她接近。在这寂静的诊疗室里,伊莉莎白开始轻轻地哭泣。
“你为什么在哭?”我想问个明白。
“在亮光里……我看到了我的母亲,她看起来好年轻,好漂亮,能够见到她真好,”她又说道,现在她是直接对着她的母亲说话。在这个时候,伊莉莎白终于破涕为笑。
“你可以和她交谈,可以和她叙旧,”我提醒伊莉莎白。在这个紧要时刻为了不干扰她们母女的重逢,因此我就没再说话,伊莉莎白并不是在重新回忆,她也不是在再度经历一些从前发生过的事件,新的际遇正在发生。
和她母亲见面的这段经过,特别生动感人,给她的心灵带来了无比的震撼,这股强而有力的震撼心灵的力量使她对自己经历的真实性大为相信。要帮助她治疗心灵创伤的潜力到这个时候才出现了。
我们静静地坐了好几分钟,这种寂静偶尔冒出了几声感慨的叹息,眼泪断断续续地滚到了伊莉莎白的脸颊,脸上却又不时地露出安详的笑容。
许久之后,她终于开始说话。
“现在她已经离开了,”伊莉莎白非常平静地说,“她非走不可,不过她还会回来。”我们两个人在谈话的时候,伊莉莎白全身还是非常放松,两眼仍然闭得紧紧的。
“她有传达什么讯息给你吗?”我问道。
“有,她告诉我许多事情。她告诉我要信任自己,她说:‘信任你自己,你需要知道的,我已经统统都教给你了’。”
“她那样说是什么意思?”
“她指的是,我必须相信自己的感觉,不要老是受到别人的影响……尤其是男人。”她特别强调。
“母亲说因为我不太相信自己,所以男人们都会利用我,而我也让他们占便宜。我让他们拥有太多的权力,同时也剥夺自己的权力,我必须赶紧改正。”
“‘我们都是相同的,’她还说:‘灵魂并没有分什么男性或女性,你跟宇宙间的任何其他灵魂都同样的美丽,拥有同样多的权力,别忘了,千万不要被他们的外形所迷惑。’这就是她所说的话。”
“她还告诉你别的事情吗?”
“有,还有别的,”她简单地回答,没有再加说明。
“有哪些?”我激她。
“说她非常爱我,”伊莉莎白欲言又止地说,“还说她很好,现在正在另外一边帮助别的灵魂……她会为我一直留在那里……另外还有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要有耐心,要能忍耐。”
“很快就会有事情要发生,非常重要的事情,而我必须信任自己。”
“会发生什么事?”
“我不知道,”她轻轻地答道,“不过当它来临的时候,我一定会信任我自己。”她以一种前所未有的决心说道。
坐在“唐纳休”(Donahue Show)的剧场后台演员休息室,我亲眼目睹了一件令人目瞪口呆超乎现实的事情。在场的有珍妮?柯凯儿(Jenny Cockell),一位来自英国现年四十一岁的妇人,坐在旁边的是她的儿子,桑尼(Sonny),今年七十五岁,还有她的女儿,菲丽丝(Phyllis),现在已经六十九岁了,这则故事远比布莱迪?墨非(Bridey Murphy)那件转世史上划时代的重大事件更精彩,更有说服力。
当珍妮还是个小女孩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在前世里突然暴死,留下了八个子女无依无靠,成为名副其实的孤儿。她清清楚楚地记得二十世纪初期自己在爱尔兰乡下生活时的一切细节,在那一世她叫玛丽。
珍妮的家人听她说得煞有其事也有点半信半疑,不过也凑不出钱来调查这个女孩说她在好几十年前活在爱尔兰,过着极贫困凄凉的日子,这则荒诞不经的故事是否属实。一直到了珍妮长大成人,她都不知道自己那些清晰生动的记忆到底是真是假。
等到珍妮三、四十岁的时候,她终于有了经济来源可以长途跋涉去寻找答案。她找到了玛丽?沙顿(Mary Sutton)——一位爱尔兰妇人,是珍妮在一九三二年生下了第八个孩子之后并发症发作不幸身亡——八个子女中的第五个。这些流离失所散居各方的子女,证实了珍妮回忆中许多外人根本无从得知的生活细节。他们似乎深信这位珍妮其实就是玛丽——是他们“已经死去的”母亲。
而我就坐在“唐纳休”的后台演员休息室里,亲眼目睹她们团聚的进行。
在五十年代末期或六十年代初期,电视上有一出与医疗有关的连续剧旧影片叫“班?凯西”电视剧。我的母亲深谋远虑不着痕迹地鼓励我看这个节目。我刚开始看这个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