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侣盈俦-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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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该说些什么,房间里一时沉默得可怕,好在秋姑适时把孩子抱过来,孩子睡得正沉,许婉抱在怀里,轻轻皱眉:“长得像我多点,不太像他父亲,真是无情,连这个念想都不留给我!”
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许婉的话无比怪异,见她还在依依不舍地看着孩子,自己倒是多余了,正准备拔腿走人,她突然毫无预兆地跪倒在地:“许婉自知贱命一条,甘愿赴死,只是稚儿无辜,以后就拜托娘娘了!”
什么意思?托孤吗?
我毫不犹豫,一口回绝:“我不会带孩子,他要是生病了怎么办?”
她摇摇头:“这宫里我能相信的人只有娘娘了!”
我一步步往后退,许婉突然喷出一口血,星星点点溅到我的襦裙上,她晃了几晃,眼看要倒在地上,我连忙奔过去扶住她,哆哆嗦嗦要帮她擦掉唇边的鲜血,哪知她第二口血又喷了出来:“不用了…只求娘娘答应我!”
“你先别说话了,这毒的解药呢?”
“没有解药,你…你答应我!”她紧紧抓住我的袖子,脸上渐渐染上一层灰白色。
“你放心,只要我在宫中一日,就会保他顺遂无虞的!”我到底还是不肯答应她亲自抚养,只打着马虎眼。
“那我就放心了!多谢娘娘…”许婉闭闭眼,扬起一抹纯真的微笑:“他笑起来的样子真好看,就像三月春光里的桃花一样…”
她声音慢慢低下去,脸上还带一股笑意,就像睡着了一样,秋姑听到动静冲进来,看着一地的血楞了半天,又拿起食案上的茶杯仔细闻闻,讥讽道:“她到是省了我的事!”
我抱起孩子,头也不回地出了殿,殿外一片大好春光,白日昭只,这般姹紫嫣红的如同殿里那位美人一样,却也是红颜薄命,良辰不再!
作者有话要说:
☆、如初见04
刘盈得到消息赶来时,我正抱着哭闹不止的孩子在殿内转着圈,见他来了如释重负,一把将孩子塞到他怀里,转身去找水喝:“自己儿子自己管!”
他举着孩子,一脸无措地追上我:“阿嫣?”
“人安置好了吗?”
他一怔,低声说道:“已经入殓了,对外报的是难产…”
我久久无言,他亦没有说话,二人静默了一阵,又被孩子的高声嚎叫从伤感的气氛中给拉回来,我瞪着他:“孩子怎么办?”
“要不还给母后吧!”
“不行!就是不能给母后我才抱过来的!”
他断然说道:“你不能养他!”
“为什么?”虽说我没打算养他,但是刘盈的反应到是有些过头了。
他面有赧色,空着的那只手伸过来牵着我:“有了他,你更加不会理睬我了!”
他一副羞羞答答小媳妇的样子,弄得我心里又酸又痒,只是面上故作平静,将孩子从他手中解救下来,顺便在他唇上啄了一口,把孩子抱给奶娘后,一转身就被他摁在怀里,准确无虞地找到我双唇,温柔流连厮磨着,小心翼翼地模样仿佛在他面前的是失而复得的珍宝,我心里越发柔软,勾着小舌头在他嘴角轻轻一舔,立刻换来他熟络地登堂入室,唇舌交缠间,他越发情动,将我轻轻一提,压到墙上,我无处落脚,只能勾在他腰间,倒叫他吻得越加得心应手,我们二人许久未这样亲密过,因此一吻下来都有些气喘吁吁。
暮春里衣裳本就轻薄,刘盈又禁了这么久,我们二人稍微磨蹭下他便有些受不住了,我被他这么大张着腿架着,感觉到下面有一硬硬的东西顶着,我还没怎么着,他自己倒首先不好意思起来:“我没想的,是它不听话!”
我扑哧一声笑出来,他将我放下来,任我在他怀里笑得花枝乱颤,待我笑够了,正欲开口说话,他又狠狠吻上来,仿佛要把我生吞活剥般凶狠,激起我一阵阵战栗,良久后,我摸摸自己肿胀的双唇,望着一脸得逞的他:“白日宣淫,成何体统!”
“阿嫣的意思是要我等到晚上吗?”
刘盈这个人真的很奇怪,有时笨嘴笨舌,呆呆傻傻的,有时又机灵活泛,油嘴滑舌,每每当我自以为能压制住他时,他总能反将我一军,简直伪善至极!
我哪是会轻易认输,用手滑过他脸庞,冲他抛个媚眼,声音酥魅:“晚上你大可试试?”
哪知他稍稍一愣,扬起的嘴角便垮了下来:“这些个手段你从哪学来的?”
我不满地哼道:“那些个宫女美人们看你的眼神就是这样的,别人做得,我怎么做不得?”
他微微皱眉,松开我在殿里走了几步,又回头看向我认真说道:“现在宫里的人确实有点太多了,反正以后也不会进新人了,不如趁这个机会放那些上了年纪的宫人出宫,自愿离开的咱们也不阻拦!”
我拍掌:“这个主意甚好,还可以省下一大笔开支!”
“那就交给你办吧,省得你一个人瞎琢磨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我撇撇嘴:“这是情趣!你这个木头是永远不会懂的!”
他扬起眉,眼神颇为复杂地瞅了我一眼,勾着唇出了殿。
遣散宫人的消息一传出去,陆陆续续就有年老体弱以及到了适婚年纪的宫人要求离宫,粗粗算下来就有百人之多,我望着那些背着行囊离宫的背影,在斜阳下拉长长的一缕,复又融入这重重的宫群之中,不禁凄怆动容。天色渐晚,鸦雀归巢,而这深宫寂寂,好在还有刘盈相伴。
到是豆豆也是十七八岁的大姑娘了,这个年纪不小了,我曾问过她可有心上人,我好准备嫁妆,哪知她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我又掰着指头数了数,似乎我认识的人里面也就张辟强和刘恒比较靠谱了,不过我又不忍心让豆豆嫁过去当妾滕,只能让刘盈在文武大臣里面找一找有没有合适的。
刘盈长子的名字总算是定了下来,单名一个恭,那日他说起时,嘴角虽然噙着笑,眼神里却透着抹伤痛,他俯下身贴在我耳边,低喃到:“恭,敬也!我希望他以后能以你为尊,敬你为母,就算哪天我不在了…”
“呸!呸!”我连忙堵住他嘴:“哪有人自己咒自己!”
他笑笑,拉下我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不再说话。
而刘恭也被抱给王宜抚养,比起我,她确实更适合养育幼儿,况且有个孩子作伴,也是一种慰藉。
自从散了些宫人后,未央宫一时倒有些空旷起来,但也是由于人员精简反而各项宫务运转得比之前要有效率得多,豆豆自是轻松不少,而我却已经闲得发荒,整个人也无精打采的,刘盈都看在眼里,倒也没说什么。
黄昏的时候,我兴致恹恹地拿着小黄门从外面带进来的纸鸢,架不住豆豆的一再哄劝,只好扯着线让它高高飞起来,没高兴多久,就见纸鸢在半空中打着转,一头栽进椒房殿桂树的树冠里。四周里响起一阵心痛惋惜之声,我仰脖打量着桂树,脱掉鞋袜跐溜一下爬了上去,又是一阵倒抽冷气之声,豆豆连声在下面唤着:“娘娘快下来!”
我得意地冲她们扬扬手,又往上爬了一丈。
意料中的惊叹赞美声并没有随之而至,我往下一望,好家伙,又是跪了一地的宫女内侍,刘盈正矗在树下,负手冷冷望着我。
我嗫嚅着,不敢说话,只抱紧了树干。
他语调温柔极了:“放心,摔下来有我接着你!”
我冲他甜甜一笑,又存了卖弄之心,几下就爬到最上面的树枝分叉处,骑在枝桠上伸手去够那纸鸢,一时也没注意到刘盈越来越僵的身影。
费了好大力气纸鸢是拿到手了,可是线却与茂密的树枝缠作一团,我扯扯纸鸢,倒被树枝给扯得人一晃,差点掉下树来,好在自己一把抱住身下的分枝,这才稳住,我于树荫中探出头冲吓得一脸发白的刘盈眨眨眼,用牙齿咬断长线,将纸鸢扔给豆豆,自己抱着树干溜下来,走到刘盈面前,挤眉弄眼地说道:“怎样?我身手不错吧!”
他长出一口气,眼神幽微,似乎笑得极为开心:“嗯,阿嫣做什么都是最好的!”
我得意至极,拿起纸鸢招呼豆豆一起重新缝线。
夜幕低垂,我洗漱好转入寝殿时,刘盈已经睡下,我轻轻爬上去,试图跨过他睡到里侧,哪知脚上一紧,整个人被大力扯到榻上,屁股紧接着一凉,只听得一声脆响,刘盈亮着眼睛睨视我:“知道错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请期待下一章。。。
☆、如初见05
我惨叫一声,摸摸光滑的屁股,眼里迅速弥漫着水汽,大声抗议道:“为什么打我!你这个昏君!昏君!”
“好!”他扬起嘴角,又是一巴掌落下:“看来你还不知错!”
屁股上又是一痛,我再也忍不住,眼泪喷薄而出,趴在榻上,哭得极为伤心,边哭边断断续续说道:“你…你…打我?”
他轻叹口气,揽住我:“你只知你身上痛,哪知我亦比你心痛十分!”
“我做…错什么…了?”
“以后你不准逞强!那么高的树,要是摔下来怎么办?”
我委屈极了,哽咽道:“你不是说你会接着我吗?”
“我若是不在呢?谁来接你?”
我不说话,头拱在他怀里,听他絮絮说道:“你知不知道,今日你在树上那一下,已经吓得我快魂飞魄散了,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即是我接住你,皮肉之苦也是免不了的,我打你,是要你今后长个心眼,以后不能做危险之举,你若有个万一,叫我怎么办?”
我半是酸涩半是甜蜜,止住眼泪,搂住他脖子,郑重说道:“我都听你的!”
他眼里终于带上笑意,一双大手滑到刚刚施暴的地方,轻轻揉搓着:“还疼吗?”
我红着脸,看他一脸纯洁地做着这个让人脸红无比的动作,细着声音说道:“不。。不疼!”
很快刘盈的眼神染上一层压抑的火光,再开口时,声音已带上黯哑:“阿嫣,我很想你,你想不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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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灯河蟹(血淋淋的经验告诉我不能放,一放上来就被红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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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红烛高照,我与刘盈交颈相欢,肆意缠绵,十年舅甥,三年夫妻,至此终于圆满!
我是在刘盈怀里醒过来的,睁眼就看到他亮着一对眼睛,情意绵绵地望着我,锦被下两具身躯仍做缠绵之态,印象里,我昏睡前他似乎还在不知餍足地挺动着,也不知这人怎么这般精神!
“我让人准备了热水,你好好泡泡!”
我微微动动身子,顿时传来一阵酸痛不适,连忙怒瞪向他:“都是你害的!”
“是我!是我!”他堆了一脸的笑意,连声讨好着我:“下次我一定收敛些!”
我顶道:“没有下次了!”
他正要说话,忽然屏风外渐渐有人影在走动,有人轻声说着:“陛下,都备好了!”我羞得连忙钻进被窝里,用脚踹着刘盈,示意他将她们赶走。
他憋着笑,屏退宫人,歪歪垮垮地披上中衣,将我从被窝里捞出来,抱在怀中转过屏风,轻轻放入冒着热气的木桶中。
滚烫的热水很好地缓解了昨夜激烈带来的不适,我舒服地喟叹一声,头搁在桶沿边上,抬眼望了下还在一旁的刘盈,心中顽意顿起,掬起水连连向他泼去,他躲避不及,被泼了个正着,一袭中衣湿湿地贴在身上,勾勒出挺拔的身形。
我哈哈大笑,下一刻笑声就卡在喉咙里,刘盈慢斯条理地脱去中衣,长腿一跨,坐进水桶里。
我护住胸:“你进来做什么?”
他一脸正经:“湿衣穿在身上会着凉的!”
“即便…即便如此,你可以换件衣裳呀!”
他点头:“那好,我叫人进来送衣裳!”
我急忙扑上去,用手堵他嘴,哪知被他顺势抱了个满怀。
他搂住我,轻轻啃噬着我耳垂:“阿嫣,这可是你主动的!”
我退无可退,木桶并不大,容下我与刘盈后,已没有了转身的余地,我困在他与桶壁之间,欲哭无泪:“我还疼着呢!”
他的声音透着隐约的笑意:“我是要帮你洗澡,并不是想做什么,还是阿嫣想做些什么?”
我连连摇头:“不想,不想!”
只是这一场澡洗起来完全不是他嘴里说得那一回事,洗了足足一个时辰,我从里到外,从上到下被他洗得干干净净,到最后我被他搓揉得完全没了力气,又被他一把打横抱回床上去了。
这一场胡天胡地的厮混一直持续到黄昏时分,我已经累得连手指都动不了了,偏他还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四处做乱。
“刘盈,你给我适可而止!”
“好…”一双手完全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我突然委屈至极,眼泪扑簌而下:“我们在这里呆了一整日,你让我以后怎么见人?”
他收回手,眼里带着慌乱,一一吻去我的眼泪,说道:“是我过火,累着你了!”
我转过身背对他,轻轻抽泣着。
他揽过我,沉默良久说道:“你是不是后悔了?只是阿嫣,我真恨不得时时刻刻都与你做一处!我真怕这一切不过是场美梦,梦醒了你就不在我身边了!我这一辈子快活的时候很少,但所有的幸福和快乐都是你带给我的,所以,阿嫣不要生我气,好不好?”
我放低了声音:“我没有后悔,我只是饿了!”
他神情一松,亲亲我,飞快跳下床:“我去叫人准备!”
我也不知自己为什么会哭,只觉得自己与他做下这等亲密事后,便再也不能舍下他重新做回神仙了,刘盈总是害怕我会离开他,我又何尝不是呢?生同寝,死同穴,我怕最后不能一直陪他到老。
此后几日,他都很规矩,安安静静地抱着我睡觉,倒是我有些腼腆,一直关在椒房殿里,就连吕雉那里也没去伺候,只是偶尔会被豆豆一脸高深莫测的表情弄得脸红心跳的。
转眼就是仲夏,赤日炎炎,暑气蒸人,恰逢云阳宫扩建完成,刘盈便带上我去云阳避暑。
云阳宫离长安城三百里,秦始皇始建时称林光宫,后来刘盈在其基础上加以扩建更名为云阳宫。
这一走虽说是三个月,却并不耽误政事,朝廷里曹参坐镇,每日有政函、公文往