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璞归真-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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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五十年代末期或六十年代初期,电视上有一出与医疗有关的连续剧旧影片叫“班?凯西”电视剧。我的母亲深谋远虑不着痕迹地鼓励我看这个节目。我刚开始看这个连续剧时,就受到很大的冲击,整个人也改变了心态。受到这个连续剧的影响,后来甚至决定选择医疗作为自己终身的事业。
“班?凯西”电视剧每一次节目刚开始的时候都会出现一个象征宇宙的画面,然后年轻医生班?凯西的指导老师;这一位年纪很大的神经科医生,就会发出抑扬顿挫的吟诵声:男人……女人……出生……死亡……无边……无量,或是某些与此非常相似的片头。宇宙的神秘是个永远无法解答的谜团。身为一个前生回溯专家,坐在“唐纳休”即将上演前的剧场后台演员休息室,我将要得到那个一直困惑年轻的班?凯西以及绝大多数人的谜团的答案。
为什么我会是男人?为什么我会是女人?在我们轮回转世的过程中,为了要从各个不同的角度来学习,我们一再地改变了性别、信仰和种族,我们都来到世界上这所学校里学习。什么叫出生?要是我们从来没有真正地死去,那么,我们也就从来没有真正的出生过。我们的灵魂是不朽的、非凡的、无法毁灭的。死亡不是结束,只是转换个究竟,好比从一道门走到了另一个房间而已。我们会一再地回到世间以便学习某些课业或特别的教训,譬如爱心……宽恕……体谅……耐心……明理……非暴力……我们也要扬弃一些原有制约或条件所造成的恶习,诸如恐惧……愤怒……贪婪……怨恨……傲慢……自大……然后我们才能毕业离开这所学校。在这个世界上我们有的是时间可以学习和扬弃恶习,我们的灵魂是不朽的,永恒的,它拥有上帝(神性、佛性)的本质。
当我一面看着珍妮,一面又看着年龄比她还大的子女,又有了更多的领悟。
“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业报这种前世所种的因,会成为来世的果的观念,事实上在所有伟大的宗教经文里,都大同小异字字珠玑地记载得非常详尽,这是古老的智慧。也就是说我们每一个人要对自己、对别人、对大众、对这个星球都有责任,都要负责。
受到需要去关怀她的子女这种责任心的鞭策鼓舞,珍妮被这股力量又再拉回到她子女的身旁。
由此可见,我们永远不会失去我们关爱的人,我们会一再地回到人间,不断地重逢又重逢。想要重新相聚这种爱心所产生的能量,真是大到令人匪夷所思!
第十四章
“我的教条是:活下去!那么你才会想再活一次——这是你的责任——因为无论如何你都会又再活一次!”
——尼采(Nietzsche),德国哲学家 1844…1900
在催眠的过程中有许多桥梁或技术可以帮助患者记起前世的情形,其中的一道桥梁就是一扇门。通常我使患者进到了深沉的催眠状态时,会让他们走进一扇他们自己所选的门,一扇通往前世的门。
“想像你自己站在一条美丽的走廊或通道上,两旁以及尽头都有宏伟壮观的大门。这些是通往你的过去,甚至通往你的前世的门廊。他们会引导你去进行精神上、灵魂上的各种历练。当我从‘五’往‘一’倒数的时候,其中的一扇门会自动打开,一扇通往你过去的门。这扇门会拉你,它会吸引你,朝门走进去。”
“‘五’,这扇门正在打开。这扇门会帮助你去了解为什么在你目前这一世里要追求快乐幸福时,会碰到那些挫折与障碍,朝门走过去。”
“‘四’,你已经站在门口。你看到门内的另一边有一道美妙的亮光,踏进门内走入亮光。”
“‘三’,沿着亮光前进,你已经到了另外一个时间,另外一个空间。”
“不用担心到底这是想像还是幻想,是真实的记忆,或是象征,或是隐喻,或是以上这几种情形兼而有之。重要的是去体验,去亲身感受突然跃入你心灵的到底是什么,尽量不要思考、判断或批评,只要让你自己去体验就好,不管什么来到了你的知觉意识里都行。你事后可以慢慢加以分析。”
“‘二’,就快到达了,就快穿过亮光了。当我说‘一’的时候,就到了,就可以和亮光另一边的人物或景象在一起。现在把注意力完全集中在等待‘一’这个声音。”
“‘一’!已经到了。察看你的两脚,看你脚上穿的是什么样的鞋子?察看你的衣服、皮肤、双手,注意它们是否和以前一样或已有不同?注意一切细节。”
门只是许多通往前世的桥梁之一,各种桥梁都通往同一个地方,都通往与被催眠者目前这一世有重大关连的前世或是某种灵魂上的际遇。经由电梯通往前世;或是一条道路或小径甚至真的是一座桥梁穿越时间的迷雾;或是涉过某条溪流、小河到达对岸,到了前世;一部时光机器,由患者操纵驾驶盘;以上各种方法都是形形色色通往前世的管道中的几个例子而已。
对毕卓罗,我使用的是门廊。当他走出了亮光,要察看两脚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正在凝视着一个神明所戴的巨大石雕面具。
“他有一个长长的鼻子,一对大大的虎牙。嘴……嘴唇显得很怪异,又大又宽。凹陷的双眼又圆又大,分得很开,看起来很凶恶……这个神可能很残酷。”
“你怎么知道他是一个神?”
“他权力很大。”
“那边有很多神吗?或则他是唯一的神?”
“这里有很多神,不过他的权力很大……他掌管雨水。若缺雨水农作物就无法成长。”毕卓罗简洁地解释。
“你也在那里吗?你能找得到自己吗?”我激励他。
“我也在这里。我的工作有点类似教士这一类的职务。我善观天象,对日月星辰都有研究,我帮忙制造历法。”
“你在什么地方做这些工作?”
“在一个石头砌成的建筑物,里面有回旋的楼梯,和好几个小窗口,我们就从那些窗口往外观看测量。程序相当复杂,不过我精通此道。他们依赖我的测量技术……我晓得日蚀、月蚀什么时候会发生。”
“听起来这好像是一个相当科学化的文明。”我评论道。
“只有星象与建筑比较科学化,其他的都相当落后与迷信,”他解释清楚,“别的教士和他们的信徒唯一的兴趣只是权力。他们利用迷信和恐惧来迷惑人民,维护他们的权力。贵族帮他们撑腰借以控制武士,他们狼狈为奸将权力掌握在极少数人的手里。”
毕卓罗所记起的那一世的时代与文化,可能都是古老的,不过为了取得权力与维护权力的控制技术,与政治上的合纵连横却历久弥新。人类的野心似乎永久不变。
“他们如何利用迷信来蛊惑人民?”
“他们把一些自然现象归咎于神明,然后他们又怪罪人民触怒或没取悦神明……因此,人民要为这些自然现象,譬如水灾、旱灾、地震或火山爆发等负起责任。人民根本不应该受责,也不该归咎神明……可是人民并不了解这个道理。他们照常无知恐惧……害怕这些天然灾害。他们应负责任而不是人民。”毕卓罗停了两、三分钟,接着又说。
“将我们的困难与灾害的责任推到神明身上是错误的。这么一来,教士和贵族拥有过多的权力……我们对这些自然现象的了解比人民要懂得多,我们多半知道它什么时候会发生,什么时候会结束。我们晓得这种周期性的循环,日蚀或月蚀都只是一种自然现象,可以计算出来,事先预测。并不是神明愤怒或惩罚的举动……不过,他们就是这样告诉人民。”毕卓罗说话的速度变得非常快,一些字眼和观念都脱口而出极为流畅。
“教士们坚决主张只有他们才是传达神明讯息的人,他们告诉人民只有他们才能明了神明的旨意,和神明沟通……我知道他们在说谎……因为我自己也是教士。”他静下来考虑。
“继续说下去!”我建议他。
“教士们挖空心思想出了一套非常残忍的祭祀制度来取悦神明。”他还悄悄地说:“甚至拿人来当牺牲品。”“拿人?”我随声应答。
“没错,”他说得很小声,“只要给人民带来了极大的恐惧就够了,所以他们也没必要经常这么做。祭祀制度包括溺毙、杀戮等仪式……好像神明欠人血一样,真是岂有此理!”毕卓罗越说越气,声音变得很大声。“他们以恐怖的仪式来操纵人民。他们甚至还选定哪一个人应该被牺牲。因此,他们的权力简直跟神明势均力敌,不相上下。掌握人民的生杀大权。”
“你需要参加这种祭祀仪式吗?”我很谨慎地问他。
“不必,”他答道,“我才不信他们那一套。他们对我也不放心,要我只管观察与测量计算这两样事情就好,”接着,他又说道,“甚至连那些神明的存在,我都不相信。”他以极机密的口吻悄悄地说。
“你不相信?”
“当然不信。神明怎么会跟人们一样地心胸狭窄、愚蠢无知呢?我观察上天,发现日月星辰的运作那么美好,那么和谐……上天既然有这么神奇的知识与智慧,怎么有可能同时又是那么样地心胸狭窄,残忍无知呢?没这个道理。我们将我们自己的本质赋予那些所谓的神明。恐惧、愤怒、妒忌、怨恨……我们将这些本质投向到那些神明的身上。我相信真神一定早已超脱人们的七情六欲。我相信真正的神绝对不需要我们那种祭典和牺牲。”
毕卓罗在古代的这一世里知识渊博,思想极为睿智。他谈吐从容,连一些以为被列为禁忌的问题,也侃侃而谈毫不避讳。他看起来似乎并不怎么疲倦,所以我决定要他继续回溯。
“你当教士的时候,后来有没有变得更有影响力?”
“没有,”他答道,“就算我有权力,我也不会那样地去操纵人民。我会教育人民,我会让他们去学习对自己有用的事情。我会禁止用牺牲动物或人来祭祀神明。”
“但是这么做,贵族与教士可能会失去权力,”我试探性地反问。“万一人民不再言听计从,到时候怎么办?”
“他们不会,”他解释,“真正的权力是来自知识。真正的智慧是将这些知识以关怀慈悲的态度去加以发挥运用。人民虽然无知,但这是可以改变的。他们并不愚蠢。”
这位教士正在教导我政治道德,我觉得他说得非常诚恳,很有道理。
“继续说下去!”隔没多久,我再问他。
“没有了,”毕卓罗答道,“我已经离开了那个身体,现在正在休息。”
这个突兀的变化,使我大吃一惊。我并没有要求他离开那个身体,我们没有见到死亡的情景,在整个过程中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意外事件,会使他不由自主地离开了自己的身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我又想起了他当时进到了这一个前世的情形特别与众不同,一下子就看到了奇大无比石雕的雨神面具。
或许再继续研究这个前世也是一无所获,而毕卓罗他那更高的心灵早就知道结果一定如此,所以他就离开了。
要是毕卓罗当统治者的话,他一定是个非常贤明的领导者。
一九九二年十一月,伽利略被教会所控告的“异端邪说”——根据他的研究观察,指出地球按照一定的轨道运转,否定教会长久以来以地球为宇宙中心的学说——之罪才被赦免。这项洗清伽利略罪名的调查工作始于一九八○年,经过了十二年又六个月才调查完毕。一六三三年宗教裁判所的指控,经过了三百五十九年之后,才解脱罪名。相当遗憾的是,封闭的心灵往往要花更多的时间才能开放。
所有学术机构的思想似乎也都非常封闭。个人要是对自己习以为常,信以为真的一些观念信仰一直深信不疑,同样也是封闭心灵。如果心灵一直被未经过查证的旧有观点,没有加以思辨真伪的旧有论调所蒙蔽,我们怎么能够吸收接纳新的知识与观念?
几年前,当在一次深沉的催眠状态中,凯瑟琳告诉我,“我们的目标就是学习,透过知识而使我们仿若神明(God…like),获得尊敬。我们知道的是这么少……我们借由知识接上帝,然后我们才可以休息,并且回来教导别人,帮助别人。”
只有在心灵开放的时候,知识才会源源而入。
第十五章
“我知道我是不朽的,无疑地我已死过了千百次。你们所谓的死亡,我一笑置之,因为我知道时间的无限。”
——惠特曼(Walt Whitman),美国诗人 1819…1892
做梦有许多功能,它们可以将白天发生的事件加以调整修正,使事情的结局较为完美。它们经常以象征或暗喻的方式提供线索,露出一点端倪,来帮忙解决我们日常生活的一些难题——交往关系、恐惧感、工作压力、情绪不稳、发生疾病等诸多烦人的事情。做梦可以协助我们完成欲望或目标,若不是在物质上,就是在形式上可以帮助我们完成心愿。它们也会促成我们回顾往事加以检讨,提醒我们拿它来和现在发生的事情作一比较。它们还会掩饰一些会使我们睡不着,譬如焦虑等的刺激来保护我们的睡眠。
此外,做梦还有更为深奥的功能,它们可以提供寻回被压抑或遗忘的记忆与途径,不管是在童年、婴儿或胎儿时期的际遇,或甚至是前世发生的事情。前世回忆的片段经常出现在做梦状态中,尤其是当做梦的人梦到了在自己还没有出生之前的好几年或好几百年以前的一些景象时,其他的片段往往也会陆陆续续地出现。
有些梦也能是通灵的或能事前认知(Precognitive)的。这种梦通常都能预测未来,它的准确性各有不同,因为未来犹如一种可能性与必然性合二为一的系统,加上人们对他们所作的梦能否精确解释的能力差别极大。这种通灵的或能事前认知的梦在各种不同的文化背景中,许多人已有经验,尽管如此,当许多人他们梦到的事情后来竟然真的发生时,还是惊骇万分。
另一种形态的会通灵的梦,它的情形是做梦的人能够与另外一个人做遥远的沟通联系。另外那个人也许还活在世间,不过在地理上有一段遥远的距离,联系的对象也有可能是某一个已经死去的人——例如亲戚或好朋友——的灵魂。相同的,也有可能与类似天使的灵魂——一位老师或引导者——沟通联系。在这些梦里所传递的讯息通常都很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