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侣盈俦-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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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睛微动,目光里带着水泽:“阿嫣!”
我楞了楞,忍不住捧腹笑道:“你果然气得不轻,从小到大你都是一口一个张嫣的叫,何曾叫得这么亲切过?”
“我后悔了!”
“什么?”
“没什么,只要你开心就行!”
莫名其妙!
秋风一至,白露团团,而刘盈的心情也如这节气般日渐黯淡蒙霜,好几次夜里醒来时,我都看见他正一瞬不瞬地盯着我,生怕我会飞了似的,那眼神看得我一阵发毛,我私以为像他这把年纪,无处发泄,欲求不满,夜晚睡不着也是正常的,所以我寻思着要不要先给他尝个甜头之类的。
所以某天晚上他处理完公务回到寝宫时,偌大的椒房殿一根蜡烛都没点,他一贯体贴惯了,便没有传唤宫人,轻手轻脚趁着月光摸到床榻,脱衣上床,才陷进被窝,就有人贴了过来。
他自然地一搂,手搭上以后,身体刹那间蹦得紧直。
我自己也紧张得不行,只着一件小衣,趴在他身上,两人严丝贴合着。
“阿嫣,你穿成这样不冷吗?”刘盈的声音微微颤抖。
“不冷,你呢?”
“我有点热……”
“那你要不要也脱了?”
“……好!”
两件里衣被甩出帐外。
他呼吸明显一下粗重起来。
我僵在他身上,一动也不动,心里挣扎半天,终于大着胆子去寻他嘴唇。
四唇相接,刘盈明显不同于以往的温柔缱绻,猛烈得像要把我生吞入腹般才甘心,舌头细细扫过我口腔里每一个角落,又勾住我的来回戏弄,意乱情迷间,丝丝快感夹杂着不安如针刺般直涌头顶,我本能伸手想要去抓住什么,人轻轻一动,已被他一个翻身压在身下。
早已有一个硬硬的东西抵着我,我好奇地屈起腿用膝盖去蹭蹭,却听见他一个猛吸气,嘴唇便传来微微刺痛夹杂着他含糊不清的咕咙:“调皮!”
他嘴唇逡巡而下,舌头在我锁骨处来回舔弄着,左手隔着小衣轻轻盖在我胸脯之上慢慢游走着,丈量着,我被这陌生的情欲刺激着,忍不住低声轻嘤,忽然身上一空,最后一丝遮羞的物件也被扯了去,二人彻底赤礻果相呈。
刘盈体温较常人略低,只是此刻却炙热得如火炉一般,看我的眼神太具有侵略性,我一时胆怯,连忙翻了个身,趴在床上,背着不去看他。哪知他却盖在我身上,舌头一路从脊背滑倒腰窝,一双手从下面捞起我,牢牢握住我胸前娇嫩。
我未经人事,所学所知不过都是从书中所得,哪里受得住他这边撩拨,浑身早已瘫软得不成样子,可他一双手仍是不知足般不肯离开我胸前,手上的薄茧来回摩梭着两点茱萸,一股陌生的热意自小腹忽然向我袭来。我又羞又急,手脚并用就想从他身下逃开。
他却一把翻过我,四肢牢牢摁住,含着我耳垂细语道:“阿嫣,我的好阿嫣,别走,帮帮我!”
“我……我怕!”
“你人道未通,我不会进去的!只是我实在忍不住了,你帮帮我!”
“怎么帮?”
他握住我的手慢慢向下牵引着,最后落到一炽热硬物上,黑暗中我什么都看不见,只有他一双眼睛亮得吓人,我被他带着握住那物件,来回套︱弄着,早已面红如铁,羞得恨不得钻入地缝。
大概我瑟瑟发抖的样子太过可怜,他很快放开了我,我轻舒一口气,正准备睡去,双腿突然一空,却已被他打开紧紧卡在他腰间,少女的禁区突然被手指侵入,我再也忍不住,眼泪夺眶而成。
“舅舅,够了!”
他抽回手,又是一阵深吻,下身不断磨蹭着我,不知过了多久,待他终于消停下来时,我早已哭得嗓子都哑了,而他亦是满身大汗,犹在喘息。
“别哭,今日是我不对,我失控了!”
我抽抽泣泣抱住他:“你最近怎么了?”
他又是一阵沉默,只是紧紧抱住我,呓语道:“对不起,对不起!”
“今日是我主动招惹你的,不怪你!”
“阿嫣,你千万不要离开我……”
“嗯,我不离开你,我会一直陪着你!”
作者有话要说: 捂脸羞涩中。。。请不要和谐我。。。
☆、奈晚何03
清晨睡得正迷糊的我又被刘盈缠着胡乱亲了一阵,他才满意得放过我去上朝,再看看自己也是清爽干净,想到昨夜两个人都是湿哒哒的一身,想必他定是趁我睡着之后清理过了,脑海里涌现出昨夜绮事,脸上又是一阵热意,便再也睡不着,起床去往长乐宫陪吕雉用膳。
她近来不知为何心情颇好,也不催我生孩子的事情,整个人面泛红光,倒显得年轻几岁了。撤了饭,我正陪着她用茶,忽然就有人通传雌亭侯许负求见,我微微皱眉,不想见此人,正准备告退。未等我提出来,许负就哭哭啼啼地上了殿,一把抱住吕雉的腿,求她替自己做主。
由于许负昔年相面有功,因此汉皇室都对她礼遇有加,吕雉连忙扶起她,再三保证一定替她做主后,许负方才止住啼哭。
我一向对这种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做派嗤之以鼻,可她接下来说的话却让我心神俱震,几乎瘫软在地。
“我家侄女婉儿被人污了清白,如今肚子大了,那人却翻脸不认账,可怜好好一个姑娘家,整日寻死觅活的,我怎么对得起她早死的爹娘哟!”
吕雉平生最恨负心人,便道:“如此混帐!那人是谁,叫廷狱绑了去!”
“不能绑,不能绑,那人位高权重,老妪得罪不起,只能仰仗太后!”
“哦?不管是谁,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雌亭侯但说无妨!”
“正是…当今陛下!”
吕雉猛然看向我,我喃喃呓语道:“不可能!”
“皇后有所不知,正是那日狩猎,您被人掳走后,陛下借酒浇愁,婉儿恰好随侍,就被陛下给幸了!”
“他…他没有与我说过!”
吕雉冷着张脸,凤眸里寒光四射:“盈儿一向重责敢当,若是真有此事,定会有个交代,怎么可能瞒着众人!”
“皇上倒是派人来过几次,只是这肚子眼看着就要大起来了,如何瞒得住!”
“秋姑,你去看看皇上下朝没,若是下了朝便请他过来!”,吕雉一边吩咐下去,一边对许负和颜悦色,却不容置疑说道:“呆会皇上过来,哀家亲自问问,若是有人想利用此事做文章,定不轻饶!”
我心头大乱,既盼着刘盈来一辩真伪,又害怕他承认此事,一颗心高高吊起,上不沾天下不着地,一片混沌。
待刘盈出现时,他并未看向任何人,只单单朝我走来,眼睛里是我从未看到过的悲伤,他站在我面前,想伸手拉我,却停在半空,握成拳头:“对不起!”
巨大的痛苦朝我袭来,我用尽全身的力量强撑着自己不倒下,泪水却还是不受控地涌出。
“盈儿,许负说你幸了她侄女,此事可是真的?”
“…是!”
“她如今腹中可是怀有你骨肉?”
他沉默良久,终于闭目缓缓点头。
我用力咬紧嘴唇,强迫自己不要痛哭失声,口腔里渐渐漫上一股铁锈味,却一点痛意都感觉不到。
“既然皇上认了,雌亭侯放心,过几日宫里就派人接你侄女入宫,你且回去等圣意吧!”
许负连忙谢恩,慌不迭地出了殿,吕雉又撤了婢女,只留下我们三人。
刘盈眼中带着水光,扑过来试图撬开我嘴唇:“阿嫣,你咬我吧,别这样,我看了难受”
“我不要许婉,也不要那孩子,我只要你一个人!”
吕雉气得连连拍桌:“胡闹!皇室血脉怎能流落在外,今日若不是许负告到我这,你还打算瞒一辈子不成?”
我木着眼睛,眼前一片虚空,脑袋里不时有两个声音来回出现。
“他只是一时糊涂,男人嘛,只要他心里有你不就行了!”
“昨夜那般耳鬓厮磨换来的竟是这个结局,张嫣你傻不傻?”
“他这般小心翼翼,还不是因为你?”
“你被人掳走,生死不明,他却那厢温香软玉在怀,如何忍得?”
“男人三妻四妾原本就是平常事,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你一心一意对他,不过痴心错付,他和那女人连孩子都有了,你算什么?”
“不…”我拼命摇头,试图将声音从我脑海里赶出去,头疼得嗡嗡作响,再也无力支撑,双眼一黑倒在地上。
这一昏睡便是整整一天一夜,总是有人在絮絮叨叨,吵得我不得心安,实在烦不胜扰,遂伸手一巴掌挥了过去。
“啪!”一声脆响。
世界终于清静了,我心里舒畅极了,正欲重回梦乡,忽然身上一紧,耳旁有人温柔地低喃着:“阿嫣,我知道你心里委屈,我宁愿你打我骂我,也不要不理我!”
“你答应过我永远陪着我,不会离开我!”
这个人为什么这么不依不饶,我实在烦得紧,从被窝里爬起来,恭恭敬敬跪坐在床榻上,道:“臣妾身为中宫,自然是以夫为天,以君为天,陛下切莫多虑!”
刘盈眼中因我与他说话而迸发的万丈光芒瞬时裂成碎片,右脸微微有些红肿,满是慌乱,一双手紧紧握住我,恨不得刻进骨髓里:“阿嫣…”
“臣妾身为后宫表率,自当让后宫和和睦睦,雨露均沾,许家姐姐身怀龙裔,若是替陛下诞下长子,可不是大大的喜事?”
他眼睛里透着死灰色的绝望,呆呆望着我,不发一言,嘴角勾起自嘲一笑,却掉下泪来,半响才撑住床沿,缓缓站起身来,留恋地摸摸我脸庞,哑声道:“我不逼你,是我罪有应得!”似乎是卸下了全身的力气,拖着沉重的步伐,慢慢出了殿。
我怔怔望着他背影,心里又是一酸,一旁豆豆埋怨道:“这种话娘娘也说得出口,伤人伤己,唉!”
我撇过头,眼中滴下泪来。
未几,就有小黄门来报,刘盈回了宣室殿后当场吐了一大口血,现在御医正在看诊。
“娘娘不去看皇上?”
我心急如焚,幽幽叹气:“我…我又不是御医,去了也不管用!”
“都什么时候了,娘娘还在斗气!”
“你去宣室殿替我看看吧!”
豆豆气得直跺脚,到底没办法便带上一个婢女,去宣室殿转了一圈,回来半点好脸也不给我:“从没见过皇上这个样子,就跟泥塑的菩萨一样,没一点生趣!”
我默不作声,低头喝着御医备好的参汤。
作者有话要说: 小虐一把。。。无伤大雅
☆、奈晚何04
是夜,我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踮起脚尖望望宣室殿的方向,一片漆黑,一时柔肠百转,索性咬咬牙,一头扎进黑夜中。宣室殿离椒房殿本就不远,我避开守卫,一路寻到他寝宫,不想还是惊动了值夜的宫人。
那宫人倒也机灵,认出是我,也不声张,只低声道:“陛下喝过药,已经睡下了。”
我屏退她,转过屏风,悄悄走到刘盈榻前。
他呼吸绵长,吐息之间还带着淡淡药味,一双秀眉微颦,睡着的样子像极了一个天真无辜的孩子。我很少有机会能看到他这一面,每次都是我睡得最早,醒得最晚,长长一睡到天明,他的怀抱很温暖,很有力,让人恨不得溺于他怀中一辈子。
只可惜,再美的梦也有醒过来的一天,他的怀抱也不只为我一个人停留。
我注视他良久,扭头疾步冲出宫殿。
过了数日,许婉被接进宫,封了个不大不小的美人,就被打发到长乐宫与吕雉作伴了,刘盈此举不得不说是煞费苦心,只是事已至此,再多的弥补,再多的愧疚,终是不能回到从前。
“娘娘,陛下又在椒房殿外站着!更深露重,不如让他进来?”
我撇嘴:“这天下都是他的,我又没拦着,他自己不进来,难不成要我去亲迎吗?”
不知何时起,刘盈和我开始了一场奇怪的角力,他每日点烛之时,都要在我殿外站上一站,夜晚趁我入睡后偷偷摸摸进来亲亲抱抱,偏我心里一清二楚还要装得什么都不知道。
鲁元得了信也进宫劝过一次,偏摊上我这么一个油盐不进的性子,她恨铁不成钢地叹道:“盈儿不让我来,你又这幅样子,真是冤孽啊冤孽!”
孟冬之月,北风徘徊,天子斋戒,亲率三公九卿大夫,到北郊去迎冬,我正百无聊赖,不想椒房殿却有稀客上门。
“娘娘,一别五载,可还记得我?”
我看着越走越近的身影,逐渐清晰的眉目,那如出一辙的凤眼,脱口而出:“吕姝?”
她笑笑:“娘娘记性真好,正是鄙妇!”
“你进宫探望太后吗?”
“我是受人之托来求娘娘一件事的!”
我心中不悦:“你也是来帮你表哥当说客的?”
“非也!”,她挑眉,唇边勾着抹笑意:“表嫂与表哥夫妻二人之间的事,我这个外人怎能干涉?”
“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
“娘娘可知陛下将辟阳侯下狱了?”
我诧异:“审食其?他所犯何罪?陛下一向对他亲睐有加,不会无缘无故抓他的!”
“呃……”,吕姝顿了顿,眼里带着点神秘莫测的意味:“此事我不好多说,娘娘去问陛下便是,只是看在太后面子上请千万将审大人救出来!”
“太后?”,我一愣:“既然太后想救辟阳侯,她老人家发句话便是,何必特意在我这绕个弯子?”
“此事上天下地,唯有皇后娘娘可以办到,其他人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既然是母后的意思,那我试试吧,只是她为何不直接找我,非要你传话呢?”
吕姝轻笑一声,别开眼:“也许她老人家不好意思吧!”
这是打的什么哑谜?吕姝嘴里再也套不出一句话,我追问下去,她只反复让我去问刘盈。
又坐了会,我被吕姝盯着我的视线看得一阵肉紧,索性也回瞪她,两人大眼瞪小眼看了一会,她首先撑不住笑道:“阿嫣,真没想到最后是你做了皇后!”
我撇嘴:“当年是你自己放弃的,要不然哪还轮得到我?”
她摇头:“是你的终究会是你的,别人想拿都拿不走,你天命如此,无可更改!”
我扯扯嘴角,脑海里突然蹦出樊伉那副二黑模样,忍不住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