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璞归真-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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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再一次地,我决定冒险一试,我要介入其间。我要提醒他们找到命运,当做一种对自己所受过的训练以及对自己恐惧的让步。我会心灵手巧,拿捏得当。
伊莉莎白和毕卓罗以及其他许多我曾诊治过的患者,他们所回忆到的重大事件里的景象与细节都极其相似。那些景象并不全然和我们从学校所学到的,或是从历史书本或电视上所看到的景象相像。
他们相似的原因是因为他们来自真实的记忆。前哥伦比亚及1994年环球化妆流行比赛亚军的卡洛琳娜?葛美兹小姐(Carolina Gomes)在电视摄影机前进行前世回溯,记起了自己在前世里是个男子,被罗马士兵们剥光了衣服,被拖在马后而死亡。这种死亡的情形与毕卓罗所描述的几乎完全一样。不过,极其不幸的,不仅在罗马帝国时代,还有极少数的患者也记起了在其他的文化背景中自己被马匹拖死的前世回溯。
我所诊治过的一位来自美国西部科罗拉多州的患者,记起了自己被人家从美洲原始部落里抢走,从此再也见不到她的家人。最后她虽然幸得逃脱,不过仍然孤零零地死在如同心理牢房的古老美国西部地区,这种情景与伊莉莎白亚洲的经历何其相似。
分离和丧亡在前世回溯里是非常普遍的情形,我们都想寻求如何治愈精神创伤的方法,这种想要痊愈的强烈需要强化了古老创痛的回忆。因为那才是造成我们痛苦与症状的根源,至于平静安宁的时代,由于不会留下任何伤痕,也就较不容易被人想到。
有时候,我也会同时帮助两、三个人进行前世回溯。在这种情形下,我不能和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人说话,否则会影响到别人的状况。
最近,我才帮助一对夫妻同时进行前世回溯。整个会诊过程中他们都一言不发,我们也没时间来重新回顾他们经历的内容。
这对夫妇离开了诊疗室后,开始比较他们所注意到的细节。令人难以置信地,他们两人都共同经历了一个彼此相聚的前世。这位丈夫的前世是位北美殖民地的英国军官,而这位妻子的前世则是住在当地的一位妇女。他们认识不久就坠入爱河,谁知他突然要被调回英国,再也无法回来和他的爱人相聚。她心如刀割,可是两个人都无可奈何,殖民地的社会与英国军方有着严厉的风俗与纪律。
他们两人都看到了她穿着古代风格的服装,描述的情形完全相同,要载他离开殖民地返回英国的船只,及伤心欲绝泪流满面的分离场面,所有细节也都丝丝相扣,分毫不差。
这些记忆也证明了为什么他们今生的夫妇间所面临到的一些难题的原因。一个最大的难题就是她过分的恐惧和他分开,而不管他到了任何地方都需要很快地赶回来向她再三保证他不会离开她。她的恐惧和他的需要在他们今生的夫妻关系中找不到任何真实的依据,这种类型的根源早在殖民地时代就已根深蒂固。
其他的精神科医师帮助患者进行前世回溯,也都发现了同样的结果,回忆中创伤的出现频繁。死亡的景象经常出现极为重要,因为它们通常都造成创痛,一世又一世的轮回与重大事件的景象仿佛大同小异,是因为人类在所有的时代里,在一切文化背景下同样的主题(Themes)和同样编造的故事(Inventions)一再重复出现的缘故。
第二十一章
已有的事后必再来,
已行的事后必再行,
日光之下并无新事。
——《旧约圣经》传道书第一章第九节第二十一章
“……要跟我一样地坚信人类会转世重生的理论,我生存在这种希望之中,如果不是在今生,那么就是在其他的来世,我将会以友善的拥抱来接纳所有的人类。”
——甘地(Mohandas K。 Gandhi)
印度民族独立运动领袖 1869…1948
我正在和时间搏斗,它如同一只大熊般热情地张开它一双巨大的手臂将我搂得喘不过气来。毕卓罗已经打算不久就要结束诊疗,永远地搬回墨西哥老家去。要是他不能和伊莉莎白赶紧见面的话,他们就得永远地分隔在两个不同的国度里,他们在今生里的相遇也就相当渺茫了。
他们两人忧愁的反应已消失,生理上的症候,譬如睡眠的情形、体能的状况以及食欲等都已大有改善。
不过,两人一直找不到一个能够相亲相爱的理想伴侣而寂寞失望,仍维持原状,毫无进展。
考虑到毕卓罗即将结束他的诊疗,他将他会诊的频率减为两周一次,我所剩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于是,我将他们两人下次会诊排在一起,那一天的前一个小时看伊莉莎白,接下来的一小时就轮到了毕卓罗。每个人进出我的诊疗室都要经过候诊室。
在诊疗伊莉莎白的时候,我一直担心毕卓罗可能无法如约而来,有了突发状况——车子抛锚了,临时发生紧要事情,人不舒服了等等,而取消预约。
还好他出现了,我送伊莉莎白走到了候诊室。他们彼此相望,目光停留了一下子。我可以觉察到双方有点意思,也许在不动声色的外表下暗藏着出人意料的可能性,还是只是我自己一厢情愿的幻想?
伊莉莎白的心灵马上又提醒自己要维持惯常的矜持保守,告诉自己要快快离开,要行为检点,要保持风度。她转向走向大门,离开了医院。
我朝毕卓罗点点头,两人走进了诊疗室。“一个相当迷人的女人!”他边说着,一边朝着巨大的皮椅重重坐下。
“没错,”我焦急地答道:“她还是个非常有趣的人。”
“那倒不错!”他若有所思地应了一声,他已经心不在焉,注意力转到了结束诊疗之后,要如何处理他一生中下一个全新的局面。他已经强迫自己将刚才和伊莉莎白的惊鸿一瞥忘得一干二净。
不管是毕卓罗或伊莉莎白都没有对这诊疗室的萍水相逢采取趁热打铁的后续动作,两人也都没有打听对方的情形。我的处理方式可能过分含蓄,时间上也太匆促。
我决定把两周后他们两人的会诊仍安排为一前一后,我必须采取更单刀直入的方法,违反保守秘密的原则直接和他们其中一个或干脆两个人说个明白,这将是我唯一仅存的机会了,因为这是毕卓罗离开此地前最后一次会诊。
当我护送她到诊疗室的时候,他们相互又再凝视了一次。四目交会停在脸上的时间又比上一次来得稍微久一点,毕卓罗点头微笑,伊莉莎白也微笑以对。她犹疑了一下,接着转向大门快步离开医院。
“对自己要有信心!”我心里正盘算着,想要在心理上提醒她一个重要的学习,可是她却毫无反应。
同样地,毕卓罗又无后续动作,也没向我探听伊莉莎白的底细。他的心思全摆在重新回到墨西哥之后,即将接踵而来的大小事宜上。在那一天,他终于结束了最后一次的诊疗。
也许我的如意算盘打错了,我这么想。虽然他们并不怎么快乐,不过一些症状都大有起色,也许好事多磨,能够进展到这种进步已经差强人意了。
我们不可能经常和我们所最牵肠挂肚的灵魂伴侣结为夫妇。我们的灵魂伴侣可能不止一个,因为灵魂家族结伴而来,我们可能会选到一个比较没那么水乳交融、难分难舍的伴侣和他结婚,他有某些极不寻常的事情要教给我们或向我们学习,使我们的灵魂更为完美。当我们找到灵魂伴侣的时候可能为时已晚,彼此双方都已成家立业。或是跟我们最有关连的灵魂伴侣可能是我们的父母、子女或是兄弟姊妹等。或是与我们关连最深的灵魂他并没有投胎转世,他在另外一边像个守护天使般的注视着我们。
有时我们的灵魂已有意愿认为时机成熟,他或她会发现我们之间的爱意或化学作用,那种犹如曾共同相处过好几个世代极其亲密微妙的关连。但是他也有可能对我们产生毒害,那就关系到灵魂成长的问题。
如果某一个灵魂比起另外一个灵魂没那么进化较为无知,类似暴力、贪婪、妒忌、怨恨与恐惧等特征就会介入彼此之间。这种趋势对较进化的灵魂来说就是毒害,即使它是来自灵魂伴侣。通常救助的幻想会与“我可以改变他,可以帮助她成长”的想法同时出现。不过要是他不允许人家帮忙,或是在她的自由意志下她选择不愿学习、不愿成长,那么这段关系也就注定破裂。也许在另外一个来世,等到他在那个时候已经觉醒,彼此还有可能重续前缘,迟来的觉醒确实也曾发生过。
不过有些灵魂伴侣当他们投胎转世之后,他们并不打算结婚,他们安排彼此相遇,住在一起等到他们认为课业已经完成了,然后再作更进一步的打算。他们对这整个一生的行程表的学习计划书与一般人不一样,他们并不希望,或觉得有必要在这一世里一辈子待在一起。这并不是一种悲剧,只是一种学习而已。我们有永恒的生命可以常相厮守,不过,我们有时候也需要分别学习不同的课业。
一个灵魂伴侣若时机已经成熟了,但他却没觉醒,那么他也就成为一个悲剧角色,可能会给我们的身心带来极大的痛苦。没有觉醒是指他或她没有看清自己的生命,不知道生存具有多种层次的意义;没有觉醒也是指对灵魂一无所知,我们的心灵每天耳濡目染往往阻碍了这种觉醒。
我们经常可以听到许多心灵上的借口:我还太年轻;我需要更多的历练;我还不准备定下来;你是属于一种不同的宗教、种族、区域、社会地位、知识水平、文化背景等等。这些都是借口,因为灵魂并不具有这些属性。
人们可以认出这种神秘的心灵活动(Chemistry),也都具有这种心灵上的吸引力,至于这种神秘的心灵活动的根源究竟为何,则无从得知。将这种情爱、这种灵魂认识(Soul Recognition)和吸引力,认为是可以轻易地又在别人的身上发现是一种谬见。这种灵魂伴侣被你碰到的机会一辈子顶多只是一、二次,不可能每天无巧不成书地被你碰上。上天的恩典将会赐给一颗善心,一个可爱的灵魂。
完全不必担心和灵魂伴侣重逢这件事情。这种重逢命运自有安排,到时候一定会发生。等到双方见面之后,往后要怎么发展就全由这对伴侣两个人的自由意志来主宰一切。要不要采取任何抉择,完全靠个人的自由意志或选择来决定。还没觉醒的人会根据自己的心灵里一切的恐惧和偏见毁灭抉择,令人惋惜的是,结局往往心灰意冷悔不当初。越为觉醒的伴侣,越有可能根据爱情来做决定,当伴侣双方都完全清醒的时刻,喜出望外的境界就来到了眼前。
第二十二章
“请领悟我的思想,读者呀,如果你从书中找到了喜悦,因为我到这个世界的次数并不多。”
——达芬奇(Leonardo Da Vinci)
意大利画家、雕刻家、建筑师及工程师 1452…1519
所幸比我更有创造力的心灵,从一个高超的地点也在熟练地安排伊莉莎白和毕卓罗的在碰面机会。这种重逢是命运注定的,至于往后如何发展就全看他们自己了。
毕卓罗要到纽约作商务旅行,在那里待个两、三天,接着他因商务需要以及顺便度假又要飞往伦敦住两个礼拜,然后返回墨西哥定居。伊莉莎白则准备到波士顿出席一项商业会议,然后在当地顺便拜访一位大学时代非常要好的室友。,他们将搭乘同一家航空公司的客机,不过分乘不同航次的班机。
当伊莉莎白抵达机场大门的时候,她发现那班预定飞往波士顿的班机已遭取消。航空公司的服务人员跟她说机械故障,命运之神已在运作。
她很不开心,却又不得不打电话告诉她的室友改变行程。航空公司请她改乘经过纽华克(Newark)的班机,在那儿下机后,她可以在第二天清晨赶搭短程火车赶到波士顿。那个商务会议非常重要,她绝对不能缺席。
事前她毫无预警,完全不知道这种新的安排,使她和毕卓罗搭上同一班次的飞机。等她进入机场大门时,毕卓罗已经坐在候机室里等候登机。他无意中看到了她,马上目不转睛地紧盯着她,看她走到了柜台办理登机手续,接着也在休息区找到了一个座位坐了下来。他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她的身上,他认出了这个曾经在我的候诊室里擦身而过的女子。
一种一见如故的感觉使他马上对她一见倾心。他全神贯注地看着她打开了一本书,她的秀发、她的双手、她的坐姿,走路的模样,一切都是那么地熟悉。他也曾在候诊室时与她有过两次短暂的碰面,为什么现在会有这种突如其来的熟悉感?觉得他们在候诊室相遇之前一定见过面。他绞尽脑汁地想要记起自己到底在什么地方曾经见过她。
她晓得有人正暗中盯着她,不过这已是稀松平常的事情。她试图集中精神专心地看书,在这一波三折地变更行程之后,要想集中注意力实在太不容易,还好最近练习的沉思冥想发挥了功效。她心性渐渐清净,将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书本上。
这种觉得被人上下打量的感觉挥之不去。她抬头一望就看到了他正盯着自己。她皱了一下眉,等到她认出这个人就是自己在候诊室里碰过面的男子,才礼貌地莞尔一笑。本能地,她知道这个人完全可靠,可是她怎么会有这种感觉呢?
她又多看了他一眼,然后再将视线转到自己的书本上,不过,现在书上写些什么已经全然心不在焉不得而知了。她心慌意乱,呼吸得非常急促,她晓得,毫无疑问地,他已经心荡神驰马上就要接近她了。
她感觉到他一步步地走了过来,自我介绍后两人便开始交谈。他们彼此立即产生了强烈的吸引力,才谈了两、三分钟他就建议更改机位使彼此在飞机上可以坐在一起,促膝谈心。
飞机还没起飞之前,他们就有了相见恨晚的感觉。毕卓罗是那么地熟悉亲密,她仿佛对他的一举一动,接下来会说什么话都能够未卜先知。伊莉莎白小时候心灵上的感应就特别灵敏,只可惜美国中西部传统的教育方式与人格陶冶,埋没了她这方面的才能,不过现在这些触觉神经,已完全如梦初醒般地伸出了那敏锐的触须,全神贯注地接收外界的感应。
毕卓罗无法将自己的视线移开她的脸庞。以前从没有为哪个人的双眼意乱情迷不能自己。她的双眼既深邃又清澄,一道深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